張峰聽到唐本的問題,笑了笑,說道:“唐本先生應該也是知道這塊玉石是有問題的,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就不清楚,現在我也是一樣的,以我的鑑寶經驗來說,這塊玉石肯定是假玉,只是僞造假玉的方法非常高端,所以讓假玉非常接近真玉,這才分不出來真假而已。”
張峰也有些爲難,這塊玉石看起來是沒有問題,但是唯有溫度這一處和真玉有所區別,所以張峰才知道這是塊假玉,而至於這塊假玉是怎麼製造的,又是用的什麼材料,他還真的不知道,畢竟他不是研究玉料的專家,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他能夠分辨出來真玉和假玉,那是因爲他一直以來對玉石的研究非常多,這纔有了經驗,但是張峰的經驗並不是玉質研究這一行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塊玉,是用什麼材料僞造的。
唐本聽到張峰這麼說,微微嘆了一口氣,樣子好像有點失望,但是並不是對張峰能力的失望,而是因爲張峰也不知道這塊玉的來源,那他就肯定不知道玉的材料是什麼,而對於張峰的能力,唐本還是肯定的,畢竟目前爲止,一眼就看出來這塊玉石是假玉的,只有他,黎老爺子,還有就是張峰了。
張峰看唐本的樣子,知道他應該是有點失望,聽了他的話,唐本一定以爲他也不知道玉石的材料,但是其實張峰是知道的,只是不是非常清楚,他隱隱約約知道這塊白玉製造的假材料是什麼,但是不能肯定,所以他選擇先不告訴唐本,省的到時候是自己弄錯了。
唐本出來混久了,自然知道該怎麼掩藏自己的情緒,他只是嘆了一口氣,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他一個前輩,總不能在後輩面前失了樣子。唐本說道:“是這樣啊!那就算了,這些事情也急不來,今天就當是交個朋友。”
唐本說着,又給張峰倒了一杯酒,唐本說要和張峰做朋友,也就是說基本上唐本認定了張峰的實力,覺得他與黎老爺子口裡說的那個厲害的年輕人沒有什麼差別了,果然是個能力過人的年輕人,前途無量。
雖然唐本是愛才之心,覺得有才能的人都想和他交個朋友,但是張峰可不這麼想,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和唐本相遇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情景讓他有些擔憂。一開始,他到江市的時候就決定了不靠任何的勢力,自己按照自己的方式壯大自己的力量,然後一步步完成龍組交代的任務。所以張峰並沒有和唐本交朋友的打算。
唐本把酒杯倒滿了,但是張峰沒有拿起來喝,他不能喝這杯酒,喝了以後,他就和唐本有了關係,然後他自己所預想的道路就會變的不一樣了,但是張峰更不可能直接拒絕唐本,他是什麼身份,唐本是什麼身份,給他一百個膽子,現在他也沒有能力直接拒絕唐本。
哪怕唐本現在的要求是要他做小弟,以唐本的實力難道還制服不了他一個剛到江市,根基未穩的人嗎?何況現在是唐本主動說要和自己做朋友,他就更不可能拒絕了。在江市有多少人想見唐本一面都難,他要是拒絕了和唐本做朋友,要是傳了出去,他絕對會被排擠的。
所以張峰腦子裡正在想辦法支開唐本的注意力,讓唐本說的那句交朋友的話當做沒有發生過。張峰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張峰沒有接過唐本遞過來的那杯紅酒,而是笑了笑,說道:“唐本先生太着急了吧!我只是說這塊玉石的製造材料不清楚,又沒有說什麼都不知道,以前我接觸過假玉製造這一行的人,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星半點的。”
張峰所說的太着急了,既是說他現在想和唐本交朋友太着急了,也是對唐本這麼快就否定他的實力太着急了,他只是對這塊白玉的假玉成分不清楚,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剛纔本來不想說的,因爲他對不確定的事情向來都是先藏着,等調查清楚了再說的。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必須把事情透漏一點點出來告訴唐本,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忘了剛纔想要把他當朋友的念頭,所以張峰才把這些東西說出來。
果然唐本聽到張峰說出來這樣的話,瞬間來了興趣,眼睛裡面是驚喜的光芒,他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手裡的紅酒杯,看着張峰的眼神有點期待,說道:“那你知道什麼?比如這塊白玉的製作材料?”
唐本對張峰的回答非常期待,對於他來說,這次的假玉事件十分重要,於公,他必須查清楚假玉的來源,然後把假玉製造的窩點一次性端掉,已絕後患,不然如果讓假玉的製造點再猖狂下去,江市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假玉假玉流入,那個時候,江市的玉石行就會陷入一片混亂。
而於私來說,唐本對玉石的研究一直都是癡迷的程度,對於自己不知道的領域他向來都是深感興趣的,所以突然之間出現的一個假玉事件,既讓他煩惱,也讓他興奮,原來對於研究了半生玉石的他來說,還有一些攻克不了的難關,唐本求知若渴,瘋狂想知道這些假玉的製造原理。
張峰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心裡奇怪唐本一個站在商業金字塔頂端的人竟然會這麼容易就讓人引開了注意力?但是不管唐本是真的被引開了注意力,還是隻是他假裝的,張峰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張峰笑着說道:“唐本先生有着急了,我只是說我清楚一點,但是沒有說我知道什麼,我學的也就一星半點,只能辨別出玉石是假的,但是究竟假在哪裡這個還真是不清楚,但是我有一個朋友,是玉石研究的行家,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是比江市一般的鑑寶師的技術都不知道好多少倍的,如果唐本先生可以等兩天的話,我可以把玉石帶回去給給他瞧瞧,但是還是那句話,能不能看的出來是什麼材料,還真不一定。”
張峰說着,看向唐本,觀察他的反應,如果他讓自己帶回去研究一下,說不定還真的就知道玉石的材料了,其實張峰也是對這塊假玉石感到好奇,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奇怪的假玉,要按照平常來說的話,假玉一般都是假在材料上,所以一看就知道了,但是這塊假玉,之所以說它假,問題卻並不是出在材料上,而是溫度上。
玉石的溫度是天生的,所以是鑑定真玉的一個非常好的辦法,沒有任何石質的溫度可以模仿玉石的那種觸覺,而張峰過去在一個老師傅那裡學到過這些事情,所以張峰才這麼肯定這塊玉石是假的。
只是這一次的假玉讓他有點找不着北,爲什麼玉質看起來那麼好,但是玉石的溫度差異那麼大呢?難道是有人用真玉造假玉?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直接把玉石碾碎,然後運用化學藥物再把碎掉的玉質溶在一起,這也算是假玉,但是就不值錢了,但是這世界上有這麼笨的人嗎?好好的真玉把它弄成假玉?
一塊假玉還好說,就當是賣家不小心把玉石弄壞了,所以他們動手腳把玉石在合成了,但是按照唐本的說法,現在他手上有一批假玉!所以這不可能是一塊假玉這麼簡單的事情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負責唐本怎麼會這麼緊張?
而張峰所說的那個可能知道假玉材料的那個朋友,就是老定了,他纔剛到江市來,哪裡有什麼朋友?老定的鑑定技術他是服氣的,在*俱樂部的時候,他們一起做假,把白玉賣了個高價的時候,他就對老定的玉石研究有了肯定。
所以張峰覺得說不定老定會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如果把玉石帶回去給他看看,老定研究研究就可以得出結果,老定如果研究出來了,那他們也就多了一個知識和經驗,如果研究不出來,那大不了就把玉石還給唐本,就說不知道就行了,唐本也不至於會怪他吧!
畢竟是唐本先找上他的,又不是他求着唐本給他研究玉石的,看起來唐本也是走投無路了,他手下有一個茗玉齋,在江市頗負盛名,所以也不敢把這件事情公開出去,要是讓人知道茗玉齋有假玉,而且連鑑寶師都真假難辨的話,以後還有誰敢去茗玉齋買玉石?
所以唐本現在也是特別惆悵的,他只能私底下去找人鑑定,而且找的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名氣和經驗的鑑定師,因爲這些人比較容易控制,不會到處亂說話,他也多一些保障。
所以唐本聽到張峰說他有一個有經驗的朋友的時候,心裡又有了幾分期待,雖然說不一定就真的能夠解開這塊白玉的秘密,但是至少可以試一試,張峰的能力他看在眼裡,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張峰這樣的人,他的朋友一定也不簡單吧!
唐本笑了笑,說道:“哦?你在江市還有一位很厲害的朋友?如果是真的的,我倒是想認識認識。”唐本沒有說立即就答應張峰的要求,讓他帶玉石回去,畢竟他知道張峰纔剛到江市來,如果說有朋友,那他的朋友會是誰呢?
唐本對張峰所說的朋友產生了疑問,這裡是江市,一個有能力就會捧上天的大都市,這裡處處都是機會,只要你有實力,這裡絕對不會虧待一個有實力的人,但是張峰說的那個朋友,知道關於假玉的消息,而唐本在江市卻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人,所以唐本一時間懷疑起來。
在江市,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關於玉石鑑定方面的人才?照理說不應該纔對,他對玉石這一行有多執着,幾乎全江市的人都知道,所以即使他這幾年來生意越做越大,但是他還是把自己手裡的產業平衡發展,唯獨不斷的壯大茗玉齋的生意,這些事情江市的人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