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在陳小九還摟着媚兒溫軟的身子睡覺的時候,櫻木軍團數十人、帶着火槍,與蘭蘭、空空兩位姐妹,看管着委屈彷徨的平川紀夫,一同走上了異國之路。//歡迎來到閱讀?www.//
四方使節之中,唯有房齡仍被軟禁在清風樓中,只有女人卻是管夠。
阮良也身在清風樓中安歇,他同樣也被康鐵安排的女人包圍,享受在無邊豔福之中。
直到中午時分,他前來拜訪陳小九,除了表達感謝之意,便要急着辭行,又詢問道:“陳大人爲何精神睏倦?難道昨夜沒有睡好?”
“哎!昨夜殺了一晚上的人,哪裡能睡得好呢?”陳小九打着哈欠,精神困頓。
“殺人?殺什麼人?”阮良一凜,心中茫然無措。
“哦!阮兄,我當你是朋友,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外傳。”陳小九附耳對阮良悄悄道:“平川紀夫敢搶我的女人,我一怒之下,帶着兵,將他徹底滅了……”
當陳小九委婉的表達出平川紀夫的二千五百武士被鐵甲營一夜之間連根拔除的時候,阮良不由得驚詫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合不攏嘴。
平川紀夫的那些武士,阮良是親身感受過的,紀律嚴明,無比強悍,尤其是那可怕的武士道精神,讓他們悍不畏死。
步兵之中,戰鬥力第一!
但就是這樣一隻強悍的精兵,居然被鐵甲營連根拔除了?且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鐵甲營就是一隻百戰百勝的神兵啊!
看着阮良那副羨慕恐懼的眼神,陳小九也知道自己展露肌肉的目的、已經達到,吩咐下人準備家宴。
阮良本來就懷疑陳小九衝冠一怒的女人是雪子內親王,當看到家宴之中,雪子與陳小九的諸位夫人們笑顏如花、親密攀談時,也就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連倭國皇室的公主都泡到手了?陳小九好厲害的手段啊。
陳小九向阮良舉杯道:“阮兄,你今日返回安南,我下午還有要緊事,就不相送了,在此敬阮兄一杯酒,祝你一路順風,我先乾爲敬。”
與阮良喝了一杯酒,才囑咐道:“阮兄,我囑咐你的事情,你可千萬莫要忘記了,你要是做不到,可別怪我翻臉哦。”
阮良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忙表‘忠心’道:“陳大人放心,您交代的事情,阮良一定當成自己的事情,頭拱地,也要完成陳大人的心願,到時候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恩!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陳小九滿意的點點頭,與阮良胡亂攀談了起來。
阮良也沒有多喝,與陳小九溝通過後,帶着五百校刀手,返回安南!
午後,陳小九陪着花如玉一同找到老皇帝,取得大將軍授信,又來到兵部,找到兵部尚書趙碩,領取虎符!
趙碩自然是袁卓建、蕭丞相的親信——至少袁卓建、蕭丞相是這麼認爲的。陳小九對此心知肚明。
但同時,趙碩也是個玲瓏八面的人物。
陳小九等人來到兵部,受到了趙碩的熱情歡迎。
趙碩對於花如玉並不陌生,昨晚袁卓建因爲袁立之死,趕到兵部興師問罪,趙碩無奈之下,讓花如玉前來對質。
而花如玉在葉吟風、二皇子的保駕護航下,再一次展現鎮國大將軍的強硬風範,直接將袁卓建的威風給頂了回去。
此事,就不了了之!
那難忘的一幕,讓趙碩頗爲震撼——今日會如此的熱情招待花如玉,也有討好花如玉的嫌疑。
花如玉輕輕的品了一口茶,才莊重道:“趙尚書,花如玉今日來到兵部,是前來領取虎符的,還請趙尚書行個方便。”
“啊?這個……”
趙碩八面玲瓏,早就猜到了花如玉的來意,臉上帶着尷尬的笑容,斟酌道:“花將軍,這個……虎符在袁將軍手中,還有沒有交上來啊,花將軍能不能稍後寬限幾天,待我從中協商……”
“什麼?軍權乃一國之本,豈能協商兒戲?”
花如玉怒火沖天,拍案而起,嗔道:“趙尚書,皇上下旨,袁將軍賦閒三月,不能掌管軍權,難道他還要不尊皇權,把持虎符嗎?趙碩,你身爲兵部尚書,如不能妥善處理,我必告你一個瀆職之罪。”
趙碩下的心驚膽顫,屁股再也坐不住,急忙起身,向花如玉不斷的作揖,哀嘆道:“花將軍,您也應該知道我的苦衷,袁將軍是高高在上的將軍,而我僅僅是一個兵部尚書,袁將軍不將兵符送過來,我也不能逼上門去討要啊。”
“你……你這個無用之輩!”花如玉雖然氣憤莫名,但是面對着低三下四的趙碩,卻是無計可施。
堂堂兵部尚書,並且不斷的說着軟話,自己總不好將趙碩狂毆一頓吧。
陳小九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趙碩這種傢伙,左右逢源,一面與花如玉虛以委蛇,一面又與袁卓建眉來眼去,是個不要臉皮,混跡官場的老油條,偏生見識又廣,脾氣又好,最是不好收拾!
花如玉帶兵打仗,講究的是令行禁止、賞罰分明那一套,對官場中的推、拖、拉三字訣,又如何能處置明白?
陳小九掐了掐花如玉的腰肢,才笑道:“花將軍,既然如此,咱們就不要爲難趙尚書,反正眼下兵備無事,又不急於一時。”
花如玉愣愣的看着陳小九,卻不知道他哪裡吃錯藥了,居然會變得這麼好說話?
這還是那個狡猾奸詐的小九嗎?
趙碩也沒有想到陳小九就這麼輕鬆的放過了他,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辛苦準備好的那一大堆搪塞之詞,卻又派不上用場!
站在兵部大堂門外,目送陳小九、花如玉離去,纔想起拍派名心腹,去袁卓建府上安慰。
“小九,你到底在幹什麼?”花如玉黛眉緊蹙,板着臉道:“袁卓建敢不給我虎符,我們應該殺上門去,將虎符奪回來,怎麼能置之不理,羽紗而歸呢?你……你就這麼認輸了?”
“這是京城,哪裡是那麼隨便殺上人家府邸的?”
陳小九笑道:“你是大將軍,袁卓建也是大將軍,他雖然是在賦閒之中,但虎符在手,按照規矩,卻也說得過去。畢竟,沒有大規模的戰爭臨近,移交虎符幹什麼?催得急了,反而有奪權的嫌疑。”
“那不殺上去?該怎麼辦?”
花如玉看着陳小九那幸災樂禍的模樣,咬着牙道:“我不管那麼多,小九,你去要虎符,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要不回來,我就殺到袁卓建的府上取,到那時候事情鬧大了,你可別怨我。”
陳小九打趣道:“哪裡需要三天,你等着吧,明日我就能把虎符要回來。”
“真的?”花如玉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當然哦!”
陳小九笑了笑:“殺不殺到袁卓建府上,並不要緊,只要搞定了趙碩,那虎符自然就會回到咱們手上。”
“搞定趙碩?”花如玉忽然來了精神,“那咱們現在殺到趙碩府上去?”
“花妹妹,哪有那麼簡單?咱們能不能玩點以德服人的遊戲?”陳小九大汗:花妹妹手中有兵權,可就僅僅知道殺來殺去的,真是可怕啊。
“那怎麼以德服人?”
花如玉嘆息道:“那好吧,你先去‘以德服人’,他不服,我再殺上門去!反正,只要你明日能把虎符拿到手,我就給你獎勵,嘻嘻……是你喜歡的獎勵哦。”花妹妹拋了一個媚眼,扭了扭性感的臀,大有勾引之意。
陳小九心領神會道:“是嗎?花妹妹,難道你又要和單兒一起伺候我嗎?哈哈……我好開心。”
“貪得無厭!”
花如玉將陳小九推到一邊去,嗔道:“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能說到做到,我就允許你和雪子一起睡,否則,你休想和雪子親熱,我會發動所有姐妹,一起聲討你的。”
“啊?哈哈……花妹妹,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陳小九興奮的大笑起來,抱着花如玉又親又啃。
“好什麼好!你做不到,可別怪我折磨你……”
當天下午,陳小九就給趙碩下了請帖,要在清風樓宴請趙碩,但卻並沒有通知趙碩都有誰赴宴。
趙碩拿到康鐵送來的請帖,就開始沉默起來。
康鐵也不理會趙碩是否同意,送過請帖,轉身就走。
趙碩忙阻攔道:“康軍衛,你還不知道我的回覆呢,怎麼就急着走?”
“啊?”康鐵愣了一下,才道:“陳大人說了,書信送到就好,其他的不需要多問。”
目送康鐵離府,趙碩方纔莫測高深的笑起來。
陳小九是什麼人,趙碩心裡很清楚,他知道以自己真正的實力,是無法與如日中天的陳小九對抗的。
而自己畢竟是袁卓建派系的人馬,哪裡能輕易的隨風倒?
既然身在袁卓建陣營,又不想惹怒陳小九,那這宴會,自己不參加是絕對不行的了。
只是……這宴會到底是何人蔘加呢?
清風樓是京都第一大花樓,而現在,清風樓的幕後老闆,早已易主。
依照小九的意思,要在京城建立盤根錯節的根基,而花樓是打探消息最靈通的場所,不可不滲入其中。
潘家以娛樂業爲生,此事自然交由家產頗豐的潘家來處理,潘祥使出銀子,不出幾個回合,清風樓就成了潘家的產業。
趙碩對此心知肚明,夜晚,他如約趕到清風樓,由兩位嬌柔的侍女引領着趙碩上了五樓。
侍女禮貌問候,推開房門,便看到屋中除了陳小九,就只有四位客人!
趙碩笑着向那四位客人拱手,心念急轉,大約也猜到了小九的心意,嘴角浮起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