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聞言如此驚駭的言語,眼波流轉,心中卻生出複雜難明的情愫。//www.??//
她方纔之所以會產生淡淡的失落,便是因爲在紅杏與陳小九的甜美愛情之間,她裝扮成了一個邪惡的、冷酷無情的、棒打鴛鴦的惡婦。
惡婦,總是受人鄙夷與冷落的。
而如今,自己卻鳩佔鵲巢,在陳小九的心目中扶搖直上,竟然成了他的盤中餐與心頭肉,並且他還想當然的欲除掉邪月教,要自己成爲他的女人?
這廝,怎麼會這般霸道?
她直勾勾的盯着一臉堅毅之色的陳小九,美眸如一潭綠水,深邃中含着點點憂傷,劇烈的喘息使豐盈的身軀微微發顫,欺霜賽雪的脖頸因爲緊張而涌上豔若桃李的紅暈。
忽然間她嫣然一笑,成熟女人的媚態,淋漓盡致的展露在陳小九的面前。
“你……你爲什麼要我做你的女人?”月神穩定心神,雖然仍舊有些慌亂,美眸中卻泛着期望的神韻,不似方纔那般低沉失落。
“無它……”陳小九朗聲道:“世上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哪有不愛美人的?月神姐姐的長得國色天香,極致妖嬈,是男人眼中的絕頂尤物。我是男人中的男人,當然也不能免俗……”
“而且,姐姐可是名符其實的月神哪,嘖嘖……能與月神抵死纏綿,恩愛終老,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啊……”
“你終於說了句實話……”月神輕笑道:“但喜歡我的臭男人多得是,其中不乏英雄蓋世的猛將,出類拔萃的江湖豪客,而你一個大淫賊,與他們有什麼不同嗎?竟然能比得過他們?”
陳小九放聲大笑道:“我與那幫臭男人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們沒出息的緊,都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做你的俘虜,任你驅使;而我小九,一個陰險的大淫賊,卻是想要月神姐姐跪在我的內褲面前,心甘情願的爲我鋪牀疊被,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小婦人!”
月神驚得睜大了眼睛,美麗的瞳孔因爲過於驚駭,而放大了數倍,眼中蘊含着不可思議的光暈。
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狂妄的男人?
她冷哼一聲道:“你在癡人說夢嗎?別以爲你捨命救我幾次,便妄想着我感恩戴德,以身相許,那是世俗女人的短見,我堂堂月神,纔不會做出那種蠢事……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陳小九也不生氣,輕輕一笑,大手撫摸月神如絲綢般光滑的臉頰:“像個哲人一般深沉道:“征服心愛女人的過程,像充滿着悲歡離合的長途跋涉,殊爲不易,所以才稱之爲愛情。”
月神聞言,芳心大動!
“再者,我若是有讓月神姐姐,以身體回報我救命之恩的齷齪想法,你現在還會衣衫整齊的躺在這裡嗎?哼……說不定已經開始嗲聲嗲氣的嬌喘求饒了……”
“淫賊,果然滿腦子邪惡不堪的東西,我呸……”月神緊緊捂着自己白花花的肚皮,以防被這一臉綠光的壞傢伙辣手摧花。
陳小九悠然道:“並非是我邪惡不堪,而是月神姐姐這副楚楚動人的委屈模樣,實在誘人之極,換做任何一個男人看在眼裡,只怕已經慾火焚身,身體力行的對你都手動腳了吧?還能有幾人能像我這般死要面子活受罪,傻傻的與你講些不着邊際的大道理?”他說着話,神色間似乎頗爲無奈,悵然若失的搖了搖頭。
“噗嗤……”
月神忽然間笑出聲來,嫵媚的眼眸泛出欣賞的意味:“大淫賊,你倒是對那些臭男人知之甚深哪!哼……那些道貌岸然的壞傢伙,若是見到我這般毫無還手之力,定然會對我行之不軌,倒不會似你這般有賊心無賊膽兒,只會空口說白話。”
“難道月神姐姐對我的斯文行徑深感不滿嗎?”陳小九冷笑道:“你該不會懷疑我是個銀樣蠟槍頭吧?”
月神輕聲微笑,對於陳小九裝模作樣的挑逗甚感有趣,她費力的輕輕擡了一下玉足,揶揄道:“你的厲害,姐姐我剛剛已經體會到了,怎麼會懷疑你雄厚的本錢呢?”
“可是我還是想讓姐姐再深刻的領悟一下,我的本錢到底有多雄厚!”陳小九笑嘻嘻的抓住月神的芊芊玉手,引領着向自己**摸去。
“該死的……沒個正經!”月神急忙抽回玉手,頗爲幽怨的發出一聲嬌嗔。
陳小九嘖嘖讚歎道:“姐姐雖然高貴妖嬈,但這幅難得的小女人的嬌羞模樣,纔是真正令我怦然心動的癥結所在!我若是得不到你,今生便充滿了遺憾……”
月神好似沒聽道他的胡言亂語,冷風拂亂了她的長髮,也吹亂了她曾經堅實的心!
陳小九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與那些自詡清高的臭男人比起來,就像沙堆兒中一粒璀璨的明珠,耀眼而又彌足珍貴。
唉……這廝,終究有着非同凡響的魅力!
難怪紅杏這個小妮子春心萌動,義無返顧的愛上了他。
即便是我,從內心中對他也感到好奇呢!忍不住倒想看看這大淫賊有什麼漂亮的手段,讓我心甘情願的跪在他的面前,化作一個賢良淑德的小女人。
想到精彩處,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優美溫馨的圖案:
雍容華貴的宮殿,淡雅清新的書房;
陳小九一身士子裝束,端端正正坐於竹蓆之上,搖頭晃腦,輕聲誦讀:“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錦繡長裙,頭上插着奇白如雪、散發着幽香的百合,腳步輕盈,凌波微步,來到陳小九面前,盈盈跪倒,語笑嫣然的溫柔道:“相公,請用茶……”
“娘子,花美,你人比花更嬌豔……”說着輕輕攬她入懷,擁吻她雪白的酥胸……
月神想到得意處,忽然咯咯嬌笑起來,聖潔的臉龐顯露出無限溫柔的纏綿。她忽然發現自己盛氣凌人的外表下,竟然強烈的渴望被人呵護與關愛。
難倒我骨子裡真的想做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