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繚繞,春.宵苦短,兩具光溜溜的身子交疊纏綿,相互慰藉,索求無度,輕狂嗲媚之聲,此起彼伏。
小九害怕鄭美妍身子不堪撻伐,幾次想要收手,但鄭美妍卻八爪魚一樣纏着小九的腰肉,幾乎哀求一樣的嚶嚀,“別,我還要!”
“你身體承受不住。”小九道。
“不,我能的。”鄭美妍摸着小九朗逸的臉頰,秀眉深鎖,道:“今晚不要,以後便再也要不到了。”想到自己明日便要離開,鄭美妍心中萬般不捨,但形勢絕非人力可以控制,無可奈何。
“我,我要你,狠狠的要你……”
陳小九又爬上了鄭美妍的身子,甜蜜的親吻着鄭美妍那張可憐緋紅的嬌臉,嬌.吟之聲,縈繞香閨。
直到凌晨之時,鄭美妍方纔又是盡興,又是疲憊不堪的睡去。
陳小九摸着鄭美妍誘人的紅脣、豐滿滑膩的酥胸,又摸到她的神秘幽谷,又看着腿間的血跡,心中有着深深的滿足感,也沒想到那強烈的虎鞭酒與春.宮圖的雙重刺激,再加上那異香的誘惑,自己居然與鄭美妍酣戰半夜,這到底自己虧了,還是鄭美妍虧了?亦或者是雙贏。
但小九現在想明白了一點,高麗君王還真是牛啊。
鄭美妍的老爹皇帝不白當啊,有那麼一句話,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女兒套不住流氓——這廝派他的女兒出使大燕,擺明了是用美色迷惑我的,又怕,迷惑不住,還送我虎鞭酒,再然後讓鄭美妍單獨送我春.宮圖,而且圖中還藏着催.情藥,如此三合一的誘惑使出來,就是柳下惠也扛不住啊。
厲害啊!
陳小九不由得對高麗君王刮目相看。
陳小九看着熟睡的鄭美妍,想着吃人嘴軟,不給點好處是不行的,但現在出兵,卻是尚早,於大燕不利,也不能讓高麗嚐到背叛的代價,想了想,嘴角浮上一絲玩味的笑,下了牀,將熱水倒出來,爲鄭美妍清理了下身,又親了親鄭美妍,若有深意的說道:“妍兒,你爹還真是捨得呀。”微微一笑,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陳小九剛出去,鄭美妍便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眸光凝望窗口,心緒極爲複雜,他很明白小九最後那一句‘妍兒、你爹還真是捨得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她從激動中撫平情念,稍一轉彎,就知道父皇這是用出了美人計,真是鐵了心的把自己當成魚餌,釣陳小九上鉤了。
鄭美妍心中將父皇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卻又隱約對父皇有些感激,這也算是歪打正着嗎?
不過,政治上的難處,將會讓愛情像曇花一現那般凋落。
只是這麼一想,鄭美妍心裡就覺得悽苦,盈盈淚滴從眼角滑落,起身去那手帕擦拭眼角的淚痕,呀的一聲驚呼起來,腿間那花蕊深處,實在是太痛了,掙扎着起身,看着腿間腫脹泥濘,宛如經歷暴風雨殘花損落的淒涼,心中又羞又怨,哀痛之際,忍不住嬌聲罵道:“小九,你真是王八蛋,你把我作踐成什麼樣子了,嗚嗚……王八蛋,陳小九,你吃過了抹嘴溜掉……”她渾然忘記了是自己索求無度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篤篤篤!
門外傳來丫鬟的敲門聲,“公主,公主,您怎麼樣了?公主?”丫鬟們聽到鄭美妍的呼叫聲,哪裡敢怠慢,四個小丫鬟呼啦啦的圍上來,都怕公主萬一有個閃失,那是誰也擔待不起的。
那個叫春香的小婢女是個領頭的,聽着鄭美妍啼哭,心中焦急,一發狠,下去向侍衛要了刀,將門栓劈開,看着公主縮卷在被子裡啼哭,就猜到發什麼事情,對身後那三個丫鬟說道:“你們在外面守着,沒有我叫你們,誰也不許擅自進來或離開。”進了門關好,才走到牀前。
當春香看到牀上的血跡時,眼眸驚恐的睜開,小臉漲紅,身子顫抖,呆呆道:“小姐,你……你……誰?誰幹的?”
又忽然想到公主剛纔怒罵陳小九,心中大怒,攥緊了拳頭,道:“公主,陳小九這廝居然敢來作踐公主?這廝是個什麼玩意,品德爲何如此敗壞?公主,咱們絕對不要放過他。”她以爲是陳小九強行玷污了公主,心中又驚又嚇,轉身出去,要去找陳小九拼命。
“站住!”
鄭美妍急忙喝住春香,臉上一紅,幽幽道:“你懂什麼?不許去。”
“公主,難道這口氣就這麼忍了?”春香咬緊了貝齒,恨恨道:“陳小九這廝如此囂張,簡直禽獸不如,不幫忙也就罷了,居然還幹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公主,咱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咱們雖然身處大燕,也絕對不能讓陳小九好過,公主你安心養傷,我去告御狀,我就不信,能讓那禽獸一直逍遙。”說完,給鄭美妍蓋好了被子,轉身又要去找陳小九算賬。
“你回來!”
鄭美妍也真怕春香冒失的將此事宣揚出去,急忙說道:“是本宮心甘情願的,你找人家幹什麼?”
“啊?”
春香愣住了,“心……心甘情願?”
她忽然想起半夜屋中傳出來的呻.吟聲,心中煥然大悟,羞答答道:“公主是……是自願的?公主爲什麼要……要自願?難不成公主是要用身體換大燕出兵嗎?公主,你怎麼這麼偉大?奴婢對公主萬分欽佩。”
鄭美妍幽幽的嘆氣,“本宮所做之事,與政.治、時局無關。”
“什麼?”
春香明顯聽出了鄭美妍的弦外之音,呆呆道:“陳小九要了公主的身子,居然還沒有幫助小姐解決危難?這算什麼?公主,陳小九這是故意欺負你呢,你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去找他,看他怎麼說。”
“你站住。”
鄭美妍一激動,從牀上站起來,只覺得腿間奇痛,哎呀一聲,又無奈的坐下去。
“公主。”鄭美妍慌了,急忙過去照顧鄭美妍,當她看到鄭美妍腿間的花蕊宛如被風吹雨打過,眼淚簌簌的落下來,哽咽道:“公主,你怎麼這麼傻?陳小九太不是人,公主,你怎麼承受的?公主痛不痛?奴婢去找郎中。”
“不用,這是我自願的,你哭什麼。”鄭美妍道:“人生難得瘋狂一次,就算老了,也不後悔。”
“那就……那就這麼算了?”春香十分不甘心,“公主,你怎麼這麼傻呀!哎,陳小九就這麼白吃了?”
鄭美妍道:“陳小九怎麼做,我都不會怨天尤人,春香,你要爲本宮保密,好了,你幫我燒點溫水,擦洗下面,找郎中是不可能了,這種事怎麼能外傳呢?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否則,本宮饒不了你。”
“公主……”春香不甘心道:“那就這麼算了?咱們明日不走了吧?”她是想着要爲鄭美妍討回公道。“
“走,怎麼不走?”
鄭美妍道:“局面如此,非人力所能更改,何必強求,春香,你不懂這裡面的玄機,就聽本宮的吧。”
鄭美妍一夜之間,都在恍恍惚惚中度過,夢中,與陳小九遊便萬水千山,一同在海中遨遊,一同在月宮中漫步,陳小九許諾了她許多諾言,高麗之危也完全化解,所有的難題都已經解開,她很高興、很高興,直到早上春香把她叫醒,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夢,到頭來一場空。
休息了幾個時辰,腿間的摧殘已然沒有那麼痛,鄭美妍起牀梳妝打扮,看着鏡中自己那張柔媚憐惜的臉,心想着除了他,此生自己的腦子再也不會留下任何人的影子了吧?
驛館外務大臣俱都前來相送,鄭美妍端莊接見,看不出一點的異樣,大廳中坐滿了權貴之臣,但陳小九並沒有出現,讓鄭美妍身心受到劇烈打擊——難道他吃了自己真的要腳底抹油溜走,連見自己一面的勇氣都沒有嗎?
春香心中也難受極了,紅脣翹得老高,能掛上醬油瓶子。
鄭美妍刻意拖延了一個時辰,堪堪已近中午,再也不可能拖延,這才告別各位權貴,帶着遺憾,很不情願的出了驛館。
但剛走到驛館門口,就見一隻隊伍已經整齊劃一的站在了驛館門外,陳小九滿頭汗珠子,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
“小九……”鄭美妍一見到小九,暗黑封閉的心靈宛如打開了一扇窗戶,內心中頓時明顯起來,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收起那種莫名的驚喜,當着羣臣的面前,向陳小九說道:“國公大人,感謝您來爲妍兒送行,只是,這些隊伍是何用意?”
“公主殿下送給了我一件稀世珍寶,讓我受用無窮,我怎麼能對公主殿下沒有表示呢?”陳小九湊到鄭美妍面前,輕輕說道:“妍兒還好吧。”
“不好!”
鄭美妍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像個受傷的小婦人,但隨即又開心的笑起來,“國公大人送妍兒什麼禮物?”心中明白小九那句‘稀世珍寶’一定值的就是自己這個人,心裡就覺得暖暖的。
“能急人之所需,就是最好的禮物。”
陳小九道:“高麗與大燕睦鄰友好,大燕雖然兵力征戰在外,兵源匱乏,但怎麼能見死不救?而且公主殿下親自前來,還送我受用一輩子的禮物,我自然要厚禮相送,公主殿下請看,這是投石車,一次可以連十投,這是守城弩,威力極爲強悍,這是精鐵鋼刀,削鐵如泥,這是糧草,總之,大燕能做到的援助,我已經爲公主殿下備足,希望高麗國能夠堅韌果敢,力克強敵,至於兵員嘛,等着花元帥回來,才能統籌安排,公主殿下,這些禮物您還滿意?”
說完,又湊過去,向鄭美妍小聲道:“妍兒,我夜半三更跑出來可就爲了弄這些物資,可不是偷吃完就抹嘴開溜的無情郎,那個……你那個婢女老是瞪着我幹什麼?”
鄭美妍看着小九額頭上的汗珠子,目光又在那些物資上閃過,心想着陳小九在最後關頭總算鬆口了,她也很明白,陳小九已經做了最大程度的讓步,而且這些創新型的武器也會對戰局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想清楚了這些事情,鄭美妍心中感動,向陳小九盈盈拂禮,道:“國公大人對妍兒的好,妍兒永世難忘。”
春香這小婢見了物資,也一改方纔的刁蠻,跟着鄭美妍一同向陳小九拂禮,美眸在這些物資上飄來飄去,心想着:這可物資都是公主**一度換來的,可真貴得緊,花蕊儘管飽受摧殘,但也勉勉強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