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羽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地往後退出,這一刻,整個現場啞口無言。經過剛剛的比試,這個時候,恐怕再沒有人認爲,葉天羽是怕了傅名揚,所以才讓手下應戰。
樸正泰雙眼失神,呆若木雞,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退到了一邊。慕容小聽暗暗嘆氣,樸正泰自小就是天之驕子,上次已經很受打擊。
這一次,他受到的打擊更重了,甚至有可能讓他這輩子就完蛋了。不過對於慕容小聽來說,樸正泰再好,也只是一個師兄,一個朋友,怎麼都無法跟她的男人相比。
更何況,她的男人是如此出色,如此的完美,如此的讓人無法離開。
“無名,接下來看你的了。”葉天羽淡淡地開口,剛剛的一會,看似說了不少,其實就是一小會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費他多大的力。
無名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再次回到了開始的位置,傅名揚目光冷厲,這一次,他必須贏。否則的話,丟人真的丟大了。
傅名揚沒有客氣,一把金色手柄的長劍落入手中,一瞬間,猶如整個湖波水面上投入了一顆石頭一樣,濺起了陣陣的漣漪。
在劍尖前方,隱隱地透露出一股逼人的劍氣,散發着瑩瑩的光芒,充滿了一種強大的威懾力,靜靜地鎖定着無名。
無名只覺心中一陣,一股龐大壓力襲擊過來,差點整個人都往後退,但是很快他穩住了身子。
其實,他之前早已面對過比這更加可怕的威壓,就是葉天羽龐大的精神威壓。那時候都扛下了,這次自然不會有什麼意外,雖然當時葉天羽不一定用了全力。
一瞬間,無名出劍了,手中的猶如展翅的翔鷹一般,帶着一股可怕至極的寒氣,直逼過去。
這一刻,他似乎成了劍!
劍意滔天!
可沒想到,就是如此威力十足的劍法,傅名揚依然劍尖輕點,連續的幾個動作,扛住了無名的攻擊,接着身子如同一道浮雲一樣落於地上。
好精妙的輕身功法,葉天羽不由地心中暗贊,不管他怎麼看待這個大宗師,但對方的身法確實驚人。
眼見這一幕,武館衆人自然是喝彩連連,不過他們顯然沒想到這個無名竟然如此厲害,慕容小聽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難道,天羽身邊的人都這麼變、態?這也太可怕了,上次她見過無名出手,比現在的實力簡直差遠了。
“你的實力不錯,真沒想到,以你如此出塵的劍術,竟然甘於當別人的下人,真是埋沒了你的天賦。”
傅名揚嘆息道:“以你的天資,若是不能擺脫他人影響,獨自劍行天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哼,就算這樣,也足以收拾你。”無名目光堅定,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話語影響,手中的長劍亮光大起。
劍氣呼嘯,光影猶如璀璨的夜空一樣,迷人之極。
這一刻,無論敵我雙方,心中都暗暗爲無名的劍術驚歎,真的是太美麗,而傅名揚卻更清楚地看出了美麗當中的可怕殺傷力。
傅名揚雙目光芒大盛,再也不敢小看無名,甚至把他當成了大敵來對待,長劍飛出,以一種幾乎不可抗拒的氣勢刺向無名,劍所過之處,周圍的一切似乎受到巨大影響,樹木都戰慄起來。
他心中還是有些怒意的,真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超級宗師,竟然會被一個無名小子逼迫到這種地步,更可怕的是這個小子竟然還這麼的年輕。
在漫天飛舞的劍氣下,兩人身子飄飛中錯身而過,無名連退好些步子落於地上,身上隱隱地滴出一絲血跡。
不過,傅名揚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沒受傷,但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兩人沒有停留,再次進攻,傅名揚手中的劍劃出一道驚人的殺機,閃爍的寒光已將無名重重包圍。
無名只覺一種可怕的壓力襲來,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公子所傳的精神之法以及劍法的要義。
不知爲什麼,之前還有些不容易理解,或者跟自己平時修煉不符合的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瞬間一通。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一通百通。一時之間,無名只覺壓力立減,整個人又有了一些變化,這一刻,他心中沒有雜念。
無名顯然不知道,自己也進入了一種常人幾乎沒有機會進入的頓悟中,葉天羽倒是得天獨厚,有過幾次機會。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到了如今的高度。
一旁的劉一刀似乎也瞭解,眼中露出了震動,無名的實力似乎越來越恐怖了。
這一刻,無名心中毫無雜念,如同平靜的湖水一般,沒有一絲波紋,又像是巍峨的大山,給人沉重的壓力,面對傅名揚神奇的劍術,他很從容地擡起長劍。
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顯得越發的飄逸。這一刻,他似乎找到了一種融合點,一種讓劍術發揮最大威力,又優雅的融合點。或許是從小練劍的原因,他對優美有着自己的追求,雖然知道這些不對,但總會保留一些。
傅名揚臉色有些難看,他發現眼前的年輕人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劍術再上一層樓,任她他手中的劍多麼巧妙,多少道光芒閃爍,卻依然無法突破無名的防守。
“叮!叮!”
不知道經歷了多久,也不知道響起了多少次的聲音,兩人終於再次分割開來,傅名揚臉色蒼白,體內都有些不足的感覺。
相反,無名雖然受傷了,但整個人神采飛揚。在剛剛的戰鬥中,他絕對收益匪淺。跟公子比試,雖然葉天羽或許用心了,但始終沒有這種真刀真槍拼殺的效果。
這時候,無名可是豁出所有力量,就爲了打敗眼前的傅名揚。所以,他沒有停留,再次揚起了手中的劍,一股冰冷的寒氣襲出。
“我輸了!”就在這時,沒想到傅名揚竟然突然開口。
無名楞了,聽到這話的瞬間,他幾乎無法站穩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到了這個時候,憑的就是那一股氣。
傅名揚楞了一下,他以爲只是自己幾乎虛脫了,沒想到無名看起來神采飛揚,似乎也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