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羽心中一震,那個隨意端坐在一張桌子旁邊,面目普通,正吃着東西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小東。
剛剛的一開始,他只是憑藉着超凡的感覺,覺得這個人小東。但很快經過他有意仔細觀察,終於確認了他的身份。
相貌可以變,但他的體型擺在那裡,尤其是那種熟悉的氣息,還有根本無法控制的不經意動作,完全無法逃脫葉天羽的火眼金睛。
葉天羽壓在心頭的一顆石頭鬆了下來,緩步走過去。自從上次聽說小東出事,他就明白,這幾個兄弟在他心中地位之高。
若是小東真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讓鮮血灑滿整個am。
何小東顯然察覺到一個年輕帥氣男子的靠近,但是當他轉頭間,看到葉天羽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抑制的驚喜。
別人或許不認識,但是他恰巧從三子那裡見過這個面具。更何況,對方身上那熟悉氣息,再準確不過了,是龍哥,龍哥來了。
“一起喝杯?”葉天羽笑着坐下,拿起一瓶啤酒,手指輕輕一彈,蓋子直接飛了出去,炫目帥氣。
“好!”何小東笑了一聲,他的樣貌很普通,而且多了一道疤痕,顯得有些猙獰。
“吳天。”葉天羽淡淡地開口,同時伸出了右手。
“東子!”何小東哪還不明白龍哥的意思,顯然是現在不方便具體地談事,避免引起有心人注意。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妹紙拿了一大串烤好的東西過來,驚訝地問:“東哥,你朋友?”
葉天羽看了一眼,這個女孩穿着一身長裙,皮膚很白皙,臉龐是那種精緻的瓜子臉,挺漂亮的,而且給人一種很純潔很乾淨的感覺,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很漂亮。
何小東笑了笑,並沒有介紹,回答:“嗯,小穎,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女孩詫異地看了一眼葉天羽就走開了。
兩人隨意地聊了幾句,葉天羽不着痕跡地把新的手機號留下,很快就離開了這裡。他相信,這個時候,一定有人會注意他,不適合呆太久。
回去之後,沒多久,他就接到了何小東的電話,激動地喊:“龍哥!”
“小東,最近怎麼樣,怎麼都不聯繫我?”
何小東無奈一笑,解釋道:“最近情況有些複雜,當時我剛來的時候,遇到一些麻煩,莫名其妙地惹上了何家大小姐何倩,被她手中高手所傷。幸好,我運氣不錯逃了出來,後面又被好心人救治。”
“那個燒烤女孩?”葉天羽笑着問。
“嗯!”何小東語氣中有着絲絲的異樣,顯然他現在跟這女孩關係不錯,說道:“後來,天煞門得知我跟何倩的衝突,並欣賞我的身手,他們的人突然找到我,並希望我可以加入他們。”
“然後你就順勢加入了天煞門?”
“是的!”何小東沉聲說道:“因爲,通過他們的對話,還有他們的行爲,我覺得,他們似乎想要反抗何家。既然這樣,我正好可以加入他們,觀察情況。”
“因爲,他們一開始不是很信任我,在我身邊有着不少探子,所以我一直不敢貿然地給龍哥你打電話。”何小東解釋說:“直到我幫他們做了一些成功的事情,並策劃了一些行動,從天外樓手中佔到不少的便宜。而前幾天,大家的重心纔開始轉移,他們也慢慢地信任了我。”
葉天羽若有所思,突然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天外樓有什麼特殊異常?”
“有!”何小東肯定地說:“目前具體的還不清楚,但在昨天,我從葛老大口中得知一個消息,就是現在天煞門應該在跟一個叫葉天賜的人合作。而且,這個葉天賜似乎很厲害,最近隨時有可能來這裡坐鎮。不過,龍哥,這名字跟你竟然只差一個字。”
葉天羽苦笑一聲,突然問道:“是有些巧。對了,你是說他隨時會來,也就是說他根本沒來am,消息準確嗎?”
何小東楞了一下,肯定地回答:“應該不會錯的,我最近跟的是葛老大,他很信任我,是醉酒之下說的。而且,天煞門老大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個人是身手超凡的葛老大,還有一個是爲他出謀劃策的軍師,那個長什麼樣我也沒見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應該沒錯了。”葉天羽若有所思,隱隱地明白,這個葉天賜人未到,似乎就準備給天外樓設下一個大陷阱。
幸好,南宮白衣也算聰明,並沒有上當。
……
葉天賜靜靜地站在香港一棟高樓的某層,目光之下,是一座五光十色,炫目漂亮的城市。
“天賜,你師傅已經上飛機離開了。”風叔站在身後說。
葉天賜點頭,嘆道:“師傅總是這樣,從來都不喜歡我太接近他。”
“他應該有自己的原因吧,am的事情你想清楚了,何永泰可不是省油的燈。何家,到了他這一代,實力達到了一種巔峰。”風叔提醒說。
葉天賜冷哼一聲,目光中閃過一道冰冷之極的光芒,冷笑道:“當年是我大意了,纔會落得悲慘的地步。這一次,我絕不會有絲毫大意。當年的恥辱必須用血洗,何家,我毀定了,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行動。”
“好吧,我會盡量配合你的行動。”風叔問:“其實,你的行動完全可以更加的隱秘,你又何必告知南宮白衣,讓他知道你想重返am?”
“因爲我想南宮白衣去何家告狀,說我有這想法,而且已經進入am跟天煞門合作。”葉天賜陰冷一笑,說道:“何家是什麼人,他們的情報網絡遍佈am,怎麼可能會比南宮白衣差。所以南宮白衣一旦告狀,何家一定會認爲他是誣告,覺得她想坐大,甚至吞併何家。因爲何家有這個信心,他知道我沒有去。”
“甚至,若是能引得幾方發生衝突,那就更完美了。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當年老子看她有點用,想收爲己用,卻假裝清高。”
葉天賜說到這,凶氣逼人,冷冽之極,冷冷地開口:“這一次,我要她失去所有,臣服在我的身下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