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被童娟抓住了肩膀,韓倩連忙扭動身軀,企圖掙開童娟的束縛,可惜太晚了。
童娟的手上已經灌注了各種真氣,熔化的法術已經用出來了,“滋滋滋”幾聲響之後,韓倩的肩膀上面的衣服全部都熔掉了,血肉也被熔化了一大塊。
那種疼痛絕對已經超出了常人所能忍受的範圍了。韓倩的整張臉都已經扭曲變形了,很難看很難看,就好像一朵被人踩碎的花一樣。
胡二愣要是看見這個樣子的韓倩,保證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童娟得勢後立刻就鬆開了手,韓倩倒在了地上,左手護着右肩,可是血水還在不斷地涌出來,而由於這種強大的痛苦感,使得她的嘴裡也同樣吐出了鮮血。
童娟是個女人,所以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她已經熔斷了韓倩肩膀上面的三條筋脈,確保韓倩絕對只有束手待斃的命了,這才瞧了她一眼,朝着林子趕了過去。
她希望不要太遲,希望胡二愣還沒有遭到吳用的毒手。
她很快就趕到了樹林裡,可是卻沒見到一個人。她東張西望的,口中喊了兩聲胡二愣的名字,可是也沒人迴應。
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咋連個屍體都看不到呢,連吳用也沒了影子。
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喂,二愣子,你死了沒有啊,你在哪兒撒。”童娟一邊繼續找着,一邊繼續搜尋着。
終於,她在林子的一塊小空地上看到了胡二愣,胡二愣正蹲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一下,難道胡二愣掛掉了嗎?
童娟快步走了過去,可是胡二愣還是蹲在那裡,不動分毫。
童娟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然後用手在胡二愣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試探着問道:“二愣子,你還好嗎?”
胡二愣忽然轉過頭來,臉色很是嚴肅,沉聲道:“我沒事,你過來看看。”
童娟以爲胡二愣掛了,誰知他忽然說話,把童娟嚇了一跳,童娟拍了拍自己粉滿的胸脯,鬆了口氣,道:“看啥啊,被你嚇死了。”
胡二愣指了指地上,道:“你看。”
這個時候童娟才發現地上還躺着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吳用。
童娟很是訝異的指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吳用,很是不解地道:“吳用這是咋了,難道你小宇宙爆發了嗎,將吳用給秒殺了嗎?”
胡二愣搖了搖頭,攤開手,道:“實際上,我啥事都沒做,我本來以爲我肯定死定了,誰知這小子卻好像發了羊癲瘋一樣,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後冒了幾串火星之後,就成這樣了。”
他又很是正經地接着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不正常嗎?之前我聽吳用喊那吳愛民‘主人’。”
童娟舔了舔自己那豐厚飽滿的紅色嘴脣,思考着道:“我聽說過一種鬼術,非常地霸道,可以人造人,我想這個吳用鐵定是假的,我也奇怪,以前吳用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失蹤了嗎,怎麼會在吳愛民的身邊呢,而且憑吳用的修爲,怎麼肯做吳愛民的跟班兒呢。”
胡二愣並不真笨,他立刻接着童娟的話,道:“利用鬼術製造出來的人,肯定難免總會有破綻之類的,也許正好在剛纔的時候壞掉了。”
他長長地吐出口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真是謝天謝地,我胡二愣活了下來。”
童娟道:“也許吳愛民對於造人還沒有很純熟的技巧,所以使得這個假的吳用不免同機器一樣,會被磨損的,或者他的壽命已經到期了。”
“那現在怎麼辦呢?”胡二愣問童娟。
童娟在胡二愣的頭上拍了一下,道:“現在我們活了下來了,當然要去把韓倩帶給陳三喜了,趕緊的。”
胡二愣道:“好好好,你已經制服了韓倩了對不對?”
童娟將頭一仰,道:“那是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胡二愣已經先跑了出去了,一邊跑一邊道:“我去看看。”
兩人到了那個岔路口的時候,除了地上的一灘血跡之外,根本沒有人。韓倩呢?
胡二愣眨巴着眼睛,道:“你不是說韓倩被你制服了嗎?人呢?”
童娟顯然也感到很奇怪,用纖纖長指摸了摸自己被太陽曬得發紅的臉,喃喃地道:“按說韓倩剛纔已經被我打斷了肩膀上面的三條筋脈,體力不支,根本就不可能走遠的,除非……”
“除非啥?”胡二愣急急地道。
童娟吸了口氣,道:“除非她將自己的整條胳膊都廢了,她強忍着痛苦的話,還是可以離開的。”
胡二愣瞠目結舌,道:“你說她將自己的胳膊給扭斷了?這個女人這麼心狠嗎,對自己都這麼毒辣啊?”
童娟冷笑了笑,道:“她這麼做是對的,她知道很多吳愛民的秘密,若是被我們制住的話,她知道我們肯定會將她帶給陳三喜的,陳三喜讓人說實話的手段可多着呢,長痛不如短痛,她就索性廢了胳膊逃走了。”
胡二愣道:“那我們去追她,她肯定還沒有走的太遠。”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準備衝過去,童娟一把擋住了他,冷靜地道:“算了吧,你現在翻過前面的那堵牆都是個問題,我們還是趕緊走。”
胡二愣道:“去哪兒啊?”
童娟道:“先去看下吳用。”
吳用也沒了,只剩下了一堆血跡跟黑色的蓮藕。
“看來果然是吳愛民造出來的人,看看,地上的這些就是材料了。”童娟道:“現在我們趕緊走,不然韓倩回去將事情跟吳愛民講了,吳愛民再趕來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他們兩人出來的時候,就合計着下一步怎麼辦?胡二愣只說了一句:“我們去找三哥。”
陳三喜在做什麼呢?
陳三喜正跟葉尚在浴場裡面泡澡呢,浴池裡面的熱氣騰騰,將人身體毛孔裡面的汗液全部都蒸發了出來。
陳三喜將毛巾掛在脖子上面,頭仰着看着天花板,對身邊的葉尚道:“前輩,你把你的功力傳了五成給我,這以後你若是遇上了什麼麻煩該怎麼辦呢?”
葉尚好像不管在什麼場合都帶着墨鏡,就算是全身的衣服脫光光了,眼睛上面還是帶着墨鏡,反正他也是個瞎子,就算眼鏡上面全都是霧氣,他也不在乎。
“除了你之外,誰也不知道我是誰,別人只當我是個普通的瞎子而已,誰會跟一個瞎子過不去呢,你說是不是?”葉尚很淡漠地道。
陳三喜想否認,可是偏偏又無法否認。
葉尚笑了笑,笑的很勉強,道:“何況我命中註定,性命到此休矣,反正我是熬不過今年了,所以……”他的手抓住了陳三喜的手。
陳三喜愣了愣,兩個大男人在浴池裡面手握着手,這多多少少有點搞基的意味在裡面。
陳三喜雖然很想將手抽出來,可是他也明白,葉尚之所以握住了他的手,是因爲葉尚鐵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給他。
果然,葉尚表情凝重地道:“三喜啊,我死了倒不要緊,可是幽雪我放不下啊,拜託你,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一定要照顧好她,聽到了嗎?”
陳三喜立刻就道:“好的,前輩。”
葉尚又很用力地拉了拉陳三喜的手,肅穆地道:“你發毒誓。”
汗!~
陳三喜沒辦法,只好將一隻手伸出水面,食中二指並在一塊,宣誓道:“我陳三喜對天發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絕對保護幽雪一天,此情天地可鑑,日月可昭,若是我陳三喜做的不夠,願受天打雷劈而死。”
“好。”葉尚拍了拍陳三喜的肩膀,道:“我葉尚沒有看錯人,只要幽雪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地去地下見她的媽媽了。”
其實陳三喜的一顆小心啊,噗通噗通直跳呢,他怕這誓言真的會兌現,哪天走在路上,被一個晴天霹靂給劈死了,可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他決定明天就去買車,買輛鐵皮厚點的,可以完全避雷的。
兩人洗完澡,在包廂裡面休息的時候,陳三喜的手機響了。
“誰啊?”陳三喜閉着眼睛道。
“是我啊,三哥,我是胡二愣啊。”那頭傳來了胡二愣的聲音。
“咋了,二愣子,那韓倩有沒有把你咋樣啊?”陳三喜漫不經心地道。
“沒事,我還好,三哥,你現在在哪兒啊,我馬上過去找你,有點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胡二愣的語氣很急很急。
陳三喜道:“我在省會,你來吧,到了打我電話,掛了。”
電話掛斷之後,葉尚問陳三喜,道:“三喜啊,今晚還要去見陳大康,你準備好了沒有?”
陳三喜舒服地換了個姿勢躺着,道:“當然準備好了,前輩,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對付陳大康的。”
葉尚鄭重其事地道:“想宰掉陳大康可不容易啊,儘管我傳了五成功力給你,但你仍舊不是他的對手,你要見機行事,若是發現事情不對勁,那只有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