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乒乒乓乓將胡長峰一頓胖揍。那胡長峰也就是個軟骨頭,捱了一頓打,整個人都萎了。
“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吧,不要再打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你們拆散了,嗚嗚,你們不是債務公司的嘛,幹嘛打人?……你們不就是要錢嘛,我給……你們說多少吧!”
嗨,這老傢伙,竟然把自己當劫匪了。
“老傢伙,你給我聽好了,我打你,是爲張雪出氣。這事你給我說清楚,你是怎麼欺騙張雪的,是怎麼強行將張雪的弟弟推上手術檯的?說……”喜子心裡有氣,想想就覺得張雪的弟弟死的冤枉,雖然他本就是將死之人。
張雪聽喜子提起這事,心中傷心,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淚。
胡長峰一聽,立刻沒了言語,低着頭不說話,心中卻思量開了。“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麻煩大了。搞不好就要被判個謀財害命,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啊。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胡長峰忽然顯得很冷靜,“大哥,東西可以亂說,話不能亂說。她的弟弟本就是將死之人,死馬權當活馬醫,我這是抱着對病人負責的態度,跟你說的有很大的出入。我,沒有強行將他推上手術檯。”
喜子不傻,這事胡長峰根本就不會承認,要是這事胡長峰都承認了,那他就是傻逼一個。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追究胡長峰強行將張雪弟弟推上手術檯的事。
喜子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今天最重要的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讓張雪擺脫胡長峰的糾纏,替張雪討回個公道。第二件事,就是通過胡長峰的口,找到胡長德犯罪的證據。
“老傢伙,有沒有把張雪的弟弟強行推上手術檯,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事如果張雪告了你,只要查下來,我想你絕對解釋不了。第一,病人手術是要家屬簽字的。那上面的內容就不真實,換器官根本就治不好尿毒症,這你應該很清楚吧?你肯定是糊弄了張雪,讓張雪簽了字,一個根本對病人沒有任何作用的手術,這事你無法解釋。”
“第二,關於這二十五萬的手術費,在醫院肯定有存根,報了警的話,警察也一定會查的。你根本就沒有把這二十五交給醫院,而是私藏在了自己的腰包,這你又作何解釋?”
喜子戲謔的看着胡長峰。這種人渣騙騙張雪這種善良的不懂法律的女人還成,騙自己,那是班門弄斧!
胡長峰臉色煞白,顯然是被陳三喜說到了痛處。當初欺騙張雪的時候,他就認爲張雪是個不懂法的女人,再加上欠款的要挾,所以他才能得手。可現在被陳三喜點出了自己的手段,心中自然怕的要命。
“沒,我什麼都沒做!”胡長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三喜的話,鐵了心的耍賴皮。
“有沒有做,你心底清楚。這事我也沒打算告你,但前提是看你配合不配合我們的工作。實話說了吧,我們是重案組的。市公安局的!”喜子說罷,竟然真的從荷包裡掏出一張證件。(這證件肯定是假的了,楊秋弄的嘛。)
胡長峰傻眼了,真的是公安局重案組的。媽的,我不就是騙了點錢,騙了點色嗎?老子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殺人狂,用得着出動重案組嘛?
“你,你是假的!你敢冒充公安,我,我要告你。就我這破事還要勞駕重案組嘛?這點常識都不懂,還來冒充公安,你們好大的膽子啊!”胡長峰彷彿抓住了一跟救命稻草般,拼命的嘶吼道。
喜子聽着難受,聒噪,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你他孃的叫啥?”胡長峰被陳三喜一巴掌抽的眼冒金星,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弱勢羣體,抱着頭蹲着也不敢嘰歪了。
“胡長峰你給我聽好了。我剛剛還跟你說,這事我們不會告你,所以我們重案組的出動就不是針對你來的,你還不夠資格。”陳三喜惡狠狠的道,像極了一個十足的惡人。
“胡長峰,胡長德!”喜子說道,“胡長峰,你的弟弟胡長德好能耐啊。說吧,你弟弟都做了些什麼壞事,最近青陽縣很不太平,這些破事兒都是你那好弟弟整出來的吧?只要你將你弟弟的惡性舉報了,我們便不爲難與你。將功補過!如何?”
胡長峰聽陳三喜這麼一說,心肝猛的跳了兩下。自己弟弟的事自己還是很清楚的。青陽縣勢頭正猛的黑幫大佬,這玩黑道的,那個人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更別說胡長德他們這樣的大佬級人物了。
前段時間青陽縣兩大黑幫的事,只要知道點眉頭的都知道是誰幹的。他胡長峰是胡長德的哥哥,能不清楚。原來這幫子重案組是衝着自己的弟弟來的,打擊黑幫,一向是重案組的事,如果這麼說的話,那眼前這幾人還真的是重案組。
胡長峰慌了!現在怎麼辦?將自己的弟弟供出來,保全自己?還是咬牙死不承認,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誰信?你是人家的哥哥,說不知道,那是欺騙。
胡長峰心裡一片冰冷。這事怎麼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最終,胡長峰做了決定,還是自己的狗命要緊。那個弟弟作惡多端,死了也應該。但是不能跟他們說的太多,只要稍微糊弄糊弄就行了。反正自己也說了,你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刑警同志,我交代,我一切都交代,但是你們的兌現你們的承諾,絕對不能告我!不然我肯定要反咬一口,告你們用刑逼供!”胡長峰咬了咬牙道。
喜子眨眨眼,日,這胡長峰還真是軟骨頭,這麼不禁嚇,兩句話就唬出來了。
“好,只要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一切好說。我問你,胡長德最近有什麼新動向,是不是在打楊天宇的主意?”陳三喜問出了一個最急切的問題。這事關係到楊天宇的生命安全。
“今天晚上十二點動手!”胡長峰一語驚人。
“什麼?”楊秋差點沒跳了起來,後背冷汗直流,身子涼了大半截。小刀也是面色慘白。兩人看了看手錶,還好,還沒到八點。日,玄啊!楊秋心裡是一半震驚,一半慶幸。今天要不是抓了這老小子,搞不好自己明天就要弔喪了。
楊秋跟小刀兩人奪門而出!
喜子當然知道楊秋幹嘛去了,今天晚上估計青陽縣又要血雨腥風了。不過這些跟喜子無關。自己也算無心算有心救了楊天宇父子兩!
喜子抿了抿嘴道,“胡長峰,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喜子有點疑惑,按說這事這麼重要,胡長德怎麼會跟胡長峰提起,就算是哥哥也不能說啊!誰知道他會不會無意之中說漏嘴啊。
“事情是這樣的,他本還不願意跟我說。但是他又有求於我,就說了出來。他說他今天晚上要有大動作,讓我安排點醫護人員,到時候肯定有不少受傷的小弟要過來。所以我才問出了這事。”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這老小子沒瞎說。還好,算是楊天宇命大吧,不然過了今天晚上,搞不好楊天宇也要進那山洞變乾屍了。
“哦,這麼說來,那胡長德對楊天宇算計已久了啊,我再問你,上次綁架案的事你知道不?”
胡長峰眨眨眼,“啥綁架案?我還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胡長峰你可別唬我,這事你要是真的唬了我,哼,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很清楚。”
胡長峰幾乎是哭着說出來的,“刑警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都知道什麼?把你都知道跟我說一遍。”喜子也沒了耐心。
“刑警同志,我真不知道多少啊,我那弟弟平時很少跟我說這事,我問他,他也不說,他只告訴我說,讓我少知道他的事,那樣對我有好處,我也就沒敢多過問了。”
喜子是真的失去了耐心,猛然兩眼變成了粉紅色。那剛剛還顯得心驚膽戰的胡長峰臉色瞬間變幻,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含情默默的看着陳三喜。
喜子身後兩女子也不知道胡長峰怎麼忽然間這麼大的變化,只是感覺噁心的慌,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魅惑術!
陳三喜失去了耐心,使出了魅惑術。
“說,胡長德都做了那些壞事?”
胡長峰迴答的乾脆,“很多!”喜子腦門一道黑線,日!看來得一個一個問了。
“我問你,胡長德是不是爲了陷害楊天宇,做過一起綁架案。”
“是。他想利用張茜茜身後的人來整垮楊天宇。”胡長峰道。果然是這樣,媽的,爲了搞垮楊天宇,連老子都算計進去了,果然夠狠!
“那警局的四個綁匪是怎麼死的?是胡長德指示人乾的嘛?”喜子要把心中的疑問都給搞清楚了。
“是胡長德指示人乾的,但是是用什麼方法殺了那四人,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四人的死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啊,這胡長峰要是真不知道可就麻煩了。
“我再問你,青陽縣兩家黑幫老大的死,是否也是胡長德所爲,他們又是怎麼死的?”喜子道。
“是胡長德干的,但是怎麼死的,沒人知道!連他門內部的人知道的都不多,更別說我了。”胡長峰依舊神情曖昧的看着陳三喜說道。
胡長峰所說的,都是自己已經猜測到的,但是自己的疑惑依然沒有得到解釋啊,麻煩!
該問的都問了,似乎沒有什麼好問的事情了。
“胡長德最近的計劃是什麼?都跟什麼人有過來往,他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政府官員在支撐着?”
“胡長德的計劃就是先統一青陽縣的黑道,然後再統一a市,成爲地下土皇帝。他不認識什麼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