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蘇雲竹微微點頭,繼續道:“第二件事,就是關於公司新產品的推廣計劃。經過集團董事研究後決定,公司的新產品將一改之前的中低檔路線,定格爲中高檔路線。但爲了消費者能更快的接受我們的新產品,公司決定將找最近新崛起的明星顧惜月代言。這個案子,就交給項目部去促成了。”
聽見這個消息,孫一陽來了幾分興趣,問道:“蘇總,請問公司對於這次的項目給的資金是多少?您應該也知道,這顧惜月主演的電視劇正在各大電視臺熱播,人氣很高,要是這預算少了,只怕很難談成。”
蘇雲竹說:“一千五百萬。”
孫一陽很是振奮:“蘇總請放心,也許用不到一千五百萬,我就能將顧惜月簽下。”
蘇雲竹搖搖頭,說:“孫總誤會了。這一千五百萬包涵了顧惜月的廣告代言費、宣傳費、製作費等等。”
孫一陽聞言,臉色微苦,說:“蘇總不是開玩笑吧?一千五百萬頂多就能簽下顧惜月,如果算上宣傳和製作這些亂七八糟的費用,那麼這個項目沒有兩千五百萬根本就拿不下!就算是有兩千五百萬,製作出來的東西也只是很勉強。”
“孫總,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蘇雲竹的臉色不是很好,用手輕輕按着桌子,冷聲說:“公司請你來做這個項目部總監不是讓你去怎麼花錢,而是讓你在最有限的資源內,拿出最好的東西來!否則,孫總你覺得你的價值又在哪裡?”
蘇雲竹這話說的很難聽,孫一陽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強忍着怒火,低聲道:“蘇總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蘇雲竹說:“我並非在質疑你的能力,而是你自己在質疑自己的能力!”
孫一陽騰的一下站起來了,斬釘截鐵的說:“蘇總,不是我懷疑自己的能力,而是我覺得您壓根兒就不瞭解這項工作的難度所在。在這個項目裡,我們需要克服很多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簽下顧惜月。可您知道顧惜月目前的身價是多少嗎?”
“這一千五百萬至少得有一半是支付給顧惜月的。至於後面我們還要請廣告公司做廣告方案和廣告拍攝,這又得刨去一百五十萬到兩百萬左右的資金。”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我們花了這麼多錢去把廣告做出來了,但我們總得讓廣大的消費者知道我們的產品吧?光是這宣傳費,剩下不到六百萬的資金根本不夠。”
“所以呢?”面對孫一陽的訴苦,蘇雲竹顯得氣定神閒。
“所以我向公司申請,追加這次項目的預算。”孫一陽說。
蘇雲竹看着他,總結陳詞道:“那麼說來說去,孫總就是說你沒辦法完成了?”
孫一陽不知道蘇雲竹的腦袋是怎麼做的,自己這說了這麼一大堆,最後她居然只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氣得一口血都快吐出來了,最後只能忍着,憤憤道:“如果蘇總是這麼理解的,那就當我做不到。”
蘇雲竹見孫一陽不忿的樣子,冷冷一笑,掃視臺下衆人,說:“既然這件事情孫總說他做不到,那在座的諸位覺得自己可以勝任的?”
衆人聞言,紛紛低下頭,不敢正視她。
就連李隨風都在聽了孫一陽的解釋後,也覺得這個事情其實很是棘手。再加上邀請的明星是顧惜月,想起上次在天龍度假村裡,自己與顧惜月那幾次並不是很愉快的相處過程,李隨風更不打算將這個燙手山芋攬在手裡。
見沒人迴應自己,蘇雲竹感覺有些難堪。
孫一陽好不容易被自己壓了一頭,這個時候要是不乘勝追擊,那之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所以她盯着李隨風,再次詢問道:“難道在座的就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嗎?”
被蘇雲竹這麼注視着,李隨風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只能低着頭不說話。
蘇雲竹更是怒火中燒,用手狠狠的按着桌子,一咬牙,說:“我代表總公司決定,誰要是能拿下這次的項目,那麼公司將給予任務完成者十萬元獎金!難道就沒一個人有這個信心?”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眼睛一亮,像是嗅到腥味的狼。但一想到這件事就連孫一陽都放棄了,他們也沒有勇氣去接。這十萬的獎金很是誘惑,但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拿到手。要是拿到手還好說,拿不到手不僅白忙活,還得小心孫一陽的記恨。這簡直是得不償失。
稍微衡量利弊之後,一羣人又沉默了。
蘇雲竹見依舊沒人應答,頓時心中一怒,低聲叫道:“李隨風!”
“是,蘇總。”李隨風急忙擡頭,看向蘇雲竹。
蘇雲竹盯着他,說:“隨風,你雖然進公司時間短,但你的業務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次的項目,不知道你是不是依舊能有信心完成?”
李隨風聞言,剛想拒絕,就見蘇雲竹嘴角一冷,然後對着他做了個口型,李隨風剛想說出的話,也因爲她這個動作而熄火。
蘇雲竹再次問道:“你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嗎?”
李隨風苦澀一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有信心。”
“很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李隨風去做了,請其他幾位同事全力配合李隨風的工作!你們可以不幫忙,但要是讓我知道誰敢在後面拖後腿,那麼我一定不會輕饒他!”她這句話是盯着孫一陽說的,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孫一陽冷冷一哼,說:“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能被我們蘇總如此看重的‘人才’,到底是如何能漂亮的完成這個任務!哼!”
說着,他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一羣人見狀,也急忙跟上。
李隨風正想走,就聽見蘇雲竹叫住他。
見人都走光了,蘇雲竹這才走到他面前,冷着臉說:“這次你要是能幫我找回面子,那上週五你在拍照時摸我的事情就算是清了。”
說完這話,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隨風有些尷尬,摸摸鼻子,嘴裡小聲的嘀咕着:“她怎麼知道是我摸的她?”說着,又想起了這個頭疼的案子,更是頭疼:“唉,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