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穆總誤會了。”*急忙擺着手,一臉善意的說:“我只是想善意的跟穆總提個醒,您可知道這位先生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窮吊絲嗎?”穆總特不屑的說。
誰曾想,*卻一撅嘴,特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實際上啊,這位先生的來歷大了!”
穆總愣了,心說難不成這小子其實是某家族出來歷練的少爺?那可壞了!
他正惴惴不安,只聽*信誓旦旦的說:“也就是跟您穆總了,要是換了別人,我還真不願意跟他說!穆總,您可聽好了。”*把穆總唬的一愣一愣的,心裡更加沒譜,*這纔像是揭露謎底一樣說:“其實啊,這位先生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
周總愣了,不是被嚇的,而是他發現自己被*耍了!而且耍的團團轉!
他剛想說話,就聽*特得瑟的說:“怎麼着?穆總,我沒忽悠您吧?”
“周總,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許久,穆總才反應過來,冷聲冷氣的說。
見穆總髮火了,*也收起那說笑的神情,無比冷傲的說:“是的,穆總,我的的確確是在威脅您。”
“我……”穆總愣了,他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誠實的人。
卻聽*繼續道:“李先生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今兒把話就撂這了,誰敢跟李先生過不去,就是在跟我*過不去!跟我*過不去,就是在跟八百億過不去!”
“好!好!周總的話我記住了!”穆總怒極反樂,惡毒的盯了李隨風一眼,這才狠狠的轉身離去。
“哼!”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聲,完全沒把穆總放在眼裡。
這已經是*第二次幫自己了,而且每次的忙都還不小,李隨風有些不知道怎麼感謝,走了上去,說:“周總,這次又得謝謝您了,要是沒您……”
“老弟,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麼叫謝謝我啊?跟你對我的幫助,這根本就不值一提。”*卻完全不在意,又特不爽的說:“再說,咱兄弟倆,你跟我說謝,那就是看不起我,沒真把我當哥哥!”
李隨風急忙解釋:“周總,我……”
話還沒說出口,*不悅的說:“你叫我什麼?”
“大哥。”
“哎!這就對了嘛!”*這纔開心,一把摟着他的肩膀,說:“來,我們吃飯,蘇總,快入座快入座。”
一時間,三人盡歡。
晚餐因爲*的關係,變得極其融洽。
*不愧是商務部總監,在人際交往上顯得極其老練,說話做事面面俱到,不忽略任何一個人。因爲他的存在,讓這三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人並沒有感到一絲的尷尬。
*對李隨風是真的很照顧,可以說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但凡是能爲李隨風好的,能想到的都做了,簡直是無微不至。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李隨風專心致志的開着車,蘇雲竹不無感嘆的說:“沒想到你的人緣還很不錯,能讓*這樣的人對你如此照顧,真是好到令人羨慕啊。”
李隨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勉強一笑,說:“還行吧。”
“對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聽*說,你救了他的兒子,這是怎麼個情況?”蘇雲竹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個高冷理智的成熟女人,可無論她再成熟,女人就是女人,有些本質上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比如此刻的八卦。
李隨風輕描淡寫的說:“只能說是機緣巧合吧,前幾天和一個朋友去游泳館游泳,誰曾想周大哥的兒子溺水,於是就順手救了。”
有人說,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水星,關注點從性別上就註定了天生不同。
比如在聽完李隨風的解釋後,蘇雲竹緊接着就問:“朋友?女的吧?”
李隨風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點點頭,說:“是的。”
“吃飯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蘇雲竹的判斷力出奇的準確。
李隨風點頭,說:“是的。”
“我就知道。”蘇雲竹轉頭,嘴裡咕噥着。
“知道什麼?”李隨風問道。
“沒什麼。”蘇雲竹不願意多說,生怕暴露什麼。
李隨風雖然覺得這更加莫名其妙,可又不能過多追問,只能點點頭,繼續開車。
一路無話,車子開到李隨風住的小區樓下。
李隨風將車停穩,說:“蘇總,那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打算請我上去坐坐?”蘇雲竹回頭看着他,輕聲說着。
只是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乾柴烈火……
李隨風的詞彙量比較少,一時間只能想起這些詞。但無論是哪個詞,似乎都在傳遞着一種曖昧的氣息。
蘇雲竹也有些尷尬,這句話完全沒經過大腦,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說了出口,察覺出來後才覺得滿心的尷尬。然而說出口的話肯定不能收回,所以她只能淡漠的坐着,一臉的高冷。
李隨風想了想,還是說:“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
“那再見。”蘇雲竹頭也不擡,直接下達送客令。
李隨風想說的話也被打斷了,說了一句明天見,就下了車。
李隨風走下車後,蘇雲竹並沒有直接開車走人,而是在這裡待了一會兒,直到擡頭看見不知道多少樓有個腦袋在望着下面時,她才自言自語般說:“看來時間真的很晚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後,她才走到另一旁的駕駛室,開着車走了。
我怕太早,不能和你終老。
這是她想起的另一句話。
世上的事情很奇妙,太早不好,太晚也不好。
錯過一步,即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