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揚婉轉的歌聲中,兩姐妹在一羣美豔多姿的伴舞中間,如同兩個九天仙女一樣,緩緩出現在舞臺中央,而人羣也徹底因爲兩姐妹的出現,而變得沸騰起來。
但在這美麗的場景之中,更多的人卻不知道的是,在臺下,一羣人也因爲兩姐妹的出場,心情而變得激動起來。
蠍子躲在人羣之中,他其貌不揚,個子和身材都屬於中等,屬於那種丟在人海中就再也找不到的普通人。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今天卻準備做下一件驚天的大事,爲自己平淡的人生,增添一絲的光彩。
他身上穿着一件略顯誇張的風衣,也不知道是身材走形,還是裡面藏了東西,風衣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很是奇怪。但沒人注意到他,因爲更多的人都在爲臺上的兩姐妹的表演如癡如醉。
他的周圍全都是人,他的眼睛在人羣中來回搜索着,最後落在不遠處一個人的身上。那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氣質和長相都很普通,看起來與周圍的人差不多。但若說有什麼不同的是,就是那人同樣穿着一件略顯幾分誇張的風衣。而在風衣的裡面,他的腰間繫着一個紅色的皮帶,看起來很古怪,但蠍子在看見這皮帶的時候,就明白了什麼。
他在看那人,而那人也在看他,兩人在人海中,遙遙相望,然後細不可查的點點頭。
蠍子微微拿起衣領,往自己的嘴邊靠近幾分,低聲說着:“目標人物已經出現,所有人注意,兩分鐘後不管大家的位置在哪裡,都必須發起行動!誰要是敢猶豫、敢退縮,我認識他,可我手中的刀可不認識他!”
說完這些,蠍子繼續往人羣裡面走,一直往前,似乎想更加接近這個舞臺。
人很多,很難擠進去,將近一分鐘過去了,他才艱難的走了不到十米的距離,舞臺與他還有這一段不短的距離。
看着舞臺上還在表演的兩姐妹,蠍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心裡咬了咬牙,繼續往裡面擠着。大家都想往裡擠,可是大家都擠不動,所以當感覺到有人還在拼命的擠着自己的時候,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所以在這一路上,蠍子可沒少招惹這些白眼和怒罵,不過他完全不在乎。相比起他的任務,這些怒罵和抱怨都算不上是什麼東西。
又過了半分鐘,他又擠進了十米左右的距離,眼瞧着舞臺就距離不足五米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四周像是多了一堵牆。擡頭一看,就見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像是鐵塔一樣,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前去的路。
他試探性的擠了擠,但對方的身子依舊紋絲不動。他有些不耐煩了,冷着臉拍拍壯漢的肩膀。壯漢回過頭,冷冰冰的盯着他,說:“幹什麼?”
蠍子說:“哥們,你擋着我的路了。”
“哦。”壯漢像是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漠然的應了一聲,又像是挑釁一樣,說:“所以呢?”
見壯漢油鹽不進的樣子,本來就無比焦急的蠍子更是感覺血直往腦子裡涌。他像是隨意撩開衣服一樣,露出那別在腰間的一個槍柄,冷聲說:“所以請你讓讓。”
“那我要是不想讓呢?”壯漢像是沒看見他漏出來的槍柄,冷聲問道。
“呵,還是個硬骨頭啊!”蠍子怒極反笑,手悄然無聲的抓住腰間的槍柄,說:“哥們兒,我對你沒什麼惡意,所以請你行個方便,這樣大家都好做一些,不是嗎?”
壯漢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笑着說:“貌似有點道理。”蠍子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可是下一刻,就見壯漢的笑容忽然冷了幾分,說:“可是,要是我給你行了方便,誰來給我行方便?”
蠍子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說:“那兄弟是打算跟我死扛到底了?”
壯漢沒說話,因爲在下一刻,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被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傢伙們給圍了起來。這些人面無表情,身上卻散發着一種叫做危險的氣息。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背後和腰間忽然多了幾個冰冷而帶着強大威脅的傢伙。
這種感覺很熟悉,只不過一般情況下,被威脅的都是別人。感受着周圍傳來的危險,他瞬間把槍握在手中,還沒拔出來,就聽見一個帶着幾分溫和笑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如果不想死,最好還是老實一點。”
這突然出來的聲音,一下子讓他所有的想法全都打消了。
他的手被人分別控制住,腰間的槍被人下了,一轉頭,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看到年輕人,蠍子的臉色愣了一下,嘴脣輕輕動了幾下,說:“李隨風?”
李隨風彎着眼角,笑的很溫和親切,說:“哦?你認識我?”
“呵呵,要是連大名鼎鼎的李隨風都不認識,那我這雙眼睛算是白長了。”他說着,聲音帶着苦澀的諷刺。
李隨風自我調侃着:“看來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連你這種小嘍羅都知道我的存在了,不知道是說我太成功了呢,還是該說我其實一直就在不上檔次的階段呢?”
蠍子沒說話,許久才低聲的笑着,說:“李隨風,這一局看來還是輸給你了。不過沒關係,我輸了卻不代表我的整個團隊都輸了!只要有一個成功了,那成功的人都是我。”
李隨風搖搖頭,眼神帶着幾分憐憫,說:“真是該說你想的太天真呢,還是你太愚蠢了呢?”
“嗯?”蠍子皺着眉頭。
李隨風笑着說:“爲什麼你不肯回頭向四周看看呢?也許總有意外的發現,不是嗎?”
蠍子本不想回頭,但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李隨風絕對不是那種喜歡說廢話的人,於是還是在好奇心的幫助下,回了頭。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忽然愣了,半晌才低聲說:“這,這怎麼可能,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我的人呢?”
“很想見你的人?”李隨風用着戲謔的衍射你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不用着急,這就帶你去見他們。”忽然,他的臉色一冷,說:“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