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孫嬌嬌家的樓下,一輛豐田SUV車中,幾個人無精打采的抽着煙,車窗沒有打開,所以車廂裡面煙霧環繞,看起來幾分頹敗。
三個男人看起來無精打采,脖子上掛着一個長長的攝影機,無精打采的盯着房子的出口方向。
不知多久,一個充滿疲憊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說輝哥啊,你說咱們現在還盯着他們有什麼用嘛?現在他們已經被打成了過街老鼠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消停一點,怎麼可能會出門?我看,咱在這裡算是白耗時間。”
聽着這聲音,一個人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中的菸頭掐滅,說:“就你小子話多,既然總編讓咱盯着,那就盯着,哪這麼多話?你要是不想幹,就跟總編說,總編一定會成全你的。”
“別別,輝哥,我就這破嘴,隨口說兩句,何必這麼認真呢?”那人求饒着,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
那叫輝哥的人這才作罷,剛想放下車窗將菸頭扔下去的時候,忽然就看見門口走出來三個人。他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連忙將菸頭隨便扔在車內,對着另外兩個人說:“趕緊的趕緊的,人出來了!”
另外兩人聞言,轉頭一看,就看見李隨風帶着兩姐妹,從門洞裡剛走出來,朝着那邊停放的一輛凱迪拉克走去。
這兩人也瞬間來了精神,一邊拿起手中的攝影機,一邊嘴裡低聲嘀咕着:“嘖!總編就是總編,算無遺策!這小子果然不肯消停!牛掰!”
眼看着三人走進車裡,車中的輝哥急忙對着司機說:“快點,皮皮,人要走了,趕緊追上。”
“輝哥,哥們這車技你還信不過?您就請好吧,鐵定丟不了。”司機痞裡痞氣的說着,發動車子,不緊不慢的墜在凱迪拉克的後面。
車子一路朝着郊外走,越走越荒僻,馬上都快出了江城城區了。
車上的司機看着那走在前面的車子,嘴裡忍不住嘀咕着:“輝哥,您說這小子大半夜的帶着倆妞兒去哪?這怎麼看像是要出江城啊?難不成是想出去避避風頭。”
輝哥也看不懂李隨風目前的路數,但確定他一定不是要離開江城避風頭。要知道,他們發起的可是網絡戰爭。這種戰爭,根本就不侷限於一地。別說你逃離江城了,就算是逃離國內,只要狗仔跟着你,你上哪兒避風頭去?你避得了嗎?
輝哥搖搖頭,說:“不可能,要避風頭早就出去避風頭了,還等到現在再出去?”
“那這是幹什麼去?”司機問道。
輝哥想了想,說:“猜不準,不過有可能是因爲心情不好,所以帶着兩姐妹去銷金窟瀟灑去吧?”
司機眼睛一亮,說:“嚯!這說法靠譜!”說着,他又用着幾分羨慕,幾分嫉妒的聲音說:“這哥們果然是有錢人,真特麼會玩!唉,輝哥,你說,要是咱哥倆能有這小子一半有錢,那該多好?”
“一半?你知道這小子手裡的錢的一半是多少嗎?”輝哥不屑的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蕭索與嫉妒的神情,低聲說:“別說一半了,就算是能有十分之一,老子就不在國內待了。就跑到世界各地去瀟灑去,還幹這破壁工作?”
“嘿嘿,看來這輩子指定是沒機會了。”旁邊另一人訕訕一笑,將輝哥和司機的美夢給吵醒。
輝哥瞪了那人一眼,又對着司機說:“別走神!盯緊了。”
“是。”司機應了一聲。
又跟了大約十幾分鍾,只見李隨風的車頭一轉,拐進一條小路里,就看見前面有些亮光,好像有人居住。但細看之下,又不像是居民住宅區,反而更像是工廠一類的地方。
司機看着前方的那地方,嘴裡低聲嘀咕着:“輝哥,前面是什麼路數?還跟不跟?”
眼看着李隨風的車已經度過那空曠的大門,輝哥也猜不準前面到底是什麼。但一想到要是不跟就有可能錯過一個大料,他就有點不甘心。
咬了咬牙,輝哥說:“跟上!等會兒都機靈點,記住藏好了。”
“輝哥,您就放心吧,跟您學了這麼久,我沒學個十成,也學了個五成,對付這小子,綽綽有餘。”另一個拿着攝像機的傢伙自信十足的說着,輝哥沒有回答他,只是拿起了攝像機,開始捕捉鏡頭。
不一會,就見李隨風的凱迪拉克轉頭進了那看似是工廠的地方,司機一腳油門,追了上去。
只是就在他們剛越過大門的時候,就挺假砰的一聲巨響,車子的輪胎忽然爆了,車子失控,扭頭撞向一旁的牆壁。
砰!
車子被撞停了,車內的輝哥三人被這震盪弄得七葷八素。
輝哥忍不住破口大罵:“皮皮!你特麼是搞什麼呢!平時不是自詡爲狗仔界的車神嗎?今天怎麼就陰溝裡翻船了?”
“輝哥,我也不知道啊,輪胎不知道怎麼就炸了!”司機訴苦道。
輝哥懶得聽他解釋,一邊推着車門一邊說:“少他孃的廢話!蝦仔,我們下車去追蹤那小子去。皮皮,你留在這裡修車!我警告你,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必須看見一輛能動的車!”
“好,輝哥,不,輝哥,你等會兒,你等會……你看!”司機剛想應下,忽然就看見不遠處的黑暗之中,一羣身穿特戰制服的人快速衝了過來。
輝哥也被這架勢嚇傻了,直到對方已經衝到車前面,將車窗砸爛,硬生生將他們從車上拽下來的時候。他才醒過神,對着這來路不明的幾人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誰!”
沒人理會他,三人都已經被控制下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少校軍服的軍人走了過來,冷冷的掃視了這三人一眼,說:“什麼情況?”
“報告首長,我們抓到了三名企圖刺探我國軍工廠的間諜,在他們的身上搜到專業攝影機、微型攝像頭等作案工具!現在三人均已被制服,請首長下達命令!”一個軍人朗聲說着。
而聽見他的話,輝哥等人面如土色,冷汗都下來了。
少校聞言,冷笑着走了過來,如同冰冷的刀子一樣,在他的身上打量着,說:“好小子,可以啊!當間諜都這麼明目張膽,難道你們真的以爲我們這些人都是吃素的嗎?啊!”
這聲音嚇得輝哥簡直都快尿褲子了,這下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以爲的大料,其實就是李隨風設下的一個圈套,專門等着自己等人鑽進來的。
他急忙解釋道:“這位長官,你聽我說,聽我說,我們不是什麼間諜,我們只是一家娛樂雜誌的狗仔。”
“狗仔?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少校軍官冷笑着問道。
“我們來這裡是爲了偷拍……”他解釋道,可少校只聽他說到這裡,便揮手打斷他,斬釘截鐵的說:“好!既然你們都承認了,你們來這裡是爲了刺探軍情,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現在人贓並獲!等着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