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牀上的李隨風忽然睜開了眼睛,房間被拉上了窗簾,漆黑一片。
在黑暗中,他小心的翻動着身子,以防自己的動作太大而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周璐瑤。
今天可真是辛苦,剛回到家,臉還沒洗,牙也沒刷,就被周璐瑤一把推到了牆角上,然後迅速脫光了衣服,狠狠地艹了一頓。而且這次的周璐瑤顯得特別亢奮,以前想試但又沒來得及做的姿勢,全都換了個遍,體力也變得空前的好。
就連李隨風經過那神奇藥物白班淬鍊的身體,經過她三五回的索取之後,竟然也有幾分支撐不住的危險邊緣。
好在最後還是自己的體力勝過一籌,周璐瑤也是憑着那口惡氣發泄,最後這口氣出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懶貓一樣躺在牀上,連動根手指頭都顯得極其困難。
不過這次也着實讓李隨風難得感到幾分暢快,在問及她的體力爲什麼變得這麼好時,按照周璐瑤的說法就是爲了防止他被某些貪吃的壞狐狸奪走貞節,所以得不停的壓榨壓榨再壓榨,蹂躪蹂躪再蹂躪。
這說法讓李隨風既無奈又覺得心疼,抱着她好好的休息了一會兒。
不過好景不長,在周璐瑤陷入沉沉的睡眠之後,李隨風的電話又響了——蘇雲竹發來的短信。
短信的內容和她的性格一樣簡潔,充滿了女王的殘暴——我想你了!速來!
沒法,美人相招,必須得去啊!
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想了想,他悄悄的下了牀,穿上衣服,周璐瑤睡的正沉,壓根兒就沒注意到他的離開。
開着車來到蘇雲竹的家裡,剛敲了門,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來得及問候一聲,就被一雙溫柔而有利的手直接拽進了房門。
接下來,是粗暴而簡單的吻。
一雙小手笨拙而粗暴的解着他身上的衣釦,嘴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與不滿聲:“這次在家裡了,你別想跑!”
嘖,這話一出,李隨風心中的潛藏的大男子主義頓時開始作祟起來了,恨不得將這個瘋狂的女人按在牀上,狠狠地虐一頓,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男人。
房間裡是透着曖昧的粉色燈光,燈光下,兩個大戰的身影從門口,一點點轉移戰場。
客廳、半開放式的廚房、地板、臥室,凌亂的場景證明着這兩個人曾經在這裡戰鬥過的痕跡。
牀上,當撕開那最後一層保護膜,最神秘而美麗的風景,就這麼展示在視野之中。
看到這裡,李隨風再也壓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在她的耳邊輕輕吹口熱氣,低聲說着:“我來了。”
“嗯!”她緊緊咬着貝齒,眼睛半睜半閉,像是醉人的美酒,令人陶醉。
“啊!”在一聲低吼聲中,與李隨風背後出現的那一道道抓痕後,最終的戰鬥終於吹響了神秘而曖昧的號角。
荒唐一夜。
兩個小時後,不經鞭笞的蘇雲竹終於用一首歡快而酣暢的降歌,舉起了投降的白旗。
牀上,李隨風抱着精疲力盡的蘇雲竹,用腦袋輕輕摩擦着她的秀髮,沒說話。
蘇雲竹也半睜半閉着眼睛,臉上寫滿了幸福而幾分羞澀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蘇雲竹低聲問:“你在想什麼?”
李隨風停頓一下,換了個姿勢,說:“我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事情。”說到這裡,他似乎看到了當時那個言語犀利、霸道強勢的女強人,忍不住笑了笑。
被他這麼一說,蘇雲竹也想起了那時的那一幕,也忍不住笑了,半晌又睜開眼睛,認真的看着他,說:“當時我是不是很霸道?”
李隨風說:“何止是霸道啊,簡直是無理取鬧,要不然我當時也不會這麼生氣的對你說出這番話。”
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拿着幾萬塊對着自己說出“用一晚上換回你一個月的工資難道不值嗎?”她臉上出現一抹複雜的神情。
轉過頭,盯着他,帶着小女人撒嬌的情緒,說:“所以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現在在你的懷裡卻像個孩子,你應該很有報復的快感吧?”
李隨風也笑了,轉瞬又變得很認真,搖頭,說:“老實說,沒有。”
“爲什麼?”
“對待自己愛的人,我怎麼會有報復的快感呢?”他誠懇的說着。
這句話是蘇雲竹聽見最動聽的情話,她的心也被這句話徹底軟話,臉上的神情更加幸福,往他懷裡鑽了鑽,低聲呢喃着:“謝謝。”
說着,她好像是累極了,呼吸漸漸歸於平息,好像已經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了,李隨風抱緊了幾分,沒說話,腦海裡卻思緒萬千。
人生啊,真是無常的很。
雖然這句話他在心裡已經感嘆很多回了,但這一次卻顯得格外的認真!
誰能想到,當時被她看不起,或者說是鄙視的傢伙,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的牀上,與她發生這麼多纏綿的故事呢?
他正感慨着,但似乎今夜有人就是不想讓他安靜下來,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是秦清雅打來的,他皺了皺眉頭,心裡嘀咕着:“這個時候她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呢?”
沒多想,他拿起電話,壓低聲音說:“說吧,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聽着他聲音裡的冰冷,那邊的秦清雅頓了頓,急聲說:“對不起,老闆,我本來也不想打擾您的,只是事情太突然也太棘手。您要是有空,趕緊來趟會所吧,出大事了。”
雖然與秦清雅的接觸不多,但對於她的性格李隨風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能讓平素穩重端莊的她如此慌亂,而且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情況下,還敢這麼說,那必然是發生大事兒了。
他壓低聲音說:“我一會兒到。”說着掛了電話。
見蘇雲竹睡着了,他躡手躡腳的起牀穿了衣服,想了想,又在房間裡找到了紙和筆,給蘇雲竹留個便籤在桌面上,就匆匆忙忙的開着車來到會所。
剛到會所樓下,就看見秦清雅姐妹衣着單薄的站在寒風裡,臉上寫滿了焦灼。
見他下車了,兩姐妹急忙走上來。
秦清雅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慌亂與自責,低頭喪氣的說:“對不起,老闆,是我沒用,沒把您交給我的公司管理好,請您責罰我吧。”
“不,老闆,這事兒不關姐姐對事,是我不對,您要罰就罰我吧。”見姐姐主動把責任擔下來了,妹妹秦筱雅也急忙說着,態度十分誠懇。
李隨風瞄了一眼姐妹倆,嚇得兩姐妹花容失色,低垂着小臉,把腦袋縮進脖子裡。
李隨風現在對於情況不是很瞭解,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追究責任,只是說:“好了,你們兩個不要互相替對方把責任攬過去了。現在先把裡面的情況給我詳細的介紹一下,要每一個細節!”
“是!”秦清雅低聲說着,剛開口,李隨風就加快腳步朝着樓上走,對着兩姐妹說:“邊走邊說,不要耽誤時間。”
“好的。”兩姐妹對視一眼,急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