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魚說完這些之後,不再看他們的表情,笑着說:“好了,接下來不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大家請隨意享用。謝謝。”
說着,她重新挽着李隨風,朝着臺下走去。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期間不少人過來敬酒,攀談幾句,言語間都對李隨風這個突然間殺出來的傢伙感到無比的好奇,所以言辭間都帶着打探消息的意思。
對於這樣的局面,葉紅魚顯然已經想到了,沒有一絲的反感,笑着寒暄着,期間也給了李隨風不少表現的機會。
只是可惜的是,李隨風對於和這些人打交道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只是保持着應有的禮貌與客氣。談不上親切,但也說不上冷淡,總之還算是彬彬有禮。
剛送走一波,忽然那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李隨風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僵硬一下,旋即又重新出現一抹笑容,只不過看起來並不是很親切。
“呵呵,李先生,看來你我之間的緣分果然很深,下午才見過面,晚上又重新見面了。僅僅是爲了這份緣分,我想你我就應該喝一杯。”花想容一身白色的西服,鼻樑上換了副眼鏡,依舊充滿了儒雅的氣質。
老實說,這麼一個長相帥氣、氣質儒雅,且彬彬有禮的人,即便你和他有仇,也很難在他笑臉相迎的時候,擺出一副臭臉,因爲這樣總會給自己一種輸給他的感覺。
所以李隨風的臉上也帶着淡淡的笑容,說:“也許。”
說着,他微微舉杯,自己喝了一口酒。
花想容也端着酒杯,動作優雅的喝着酒。
他坐在兩人的對面,有些歉然的說:“我想我沒有打擾到兩位吧?”
李隨風心裡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悅的想着,你他孃的都坐下了,還問有沒有打擾到我們?這個時候我們能說你真的打擾到我們了嗎?
不過通過花想容的這個舉動,李隨風發現了他的一個缺點——自負!
絕對的自負!
好像他天生就是主角,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
李隨風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笑着說:“當然不會。事實上能和花先生這樣優秀的人坐在一起,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李隨風說完這話之後,在心裡暗歎一聲:不知從何時起,他似乎也習慣了這樣帶上面具對待不同的人和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成熟吧。
花想容笑了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一點兒不在乎旁邊的李隨風和葉紅魚。
沉默一會,他略帶攻擊性的目光從李隨風的身上閃過去,笑着說:“哦,對了,李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先生在三個月之前還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窮學生吧?”
說完,他又歉然一笑:“抱歉,請原諒我的心直口快。”
頓了頓,他神情多了幾分認真,說:“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老實說,對於李先生能在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內,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學生,演變成爲江城首屈一指的葉家的合夥人。對於李先生的傳奇經歷,我還真感到幾分佩服呢。”
他散漫的態度令人感覺很不爽,雖然嘴上說着佩服,可李隨風卻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的佩服或者欣賞的神色。
反而更多的是忌憚,甚至隱隱有幾分嘲諷。
李隨風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忽然閃過一抹狡黠的神情,笑着說:“花先生過獎了,無非是運氣好了點而已。”頓了頓,他又問道:“冒昧的問一句,花先生今年多大了?”
“嗯?”他眯眯眼,不悅的神情在眼中一閃而過,半晌才恢復之前的儒雅,說:“26歲。”
“嘖嘖!”李隨風頗爲感嘆的搖搖頭,臉上滿是敬佩的時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相比花先生,我這點成就真的不算是什麼呢!”
“哦?這話該如何解釋?”花想容來了幾分興趣,問道。
李隨風一本正經的說:“回想二十七年前,花先生還不過是一顆隨時可以泯滅掉的*,可是卻能在短短的二十七年的時間裡,成長到了一個令無數人都羨慕的富家子弟,這樣神乎其技的本事,又如何不讓我感嘆呢?”
“咳咳!”聽見他的話,原本正漫不經心喝着酒的葉紅魚忽然被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笑還是在難受。
李隨風見狀,急忙湊過去,拿起一張紙巾遞給她,關心的問道:“葉小姐,你沒事吧?”
葉紅魚接過紙巾,擦擦嘴角的酒液,說:“沒事兒。”
兩人的眼睛交錯,葉紅魚的眼中閃過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老實說,李隨風對花想容的反擊簡直是神乎其技,見多識廣的葉紅魚也忍不住佩服,並且感到深深的無奈,真不知道他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李隨風的話讓花想容的神情也難看了幾分,但他還是保持着自己的理智與氣度,直言不諱道:“李先生是說我除了靠父母餘蔭外,一點兒本事都沒有了嗎?”
李隨風嚴肅的搖搖頭,說:“不!至少還有一樣!”
“什麼?”花想容好奇的問道。
李隨風說:“會投胎也是本事!”說着,他的眼神堅定了幾分,不知是嘲諷還是認真,說:“能贏在起跑線上,那就是最大的本事!”
這話讓花想容沉默一會兒,旋即,那原本應該陰冷的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舉起酒杯,隔空與李隨風示意,涵養很好的笑着說:“承李先生吉言,這杯酒算是我敬李先生的。”說着,他一飲而盡,陰柔中又帶着幾分格外的豪爽。
李隨風也笑着將杯中的酒喝完,花想容拿起面前的一瓶酒,先給李隨風滿上,然後又給自己倒上。只是剛倒一半,瓶子卻空了。
他無奈的笑着,轉頭對着一個服務員招招手:“服務員,勞駕,這邊再來瓶酒。”
一個身穿燕尾服的服務員推着餐車走了過來,來到幾人面前,面露笑容,恭聲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酒?”
花想容在餐車上打量一眼,然後走了過去,動手要去拿放在最下面的一瓶紅酒。
可是他的手還沒伸過去,服務員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不自然,阻止道:“先生,我來好了?”
花想容笑了笑,正準備回到座位上,可是眼睛不經意間從其中的一個桶裡閃過時,一個東西忽然出現在眼前,讓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定了定心神,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着那空酒瓶把玩着。
服務員像是什麼都沒看見,繼續幫他拿酒,而在這時,花想容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