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卞思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沒想到他拍下這個飾品居然是想送給葉紅魚的?
不過旋即他又笑了,得意的看着李隨風,暗道,你以爲你是誰啊?
我家和葉家是世交她都不願意收我送的禮物,憑什麼收你的禮物?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
等會看你怎麼死!
他存了心要看李隨風的笑話,臉上也不自覺多了幾分淡淡的笑容,彷彿勝券在握。
葉紅魚見狀,也愣了一下,不然旋即也笑了笑,低聲說道:“謝謝。”然後將他手中的盒子接了過去,算是收下了。
葉紅魚的舉動讓他無比吃驚,嘴巴大的都能放下個煮雞蛋了,半晌才用着難以置信的語氣說:“葉小姐,你,你居然收下了?”
葉紅魚蹙起眉尖,說:“有什麼不妥的嗎?”
卞思聰臉色漲紅,不服氣的說:“葉小姐何必如此厚此薄彼呢?”
葉紅魚反而笑了,如冬雪消融,寒氣乍放,說:“卞少,我想收誰的禮物應該是我的自由吧?不需要向你報備吧?”
這話說的卞思聰臉色更加難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冷着臉轉過頭,不再說話。
拍品一件件出來,三十多件拍品也只剩下不到十件了。這些拍品被人以不同的價格拍走,不過由於沒了李隨風和卞思聰的暗中鬥氣,這後面的過程倒也順風順水,沒拍出個驚世駭俗的價格。
這樣的結果讓拍到自己喜歡的人感到慶幸,也讓一心想着看個熱鬧的人們感到可惜。
沒了他們的爭風吃醋,這拍賣會還看個屁啊,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又一件拍品上來,是一把長劍。
長劍的造型古怪,有點像是西洋劍,劍身纖細,不過二指寬。而且劍身上面有些鏽跡,看起裡很是尋常。
劍柄有些古怪,不像是傳統的十字劍柄,而是個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顱骨雕刻而成,與劍身銜接在一起。
劍柄的握手處有兩端是白骨鑲嵌,中間是一段梨花木,上面有着雕刻。
顱骨上鑲嵌着幾顆寶石,不過都是比較尋常的寶石。
不過顱骨的眼窩處卻有些不同。那裡鑲嵌了兩顆黑色的寶石,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材質的,但看上去很獨特。
談不上漂亮,但這兩顆寶石鑲嵌在眼窩處,彷彿給這柄劍長了眼睛一樣,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着幾分凌厲的感覺,也給這把劍增加了幾分邪魅與煞氣。
這把劍說是老物件,但這種風格的劍怎麼看都不像是古代傳下來的,更像是近代仿製而成的工藝品。
好在這把劍的起拍價不高,才五萬塊。
在整場拍賣會上,無論是什麼拍品的起拍價最低也是十萬塊,這一下子出現了起拍價五萬塊的東西,一下子反而讓人們猶豫起來了。
按照他們以往參加拍賣會的經驗來看,這把劍怎麼看都像是臨時被拿過來湊數的,至於說什麼這把劍是從一個藏民手裡收過來的話語,八成也不過是爲了給這把劍弄個噱頭,好讓人們爭搶一下,把價格提上去吧。
說不準這把劍就是個現代機器製作的工藝品,別說五萬塊了,就算是一萬塊都有點吃虧。
是以這把劍一出場,就遭到了冷場,寥寥兩個人加了幾次價格之後,把價格提到了八萬塊,就沒人叫價了。
沒人叫價就不代表沒有人不想要這把劍,李隨風就特別想要這把劍。
也不知道爲什麼,從看見這把劍的第一眼,尤其是在看到了那顱骨眼窩處的兩顆寶石後,李隨風就喜歡上了這把劍。
他總感覺這把劍看上去普普通通,但也許有着不凡的來歷。尤其是當他的眼睛和那兩顆寶石對上之後,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兩顆寶石裡散發着一股熟悉的能量,似乎在呼喚自己將它拿走一樣。
見沒人出價,李隨風直接開口道:“十萬!”
這話一出口,人們紛紛轉頭看向李隨風,期待着一場惡戰。
卞思聰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也想跟着出價,但一看這劍這麼尋常,哪怕最後他以十一萬的價格買下來都是吃虧。
所以他撇撇嘴,低聲說着:“呵呵,真是土包子,這把劍一看就是工藝品,別說五萬了,能值個五千塊就算是多的了。”
說着,他輕蔑的看着李隨風,極盡嘲諷的說:“唉,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啊,只能玩這麼低端的東西。嘖嘖!”
他不盡嘲諷的說着,李隨風的眉頭挑了一下,有些不悅,反擊道:“呵呵,沒見過世面就沒見過世面吧。”說着,他嘴角一揚,眼睛瞄了他手中捧着的鑽石,說:“總比搶着當冤大頭強吧?”
“你……”卞思聰臉紅脖子粗,對他瞪大了眼睛。
葉紅魚有些不滿,輕咳兩聲:“少說兩句。”
“哼!”面對葉紅魚的低喝,卞思聰不敢反駁,只能冷哼一聲,表達着自己心中的不滿。
李隨風跟着笑了笑,不再說話。
而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已經連續叫了三次價格,見沒有一個人接茬,只能站起來說:“既然沒人加價了,那麼我宣佈,這把劍被一號桌的先生以十萬塊的價格獲得了!”
他的話音落下,周圍傳來一陣低低的鬨笑聲。
角落裡甚至還傳來了一個聲音:“呵呵,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花十萬塊去買個工藝品,而且你瞧那劍身鏽跡斑斑的樣子,買回去只能當廢鐵賣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今天也算是開眼了,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橫的怕愣的了。這愣頭青啊,嘖嘖,惹不得。”
“……”
諸如此類的話語傳入耳中,李隨風也不生氣,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站起身,去了後臺交錢,把劍領了回來。
下面的拍賣就顯得索然無趣了,不管是葉紅魚、卞思聰還是李隨風都沒看上一件,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直到最後一件拍品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被一個人拍走,這次的慈善拍賣晚會纔算是進入了尾聲。
主持人站在臺上,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的感謝話,而且好死不死的非得感謝卞思聰,畢竟本次拍賣會的最高成交價可是他一手促成的。
聽着臺上主持人那真誠的感謝詞,卞思聰的臉比鍋底還黑,心中無比憤恨的瞪着李隨風,一副小子你給我等着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