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見他雙腿微微蜷曲,腳下一蹬,整個人像是離弦之箭一般,朝着周天明直接撲了過去。
周天明正在抽菸,哪裡會想到他會突然發難,只感到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隻攥着石頭的手狠狠地砸了過來。
砰!
周天明躲閃不及,腦袋被石頭砸中,鮮血順着額頭流了下來。
看着手上的鮮血,周天明怒不可遏,咬着牙冷聲說:“小子,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話音剛落,他將手中的煙一甩,朝着李隨風撲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他卻完全沒想到,李隨風比他更快。
他纔剛剛撲過來,就看見一隻鞭腿掛着猛烈的惡風,一隻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臉上,頓時整個人直接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被踢中的半邊臉高高的腫起,嘴角流出一抹鮮血。
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正想爬起來,卻沒想到一隻腿先他一步,直接踩在他的臉上。
李隨風居高臨下,望着那仰視他的周天明,嘴角上揚到一個好看的高度,漠然的聲音裡透着無比暢快的神情,說:“原來,將世人踩在腳下就是這種感覺?”
他仰天長笑,狀若瘋狂,一旁的周璐瑤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在她看來,此刻的李隨風大概是瘋了吧。
但是她又怎麼能想到,先前周天明在他身上的所作所爲,就算是李隨風將他千刀萬剮,也怕是難以泄恨。
李隨風笑了一陣後,猛然收起笑聲,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這雙眼冰冷至極,完全不像是一個人應該有的,更像是一隻兇猛的猛獸才應該有的兇厲。
周天明下意識地打了個擺子,艱難的說:“李隨風,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信不信我爸爸殺了你全家?”
他色厲內荏的說着,卻沒想到李隨風聽後眼神更加冷了幾分,說:“哦?是嗎?”
他一邊說着,踩在他臉上的腳卻重重的碾壓着,頓時周天明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聲:“李隨風,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嗯?”聽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李隨風冷眼看着他,輕嗯一聲,但眼中的殺意卻讓周天明無比恐懼。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李隨風已經打紅了眼,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所以他急忙改口,說:“不,李隨風,李大哥,李大爺,只要你肯放過我,我立馬給你一萬塊,不不,是十萬塊!”
“十萬啊?對於我這個一個月只有三百塊零花錢的窮學生來說,這還真是一筆天文數字呢!”李隨風眯着眼,像是心動一樣,周天明見狀,心中一喜,急忙說:“是的,十萬塊,只要你肯放過我,十萬塊我立馬兌現!”
他邊說邊艱難的將自己口袋裡的錢包和手機全都掏出來,雙手奉上,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神情,說:“只要你放了我,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是嗎?”李隨風笑了笑,就在周天明以爲有戲的時候,他臉色忽然一變,冷笑道:“可是,老子不需要,我想要的東西從來不需要別人給,因爲我會親自動手去爭、去搶!”
“那,那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周天明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慘叫着說。
“啊?你說什麼?”李隨風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用手掏了掏耳朵,嘲弄道:“你這是在求我嗎?”
周天明聞言,臉上喜形於色,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見李隨風說:“要我放了你也行,只不過我有個條件。”
“您說您說,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都答應。”周天明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雖然他也知道李隨風肯定是在故意玩他,可是對他來說能活命最重要,至於其他的等活了命再說。
李隨風鬆開他,走到他車門口,打開車門,說:“周少,請吧。”
見到他叉開雙腿擋在車門口,周天明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讓自己從他的胯下鑽過去啊!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猶豫不前。
見他猶豫,李隨風臉色一沉,冷聲道:“周少,難道需要我幫你嗎?”
聽見他的話,周天明不再猶豫,像個喪家犬,朝着車門一點點爬過去。
他聽話的鑽進李隨風的胯下,心中卻在憤怒的想着,李隨風,老子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的!
終於,他鑽進了車中,還來不及坐穩,便直接將車門帶上,瞬間車子啓動,朝着遠方駛去,空曠的山路上傳蕩着他暴怒的聲音:“李隨風,今天的仇我他媽一定會報的!你給我等着!”
看着那如喪家犬般逃走的寶馬Z4,李隨風嘴角微微上揚,眼中跳動着憤怒的火苗,嘴裡細碎的念着:“周天明,你以爲這是結束?不,這只是開始。”
……
……
鳳凰尚城是江城出了名的高級住宅區,能住進這裡面的非富即貴。
當然,除了這兩類人,還有一類人也會住在這裡,那就是被人金屋藏嬌安置在這裡的小三們。
而就在這個平凡的夜晚,李隨風和周璐瑤卻出現在了七號樓的1401室。
其中一個看起來相對瘦弱的身影,用着動人的聲音說:“你確定周天明這個人渣就藏在這裡?”
聲音很是動聽,像是黃鸝一般悅耳,只是在說起“周天明”這三個字的時候,卻透着隱隱的恨意。
黑暗中,一雙眼睛跳動着光芒,壓低了嗓門說:“嗯,我聽人說周天明的父親在這裡養了一個小三,而周天明似乎與這小三關係曖昧。我還聽人說,周天明一旦心情不好就會來這裡,所以我估計他八成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這些?”女生好奇的問道。
聽到女生的問話,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有些暗淡,隱隱有種怒火在跳動,許久才壓低聲音說:“聽人說的。那人說這是周天明在喝醉後跟她炫耀的,應該錯不了。”
“呸!人渣!連自己父親的女人都敢動,真是禽獸!不,禽獸都不如!”女生咬着銀牙,小臉上透着恨意,唾罵道。
男人臉色微冷,看着眼前的夜色,低聲說:“要不是他這麼禽獸,我又怎麼可能有辦法治他?真想看看,當他父親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和自己的女人躺在一起,那會是一場怎樣精彩的大戲!”
他眼中閃動着陰謀的神情,旁邊的女生下意識地變了變臉,最終卻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