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陷入生活絕境的老男人接到李隨風電話時,簡直是喜極而泣,彙報着自己找到的證據,一副恨不得李隨風趕緊來的樣子。
李隨風當下表示,今天下午就過去一趟,順便給平安治療一下。
來到段學良的家,李隨風敲了敲鐵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門一會兒就打開了,段學良那張老臉上堆滿了笑容,說:“李先生,您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他說着,讓開一條道,讓李隨風進來。
李隨風走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見段學良拿着一沓文件,畢恭畢敬的說:“李先生,您要我搜集的東西都在這裡了,請您過目一下。”
看着他那熱切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隨風哪裡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也不跟他兜圈子,笑着說:“先放那吧,我等會兒再看看。”
段學良急了,以爲自己猜中了,急聲說:“李先生,這些東西都是千真萬確的,我……”
李隨風擺擺手,解釋道:“段先生不要誤會,我沒有不相信段先生的意思。說起來倒是我對不起你,這些天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你幾天沒聯繫上我,很抱歉。”
見李隨風道歉,段學良連忙說不敢。
李隨風笑着說:“行了,我們也不客套了,我進去給平安看看吧。”說着,直接朝着裡屋走去。
“李叔叔,您來了?”看見李隨風進來了,一直朝着外面探頭探腦的平安頓時興奮的說着,言語間透着掩飾不住的喜悅。
李隨風走上前,輕輕摸着他的腦袋,說:“是啊,告訴叔叔,這幾天你的腿好點了沒有?”
“嗯,我感覺好多了,現在都已經能走十步了。”平安仰起頭,黑漆漆的眸子裡閃爍着一種叫做光明的神采,像是炫耀般說道。
一旁的段學良也笑着補充道:“是啊,自從上次先生走後,平安的病情穩定很多,而且也能走了。”說着,他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說:“昨天小傢伙走了十步,高興的不得了,就連晚上飯都多吃了兩碗。”
“平安真厲害。”李隨風讚了一聲,被這孩子的喜悅心情所感染,又說:“來,讓我幫你看看。”
“好。”平安說。
李隨風轉過頭,對着段學良說:“段先生,我有點渴了,您能出去幫我買一瓶冰鎮可樂嗎?”
段學良四十歲的人了,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那就算是白活了。
他雖然好奇李隨風是怎麼救治平安的,但見李隨風不願意公開,只能強忍着心中的好奇,畢恭畢敬的說:“好,我一會兒就上來。”
李隨風點點頭,見段學良走了出去,這才說:“平安,等會兒可能有點疼,你一定要忍住哦。”
“叔叔,我不怕疼的,我已經是男子漢了。”平安挺起胸膛,很是驕傲的說。
李隨風笑了笑,沒有說話,打開他用毯子蓋住的左腿。
還真別說,經過自己的上次一番治療後,那左腿的肌肉雖然依舊是萎縮的,但比之前卻飽滿了許多,皮膚也透着健康的紅潤。
看來自己的治療還是很有效果的,當下他也不再遲疑,按照上次的方式繼續治療。
也許是上次生死間意外的突破,使得他小腹處的那原本微弱的氣息強壯了許多,數量也增長了近一倍。
在他的調動下,氣流順到手掌上,幫平安推宮活血。
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平安的小臉也因爲痛意而緊緊的繃着,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落下。
李隨風的狀態也不好受,他將真氣通過舒筋活絡的方式灌入平安的左腿裡,也就意味着是將他體內的真氣轉移到平安的腿裡。
這真氣本就數量稀少,且功能妙不可言,在這樣刻意的調動下,體內一陣空虛,血氣也一點點朝着小腹匯聚。
慢慢的,他的臉上有些蒼白,看起來像是大病一場的病人,額頭上都出汗了。
許久之後,見平安的腿肌肉又飽滿了幾分,皮膚的顏色也鮮紅了,他才漸漸停止真氣的輸送。
當結束後,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就連嘴脣都白了。
擡頭看向平安,只見他已經睡着了,只是睡夢中像是在與什麼做着鬥爭一樣,小臉緊繃着。
他有些艱難的站起身,從一旁拿起紙,給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又將用毛毯給他蓋住身子,這才朝着外面走去。
他來到門外,就看見段學良正蹲在樓梯口,一臉憂愁的抽着煙。
李隨風說:“段先生,請進吧。”
“哦哦,好的,已經結束了嗎?”段學良急忙丟掉菸頭,一擡頭就看見臉色蒼白的李隨風,又看李隨風腳步虛浮,急忙上前攙扶着李隨風,滿懷愧疚的說:“李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李隨風擺擺手,說:“不礙事,只是有些疲憊,坐一下就好了。”
聽見他這話,段學良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無比歉疚的說:“李先生爲了我兒子如此費心費力,段學良下輩子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要回報李先生大恩。”
李隨風忍不住笑了,只是看起來更加虛弱,將他扶起來,說:“段先生這是做什麼?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過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用這樣的。”
段學良這才站起身,說:“李先生,我扶你到客廳坐一下吧?”
“好。”李隨風坐了在沙發上,段學良又過去給他倒了杯熱水,他喝了兩口,就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了。
見狀,段學良也不敢多說什麼,回屋看了看兒子,見平安睡着了,這才放心的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李隨風已經休息好了,臉上的起色雖然有些差,但比之前已經強了不少。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那沓文件,說:“我們走吧。”
段學良擔心的說:“李先生休息好了?要不再多休息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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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隨風搖搖頭,說:“不用了,走吧。”說着,邁步出了門。
見狀,段學良也只能跟上腳步。
兩人開着車,來到工廠。
這次看門的老大爺經過那件事情後長了記性,一看見車裡的是李隨風,很不情不願的將門給打開了,陰沉着臉看着李隨風進了門。
李隨風早就事先通知了唐建國,發生了上次的衝突後,唐建國很不滿,而且這次直接將不滿表現在了行動上。明知道李隨風要來,連出來迎接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躲在辦公室裡裝不知道。
就好比現在,唐建國坐在辦公室裡,一臉陰沉,眼中閃爍着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