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很不爽的看着說話的人,說:“小子,你又是誰?”
“我啊?”年輕人笑着說:“我叫蕭月朗,是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長,剛纔我聽見有人說要報案,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這個,錢總臉上的表情有些驚喜,像是見到親人般,緊緊的攥着蕭月朗的手,指着李隨風怒吼道:“蕭所長,我要報案,有人要殺我,就是他!他不僅動手打我,還強行灌我酒,我要控告他對我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了眼中的傷害!請你抓住他!”
“哦?是這樣嗎?”蕭月朗對着李隨風說。
李隨風否認道:“沒有。”
“他說謊,蕭所長,你不要聽他胡說,趕緊把他抓起來!”錢總急了,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別急,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要抓人我也得調查取證不是?”蕭月朗安慰着他,又問道:“你說他強行灌你酒,那你有證據嗎?”
“你看我這滿身的酒氣,還有那,那空瓶子也是證據,上面有他的指紋!還有他們,剛纔他們都在這裡,他們都親眼看見的。”錢總急聲說着。
“他說你們是證人,那你們看見了嗎?”蕭月朗對衆人詢問道。
大家面面相覷,最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他們跟這個錢總素不相識,可沒有爲他出來作證的理由,更何況論關係疏遠,他們就算要站隊也得站在李隨風那邊。
蕭月朗很遺憾的看着錢總,說:“好像他們並不能爲你作證。”
“你們說話啊!說話啊!”錢總急衝衝的對着衆人吼着。
他態度這麼差,就算是有人想作證也都放棄了這個想法。
蕭月朗說:“要是你拿不出證據,那麼你的報案我只怕不能接受。”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錢總急了,眼睛一瞥,落在了米歇爾的身上,眼中亮起一道光芒,拽着米歇爾的手吼着:“剛纔你都看見了,你要爲我作證,不然你後面的尾款就別想要了。”
米歇爾猶豫一下,最終金錢的慾望戰勝最後的情感,對着蕭月朗說:“蕭所長,我能證明錢總說的都是事實,就是他強行灌錢總酒,而且還動手打了錢總。”
米歇爾也算找到了報復李隨風的機會。
蕭月朗皺了皺眉頭,對着錢總說:“錢總是吧?”
錢總點點頭,耐心聽他說着:“雖然錢總最後找到了證人,但恐怕你這個證人的證詞的可信度並不高。”
“爲什麼?”錢總急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爲自己作證,轉眼間又被說成證詞可信度不高。
“因爲你剛纔對這位女士說的話包涵了威脅的意圖,從法律上來說,對所謂的證人進行口頭威脅或者人身安全威脅所產生的證據,並不能當作證據。”蕭月朗耐心的說着,在場的人也都看明白了,合着這個蕭所長不是來主持正義的,反而更像是來幫助李隨風對付錢總的。
錢總多精明的人啊,瞬間也想明白了這些,急的臉色發白:“你,你們是一夥的!我要告你!”
“錢總,說話請注意用詞!我是人民警察,可不是某些人用來打擊報復對手的社會混混!如果錢總不收回這話,那麼我將控告你毀謗他人聲譽,並妨礙司法公正!”蕭月朗臉色一寒,義正言辭的說着。
錢總瞬間說不出話來,蕭月朗說:“如果錢總拿不出更有利的證據,那麼請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我……”錢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了。
無奈之下,他咬了咬牙,說:“好,我記住你了!你們都給我等着!”
蕭月朗臉色又冷了幾分,說:“錢總,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這樣我可以控告你威脅恐嚇!我身上可是帶着辦案攝影機的,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被我錄下來了。”
“我……”錢總頓時啞口無言了,心中暗道,你不是都下班了嘛,怎麼還隨身帶着攝影機?但他又生怕被蕭月朗抓住把柄,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憤憤不平的轉身離去。
他還沒走兩步,卻沒想到李隨風開口了:“錢總,請留步。”
“怎麼?你現在是後悔了嗎?”錢總陰沉的說。
李隨風笑着搖搖頭,說:“並不是,我只是想向蕭所長控告你對顧惜月小姐性騷擾、威脅恐嚇,我想在座的各位都能爲我作證,是嗎?”
他笑着,眼睛看向衆人。
衆人遲疑一下後紛紛點頭,齊聲道:“是的,我們能證明,錢總的確對顧小姐在性騷擾。”
“你,你這是污衊!”錢總急了,他本來以爲警察來了自己就能翻盤,但沒想到非但沒翻盤,反而自己掉進去了。
“錢總不要着急,是不是污衊還請錢總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蕭月朗卻公事公辦的說,又對着衆人說:“既然你們都是證人,那麼也勞煩你們跟我回局裡一趟吧。”
“我不去,我不去,他們合起夥來害我!”錢總急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都要丟光了!什麼叫咎由自取?他這就是最血淋淋的例子。
“這可由不得你了,現在錢總是被告方。”蕭月朗冷聲說着,打了個電話。
一分鐘後,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上來了,將大吼大叫的錢總帶走了。
蕭月朗對着李隨風說:“李先生,作爲當事人,也請你和顧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行。”
李隨風回答着,跟着他上了車。
這下聚會算是徹底散了,跟李隨風一個桌的近二十人都跟警察回到了派出所。
路上,李隨風和顧惜月被安排與蕭月朗坐在一個車裡。
車上,李隨風說:“這次還真要謝謝你了。”
“你可別謝我,我也只是做個順水人情,你要真想謝,還是得謝謝你的那幫朋友們。只要他們最後不露餡,這傢伙才能真正的倒黴。”蕭月朗不居功。
“哦,那他會被怎麼樣?”顧惜月追問道。
蕭月朗看了她一眼,說:“也不會怎麼樣,他的情節不是很嚴重,就算是坐實了也就是治安拘留幾天,再罰點錢。要是捨得花錢,多花點錢一天拘留也不用,就可以出去了。”
顧惜月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見她有些不甘心,蕭月朗說:“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稍微拘留他兩天,畢竟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那就多謝蕭所長了。”李隨風替顧惜月表示感謝。
“不客氣。”蕭月朗說,看着他說:“其實我今天來找你還有別的事情,那件事你整出頭緒了沒?”
“有點難辦,所以請你幫個忙。”李隨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