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注目下,周宣一瓶接一瓶,連透氣的時間都不留,“嘩嘩”的就把三瓶洋酒全部倒進了嘴裡,對方那兩個人喝的時候,嘴角邊還要淌一些,而周宣則喝得極爲規矩,連一滴都沒灑出來!
周宣一喝完,把瓶子輕輕放下,身子一點也不顯晃動,面無表情又對對面幾個男子說道:“又到你們了!”
這話便跟雷劈一般響,震得那幾個人身子發顫!
原以爲周宣最多再喝一瓶就會倒下,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撐不了三瓶洋酒,但周宣卻是一下子喝足了五瓶酒,面上還半點事也沒有!
若說他偷奸耍滑,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因爲他們加上服務員,還有別的圍觀者,都在盯着周宣,要是他有什麼別的動作,那是瞞不過去的。
周宣當然是有別的動作,只不過他們確實不可能看得到,他用異能轉化吞噬,別的人又怎麼可能看得到?
對面五個人當中,兩個人已經喝了酒,剩下三個還沒喝,本來還以爲是最多再有一個上去喝了就結束,但現在看來,竟然是一個都逃不掉,全部都要喝!
因爲周宣已經喝完了整五瓶,如果他們不喝的話,那就是等於認輸了,這臺子上幾十萬的酒,那就得他們買單了!
看到周宣如此生猛,喝掉了五瓶酒,居然還若無其事的坐在那兒,臉不紅心不跳,嘴不打顫的,圍觀的人甚至都爲他喝起採來,推波助瀾的叫道:“喝,喝,喝!”
喝,還是不喝?
剩下三個人你望我我望你,爲首那個已經喝了酒的男子冷哼道:“你們要不喝,今天這單,就平分,要喝了,就算輸,這錢我也一個人付!”
估計是平時吃這個人的太多,那三個男子二話不說,一人提起一瓶就往嘴裡灌,只是這三個人中的其中兩個就弱了些,一個喝到一半,就嗆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另一個喝了一大半就一頭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三個人當中,只有一個喝完了。
周宣指着那個滄得流眼淚的男子問道:“你還喝不喝?要是不喝了,你們就買單,我們走人,要是你還喝,這賭,就繼續!”
周宣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讓他們一個個的全部喝倒下去,到最後他們還是輸,但這五個人至少全都給他幹倒,好生出一口心裡的惡氣,今天,心裡確實堵得慌,這幾個人只不過是撞到了他槍口上,成了他的槍靶子。
要在平時,周宣根本就不會如此趕盡殺絕。
爲首的那個男子顯然是他們的頭,應該是一個真正的富二代闊少吧,聽到周宣的話就對那個滄得流眼淚的喝道:“李勇,趕緊喝,不喝完這瓶酒,老子就拿這瓶子砸碎你腦袋!”
那個叫李勇的也知道,今天這酒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本來要是在包房裡,又或者是在外面,沒有這麼多的觀衆,沒有這麼多的熟人,那可以把周宣狠狠揍一頓了事,但現在,在衆目睽睽之下,這個面子又如何丟得起?
李勇閉了眼,皺着眉頭,然後拿着瓶子就猛灌,鼻涕眼淚一齊流,不過這倒不是哭,是給酒激的。
等到他這一瓶酒喝完,“咣噹”一聲就栽倒在地了,這樣,他們五個人這一下子就醉倒了兩個,只剩下三個了,除了那個闊少本人可能還有些酒量外,另外兩個沒倒下的人看樣子也夠嗆了,估計半瓶不到就得倒下。
不過他們想不通的就是,對面周宣可是一個人喝了五瓶,實打實的,而他們每人才一瓶,其中一個才喝半瓶就倒下了,想想看,這周宣也太能喝了吧?
他們五個人,現在包括其他人,圍觀的,夜總會本身的服務生,經理,這都出來圍着他們這一桌。
這個酒,鬥得所有人興趣都來了,甚至連臺上的表演都停下了,大廳中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只是這地兒太小,很多人都擠不進來。
那經理眼睛一亮,趕緊打了個手勢,上前幾步笑道:“停一下停一下,我說個事好不好?”
周宣擺擺手,示意他隨便,那個闊少也紅着眼問道:“什麼事?”
他紅眼倒不是朝那經理髮火,是因爲喝急酒喝的,要說他再囂張,也知道在這兒是砸不得場子的,這夜總會老闆的後臺不得了,能在京城開店,想一想就知道,京城多少權貴顯要,多少太子太女?
大官大貴之人不會來這裡顯擺炫耀,但他們的兒子女兒可就說不一定了,太子幫出來鬧事,又不怕把天捅穿,惹了事你也奈何不了他們,所以開了店安穩的賺着錢的,這種店來頭就絕對小不了。
那經理笑呵呵的道:“你們這斗酒引起了大家的關注,這一團擠得人仰馬翻的,後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人又太擠,我看這樣,不如你們到臺子上去,大家都看得見,這樣鬥起來才過癮吧!”
周宣頭先喝了幾杯酒,這洋酒當時不怎麼樣,但後勁足,這時候勁就上來了,渾沒想到會有什麼後果,大聲道:“好啊,你們幾個……”說着指着那三個沒喝倒下的男子,囂張的又說道,“你們幾個,可以叫幫手,把你家的七大姑八大媽二大舅的都可以叫來,我一個人喝,喝倒下的擡走,到最後誰還站着的就算贏,這酒錢就由誰來給!”
周宣的話簡直就是像喝醉了酒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那經理和闊少卻是大喜過望,經理高興的是本來客人們就有了很高的興趣,這比什麼節目都勾人眼,能繼續狠鬥,只怕今晚的生意會更火爆,而那闊少高興的是,本來以爲要輸了,但周宣卻狂妄的說讓他可以再叫人來,叫多少人都可以,這不是純粹就是讓他贏嗎?
得了吧,今晚就讓自己叫一大幫子人來把這小子的家底都喝沒,不說別的,就叫五十個能喝的人過來,一人一瓶,這五十瓶再加他自己五十瓶,還有之前已經喝了的十瓶,一百一十瓶洋酒,一瓶六千多,一百一十瓶就七八十萬,叫他狂!
那經理自然是高興,臺子上斗酒,因爲現在已經各喝了五瓶酒,客人們最高興最大的看點就是周宣,因爲他一個人喝了五瓶,這麼大的酒量驚人不說,他們在想的就是他到底能喝多少瓶?
而且周宣狂妄的讓闊少叫人來,那經理的想法就是,他叫得越多越好,一百兩百個人都無所謂,來的人越多,他今晚這一局賭局賣的酒就值百萬以上,這如何不高興?
只有張蕾最着急,拉着周宣的手直扯,心想這人吧,纔剛以爲他佔了上風,誰知道這麼沉不住不氣,這一下如何是好,要是那闊少叫百八十個人過來,周宣肯定輸定了,賠一大筆酒錢這倒是不怕,因爲張蕾知道周宣有花不完的鈔票,主要是怕喝那麼多酒會出大問題,再說了,喝醉了酒之後,誰知道他的武力還起不起作用?
要是等到後面,那闊少還想揍人的話,他肯定是人多勢衆,就算周宣武術超絕,但一個爛醉如泥的高手那還有個屁用啊?
“周宣,你發什麼瘋啊?有你這麼混的嗎?你又不是神,一個人跟不知道會有多少個人鬥,就算是水,人家一人喝一瓶也撐死了你!”
周宣把她拖到身邊,彎下頭觸着她的耳朵輕輕說道:“你說錯了,告訴你,我就是個神!”
說完對那經理和闊少招着手道:“好啊,先到臺上,咱們幾個邊喝邊等你的人過來!”
那闊少自然也不反對,要是周宣不說讓他叫人來的話,現在如果真要喝輸了,他也準備叫人揍周宣的,那經理也是認識他的,應該是不會爲了這個不認識的小子來跟他翻臉吧。
一邊走一邊又掏出手機打電話,嘴裡直是叫趕緊拉人過來,來的人越能喝酒的越好,越多越好!
也不用他吩咐,這闊少的兩個兄弟也都掏了手機出來,各自叫着能喝酒的幫手過來,反正周宣自己是這個意思,所以也不隱隱藏藏的。
那經理到底還是有些眼光,偷偷打量周宣的時候,發覺他並沒有真正醉,略微有些酒意是真的,但絕不是醉酒發糊塗犯混,而且也絕不像是那種遇到打擊準備自殺,或者是到處攪局發泄的人,看他剛剛已經驚人的喝了五瓶洋酒的場面,難道他真是一個不爲人知的高手?
只是也太不可思議了,再怎麼,他也很難相信,憑一個人的酒量能喝過十幾二十個人,看那闊少的樣子,不叫數十個過來,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周宣如此惹惱了他,那闊少不說拉人來揍他一頓狠的,至少是會讓人來喝掉周宣幾十上百萬的酒錢吧,要是這樣的話,比揍他一頓倒是更加讓人受不了!
不過他們自然想不到,周宣的身家,幾十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過億的錢,對周宣來說,便如撥了一根汗毛一般,無關緊要而已。
又因爲周宣雖然有錢,但實際上,他的公司和店面,出頭出面的都是別人,他自己並沒有出面,所以與之有往來的大富商家也基本上沒見過他,所以周宣此刻站在這兒,也沒有人能認識他,否則要真有認識他的人,也不敢如此囂張了。
張蕾很是生氣,但又拉不動勸不了,只得跟着他到臺上去。
那經理一邊叫服務生把洋酒大批量的端到臺上擺着,一邊又拿着話筒大聲說道:“大家請安靜,大家請安靜,今天有幾個客人的小賭局,我看比較有趣,所以暫停一切節目,讓大家看着他們賭下去,也儘儘興,好不?”
下面的人頓時又嘲又笑的叫起來,喊聲一片,那經理看到勢頭不錯,遠比之前他們的歌唱音樂節目來得更有勁,當即又笑呵呵的說道:“那好,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們賭局規則,這位先生呢……”
說着指着周宣和張蕾兩個人說道:“這位先生和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一起的,但賭局只是這位先生一個人參與,而這一邊是這三位先生,不過之前他們一共是五位,在賭局中,有兩位同伴已經喝躺下,賭局的規則是,這位先生一個人與這三位先生賭喝酒,賭酒的方式是不論人,只論酒,這三位喝多少,那一位一個人就喝多少,目前是這邊五位一人喝了一瓶,那位先生一個人已經喝了五瓶,賭局還在繼續,更讓人興奮的是,這位先生讓對手是可以打電話叫更多的人過來助陣,至於叫多少幫手過來喝酒,這個數目是不限的,大家覺得有趣沒有?”
“有……太他媽爽了……夠爺們……”
“爺個鳥,你大爺的,這是傻,還爺們……”
周宣聽到那個說他傻的客人,異能早就搜索到他,這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看來是個暴發戶的面目,當即把張蕾拉過來,再把那經理的話筒要過來,嘿嘿笑道:“那位老闆,我也覺得我有點傻,這樣吧,我們就來點更傻的節目,怎麼樣,有興趣沒有?”
那胖子頓時就站了起身,大叫道:“要來什麼節目?說出來看看有沒有興趣先!”
周宣把張蕾推到面前,笑笑着又道:“你看我這個女朋友漂亮不?”
那胖子隔的距離並不算遠,張蕾又不喜歡化妝打扮,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素顏,沒經過打扮化妝就這麼漂亮,那就是真漂亮了,再說了,張蕾這種氣質與那些風塵女子是肯定大不一樣的,這樣的,花多點錢都願意。
“漂亮,很漂亮!”那胖子大聲說着,不過隨即話鋒一轉,又說道:“只是你這女人再漂亮,那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哈哈,如果你願意轉手給我,開個價,我倒是願意接手!”
後面這話就說得夠污穢狂妄了,大廳中無數人都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實話,來這裡的人,無不都是有獵豔心理的人,看到漂亮女人,誰不想上?
張蕾剛聽到周宣對別人說她是他女朋友,又問漂不漂亮時,心裡一怔,隨即有些臉紅心跳的,想發火卻又發不出來,接着又聽到那個胖子無禮的話語,頓時就想抽他的人,只是離得太遠,恨得只是咬牙。
周宣卻是哈哈笑着說道:“行,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你也可以加入這個賭局,你和你的朋友都可以加入這個陣營,賭酒,另外咱們再加點彩頭吧,你讓我出價,我就隨便開個價,一百萬如何?你們要是賭酒贏了,我女人和一百萬歸你,你要輸了,一百萬歸我,也就是說,我們兩各拿一百萬賭金出來,我另加個女人上去,這便宜可是讓你佔了!”
那胖子大喜,當即一口應下來,還急手急腳的開了一張支票,笑得嘴都合不攏的跑上臺,走得近了,張蕾纔看清楚,這個胖子面目的噁心。
而這個胖子近看張蕾的模樣,更是心癢癢的,這天仙一樣的模樣兒,着實誘人。
張蕾終是忍不住發怒了,當即怒道:“憑什麼你拿我當賭注?我又不是你……”
不過話還沒說完,周宣便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其實是用異能凍結了張蕾的嘴,讓她說不出話來,而後又附着她耳朵悄悄說道:“來了就要聽我的,好好的呆着就好,不會把你賣了!”然後又大聲道:“好,這個支票,你交給經理,由他做中間人,我人在這兒押着,如果我輸了,我立馬劃帳給人,行不?”
那胖子笑呵呵的道:“行,沒有什麼不行的,黃經理,這支票,我可就給你了!”
說着把支票給了那經理,黃經理也是笑眯眯的樣子,一點也不出聲說懷疑什麼的,在他心裡,這場賭局,實際上週宣已經是輸定了,誰都不會懷疑,一來他跟那胖子熟,二來也知道那胖子又不會輸,這支票一會兒就要還回給他,無所謂。
那胖子看着站在周宣身邊臉漲得通紅的張蕾,嬌美無比,心都酥了,笑得一時嘴都合不攏來。
那闊少叫的人,這時候已經從外邊過來,不過臺子上站不了太多,分了四五排站立着,臺子上大約有五六十個,臺下還有五六十個,個個五大三粗的。
周宣聽得一個手下來給那闊少悄悄彙報:“楊哥,一共是一百一十六人,我許了每人五百塊的酬勞,都是平常能喝酒的!”
那闊少隨意點了一下頭,這時一點酬勞對他來說,幾萬塊是小數目,不過給那胖子撿了便宜,周宣把漂亮女朋友都賭給他了,自己一早就盯着他的女人的,這一下可是吃了悶虧,不過怎麼虧也得找點補助回來,別就喝點酒讓他虧些酒錢,起碼得讓自己也得從他身上撈一些回來!
“我的人來了,不過我還想跟你再賭點彩頭,怎麼樣?”那闊少趁機把話題說了出來,說完就緊盯着周宣,這種賭注,要是對方不答應,那他也沒辦法,可以偷偷的出去整治他,但在公衆場合,還是不可能強迫他的。
周宣嘿嘿一笑,他願意要上這個當,自己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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