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在後面一個多月中,把積存的一些破不了的難案大案清理了一遍後,剩下約有一半的案子年數太久,即使有一些物證也已經沒有用處了,他在物證上面已經探測不到任何的影像信息出來。(哈十八純文字)
在後面一個多月中,張蕾注意起周宣來時,周宣卻又懶懶散散起來,成日都是玩遊戲,或者是偷懶溜出去吃吃喝喝,張蕾跟他是搭檔,自然是隨時緊跟不捨。
周宣也不甩開她,只是在分析案子破案的時候纔會有意無意的避開她,但自從案子清理完後,他也基本上沒有什麼事做了,而傅遠山卻是忙了起來,成了一把手後,一方面是整個京城的公安系統歸他管了,下面無論是大事小事,下屬都要來彙報一下,當真是絕對的權力,另一方面,傅遠山代任政法委書記後,市裡面的事也是脫不開身,實際上,還是市委政法方面的事還要多一些,市局的事反而管得少一些,在這一個多月的大力破案之下,京城的治安可以說是空間的好。
又上了一個月班之後,周宣在市局幾近上了三個月的班,做了三個月的警察,幾乎是閒得沒事了,想了好幾天,準備向傅遠山辭職回去做他的周散人,不過還沒向傅遠山提出來,倒是先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說是請他到魏海洪那兒去聚一下,想跟他聊聊天。
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老爺子了,周宣說實在的,還挺想他,魏家的人,除了魏曉雨魏曉晴姐妹外,長輩的,他就只跟魏海洪和老爺子最談得來,跟魏海洪是兄弟情誼,跟老爺子是忘年交,老爺子要見他,那就沒得說的,是肯定要去的。
四處早已經調派了一個新處長,是從刑警大隊裡調來的一個老刑警,經驗豐富,又是個做實事的人,也是傅遠山這次來市局擁護他的那十幾個一直被排擠的中層幹部之一,調來四處任處長後,倒是把四處的作風改善了不少,但對周宣的懶散卻是任之不管,一是得了傅遠山的叮囑,知道這個是管不得的,二是早知道了周宣有高深的武術,惹不得的。
他雖然是個做實事幹實事的,但卻不是傻子,幾十年的老刑警了,也知道規則也不是能對所有人都能講的。
周宣走的時候還是大大咧咧的跟處長請了個假,說是有事要提前早退了。
處長自然是笑帶笑容的一口應下來,之前周宣溜出去玩樂,那是很少跟他請假什麼的,今天居然還請了一個假,倒真是難得。
周宣回到辦公室順手把電腦關了,然後大搖大擺的出去到電梯邊等候,不過張蕾也緊緊的跟了過來,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這個……去會一個老朋友!”周宣遲疑了一下才回答着,老爺子對他來說,說是一個“老”朋友,確實也不爲過,在周宣認識的人當中,就數老爺子,傅盈的祖祖,老李,這三個年紀最大。
“哼哼……又想把我甩掉了,鬼鬼祟祟的!”張蕾悻悻的說道,“一看你就不是去幹什麼好事,我得跟着監視你!”
周宣呆了呆,這傻妞要是硬是要跟着他去,倒是不好開口,本來自己就想低調些,所以自己乾的那些事才一點也沒有透露出來,直到現在,張蕾也只是認爲他是傅遠山的關係戶而得到傅遠山的照顧,並不是說周宣自己有多能幹。
在張蕾的心目中,周宣除了身手好之外,其他一無是處,懶散不幹實事,原本張蕾還激動了一陣子,準備跟周宣一起再破一些大案子,但越到後來,就越讓她失望,周宣根本就不幹半點實事,上班除了偷懶打遊戲之外,其他事是什麼都不做,否則就是跑出去吃喝,任意妄爲,半點也沒有將市局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裡。
說實話,張蕾根本就沒相信周宣說的話,什麼會老朋友小朋友的,如果說去會哪個女人,她倒是有些相信,上次傅盈對她那麼好,說什麼也得幫她看住周宣。
周宣當然不知道張蕾心裡想着這些念頭,還以爲張蕾只是自己不帶她一起出去,怕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去幹破案子的事,所以纔想跟着自己的。
周宣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張蕾,我跟你說真的,我是去見一個老朋友,這個地方,你去了沒什麼好處,還是不要去了!”
哪知道張蕾是周宣越說不能去的地方,反而越是有了心思要去,也覺得周宣心裡有鬼。
“不行,你不帶我去就證明你心裡有鬼,我一定要去,否則的話,你也別去!”張蕾毫不示弱,固執的回答着。
周宣自然是不想在她身上用異能來凍結住她,也不是非要那麼做不可的事,她要去就去吧,只要到了魏海洪的別墅處,自己再嚇一嚇她,要是自己不開口,老爺子的警衛肯定不會放她進去的,就讓她在門口吃個悶虧好了。
電梯到了,兩人一齊乘了電梯下樓,在廣場上,張蕾又問周宣:“我開車去,還是搭出租車去?”
周宣苦笑道:“我老實告訴你,那個地方,不是你想說去就能去的地方,反正我是不會跟你一起,你要監視的話,那你就開車跟着吧,我也不瞞着你,但最後,你肯定連人家大門都進不去的!”
“我不管,你也別想甩掉我,開車就開車!”張蕾氣沖沖的跑去開她的qq車,一邊走一邊又回頭望着周宣,看他有沒有趁機溜掉。
周宣看到張蕾把車開出來後,這才緩緩到市局大門外攔車,張蕾瞪着他把車停在路邊等候,等到周宣攔了車坐上去後才又把車開起來跟在後面。
這個不算是盯梢跟蹤,所以張蕾也不用隱藏行蹤,跟在出租車後面,離了個五六米而已。
周宣吩咐司機開到西城魏海洪住的別墅區,進入小區後到魏海洪的別墅還有三百米遠時,周宣就下了車步行,張蕾開着車緩緩跟在後面。
這個地方是高檔住宅區,張蕾很是懷疑周宣是不是真的在這裡養了個二奶什麼的,畢竟周宣是個超級有錢的人,上次那張銀行卡里可是有驚人的七十多個億,無法想像,到現在,張蕾都想不出周宣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如果是貪污,那應該是沒這個可能,再貪的貪官,要貪到七十多個億而不被發覺,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周宣知道張蕾在後面跟着,淡淡一笑,仍然慢慢往前走,到別墅還有五六十米遠,老爺子的警衛就迎了上來。
老爺子的警衛和魏海洪的保鏢,那都是認識周宣的,所以都是笑呵呵的上前迎接,只是在他們身後,又閃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張蕾一看到這個女孩子,就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女孩子高挑苗條,容貌驚人的美麗,與傅盈也不遜半分。
當這個女孩子看到周宣後,臉上眼裡盡是幽怨的表情,張蕾不傻,這個表情,分明是愛周宣愛到了極點的樣子,不禁惱怒起來,周宣果然是有姦情!
張蕾把車子停下來,一邊瞧着面前的情形,一邊把手機拿出來照相,把證據先留下來先,就算後面周宣要狡辨,自己也有鐵的證據,鐵證如山,看他又如何狡辨?
周宣看到這個女孩子時,心裡震動,又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子是魏曉晴,與她沒見過面的日子,差不多有半年了吧,這半年中,魏曉晴比以前更消瘦了。
魏曉晴看周宣的表情,毫不掩飾對他的思念,只是她雖然姓魏,魏家再有權勢,卻也沒辦法把周宣變成她的丈夫。
周宣一時間忘了後面還有張蕾跟着,瞧着魏曉晴,嘆了口氣才說道:“曉晴,好久沒見了!”
魏曉晴幽幽的道:“是啊,是好久沒見了,要不是你來見我爺爺,你會來見我嗎?”嘆息了一聲又被上道,“我知道你不會的,不會來見我的!”
魏曉晴在衆人面前一點也不掩飾,說得眼都紅了,周宣訕訕的倒極不好意思。
張蕾在車裡咬牙切齒的用手機拍攝着周宣與魏曉晴見面的場景,心想男人果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有那麼漂亮那麼好的老婆,還要在外面胡來!
不過張蕾說什麼對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子也生不起厭憎的心情來,主要是魏曉晴的氣質太高雅,冰清玉潔的樣子,讓她無法在魏曉晴身上聯想到“二奶”,“小三”等字眼來,一腔氣怒自然全發泄到周宣上面,肯定是周宣騙了這個女孩子,一個有錢的男人只要多花點心思,用點花招,便能騙到女孩子,因爲她自己就是一個有幻想的女孩子,想像中的男友,那還是騎大白馬的王子。
不過就在張蕾惱怒的拍攝時,周宣和那女孩子一起進入到別墅大門裡了,張蕾正準備下車跟過去,要拍更多的證據,不料還沒等到她動身,車窗玻璃上就被人用手敲動着。
張蕾看了看,是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在車外邊,於是放下了車窗,問道:“什麼事?”
那男子神情冷峻,絲毫沒有因爲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而和善一些,把手伸出來對張蕾說道:“手機,交給我!”
張蕾一怔,蠻橫的道:“憑什麼?你又是什麼人?”
那男子冷冷道:“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剛剛拍的像,我要毀掉,就這件事,把你的身份證和其他證件都拿給我檢查!”
張蕾又氣又笑,說道:“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告訴你,我在執行公務,別防礙我!”看到這個男子說話的語氣,張蕾還是認爲他就是一個警察,所以還是把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給他亮了一下,又說道:“我是市局刑偵四處的刑警,在執行公務,沒事的話,你們不要來干擾我!”
誰知那男子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警察工作證倒是沒假,這他看得出來,不過伸着的手還是沒有縮回去,仍然說道:“既然你是警方人員,那我就不說別的,手機,拿出來,相片我要毀掉!”
在亮了工作證後,居然還要如此蠻橫的毀掉她照下來的相片,張蕾惱怒之極,這個男子也沒有向她表明身份,是不是警察也不清楚,不亮身份就向她這個真警察耍橫,真是沒天理了!
張蕾眉毛一豎,當即便要出聲喝止,但那男子卻是更快,伸手便奪了她的手機,也懶得來刪相片,而是直接“啪”的一聲摔落在地,然後用腳踩了個粉碎。
張蕾呆了呆,沒料到這個男子如此膽大妄爲,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告他個襲警和防礙公務罪名?
呆了呆後,張蕾惱怒之極的打開車門鑽出車,眼光一掃地面上,自己那手機已經成了一堆碎片,就算能力再強的維修師,那也沒辦法把手機復原了!
張蕾呆怔了一下,擡起頭來,那個男子一點也沒有歉意,反而冷冷的指着她後面的方向說道:“幸好你是警察,趕緊開着車離開這裡!”
張蕾氣惱得實在受不了,腦子裡也糊塗了,哪還管得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動手打去。
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張蕾實際上並不是花瓶,在警校的時候還曾拿過散打格鬥第二名,只是家庭的原因,所以並沒有得到危險的任務,而且在現在來說,警察的職業並不是電影電視中那般吹得離譜,在這樣的國情下,並沒有什麼危險。
只是張蕾迅捷的拳腳卻是被那男子輕易的就擋住了,而且拳腳都隱隱生疼,似乎自己的拳腳就像踢打在鐵板上一樣。
一看對方的動作,張蕾便知道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這是個練家子,功夫厲害得很,恐怕只有周宣才能擋得住,一想到周宣,張蕾又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不就是因爲他才受到這樣的羞辱嗎?
張蕾氣惱得神智都糊塗了,想也不想就伸手往腰間的槍摸去,但就在這一瞬間,她整個身子就像被電擊一樣,騰空飛起,摔落在四五米之外,好半天才清醒過來,看了看前方,那個男子手裡拿着她的警槍,冷冷的盯着她。
就算再氣惱,張蕾此時也明白,這個人不是好對付的,知道她是警察還敢動手打她,而且現在還連她的槍都搶走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剛纔是被他怎麼搶過去的,又對自己用了什麼手段,這些都不清楚,但有一點她想到了,那就是這個人不怕警察,不怕被告襲警等等罪名!
張蕾嘴裡還是惱道:“你……你……你知道不知道……”
那男子隨即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走你就有大麻煩了!”
張蕾惱羞成怒,手機也沒有了,想要打回到局裡報警,那也沒有工具,於是惱道:“把周宣給我叫出來,叫周宣出來!”
那男子一怔,問道:“你認識周先生?你們是什麼關係?”
張蕾氣不打一處來,惱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你說能是什麼關係?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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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呆了起來,聽張蕾的語氣,難道她與周宣真有什麼關係?照理說應該不會啊,老爺子兩位孫女何等身份才貌?周宣都沒有動心,難道周宣還對這個女孩子有什麼舉動了?
要不然的話,這個女孩子又怎麼會說出周宣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這種話只有怨婦才說得出來。
看到那男子發呆的時候,張蕾趕緊爬起來迅速的鑽進車裡面,把車發動了急急的往後倒過去,那個男子才醒悟過來,拿着張蕾的手槍追過來,一邊揮舞着手槍,一邊說道:“槍,你的槍!”
張蕾哪敢再停下,踩着油門飛一般向小區外駛去,這個時候她想的就是趕緊調人手過來,不過又想了想,這事情還搞不清楚,因爲周宣進去的時候,並不像是被挾迫的樣子,如果他與這別墅裡的那個女子真有什麼隱情的話,這也不歸她管啊,這只是人家的私事,周宣做了,只是他道德上的問題,與自己無關啊!
如果扯得上有關的話,那就是那個保鏢模樣的人對自己動粗,毀了自己的手機,又搶了自己的手槍,這一點是最重要的,一個警察如果槍丟了,那是極其嚴重的大問題!
張蕾想了想,於是就把車開到一個公用電話亭前,因爲不知道傅遠山的電話,所以先把電話打回市局四處,專門打給處長,然後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彙報給他,處長一聽,也有些吃驚,叫她別急着驚動人家,他報告給傅局長,等候通知。
不到五分鐘,電話就回打過來了,張蕾拿起話筒一聽,聲音是傅遠山的:“小張,你說清楚,周宣是在哪個小區?”
張蕾趕緊把小區名字和地點都詳細的說給傅遠山,傅遠山嚇了一跳,當即說道:“張蕾,你趕緊回來,我可告訴你,千萬別在那兒惹事,手槍的事,我知道了,這事我來解決,你馬上回局裡!”
說完後又叮囑了一句:“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