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來知道周宣的能力,他不相信周宣是真的失憶,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宣貪圖魏家的權勢,他們傅家,能給周宣的就只有金錢,而魏家能帶給周宣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更大的權勢地位。
在現在的社會中,只要有權勢地位,金錢,那還不是順手拿來的事?
再說了,盈盈的相貌雖然是萬中選一的撥尖人材,但魏曉雨可也是不遜半點色,有着跟盈盈相比美的麗色,所以說,傅天來能想像得到的就是這個理由。
但傅天來看着周宣的眼睛表情,也覺得略有奇怪,因爲周宣表情太自然了,渾然沒有表露出半分對不起盈盈的表情,以他對周宣的瞭解,也覺得奇怪,周宣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誠實踏實的年輕人,遠比當今社會中那些年輕人要可靠得多,要說現在這個表情是裝出來的,那周宣演戲的能力就太強了
但傅天來很生氣的是,因爲他在去年中就已經把名下幾乎是所有的股份都給了周宣,去年在新聞發佈會上宣佈這個消息時還有一個保險條件,那就是周宣擁有獨立管理股份權的真正時間卻是得在與傅盈結婚的那一天,在結婚的當天當時生效,誰怎知周宣竟然就在與傅盈結婚的第二天就離家出走了,按照他的條約來說,這位合約已經正式生效了,當時他不覺得周宣是這種人,但現在看來,周宣就是爲了騙取傅家的財產而跟傅盈結婚的。
只是周宣逃走的這麼久時間以來,周宣並沒有把傅家的股份財產賣掉或者轉移,這讓傅天來不放心中算是放心的一點,但終歸還是不放心,畢竟沒有發生的事誰也不敢保證,而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再相信周宣這個人了
如果在場沒有其他人,傅天來倒真是想當場就要追問周宣,但現場中還有其他人,最關鍵的是還有魏曉雨,這個周宣爲了她而私奔的女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她唆使周宣乾的這一切,如果她很貪的話,那就會促使周宣來貪沒傅家的財產,所以得避開她再來責問周宣。
這次傅盈在倫敦巧遇周宣,說起來確實是巧,傅天來見傅盈在周家悽苦無比,便硬生生把她帶走,說是到國外散散心,等過一段時間再送她回來,傅盈這才肯。
傅盈在倫敦散心時獨自到了泰晤士河邊,卻沒想到就是因此而看到了令她痛心又痛苦的一面,這實在讓她受不了,當即又打電話給傅天來,傅天來是華人首富,生意幾乎遍佈世界各地,在許多地方都有產業,在倫敦區就有一棟別墅,也就是周宣看起來像是城堡的建築,因爲傅天來喜歡足球運動,本人雖然不能踢,但卻是所有體育運動項目中最喜歡的一項,而他最喜歡的又是英超球隊,在大倫敦區,他最喜歡的就是阿森納切爾西這兩支英超強隊。
倫敦一共是有五支英超球隊,酋長的阿森納,斯坦福橋的切爾西,克拉文農場的富勒姆,厄普頓公園的西漢姆聯隊,白鹿巷的托特納姆熱刺。
傅天來尤其喜歡切爾西,對於切爾西老闆阿布的財富他倒是並不欣賞,而是他聞到巨大財富的味道,無論哪一間大財團對旗下生意都是遍撒巨資來打廣告,而打廣告的方式有很多種,對於結果,當然都是越有影響越傳播得好爲最,切爾西老闆阿布買下切爾西球隊大撒金錢買人,幾年間名聲響遍全球,要說做廣告,無論怎麼做,大約也不可能比他買下球隊而聞名的效果更大了,所以說,傅天來就有這種想法,只是一時還未能實現,這兩年又因爲傅盈的事,其間又有外甥喬尼的事令他頭痛,想買一支球隊的想法便擱了下來,但數年前在倫敦買下的這棟別墅倒是早有這個念頭的,這兒鄰近的便是斯坦福橋。
只是傅天來沒想到的是,本來是想帶着盈盈來散心的,卻反而是巧遇遍尋不到的周宣,要是單獨只遇到周宣,那其實還算是他們傅家人都喜歡的結果,畢竟他心裡還是很喜歡周宣這個人的,也覺得傅盈嫁給他是最合適的選擇,但萬萬想不到的是,周宣竟然是跟魏曉雨私奔了
在國內,魏家可是沒露半點口風,所以傅天來一直都是以爲周宣的離家出走是因爲傅盈本身的原因,因爲傅盈偷偷的對他說起過這件事的前因,所以傅天來對周宣的出走倒是並沒覺得不可原諒,也盡了全力去尋找周宣。
傅天來在傅盈向他打電話說了這件事以後,馬上便安排人查了個清楚,發現周宣是跟着摩洛哥的圖魯克親王一同來到倫敦的,雖然他不是圖魯克這一次行程的原因,但作爲世界級的富豪之一,又曾經與圖魯克親王有過生意往來,所以傅天來一邀請圖魯克親王,圖魯克便欣喜的應了下來,在幾年前,還在這棟建築裡與傅天來會過面,所以也不陌生。
只是圖魯克確實沒想到,傅天來要見他的目的其實是爲了周宣,而不是爲了與他談生意,傅天來當然也不會說明白情況,以免發生其他變故,以至於圖魯克倒是有些誤會了,還以爲傅天來有什麼好的項目合作,他在摩洛哥有強勢的權力,而傅家又有足夠的財力,兩者要是合作的話,還是有很多項目可以談的。
其實在場的人之中,只有魏曉雨一個人才明白事情的真相,而傅天來和傅盈都不知道周宣是真的失憶了,而且不知道周宣失蹤的這一段時間中所經過的事,所以只有魏曉雨才真正的害怕,害怕這短暫的幸福就此中止,唯一的希望就只寄託在周宣處在失憶中而不會去理會也不去追究失憶前的真相。
但事情的發展會如她所想麼?
“圖魯克親王,我想單獨與你的這位下屬談一談,可以嗎?”傅天來盯着周宣好一陣子,然後對圖魯克說道。
因爲今天的事,確實是瞞了圖魯克,所以傅天來語氣很客氣,也暗中示意着,他確實是想找周宣談一談,但到底是什麼事卻是不方便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
圖魯克瞧了瞧周宣,見他淡淡然的並不太理會,又想起這一段時間來,周宣的能力很出衆,雖然他並不喜歡在他們面前有多顯露,但時不時的露一手就能震住他們所有人,所以也沒有人敢挑戰,無形之中,周宣就已經成了圖魯克手下最強的一人,而且還是在最短的時間裡立下這麼強橫的地位。
說實在的,圖魯克是想把周宣收歸在自己手下,再多花些錢都可以,但他總是覺得他並不能真正駕奴周宣,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並不能用金錢和權勢來壓迫住,而他唯一的缺點就是魏曉雨。
這一點圖魯克估計得很清楚,這樣的人,最是重視感情,感情纔是他的弱點。
易欣趕緊給圖魯克翻譯了傅天來的話意,圖魯克瞄了瞄周宣,沉吟了一下,考慮到傅氏的財雄勢大,在金融界有很強的力量,雖然今天這次對他來說,傅天來沒有事先明說,對他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爲,但傅天來的暗意中還是含有想跟他交好的意思,只要傅天來有這種念頭,那在以後的時間裡,傅天來定然會給他許多補償,這樣反而是好處大於壞處。
“傅先生,請吧,我倒是沒所謂,只要你跟周談得來,我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嘛”圖魯克這個回答很巧妙,一邊是答應了傅天來的意思,而另一邊又是尊重了周宣的意思,而且他這樣的語氣,明顯是把周宣的身份地位提高了,圖魯克現在的話意中,幾乎是將周宣視爲他同等級別的身份,一方面是替周宣在加高身份,這樣就會讓傅天來覺得會虧欠他更多,以後對他的補償也就會更多一些,在不能阻止或者無法阻止的事情上,圖魯克看得很明白,阻止是沒有用的,順其自然,或者是再加力推助一把,這樣還好些。
傅天來和圖魯克雖然語音不通,但現在卻是沒有什麼阻礙,有些意思不用說到明處,有那個意思就行。
傅天來在翻譯的譯音過後,便點了點頭,對圖魯克的意思表示感謝,然後對周宣說道:“周宣,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說一說,就在旁邊的小客廳中,請吧”
周宣瞧了瞧魏曉雨,見魏曉雨臉色又蒼白又可憐,不知道她這兩天是什麼原因,老是出現這樣的表情,難道是懷孕的女子容易激動?
但周宣雖然有些懷疑,但卻馬上又一口回絕了,“對不起,傅先生,我沒有什麼事能與你要單獨談,我妻子不舒服,還請你理解一下。”
傅天來和傅盈兩個人都見周宣毫不猶豫的便回絕了他們,臉上惱怒之色揚起,但卻強行忍住了,拿眼惱怒的盯着周宣。
周宣的一顆心卻全放在了魏曉雨身上,渾然不理會傅天來的表情,只是低聲的安慰着魏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