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在後邊瞧着也不禁吃了一驚
這個人的腿法已經厲害到了一種極高深的層度,就算是她,也不一定能佔到上風,但也只是以腿功來論。
傅盈擅長的是搏擊,也就是南派所最擅長的分筋錯骨,對於腿功,她也練過,不過練的是跆拳道的踢法,不爲她所長,要是與現在這個人相比,那就遜了一籌。
而現在對面的是周宣,一點也不會武術的普通人,當然是說身手是普通人,如果剛剛周宣用的是異能的話,而現在這個人用的是腿功,腳上穿了厚皮鞋,厚襪子厚褲子,要是熱能的話,恐怕是一下子不能穿透那個人的腿吧,只怕周宣要吃虧了
傅盈當即閃身逼近過去,那個老曾因爲還防着周宣,所以有所顧忌,不是十分的貼身而近,所以她速度快一點,得護住周宣。
其實傅盈是想不到的,周宣的異能,不僅僅是可以在空間中佈置起高低溫防護罩,而且是可以在任意的地方,任意的空間,所以不論對方是穿了多厚的防護外體服裝之類的東西,只要身處在周宣的攻擊範圍以內,周宣是可以把溫度加在對手的身體任何地方的,甚至是可以把溫度任意的控制到對手的身體內
這個叫老曾的男子極快的腿功踢出,看是周宣要吃虧了,但卻又是在一剎那之間,那個老曾的兩條腿忽然間似乎變成了一雙冰腿,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叭噠一聲摔落在地
老曾的結果比剛剛那個手被燙傷的男子更狼狽,同樣在沒碰到周宣身體的情況下受了傷,而他更甚一些,摔倒在後動了起下,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一個腿功如此厲害的人,竟然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行動能力,讓傅盈和那個男人都不敢相信
三個人中,也只有老曾自己才感受得到,他的腿跟先前受燙傷的男子不同,他同伴被高溫燙傷,當場和事後都是非常疼痛的,而老曾卻是沒有半分疼痛,雖然站立不起來,腳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卻不痛
這當然是周宣用了冰氣異能將老曾的一雙腳板和部份小腿裡面用零下的溫度將血液降到快要凍結的層度,所以老曾在一剎那就失去了知覺,而冰凍過後,人的身體只會感覺到冷,冷到不能承受的層度後,甚至是連感覺都沒有了,當然不會感覺到疼痛了
這兩個跟蹤的男子連周宣的衣服都沒碰到,便雙雙敗下陣來,老曾是癱在地上不能動站不起身,而他的同伴卻是右手疼痛難忍,雖然手腳都能動,但卻不敢再對周宣動手了
因爲兩個人都清楚的盯着周宣,如果說周宣第一次是用了暗藏的噴火高溫工具,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對老曾時,他一雙手根本就沒擡起來,也沒動過,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沒有動過,可老曾卻依然中了招
而老曾與他同伴所受的傷又完全不一樣,這就令他們兩個人驚疑不定,連話也不敢說了。
傅盈本來是急着上前爲周宣解圍的,但她還沒到老曾的身邊時,老曾就摔倒在地爬不起身了,趕緊停住身盯着。
老曾爬了好幾次,每次都是站了一半又摔倒,一雙腳完全不能使用了一般,但卻偏偏又不痛,伸了手把褲管扒起來,用手捏着腳腕的皮膚,冰涼一片,一點感覺都沒有,彷彿摸着的是一塊冰一樣
傅盈也詫異的看着,這兩個男子,一個呼痛不已,一個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但爬不起來的身體卻又明顯的告訴她,這個人的一雙腳受了極重的傷。
傅盈又不明白,周宣這一次用的又是什麼異能?而現在的周宣,給她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到底他還有多少秘密不被她知道?
周宣在這時淡淡道:“兩位,說吧,爲什麼跟蹤我們?”
老曾和他的同伴都是閉嘴不說話,周宣又淡淡道:“你要是不說,我可以讓你們兩個不知不覺中死掉,而不會留下半點線索和破綻,我甚至都不會碰你們一下”
周宣如果在之前這樣說的話,老曾兩個人是絕對不會相信,但現在周宣的話卻是讓他們兩個毫不猶豫的相信了
周宣剛剛那全身不動就讓他們兩個莫明其妙的失去了抵抗能力,這種神鬼莫測的能力讓老曾兩個人無比驚駭,這種能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之外。
老曾雙手撐在地上連連後退,而他的同伴更是心驚,盯着周宣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周宣冷冰冰的說道,“是你們來跟蹤我們的,跟蹤也罷了,又還對我們動手,以你們的身手,要是我沒有能力反抗的話,那還不是一樣遭受着你們折磨?”
說着又嘿嘿嘿的冷笑了一聲,又道:“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適者生存,你們強,那就是由你們說話,我們強,那自然就反調了回來,別的都不用我說了吧?”
老曾兩個人臉上變色,但卻依然是沒有說話。
周宣看他們兩個人還在堅持硬挺,淡淡一笑,伸出左手打了個響指。
老曾和他同伴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隨即就被一陣鑽心的疼痛驚到,擡眼望向痛處,卻見到是都是左手中指指尖那一截給切掉消失了,鮮血噴灑而出
都沒見到周宣是如何出手的,老曾兩個人的左手中指同時受傷,都說十指連心,這種疼痛又不是老曾同伴那手背燙傷的疼痛感能比的了,燙傷是很痛,但現在斷掉中指一截是更痛
兩個人趕緊撕了袖子襯衫來纏住左手的受傷處,鮮血仍然從布條處滲透出來,但好過沒有纏,包好傷處後,兩個人都驚恐萬分
一開始只是覺得周宣神秘,而後老曾又受傷後就覺得周宣可怕,到現在兩個人手指斷掉一截後就覺得恐怖了
老曾兩個人是武術高手,功夫越是高,他們就越相信世界上有更神秘莫測的高手,而周宣似乎就是一個那樣的高手,傳說中,武術練到極致,那是會快到肉眼都看不到的層度。
而現在,老曾兩個人就覺得周宣就是那麼一個神秘的高人了,周宣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他們看不見的地步,只是周宣爲什麼能有高溫和低溫兩種不同的能耐,那就不是他們能瞭解的了,現在只是知道,周宣是一個毫不露相而他們卻是望塵莫及的絕頂高手
周宣這時候露了一手後,又冷冰冰的說道:“我再次問一聲,我也保證絕不會再問下一次了,如果你們不說出來原因,我不弄死你們,但我會把你們弄殘,讓你們瞎一隻眼,斷一條腿,再廢一隻手,這樣的你們,活着可能也沒有什麼味道了吧?”
周宣這話一說,老曾兩個人才真正的變色起來,在他們反應不及的時候,給人弄死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但這樣在明明知道的情況下,如果再被人弄成殘廢,那這一生活着可就是比死了更難受
這時老曾兩個人甚至覺得周宣不是可怕了,而是一個惡魔,本來他們就是兇狠之極的人了,但跟周宣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條小蝦跟鯨魚的區別了
周宣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神中露出冰冷又毫無感情的神色來,這讓老曾兩個人更加的心驚肉跳起來
而傅盈也覺得周宣變了,變得不像在海灘公園處認識的那個周宣了,那時的周宣感性,善良,而且容易原諒人,而現在的周宣,似乎變得冰冷多了,對人有防患心理一般,對人也狠了些。
其實周宣還是以前的周宣,但他明白,在這一個社會當中,對好人和親人吧,那是要更好,但對於對手來說,那是必需得狠,如果不狠些,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經過了這麼多次的危險經歷,周宣可是清楚的明白到,對手之所以狠,那就是對手能夠拿捏得住他,拿捏得到他的弱點。
而周宣最大的弱點就是他的親人,他所愛的人,如果是他自己,他還能承受,但如果是他愛的關心的人有危險,周宣就不能承受和忍受了。
周宣剛剛的動作和語言其實還是有些做戲的成份,那只是做個狠樣子出來,讓老曾兩個人感覺到害怕,或許這樣纔可以問出對方的隱秘,要是老曾跟他同伴真能挺住周宣的威嚇,那周宣還是會放棄,而不會如他真說的那樣把他們弄成殘廢
在旁邊看着的傅盈覺得周宣有些陌生的感覺,但卻明白周宣剛剛運用的異能是轉化黃金併吞噬掉的做法,周宣在她面前表演過,用的是那隻玻璃杯,這個能力她還是知道,但頭先傷手和傷腳的異能就沒見到過。
在周宣冰冷的目光下,老曾和他同伴兩個人都打了個寒噤,老曾用手撐着地面又退了幾步,不過在再退的時候,老曾的手掌在背碰到了一個極燙的空氣,那一瞬間,似乎是用手按倒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火炭
“啊喲”一聲叫喊,老曾猛地縮回手,把右手縮到面前看了看,右手手心內燙得連皮膚都起泡爛了一層
老曾又驚又痛的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面,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沒有火焰,沒有火炭,什麼都沒有
迴轉過頭,又正面對着周宣,周宣淡淡的笑容極是讓他害怕,而他的同伴也終於醒悟到,面前的這個周宣真是無比神秘的高手,周宣在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把老曾從背後燙到,這就不可能是周宣身上藏有噴火的工具了,因爲什麼工具都不能在瞧不見的情況下轉彎跑到老曾的身後面吧?
老曾和他的同伴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驚恐無比的神色
不過短短三秒,老曾終於抗不住了
老曾跟他同伴不同,他的同伴雖然受了傷,但只是手上,腳還是好的,能跑能逃命,而他卻是手腳都受了傷,腳不能站立,用手撐着跑的念頭現在也斷了,右手也被燙傷了,要逃都機會逃了
其實他只要仔細想一下,別說他手腳受傷了不能動,就是完好無損的,在周宣那神秘莫測的身手下,又如何能逃得掉?
但就是害怕,害怕的心理已經佔滿了他的全部心裡。
“是有人派我們來跟蹤的”老曾還是說了出來,雖然沒有說出是什麼人,但這樣的回答至少是說明他服軟了,害怕了。
周宣偏着頭想了一下,在決定要不要再追問一下,想問問老曾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但這時候傅盈倒是先開口了
“我們不逼問你是什麼人派你來的,這樣吧,你現在打電話告訴你背後的老闆,就說明你們現在的情況,並且說我們想跟他見見面,看看你的老闆是什麼意思,如果你的老闆不想跟我們見面,那我們馬上就走,不難爲你們了”
傅盈這樣說,周宣也不再說什麼,傅盈的意思即使他不喜歡,不樂意,他也不會反對。
老曾和他的同伴想了想,低聲嘀咕了幾下,然後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同意了,只要周宣他們兩個不逼迫他們,同不同意是老闆的意思,而且老闆在背後,他們也並沒有透露他的信息,只要他不願意,依然可以不見周宣他們。
老曾跟他同伴商議過後,當即掏出手機來,按了一個手機裡的號碼,然後捂擋着嘴邊一半,用極輕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傅盈自然是不知道老曾他們背後的主人是誰,不過周宣卻是聽到了老曾說電話和電話裡的聲音,雖然老曾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着,但周宣異能在身,只要他想聽或者想看,在他能力能到的範圍以內,就沒有能逃得過他的能力監聽。
老曾是在向對方彙報目前所發生的情況,他也沒說謊,把他們兩個受傷和對方的恐怖之處都說了,而對方只是說了短短的兩個字。
“嗯……好”
就這麼兩個字,對方是誰,周宣依然不知道,但聲音卻是聽得出來,是個年紀並不算大的女子聲音。
老曾他們兩個人的背後竟然是一個女子
但周宣卻也知道對方,也就是這個女子答應了會見他們。
果然,老曾從耳朵邊拿下手機後就對周宣和傅盈說道:“我老闆說要見你們,請稍等”
傅盈和周宣站到了路邊上,老曾也被他的同伴拖到了路邊,因爲不時有車輛過路,因爲周宣和傅盈要跟老曾的老闆見面,所以也就沒有攔車。
周宣也不知道老曾的老闆在哪兒,也不知道會是從哪一邊過來,是從坡心村呢還是從鳳山的方向?
在等待的時候,從鳳山往坡心村的方向開來了一輛黃色的法拉利敞蓬跑車,車速本來是很快的,但到了周宣他們近前的時候,車就減速了,甚至開到跟走路一般的速度。
那是因爲開車的男子,這時可以看清楚,開車的是個年輕的男子,看起來很奶油的樣子,那男子一眼就盯着了傅盈,把車速減到很慢,到最後就停了下來。
傅盈以爲這個人就是老曾他們的背後老闆,也是盯着這個男子。
那年輕男子一臉張揚,又爲傅盈的美麗所驚到,把車停了後,然後洋洋自得的問道:“小姐,在等車吧?要搭車嗎?”
那男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手掌輕拍車門上,扮得很瀟灑的樣子,法拉利敞蓬跑車,這款車得幾百萬啦
傅盈一怔,看他這樣子不大像是老曾他們兩個人的老闆吧,又轉頭瞧了瞧老曾兩人,見他們兩個一句話沒說,對這個男子一點也不在意,當即明白她會錯了意,這個男子並不是他們的老闆,當即不再理會這個跑車男。
可憐這個跑車男子還在向傅盈炫耀跑車,炫耀富裕,若是他知道傅盈是世界前十的超級富豪家族的唯一財產繼承者時,不知道他又會是什麼表情?
周宣自然是知道這個年輕的跑車男子不是老曾兩個人的老闆,又見到這個傢伙還在大言不慚的向傅盈炫耀,還在叫傅盈上車帶她走,也並不把傅盈身邊的他放在眼裡,倒是淡淡笑了笑。
周宣並不吃醋,因爲他對傅盈的性格就不用想了,傅盈對這樣的人那是眼也不會斜一下的,別說是這樣的奶油無知小生,就是學識才能驚人的青年俊彥,只要她自己不喜歡的,一樣不給臉,像這個跑車男這樣淺薄庸俗的男子,那就更不用說了。
周宣看到傅盈皺着眉頭,而那個跑車男子還在喋喋不休的炫耀着,當即指着那跑車男的跑車輪胎說道:“你的車輪都沒氣了,還能載人還能開嗎?”
那跑車男鄙夷的說道:“你知道什麼?你懂車不?這麼高級的車,五百多萬的車,你只怕是見都沒見過吧?我告訴你,我這樣的車,那輪胎就算是被刀割開車輪,那一樣能開,一樣沒事,一樣讓別的車落在後面”
周口宣嘿嘿一笑,說道:“是嗎,我是沒見過這麼貴的車,但你說的只怕也不對吧,你這車真還能開嗎?”
那跑車男惱道:“鄉巴佬,你睜大你的眼瞧瞧……”說着也把頭探出車門外一瞧,只是這一瞧就呆若木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