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一邊跟魏曉雨解釋着,一邊伸手在堅硬冰冷的岩石上一抓,巖壁頓時有如豆腐一般被他的手抓了一個洞來!
然後周宣手又動了動,那個被他用手抓出來的洞就變成了一個彎鉤樣子,接着周宣就把腰間那個尼龍繩圈子往那石鉤子上一掛,兩隻腳又在岩石上蹬去,捱到岩石時,冰氣又把岩石轉化吞噬出兩個小洞,剛好可以踩住腳。
魏曉雨幾乎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周宣掛在了岩石上,接着周宣又把他頭上的岩石部位又弄出一個內鉤子來,再把掛在下面的繩子取出套在上面的石鉤上,跟着人也往上面爬了一步,然後再把他頭頂又弄出一個石鉤子出來。
魏曉雨頓時明白了!
周宣就是要用這個法子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只是她一直都沒將周宣的異能想在如何出洞這件事上面來,缺少了真實和代入感,所以也沒能想到。
周宣已經爬到離她有三米高的岩石壁上了,回過頭向下望着她說道:“曉雨,跟着我往上爬,爬一步挪動一下繩圈,把繩圈重新掛好後再爬下一步!”
魏曉雨心裡百感交集,呆了呆,然後學着周宣的樣子往上爬。
說實話,要說攀巖和體力來說,她比周宣還要強勁一些,在部隊裡也是經常練習,只是沒有爬過高達三百餘米的巖體障礙,而且也沒有這麼難,不過這一切在周宣的異能弄出內彎石鉤子和腳踩的小洞口後,也不算得太難了,所需的只是能堅持到那麼長時間的體力而已。
周宣又往上爬了兩三米,回頭瞧了瞧跟上來的魏曉雨,這幾下她並不吃力,但越到上面就越難了,因爲越到上面,岩石壁成了圓瓶子裡面的壁一般,成了內弧形,腳根本就踩不住,人幾乎是懸空的,只能全靠那尼龍繩掛着的力量,那樣再進一步就需要一隻手緊抓着石鉤,僅憑一隻手完全支撐起身體的重量,然後另一隻手把繩子舉起掛到頭上邊的石鉤上,這樣的動作一步不難,難就難在要連續幾百米,如果支撐不住也許就會失手墮落下來。
如果再掉下來的話,周宣這時候的冰氣能力也根本沒辦法再轉化吞噬底下的岩石了,再落下來就只能跟那摔死的十一個男人一個樣了,結果就只能是變成一堆肉泥!
這個感覺在爬到四十多米的時候就有了,雙腳踩在下面的岩石小洞口中,由於身子傾斜得太厲害,頭朝外,腳朝裡,腳上根本承受不到重量,在下面的時候,岩石壁是平的,每上一步,不會太費力氣,但現在就不同了,每往上一步,那都是要靠雙手的力量,這樣的動作到四五十米處,兩人都呼呼直喘氣。
尤其是周宣,冰氣損耗很嚴重,因爲本身就沒有完全恢復,又加上同時還要花費更大量的體力,先用冰氣轉化吞噬,做出石鉤子,然後再用雙手使用體力一下一下往上掛!
周宣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累過,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魏曉雨在下面就被他的汗水滴落到身上。
這樣一下一下的又捱了三四十米,周宣拿着手電往上瞧了瞧,還沒有到一半,幾乎才四分之一!
周宣不禁苦笑了笑,心想即使在他冰氣完好的時候,或許不會太難,但如果有更充沛的冰氣,能不能直接把這岩石壁轉化吞噬出一條梯子來走上去?
估計是要神仙一般的人才能辦得到吧,沒有什麼人能有那麼強勁和足夠的能力,不過如果把晶體裡那強大的能量全部吸取到自己體內時,或許可以辦到,但人體是有侷限的,比如一個瓶子,無論你怎麼裝,那也不可能裝下一條河流的水。
歇息了幾分鐘,周宣又對魏曉雨說道:“曉雨,努力,我們一定能爬到頂上的,也一定要爬上去!”
魏曉雨只是黯淡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好,一定要爬上去!”
周宣再一鼓作氣往上面爬去,這一次居然連連上升了四十多米,從上往下看,接近一半的距離了,只是望到下面時,頭有些暈眩,不敢再多瞧。
這一次累得更厲害,周宣感覺到身體內的冰氣消耗得只剩兩成不到,冰氣越少損耗反而會越大,還有一半以上的距離,也不知道到底爬不爬得上頂!
不過現在只能進而不能退,退下去的話,下面沒有食物,也只能是死路一條,硬拼撐一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而且已經費了這麼大的勁了,再退就是前功盡棄!
周宣咬了咬牙,對魏曉雨說道:“曉雨,再努力,努力!”
這次爬了十多米的時候,周宣剛把繩子掛在石鉤子上,下邊的魏曉雨忽然一聲驚叫!
周宣腰中一緊,重量陡增,趕緊雙手抱着繩子掛着的石鉤子,然後向下一瞧,卻見是魏曉雨掛着石鉤子的繩索結頭脫掉了,還好周宣把他的繩子和魏曉雨的拴在了一起,那頭脫落了,還有這一條保險。
不過兩個人現在就靠他那一條繩子支撐着重量,周宣擔心得很,如果再一斷掉,魏曉雨就掉下去了,趕緊說道:“曉雨,別慌別慌,把那結頭再接上!”
魏曉雨臉色煞白,顫抖着手把繩子接頭結好,只是接好頭後卻掛不到石鉤上,因爲兩個人垂直懸吊着,隔了岩石上的石鉤子有一米多遠。
魏曉雨把手伸到最遠的距離,仍然差了接近有半米遠,而晃動的時候,周宣腰上的繩子似乎在滋滋響,周宣毛髮都嚇得豎了起來,心裡直保佑着:千萬別斷掉,千萬別斷掉!
這個時候要是斷掉了,他就算用雙手抓都抓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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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別慌,冷靜點,我輕輕擺動把你盪到岩石邊上,你抓住石鉤子,要瞧準一點!”周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也安慰着魏曉雨。
魏曉雨雖然臉色慘白,但聽到周宣的話後,還是冷靜下來,瞧着周宣的眼睛。
周宣低沉的道:“曉雨,你肯定不會有事,你放心,一下子就抓到了!”說着把身子先穩定了一下,然後給魏曉雨示意了一下,把腰往岩石壁上甩動了一下,魏曉雨的身子就往岩石邊上蕩了過去,但她不敢太用力,手尖離那個石鉤子還是差了五六個公分。
周宣也不敢太用力蕩過去,怕繩子承受不住,要說這尼龍繩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是完全沒有問題,但周宣最擔心的是那幾個接頭,就怕接頭處再滑脫,其次是繩子與石鉤子處有摩擦,不過這個還是要輕鬆一些。
汗珠子滴落得更加厲害,當然周宣最主要是擔心魏曉雨的安全,累和疲勞早已經丟到了九霄雲外。
“曉雨,注意,我再蕩過去了!”周宣說着囑咐了魏曉雨一下,然後再輕輕的把她蕩了過去,雖然是輕輕,但腰間還是用了些力,只是不太猛,以免影響到繩子接頭承受的重量加劇。
這一次魏曉雨自己也加了些力,往邊上一蕩,伸出去的右手剛好把那石鉤子抓住了,周宣緊張的瞧着她,眼見她把繩子用力小心的掛在了石鉤子上,再鬆了手後,周宣腰間的壓力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周宣在看到魏曉雨掛上石鉤子上後,心裡鬆了一大口氣,這時才發現自己汗如雨下,一身上下衣衫都被汗水溼透了,只覺得手腳都是虛的,直打顫,只是身體是懸空的,更是覺得一顆心無着落一般。
歇了一陣,周宣不敢做過多停留,因爲在這個半空中,懸吊着越久就只越會讓人心灰意冷,太難了,所以他不能讓魏曉雨灰心,也只有他才能鼓起魏曉雨的勇氣,雖然他有異能,但爬上去,一步一步的行動,那都還是得靠魏曉雨自己。
周宣冰氣損耗怠盡,但沒以退路,這時候再往下退下去的話,所損耗的精力體力也不會比往上小多少。
再往自己頭上面轉化吞噬了一個石鉤子出來,周宣又奮力一手抓着石鉤子,一手把繩索舉到上面掛上,因爲體力和精力都損耗得太厲害,全憑一口氣支撐,要是沒有那份信念,那一口氣一鬆,只怕就吊在這半空中不上不下了。
這一次確實鼓足了氣力,一口氣往爬上了一百餘米,擡頭望上去,僅僅只剩下四五十米的距離,眼看得到只剩下這麼一點點了,雖然累,但看着也心喜,有了希望。
其實周宣是累到了極點,而魏曉雨雖然也累,但要比周宣好得多,周宣精神上更累,因爲要使用冰氣異能,這比消耗體力還要讓人疲累得多。
魏曉雨不是嬌嬌女,在部隊裡她都是比那些特種男兵更強,也更能訓練,要僅僅說體力和攀越這個岩石壁,她比周宣還要強得多,如果換了魏曉晴的話,那周宣就得換另一種方法了,也許出不來,魏曉晴肯定是爬不了這麼高難度的巖壁。
周宣幾欲暈去,再轉化吞噬出石鉤的時候,石鉤也要小得多了,但這種岩石壁上的岩石堅硬無比,哪怕只有手腕那麼粗的一點,那也足夠承受起兩個人的體重。
但他不敢停下來,只怕自己一停,那口氣一鬆懈,就再也不能轉化吞噬岩石了,而且只怕人也會暈過去。
魏曉雨在下面感覺得到,因爲她跟周宣做同樣的事,雖然累,但還沒到承受不住的地步,而周宣在上面,那汗水便如是在下雨一般,就沒停過。
“周宣,停下來歇一歇,你太累了!”看到周宣表情神色都不太對,魏曉雨終於忍不住勸道。
周宣一邊往上爬,一邊笑道:“曉雨,做事要一鼓作氣,你看就這麼一丁點距離了,等爬上去後再怎麼休息都可以,呵呵,要爬上去了再能放心!”
魏曉雨知道周宣很累,但還是不知道他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瞧瞧上面不遠的距離,確實頂上的那個洞口就在眼前了,還當週宣是興奮了,所以也沒再說,跟着他繼續往上爬。
周宣自然是奮力往上面爬,眼看着距離從三十米變成二十米,再變成十米,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到最後一伸手臂距離的時候,周宣眼睛看出去都是搖晃的,眼光也看不清了,伸出手在身前那一排摸索着弄出來三個石鉤子,最後手一垂,就直直的懸掛在頂端的洞口上。
魏曉雨眼見到了洞口,心裡有些激動,但見周宣忽然垂直的懸掛在頭頂的部位一動不動了,嚇了一跳,顫聲問道:“周宣……你……你怎麼了……”
說到後面一個字時,聲音都哽咽了,在洞底時,因爲一直想着不會再逃出這個地方,與周宣呆在一起也心滿意足,但那是沒辦法逃生,而現在不同,兩個人顯然都已經逃到最後一步了,只要那麼一小步就可以完全脫離出那個死路深淵,但周宣卻在這最後的關頭出事了,哪能讓她不心驚?
魏曉雨叫不應周宣,心急之下,趕緊奮力往上爬,周宣似乎是料到了這種情況,在最後的地方,與他一併排轉化吞噬出了幾個平行的石鉤,魏曉雨爬上來也有地方,否則與周宣並排掛在一個石鉤子上難度就會大得多,兩個人身體挨着是不容易往上爬動的。
把繩索掛上洞頂口的石鉤子上後,魏曉雨竭盡全力爬了上去,也顧不得自己幾乎沒力氣動彈,用最後一股子氣力把周宣拼命拖了上來,然後再遠遠的往後面拖了十多米,又用手探了探周宣的鼻息,還好,周宣只是暈了過去,這才伏在周宣身邊喘着氣。
魏曉雨也累得不想動了,好一會兒才平息呼吸,然後又爬起身叫着周宣的名字。
“周宣,醒醒,周宣……”
周宣略微睜了睜眼,弱弱的問道:“爬上來了嗎?”
“上來了上來了,我們兩個都好好的!”魏曉雨見周宣開口說了話,心裡頓時鬆了一大口氣,估計周宣是太累脫力了。
周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接着卻是“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來,這一口鮮血完全噴在了魏曉雨的胸口的衣服上!
魏曉雨大吃一驚,再扶着周宣呼喚時,周宣沒能再醒過來,這一次他心裡完全放鬆放開後,透支超重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了,跟着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就暈死過去。
魏曉雨嚇得慌亂不已,叫了幾聲,卻?是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他,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想了想,堅強的性格還是涌上來,然後把周宣背在背上,打着手電往洞外走去。
進來的方向還記得,而中間出去的路線也有印像,中間有幾個岔洞,但魏曉雨在野外生存的能力很強,觀察力同樣超強,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出洞還是挺順利,又在半途中見到周?轉化吞噬出的那個讓她躲進去的小空間處,知道路還是沒走錯。
出洞花了四五十分鐘,在大洞口處見到外面的光亮時,魏曉雨忍不住悲喜交加,大洞口外面,瞧天上的太陽,顯然是中午時分,在大白天,魏曉雨終於瞧清了這裡的位置,山下的那條小鎮也清晰在目。
又叫了幾聲周宣,但周宣沒有反應,一雙手無力的垂在魏曉雨胸前,魏曉雨眼淚又忍不住流出來,頭髮散落在臉前,汗水順着髮絲也往下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擔心周宣的安危,雖然死的時候想跟他一起死,但逃出生天後,魏曉雨卻也不可能任由周宣就此死去!
咬着牙,魏曉雨拼了命揹着周宣再往山下走去,眼睛裡還有些不適應亮光,本來就流着淚,又受到強光刺激,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在小路上又絆了一下,跟周宣兩個人都滾進了草叢中,爬起來把周宣扶起來後,見周宣額頭在岩石上撞破了個口子,鮮血流了半邊臉,使勁叫着,但怎麼也叫不醒他。
魏曉雨無力的哭泣着,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麼軟弱,但哭歸哭,還是爬起身把周宣又背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下了山。
小鎮上人並不多,在路邊的老人小孩,男男女女的盯着魏曉雨,都很奇怪。
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出現在這裡,本就令人驚奇,更何況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還揹着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這就更令人奇怪了!
魏曉雨一見到人多了,趕緊問道:“大哥大姐,這鎮上的醫院在哪裡?”
語聲中盡顫抖的哭音。
“妹子,我們莫蔭山這兒沒有醫院,山下才有醫院,不過是小醫院,我們這兒只有一個衛生所,一個人!”
其中一個男人見到魏曉雨着急的樣子,趕緊往前面一指,給她說了衛生所的方向。
就在這小鄉街上,魏曉雨甚至連謝謝都想不起說一聲,趕緊揹着周宣往那邊走去,心裡還有些印像,這條街不大,通共就幾十家人戶,而她跟周宣那天晚上到這裡住的那間小旅社也就在前面,只是那天是晚上,所以也沒見到這間衛生所。
其實所謂的這間衛生所就是一傢俬人房,進門的廳就是打針吊水的場所,靠右的裡間是藥房,窗戶就是賣藥的櫃檯,房間裡面一個簡易的木板釘的架子上擺放了一些藥品。
店主,也就是醫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魏曉雨把周宣背進大門裡,放在一張木板牀上,然後顧不得抹掉汗水,趕緊對那男子說道:“醫生,快救人,醫生,快救救他!”
廳裡還有兩個婦女抱着小孩子在舒液,那男醫生一見魏曉雨焦急又憔悴的樣子,頭髮都被汗水溼透了,周宣一臉是血,又不醒人事,也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問道:“怎麼回事?摔倒了還是怎麼的?”
魏曉雨哽咽着道:“額頭上是摔到了,但……但……我叫不醒他……”
真正的病因,魏曉雨當然說不出口。
那醫生趕緊粗略的檢查了一下,發現額頭上的傷不過是一點皮外傷,傷口都已經自動止血了,只是開始流的血塗了滿臉,看起來嚇人而已,但暈過去的原因就不明白了,按他的經驗,再檢查了心跳,又扒開眼睛看了看瞳孔,最後沉吟着道:“這個……妹子,你朋友的這個病很奇怪,我一下子也檢查不出,因爲條件設備限制,你最好是到城裡的大醫院去治療,暫時我只能把他額頭的外傷包紮一下!”
說着拿了酒精消毒水,紗布膠布過來,一邊消毒上藥包紮,一邊又問道:“妹子,這裡的人我都認識,你們不是本地人,是來遊玩的?”
“是,他是我男朋友,我們上山去了,我男朋友忽然暈倒了,我揹着他下山的時候又摔了一跤,他額頭上的傷是摔傷的!”
那醫生又瞧了瞧魏曉雨,倒是有些不相信:“妹子,你從山上背下來的?看不出,看不出!”
不過又瞧着魏曉雨滿臉的憔悴疲憊,那哀傷又擔心的表情,顯然又是真的。
“大妹子啊,看不出你一個這麼嬌滴滴的姑娘家,還能把這麼大個男人背下山來!”那醫生嘆了嘆,然後又道:“不過我還是勸你找輛車把你男朋友送到城裡去,他這個病……我瞧很古怪,爲了安全作想,你最好是趕緊找車下山,以免誤了大事!”
魏曉雨急道:“醫生,您是這兒的人,您熟,能不能幫我叫輛車啊?”說完又趕緊補了一句,“多少錢都沒問題,只要能趕緊下山!”
那醫生沉吟了一下,然後對房間裡叫了一聲:“老婆,去叫陳三過來,說送人到城裡,趕緊!”
“哦,我這就去!”
裡間應了一聲,接着出來一個頭發蓬鬆的婦女,走出來時看到魏曉雨時不禁多瞧了幾眼,在這個山裡頭居然能看到這麼標緻的女娃子可真不多見,看她這個樣子雖然很憔悴,頭髮跟她一樣亂,但骨子裡看得出來,人家可跟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