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賞仔細的瞧着衆塊毛料的外形和顏煮,現在有時間。他口凱汰來瞧瞧外表的綠到底有些什麼特別的含義。因爲他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是不是質地好的翡翠,從而再結合着外表,看看有什麼特別的看點,畢竟周宣是知道自己的底細的,如果不是冰氣異能,他可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如果憑着自己本身的認知來賭石,怕是要連地底下的姥姥都搭進去!
就在周宣仔細瞧的時候,旁邊有一位年歲差不多六十的老人也湊身過來,笑了笑道:小夥子,也喜歡賭石?瞧得怎麼樣?”
周宣看了看老人,個子不高,但很有精神,一雙眼炯炯有神的,人家問,周宣還是有禮貌的趕緊回答道:“老先生,我也就胡亂瞧瞧,不懂的,瞎看!”
那老頭瞧瞧周宣那塊石頭,笑笑道:“小夥子,很謙虛,不過說實在的,現在像你這麼年輕的人,我倒是沒見着有幾個真正懂的,賭石這一行啊,包含的內容太多了,不可能是短時間明白得到的,有很多經驗是時間才能檢驗出來的!”
周宣對這個老頭頗有好感。雖然像是說教,卻不是炫耀,也不是自大,彷彿只是對後輩的,丁囑,微微笑着說道:“老先生,您說得是,我是剛入這一行的,沒什麼經驗,老先生可以說一說麼?”
那老頭笑笑道:“聊聊當然可以,經驗是很重要,但也有時候會出錯,人是活的,凡事也不能一概而論,呵呵,咱們就聊聊吧嗯,就拿你手中這塊石頭來聊吧”。
周宣把這塊毛料放到架子上,然後請這老先生看。
這塊毛料重約七八十斤二大約藍球。呈不規則圓形,除了腰中一條極細的玉帶狀綠,其餘通體皆爲灰白。
那老頭把石頭上的玉帶綠轉動着瞧了一遍,帶綠也沒有整圈,只是約有一半,再又瞧了瞧整塊毛料的其他地方。
沉吟了半晌,老頭才說:小夥子,你瞧,這塊毛料的表皮上,呈半風化的沙粒有貝殼紋一般的形狀,這說明這塊毛料原石局部受到方向性的動力變質與熱液蝕變作用的共同強烈影響,這是很典型的翡翠生成的環境因素之一,這就是爲什麼翡翠這東西只有緬甸這地方纔有,因爲這些環境因素缺一不可,在數千萬年前的地質運動中而產生,大凡懂翡翠的人都知道,翡翠礦石的產生並不是很深的地層中,而是在較淺的地表層,通過地質強烈運動產生的力度,而同時又要有高達零下兩百度以上的低溫才能形成,這就是翡翠爲什麼在地球上這麼少,而分佈的地方又侷限在緬甸這一塊的原因,你再瞧這個!”
老頭說着又指着那腰間的帶狀綠說道:“你再瞧這個綠帶的下面,這塊毛料真正的躋帶上卻沒有綠。但有松花。這松花像魚鱗一樣,顏色深黑,這表明種很老,是真正的老坑種毛料。”
“呵呵,我還以爲只有翡翠才說種老不老的呢,毛料也要分種老?。《哈十八純文字首發》周宣聽得有趣,笑呵呵的問着。
“當然要分了,對於賭石的人那更是講究!”老頭又不厭其煩的跟周宣解釋着,“俗話說,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說的就是對這個表皮層的綠的講究。
周宣很是好奇,什麼“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這些口語可從來沒聽說過,又問道:“老先生。這又怎麼說?”
“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這個說法是指在賭石時對毛料的一種目測的經驗說法,在毛料表層對綠的看法也是各有研究,這些說法也不是一定就準確,一條線的說法,指的是毛料綠的厚度,一大片卻是指毛料表層面的綠呈現很寬,呈大片大片的綠,通常有經驗的老師傅就會仔細查驗,一條線狀的綠出翡翠的可能性有時候反而更大一些,一大片綠的毛料可能反而沒有翡翠。當然,所有賭石的玩家第一點看的就是綠的多少,綠多的價高,綠少的價少,這是通例,我這個說法,那也只是某一部份極少有經驗的高手纔會這樣看”。
老頭又仔細的說了起來:小老弟。就你挑的這塊毛料,一般的人不會要,種需老,但綠太少,這灰沙表皮,”說着老頭又到架子邊上拿了一個噴水的卜瓶子,往周宣挑的這塊毛料上噴了一點水,然後伸手指在毛料噴水處一摸,笑說道:小老弟,你也摸摸看!”
周宣依言摸了摸,手指上沾了幾顆細砂子,然後又瞧了瞧老頭,問道:“老先生,這又是什麼意思?”
老頭笑笑道:“這塊料是黃白沙。上水後有手感細沙脫落,這表示水頭足,這種料又稱作黃聰皮小種很老,但並不見苔薛狀和黑色帶蓋。所以這塊料以有經驗的高手來看。也是不會出高價的,若是有苔薛和黑色帶蓋,那倒是一塊好料,不過能瞧得出來的,也不多小老弟,你瞧瞧其他賭石玩家,他們衝着的就是表層綠多的毛料去的,呵呵,但結果卻是通常都會以賭垮告終,賭石啊。最好的格言其實是多看少買,當然並不是說不買,多看也只是一個選擇的過程,也是一個積累和驗證經驗的過程,是買的前提,少買其實是提醒你要看好了再買!”
周宣聽得舒暢不已,這些經驗他憑感覺就知道是真正的好經驗,是拿錢都買不到的,若說沒有他冰氣的底子,那他又聽不出來,感覺不到這些話的細微處,這就像一個學習很好的高中生,有難題時,只要老師給他很關鍵的提醒一下,他就能馬上明白過來,但若這個提醒對準的是一個學生。那無論這個提醒是多麼的關鍵和重要,那他都不會懂。
周宣就像是身擁有寶山而不懂開庫一樣,老頭說的這些話,頓時讓冉有恍然大悟的感覺,但回過頭來又很奇怪,像這些經驗可是拿錢也買不到的,這老頭爲什麼對他這麼不藏私的就倒出來?好像他們纔剛剛第一次見面吧,又不沾親帶故,周宣也沒有給他
”岸,他憑什麼會對周富汝泣此有用的經驗。
在賭石這一行中,很多經驗都是秘足自珍的,就像那些武林門派一樣。師傅通常都不會把絕招輕易的傳給弟子,就算傳,那也只傳最嫡系的弟子,以致後來總是出現幾代下來,最厲害的東西就越來越少,一代藏一手,傳幾代下來就斷了。
周宣有些警覺,一開始以爲跟這老頭的無意相遇閒聊,到現在的警覺到老頭的有意爲之,凝了凝神,盯着老頭問道:“老先生,請問您貴姓?”
老頭微微一笑,也不隱瞞,說道:“我姓林,叫林禮佛,是這兒老闆林仕途的父親!”
原來是林老闆的老子!
周宣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還是林仕途有意討好他,差了老經驗的的老頭子來給自己傳經驗,呵呵,看來林老闆真是有心,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周宣都對這個林仕途有了好感。一個人總是要時時面對新的事物,面對新的朋友。
林老叉又笑笑道:“小周老弟。再瞧瞧毛料吧,一起挑挑看!”
周宣伸手抱起了網岡看的這塊毛料,搖搖頭說:“林老,我就要這塊了,反正綠也不多,您老說的又沒有苔羣和黑帶蓋,估計價錢就應該便宜嘛,便宜的東西就買着驗驗經驗,好玩,長見識!”
林老頭也笑笑說:“那好,過去瞧瞧他們折騰得怎麼樣了!”
這時候,趙老二的那塊翡翠已經在林仕途的幫手叫價下,最終以兩千一百六十萬的價錢給一名南方的珠寶商人買下了,趙老二的支票正揣在衣袋裡,胸口還撲通撲通的狂跳呢,這次可是真正的賣出去了,而且是兩千多萬的高價啊,這可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
趙老二的這塊翡翠雖然也是玻璃地,但透明度比周宣那塊略差了些。雖然就差了這麼一點,可價錢就差上了一大截,不過雖然比周宣的那塊少了近一千萬,但趙老二還是心滿意足了,來時就是指望着跟周宣學些經驗,好好的做事,以後跟着他財,但沒想到就這麼隨便一抱,便抱來了兩千多萬,隨便一抱,便抱成了千萬富翁!
周宣抱着石頭跟林老頭走過來時,林仕途正在拍另一塊毛料 這塊毛料有面盆大除了面上有碗大一片魚鱗狀的深藍綠外,其他幾方倒是無綠。
周宣把石頭放下地,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石砂屑,又拍了拍明顯很激動的趙老二,讓他鎮定些,接着又運起冰氣,頓時,周圍十幾米以內的大小動靜都處在他的腦子中。
藤本網離他們大約只有四米遠。周宣冰氣運起,聽到藤本網悄悄跟伊藤近二用極低的聲音說着:“要看準點再下手,我們只有四百二十萬的實力,瞧準機會就出手!”
藤本網這話的聲音低得就在他們身邊的人都聽不到,但周宣依然聽了個清清楚楚,雖然周宣臉都沒瞧向他們那一方。
只要他動了心,周宣心裡就想着。應該怎麼設計局了。
暫時林仕途還在拍賣中,這塊毛料是一個小客商挑出來的,覺着綠雖不是很多,但是碗大一片,瞧着也不錯,關鍵是價錢也不太高,比周宣剛剛那四十八萬的毛料價錢只高了三十萬,底價是七十八萬。
藤本網兩個人剛剛見到趙老二的翡翠又賣了幾千萬,一顆心再也抑制不住,又見到周宣轉了回來。便悄悄的靠近了些,這兩個人無端端的都撿到寶了大財,若說是一點不懂,藤本網那是打死也不信。
周宣運起冰氣測了測林仕途面前的那塊毛料,毛料裡面還真有玉,有碗大一塊,只不過裡面的玉半透明狀。顏色綠中現青,有青色石花,質地也不的勻,玉里面也有些雜質。這個玉,是青花地。
周宣對翡翠雖然不是特別懂。但在這上面了這麼大幾筆財,也知道好翡翠都是從綠色,透明度,質的。無雜質這幾方面來論,青花地實際上是比較差的,像這塊青花地內裡還有雜質,又不均勻,只適合做玉雕,要說價錢,只怕是五千都沒人要。
周宣一測到詳形,當即靈機一動,冰氣探到藤本網正注意着自己。當即低了頭對趙老二道:“老二。林老闆正拍賣的這塊毛料有翡翠。看別人怎麼競價,最高要是不過四百萬,我就把它買下來,興許又能一大筆財呢!”
趙老二正激動着,一聽周宣的話,當即連連點頭,說道:“那是那是。要財就趁這一股子火氣,呵呵,真***有運氣啊!”
周宣的聲音雖然有意壓低了些,但就靠近他身後的藤本網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周宣跟趙老二一說完。藤本網和伊藤近二趕緊擠到人羣前面。
這時候也有兩個人出了價,一個出八十五萬,一個加了十萬,九十
萬。
最開始瞧中的那個客商又添了五萬。網好到一百真。
加價有點慢,當然,以這塊毛料的綠和其他的特點來說,也加不到高的價錢上去,這倒是方便了周宣。
周宣摸了摸下巴,笑笑對林仕途說:“林老闆,我出一百五十萬!”
一下子漲了五十萬,這讓其他幾個人都有些卡住了,畢竟這塊毛料不是很看好的,價錢低才叫一叫,如果高了,那就不想競下去。
周宣朝着趙老二遞了一個得意的神色,當然,這神色表情全都落在了藤本剛的眼裡。
沒人應聲,林仕途見周宣又對這塊石頭感興趣,當然是不想太高價賣給他,見到周宣出價後,趕緊道:“一百五十萬,沒人要了吧 一百五十萬二次,一百五十,”
萬字還沒說出口,便聽到有人說道:“我出一百五十五萬!”
林仕途眉頭一皺,怎麼還有人跟周宣搶這非料,瞧了瞧,這出價的兩個男人偏偏又是他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