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琴的邀請,趙老二當即道!“好啊好啊,就想看看地方,鍾小姐有這個想法,挺好的,挺好的!”
挺好介,屁!周宣心裡笑罵着,不過趙老二比自己還大着幾個丹。沒有老婆,思春了也正常。畢竟二十六七的男子哪個不思春?再說他們又是鄉下人,在鄉下,像他們這般年紀的同炙,一般的兒子都上小學了。
鐘琴也怪。跟周宣能說得好好的,趙老二一插嘴,馬上就閉了嘴,沒話說了?
清水鄉名字中有個清水,但卻沒有清清的河水,有一條河,河水有些發黑。看來哪叮,經濟發展飛速的地區都免不了環境污染。
鐘琴帶他們去的第一家毛料商姓周,名叫周波,跟周宣倒是本家,但年紀就比周波大多了,看樣子至少四十來歲?
周波的房子,周宣瞧起來挺有趣的,一久高丈許的圍牆,進了大門裡面後。有一個寬大的廣場。靠左邊是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房,底樓那一層是周波的辦公間,大廳中像個小公司的設置模樣,有幾臺辦公桌。電腦,還有幾個女孩子,沒公司那麼正規的打扮,但都是周波的員工,還有幾叮,似乎是來賭石的客人,正在交結款項。
在廣場的右側和前端,是一排佔地上千平方的一層樓廠房,廣場一側,停了六七輛加長的集裝箱貨車,另一邊。是十多輛各式各樣的小小轎車。盡是些名牌車,比起這些車,周宣他們的兩輛奧迪算是最不起眼的車。
藤本形和伊藤近二以及一個女導遊,三個人下了出租車跟在周宣這一行人一起,周波的辦公室一個文員帶了他們往廠房裡走去。
周宣知道鐘琴的叔叔也是做毛料生意的。但鐘琴卻沒有把他們先帶到她叔叔那兒去,這叮,女孩子真是挺懂做事的,其實周宣倒沒有什麼所謂,反正都是做生意。自己買她叔叔的,或者別人的,那都一樣。反正自己都是靠冰氣探測,石頭裡有翡翠的毛料自己纔會買,誰跟誰的都沒區別?
進到周波的廠房裡後,廠房裡都是解石機,寬敞的廠房裡有二三十個工人。
這就是鐘琴說的比較小的毛料商?廠房裡堆着的石頭毛料比周宣在深圳和揚州凌莊見到的毛料加一塊兒都多。當真是翡翠毛料的集散地,名不虛傳啊。
不過。周宣奇怪的是,廠房裡怎麼就只有穿着一樣的工作服的工人,卻沒有客人,看外面廣場上那些小車。應該是有不少的客人吧?客人都到哪兒去了?
趙老二瞧着這滿廠房的石頭,嘀嘀咕咕的道:“就這些石頭也能賣錢?咱老家要多少有多少
周宣正要問是不是就挑廠房裡的石頭時。那個女文員又走到前面,一邊走一邊說:“請跟我過去。”
這還要到哪兒?
周宣頗有些奇怪,但還是沉住沒出聲,只是跟在她後面,鐘琴卻是沒有奇怪的表情,很自然的跟着。
那女文員走到廠房的另一面,伸手推開一扇門,回頭說道:“請!”
周宣這時很詫異,來了廠房裡又要出去,那又是要幹什麼?
只是這叮,詫異等他一踏出廠房門後,立即變沒了。當然,又是另一種詫異接着而來。
廠房的後面,是一介,數千平方的更大的場子,場子裡除了一條長長的汽車通道外。通道兩邊全是堆積如山的石頭!
周宣呆了半天,這就是鐘琴所謂的騰衝比較小的毛料批發商?那大的和更大的又是什麼樣兒?
場子裡有很多人,都在各自的挑選石料。不過不像是周宣以前見過的那樣。一塊一塊的買,而是手一指,一片一片的指定?
那個文員跟鐘琴先過去跟石廠老闆周波說了說,然後周波笑呵呵的走過來,跟周宣握了握手,說道:“周老闆。你好你好。聽小鐘說了,你是從北京來的?”
“呵呵,是的,周老闆,你這場不小啊!”周宣跟他握了握手。讚了一聲,這話倒是真心讚的。把在深力和揚州見到的賭石場景跟這兒一比。那真跟是大城市裡的大超市跟鄉村裡的小賣店一般,無法比喻。
周波卻是臉一紅,訕訕道:“周老闆見笑了,見笑了小本生意,小敲小打而已!”
在騰衝一帶,周波的生意的確是卜敲小打,剛剛聽鐘琴介紹了。周宣是北京來的商人,在騰衝,北京的客商還是有,不過周波卻是沒接到過,都是到了騰越那邊的大市場去了,跟騰越的那批發商一、,
周波這兒接的一般是內地的二級城市客商,像北京,廣州,上海這些地方的客商都不到他這兒來,確實是有些瞧不起他的規模,周宣是第一個。
所以周波倒是有些熱情的招呼着周宣。瞄了瞄周宣身周,見跟着的人有八九個,心想瞧這個排場很大,不知道算不算真正的大客商,在他這兒賭石的客人最高就沒超過五百萬以上的交易,做了這麼多年,周波的身家也只有四五千萬,這還是他自己沒賭上,基本上就是從緬甸進回毛料,擱回自己這兒然後再轉手,從中間賺取差價,對賭石的兇險他可是清楚得很,要是自己忍不住一伸手,那自己這麼多年攢下來的家業恐怕不要半年就要敗光。
在周波場子中挑石的都是周邊城市的一些小珠寶商,賭石嘛。想一夜暴富的人心都有,但這些小珠寶商都是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省吃儉用,狂賭拿命搏的事還是不敢,而從周波這裡賭回去的石頭毛料雖然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性賭不漲,賭不到真正高質量的翡翠,但差些兒的翡翠還是能解出不少,他們做的就是以次充好,加工再高價出售,在翡翠玉件中,這個利潤可是沒底的,通常來買的客人都不是懂這個的,而花的價錢也不太大,幾百至幾千,最高的也就上萬的,雖然是低端產品,但利潤可是很高,加上銷售量又遠遠大過高端玉件,所以周波倒也不缺客商小敲小打的也能賺不少。
周宣確實是對毛料市場不懂,周波是在試探他的採購量大不大,如果量大的話,倒是想一力拉住這個對他來說唯一的大客商,心裡估算着就算價錢再低些都可以。
其實像周波這類二級中間商,在緬甸那邊也得不到大的採石礦主,以及比較有名的老坑礦主的生意,他得到的也都是緬甸一些礦源邊緣地帶的礦石,價錢,當然也就便宜了。
這就跟其他行業一樣,正品貨有正品貨的價碼,劣質貨有劣質貨的價碼,各有各的道,各做各的生意。
不過周宣真的無所謂,他是用異能探測,什麼樣的礦,什麼地的礦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只要石頭中有翡翠,石頭中沒翡翠的,那又有什麼用?說得不好聽一點,一頭豬拉到4下,它是一頭豬,拉到北京,它依然是一頭豬,但價格卻偏偏就不會一樣,這個就是事實。
周宣瞧着另外的客商挑着選着,審試着一些石頭的顏色,這些石頭灰白,的確是從外表瞧起來是最差的毛料。
周波介紹着:“周老闆,呵呵,你姓周,我也姓周,大家五百年前說不定就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來嘛,這個生意,做不做得成也無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周宣笑笑說:“那也是,呵呵,周老闆,既然你這樣說,那你這個朋友我可是一定要交一交了,這邊,”
說着周宣指着這廣場上的毛料又問道:“周老闆,你這毛料是什麼價位,怎麼賣?”
周波一聽周宣這口氣,就不像怎麼懂得玩石的,心裡倒是有些失望了些,畢竟不怎麼懂的客商,你要他一下子掏大把的錢來賭石也還是不大現實。
但周波還是介紹了行情。至於談成了會不會少價,給不給好處,現在還早了些,看看情況再說。
“這廣場上的毛料算是我從緬甸拉回來的毛料中普通的一種。毛料裡成色好,有綠的,我都挑出來放到另一邊的廠房裡,周老闆有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瞧一瞧!”
周宣一聽便明白了,周波這裡就是跟他在深力和揚州見到的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場子大得多了,毛料數量多得多了,而周波的做法卻沒有兩樣,依然是把有綠,質地好的,明顯的毛料挑了出來,這樣,價格就會高了很多,這場子中的毛料那隻不過是配角,真正的大頭卻在廠房裡,是那些有綠的毛料。
但周宣卻是喜歡這裡,從他以往的經驗來看,越是有綠,越是成色好的毛料,裡面卻往往是沒有翡翠的,在那些灰白色,最差質的毛料石頭中,卻是切出了最好成色的翡翠,當然,成色好的毛料中也不是說切不出來好玉,但兩相比較,成本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一夜暴富的傳說卻往往是產生於那些不起眼的劣質毛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