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周宣他們開的強勁威猛厚重的悍馬車,六個人把石獅子擡到車尾箱裡放下後,車輪胎明顯的往下沉了一下!
都對周宣買來這個石獅子的舉動感到奇怪,尤其是阿昌和阿德,他們知道周宣買的宏城花園幾千萬的豪宅,如果是要鎮門石獅的話,在北京就有大把的石雕廠,要什麼樣的沒有?用得着這麼遠費力費勁的運個破石獅回去?而且這麼破舊的石獅放到那麼好的別墅門前反而難看,石獅又只有一個,鎮門用也要一對吧?
不過想歸想,猜測歸猜測,但做主的是周宣自己,誰都不會說他,別說他們幾個,就是魏海洪也不會說什麼,只要周宣喜歡的,恐怕魏海洪都會幫他弄過來。
再次與劉洋打過招呼後,周宣才叫衆人上車回村。
車依舊停在村口,周宣瞄了瞄劉村長家,大門緊緊關着,估計是全家動員出去找救援去了,讓他去跳吧,讓他去急吧,壞事做多了,遲早是要還的!
把車鎖好後,八個人回到家中,趙俊傑已經回來了,手續出乎意料的全辦好了,據趙俊傑說,鎮裡壓根兒就沒敢拖延,直接找了專人處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辦理好,當然,鎮上的書記和鎮長都隱隱向趙俊傑暗示了些話,希望周宣一家能夠留下來,鎮裡會給一些特殊待遇。
周宣聽了趙俊傑的話,嘿嘿一笑,自然明白,鎮裡縣裡要留他,那還不是想利用他牽線搭上他背後的洪哥罷了,也不是瞧得起他!
周宣心下已定,讓阿昌阿德,魏曉晴,張健,趙俊傑在堂屋中歇息着,自己再拉了傅盈叫了父母和弟妹進裡屋。
傅盈雖然略有些羞澀,但卻沒有反對,任由周宣拉着她的手,柔順的跟着他進裡屋。
周蒼松和金秀梅夫妻坐在牀邊上,周濤搬了椅子來讓周宣和傅盈坐下,周瑩則站在了母親身邊依偎着。
周宣咳了咳,然後道:“爸媽,弟妹,我呢,把你們全叫到一起,這就算開個家庭會議吧。”
說着瞧了瞧父母弟妹,見都沒什麼話要說,就繼續道:“經過弟弟這件事以後,爸媽,我也不隱藏的說,我是更想着把你們接走,你們累了一輩子,也夠了,應該享享福了,遷移證明我也託俊傑辦好了,明兒,爸媽,你們就跟我走吧!”
兒子周宣回來,漂亮的兒媳婦找到了,看樣子也確實發了財,兒女們不管有錢沒錢的時候,也都是有孝心的,周蒼松夫妻也明白,或許去大城市過得好吧,但總是有些恐慌,離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家的恐慌!
只是昨天出的這一檔子事,也的確讓周蒼松感到無力的氣憤,今天兒子再說起搬走的事,他再反對也沒有昨天那麼有力度了,猶猶豫豫着。
“這樣吧!”周宣見爸媽猶豫着,話頭一轉道,“爸媽,如果你們有些猶豫的話,那我就先接你們過去玩幾天,你們覺得可以,那時再做決定,如果實在不能在那邊住下來,那我就無話可說了,我再送你們回來,這樣行不行?”
周蒼松對周宣的這種說法,心裡便有了些鬆動,又瞧瞧金秀梅,老婆子也在望着他,心裡想的是一樣。
傅盈見到這個樣子,也趕緊趁熱打鐵,說道:“我覺得二位老人家去看一看也好,如果不滿意,過不習慣,那再回來嘛!”
周蒼松沉吟了一陣,又問周濤周瑩兩個:“老二,妹娃子,你們怎麼想的?”
周濤和周瑩到底是年輕人,想到外面瞧瞧的心態比老年人強得多,而且又剛剛出了事,大哥的能力又讓他們放心,哪有不願意的?
瞧着兄妹兩個心動躍躍欲試的樣兒,周蒼松嘆了口氣,道:“唉,好吧,就去瞧瞧吧,不過……”說到這裡,周蒼松又盯着周宣道,“兒子,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如果過去了沒事做,你們的負擔又大的話,我跟你媽就要回來,繼續弄我們的橘子樹。”
“這個沒問題!”周宣一口答應下來,呵呵笑着說,“爸媽,你們過去了住一段時間後覺得要是給我添了負擔的話,那就回來吧!”
周宣話說得乾脆,一來是想到過去後,父母見到了就不會覺得是負擔,因爲他有足夠的能力和金錢讓一家人過得好,而且有心投資張老大合夥開古玩店,沒事也可以過去瞅瞅,聊聊,反正在那裡守着的是張老大和自己弟妹,讓他們覺着有事纏着,放不下那是最好,只要跟爸媽一說,那是自家投資的,他們也會上心,跟橘子園一樣的心思,都是自家的財產,那裡扔得下?
再就是讓趙老二在家裡把爸媽的後路斷了,把房子地果園全都賣掉,這樣他們想回來也沒有了着落!
周宣雖然答應着,想到這些,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蒼松道:“兒子,你笑啥?”
“沒什麼!”周宣忍住了笑,回答着。
“還有件事……”周蒼松又皺着眉頭問道,“聽老二說你們從山上回來時,在路口跟劉二家那小子手裡花八百塊買了個破石獅子?”
“是有這麼一回事,石獅子還放在村口車尾箱裡。”周宣點頭回答着老爸的話。
“不是我說你,兒子,有錢也不是這樣個花法……”周蒼松得到確認後,又忍不住說起兒子來,他一輩子老老實實的過着日子,兒子以前倒也不是花天酒地的人,但這個八百塊確實花得不是要處。
“爸……”周宣瞧了瞧父母和弟妹,笑笑着把頭靠前了些,然後低聲道:“爸,你還記得以前後山那個茅屋裡住着的老道士吧?”
金秀梅這時插了話:“怎麼不記得?老道士力氣大,天天搬了那石獅子練勁,不過沒吃的,就是在咱村吃百家飯,咱家可是當長年一樣讓他吃了不少,你小的時候不是喜歡跟他在一起練練勁兒什麼的嗎?”
周宣還沒說話,老爸周蒼松也嘆了口氣說:“那個老道士……唉,我零七年到縣城去辦事時,見城裡貼了好多張認屍啓示,有一張裡就是老道士,後來打聽到老道士是在南門車站裡自然老死的,又沒親沒故的,也沒人去領屍,再後來就是政府火化了,沒人認領的骨灰就全弄到城外亂墳崗挖坑埋了,這事,村裡都沒人知道,我回來也沒提起過。”
“哦……”周宣聽到老道死了的消息,心裡忽然有了一絲落寞,本以爲他還在江湖四海遊歷,卻不想得從父親這兒聽到了他的死訊!
嘆了嘆,然後才又說道:“爸,我走之前,老道曾經偷偷給我說過,那石獅子肚子裡面是空的,裡面有黃金,我那時以爲他說笑的,也就沒注意,今天從山上下來後,在劉洋那小店旁邊見到了那個石獅子,我偷偷瞧了瞧肚子下面,那裡有一絲兒縫合的痕跡,但不仔細看是瞧不出來的,石獅又破舊,又沉重,也沒有人要,也沒有人注意,這倒是成全了我,八百塊就當是給劉洋的看護費吧!”
周宣這個話,頓時讓父母和弟妹,以及傅盈都怔了怔!
黃金這東西對周蒼松夫妻和周濤周瑩兄妹來說,那都是很陌生的東西,只是在縣城裡的超市金店裡有見過,又聽劉村長家兒媳婦脖子戴了一條金鍊子,聽說要好幾千塊,就那麼一條比魚線也粗不了多少的鏈子就要幾千塊,打死也不會去買。
雖然陌生,但卻也知道黃金是極貴重的東西!
傅盈倒是明白,聽周宣這樣一說,才知道他並不是要拿做什麼鎮門石獅,只是拿來做個藉口而已,這倒是讓她瞭解了周宣爲什麼一定要買那個破舊石獅了。
周蒼松怔了怔後,隨即神情緊張了些,問道:“是真的嗎?那……兒子,石獅在車裡……安……安不安全啦?要不我跟老二輪着去守守夜!”
周宣笑笑搖頭道:“爸,不用了,別擔心,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我們一家人,你想啊,那個石獅又破舊又沉重,幾個大男人都弄不動它,誰會去偷啊?再說這麼多年了,石獅扔在劉洋那店外頭,要有人偷早去偷了!”
“那……”周蒼松還是有幾分猶豫,雖然沒經證實,但畢竟兒子說了,裡面有黃金,不管真有沒有,這時都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放得下心了。
把話都挑明瞭倒是好,周宣一家人吃過晚飯後,一家人就開始收拾起行李來。
傅盈也就趁這個時候問起周宣來:“周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回國後在北京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宣握着傅盈溫曖柔軟的手兒,笑呵呵的說:“盈盈,你放心,我跟曉晴沒關點關係,他叔叔是我在衝口認識的,機緣巧合,是在一次古玩私下交易中認識的,而且也因爲那次的機會,我發了一筆大財,撿了一個六方金剛石的漏,晴琴的小叔後來幫我在香港賣掉了,有三千萬美金,在紐約我跟你分手後,在機場就碰巧又遇到了曉晴的小叔,接下來他就攔下我,之後就跟他到了北京,又在北京買了別墅,就這樣!”
周宣說着,又道:“盈盈,我那天在紐約機場門口見到了你!”
傅盈一怔,隨即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手一甩,甩開了周宣握她的手,道:“你見到也不見我?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有多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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