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站起來,來到隔牆邊,貼牆細聽,那怕的聽覺靈敏,也無法聽出聲音出來。趙風節明顯早就防備過張自明採取偷聽手段了。
“任哥,沒用的,趙風節那傢伙奸詐無比,根本聽不到任何消息。”張自明搖頭苦笑,想來他以前早就想過偷聽戰略了。
任長生淡淡一笑,並沒說話,只是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來。
隨後,任長生啓動靈眼功能,將目光投向木板細小的縫隙上面,穿透而過,把趙風節那面看得清清清清楚楚。看過之後,讓他自驚歎,趙風節那夥鑑賞團隊,還真是裝備精良,每個人一臺電腦,正分析着第三件被推上來的賭貨。
更是很快就能鑑定出來,這第三件文物是假貨無疑。
任長生看向手指上的靈戒,連一點靈光都沒有閃動出來,這第三件賭貨,還真是假貨啊。
任長生給出張自明一個不要參加競拍的手勢,然後繼續觀察着趙風節那邊動靜。只見此時,趙風節把手按在耳邊,彷彿在細聽着什麼動靜一下,然後還把目光投到牆壁這邊來,一臉的疑惑之色。
任長生纔不會相信趙風節能跟他一樣,有靈眼看透牆壁呢。但他這個神色代表着什麼意思?
任長生心有所動,就將目光轉回到所在的包間裡來,仔細搜索着四周物體。很快,他就找出問題所在來,原來是天花板的吊燈上面,被趙風節那王八蛋,偷偷安裝着一個綠豆大的監聽器。如此可想而知,張自明一直以來,完全就是在趙風節的監聽之下進行鑑賭呢,那樣不輸纔怪。
任長生不動聲色,慢步回到座位上面,把張自明和商之語拉到身邊來,小聲把監聽器的事情,告訴給兩人知道。
張自明聽到這個結果,氣得跺腳抓頭,若不是任長生先示意過他,不要發生聲音來,他恐怕早就跳起來破口大罵了。
安慰好張自明冷靜下來,任長生再把心裡的計劃,細語的說給兩人聽一遍,頓時就讓張自明喜笑顏開起來。
任長生計劃很簡單,就是裝成不知道有監聽器在頭頂上面,從而手段吸此趙風節上當。
三人一商量好,馬上就開始演戲起來。
正好此時第四件賭貨被推上來,任長生仰聲高呼道:“張少,這件賭品,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是真品,很可能就是第二檔那兩件價值一億的文物,咱們必須得拿下來。”
“任哥,你得看準了,那可一億啊,買到假貨,我可賠不起。”張自明馬上配合着任長生說道。
“張少,我家長生從來不會看起眼,你若不信,就由我來競拍吧,反正不超過一億五千萬,我都會拿下來。”
商之語護着任長生,用着冰冷的語氣,插嘴說道。
“不如這樣吧,賭輸了,我們各自承擔一半責任,這樣張少你應該不會懷疑我看走眼了吧?”
任長生呵呵一笑,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專門跑到牆壁那邊去,用靈眼看
看趙風節有何反應。
監聽器還真是趙風節那傢伙所裝,剛剛任長生這邊把聲音一提高起來,趙風節那邊自然聽了過去。此時,他正得意的笑着,跟身邊的吳傑擊掌慶祝,好像坑定了張自明一樣。
其實這處四件賭貨,也是假貨,靈戒半點反應都沒有。任長生剛剛的話,只是設計讓趙風節上當受騙罷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趙風節肯定是上當了。
任長生暗自一笑,做出一個成功的手勢,然後就回到座位上面來,催促着張自明道:“張少,這件賭品,我們一定要拿下,等一下你競拍的時候,千萬不能太急,加價慢慢來,可別讓人看出來我們的目的了。”
想讓趙風節上當,戲就得演好,任長生這段看似提醒張自明的放,其目的,就是要讓趙風節相信監聽到的結果。
競價開始,任長生這邊一直用話引透趙風節上當,一邊慢慢把價往上漲上去,現在已經漲到一億大關了。
只要任長生這邊一競拍,趙風節那邊馬上跟着就往上擡,根本沒打算輕易放過任長生這邊。
張自明按出一億一千萬的數字,發送出去後,假裝咆哮着道:“趙風節那王八蛋,有開始跟我擡價了,今天晚上,我拼盡家財,也要贏下這一把。”
“張少放心,還有得賺。我想他們也看出是真品了,所以不會輕易放棄。”任長生嘆息一聲說道。
張自明的報價一報出去,隨後才過了幾秒鐘,趙風節那邊擡價到一億兩千萬的關頭。
任長生連忙打手勢,告訴張自明放棄。
張自明點頭答應,但戲得演下去,不要讓趙風節懷疑啊。
於是,張自明假大怒,吼叫道:“趙風節那畜生追得這麼緊,還真當我欺負。我今晚上就跟他拼了,直接擡價到二億,我看他敢不敢再往上漲。”
任長生馬上撲上來,裝成強拉住張自明的樣子,焦急的勸說道:“張少,不要衝動,二億會賠本,冷靜下來,加上一千萬就差不多了。”
“別拉着我,我今晚上,跟趙風節拼了,我就要加價到二億去。”
張自明這一叫,然後就對着地面猛踩一通,傳出“嗵嗵”的聲音,搞得很激烈像在打架一樣。
“語兒,快拉住張少的手,把讓他按確定。”任長生跺了兩腳地板,呼叫支援道。
商之語此時卻是忍不住捂着嘴笑起來,她真是被任長生和張自明那拙劣的表演,給逗樂了。
然而,趙風節那邊,卻是完全信了。
趙風節正捂着耳朵,久等着任長生這邊結果,可目前來看,顯然是任長生佔據上風,因爲新的競價並沒有發出去。
“我靠,任長生那傢伙要壞我大事。”趙同節聽到樓下拍賣師已經提醒第二遍了,可張自明的二億競價,還是沒有發出去,這可把急着,都恨不得衝過去,親自幫張自明按下確定鍵了。
“張自明快加價啊……”趙風節急得跳起來,雙手抓着頭懊惱無比的低聲道。
“叮。”樓下傳來拍賣師的叫聲,“三次已過,第四件賭貨,屬於貴賓包間九號房的貴客拍得。”
聽到拍賣師的呼聲,趙風節整個人如同被子彈射中一般,平倒在沙發上面,臉上一得茫然無神。
九號包間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億二千萬,賠了。
“呃……趙少,這屬於意外情況,你不要太灰心,下次競拍時,贏回來就是了。”吳傑試着想安慰一下趙風節。
“你說得太輕鬆,那可是一億二千萬啊,買了一文不值的假貨,怎麼賭回來?”趙風節雙眼通紅,咆哮着道。
吳傑不敢再接話了,在場的鑑賞師也把頭理下來。這可不關他們的事,明明告訴趙風節是假貨了,他偏偏要去跟張自明去擡價,現在被套坑住了,那隻能埋怨他自己了。
任長生這一邊,自然繼續演戲下去。
張自明直接怒拍向桌面,怒吼起來,“拉着我幹什麼?現在好了,讓趙風節那傢伙撿便宜了,你們兩個滿意了吧?”
“真對不起了張少,我是爲了你好,那件賭貨,市場價也就只值一億,你一下子漲價到二億,是會虧本的。不過你放心,我保證幫你找出那件十億的賭貨出來,保證讓你大賺一筆。”
任長生嘆息連連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一定要保證幫我找出那價最貴的賭貨出來,我直接一下就限額拍下來,免得以讓趙風節那傢伙給搶去了。”
“那是自然了,限額拍下來,你還能賺五億,我怎麼會攔着你呢。”
任長生跟趙風節這一唱一合,又一次讓趙風節上當了,趙風節還真以爲剛剛是任長生攔着張自明,否則張自明就會拍按下二億的競價來。
隨後的三件賭貨,都是假貨無疑,任長生並着急引趙風節上當,怎麼着也得讓趙風節緩一下子神吧。
來到第八件賭貨,靈戒再次發亮了,任長生一眼就看出來,價值也就一千萬那個最低檔次。
這是一件書畫,由清初大師王鐸所作,名爲《雪景峰山圖》,詩畫並行,稱得上是一副佳作了。市場價千萬左右,但其增值空間很在,拿去拍賣,只高不低。二千萬拿下來,對於收藏家來說,不會虧本。
還是老樣子,有三分之一被用布條給擋住了,只留下中間那一部分,能讓人看到雪景畫出來。雪花鋪滿了高峰,在懸崖邊上,一棵雪松挺拔而立,獨立面對着暴風雪的侵襲而不倒,傲然風骨,油然而出。
王鐸書畫大觀高峻,氣勢雄偉,觀賞他的畫,能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豁朗情懷。
他書畫主要以水墨渲染爲主,着色不多,略顯得有些淡然。但往往能輕筆出奇跡,畫中山川能顯得厚實雄偉,生機勃勃。
想要鑑定王鐸書畫的真僞,挺有難度,特別是現在被擋住三分之一來,如果光從畫風來鑑定,更是有些難爲人了,因爲着墨太少,又不能近距離鑑定,所以很難從照片中,看出其真假來。
當然,這些只能難倒別的鑑賞師,有靈戒在手裡,任長生輕輕鬆鬆就能得到是真是假來。
任長生通過投影,光憑自己的鑑賞能力,還真是分不出真假來。畢竟展露出來的地方,只有在分之一,而且雪白一片,着墨真是太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