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鑑賭會,一般都是不定期舉辦,而且只要你有東西,不怕賭輸,誰都可以舉辦。只要在舉辦之前,把邀請函發出去給常客們就行了,至於能來多少人,那就得看你能拿出什麼賭貨來了,你拿出來的賭貨越貴重,自然就越能吸引目光和富豪了。
舉辦鑑賭會的人,被稱爲“夯主”,這個名稱有一點求命硬的意思。
鑑賭會的賭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由夯主準備好二十一個賭貨,這二十一個賭貨之中,只有三分之一爲真品,其餘三分之二爲假貨。然後全混在一起,一個接一個進行拍賣。
當然,竟然是鑑賭,夯主首先能把這二十一個賭貨拿去做手腳。做出什麼樣的手腳來,那就夯主的事情,賭客沒權力去管。
不過,有一條件,夯主卻是必然達到要求,那就是這些賭貨第一件不管大小長短,都必須得有三分一暴露出來,好讓賭客們進行鑑定分析,從而才能下定決心,博還是不博。至於暴雷的那三分之一是什麼部位,那得由夯主來決定。只要達到這個嚴格的規矩,那麼夯主就可以隨便做手腳了。
夯主可以弄假成真,把展露出來的地方,用各種方法進行掩飾,讓假貨看起來像真貨。反之,他也可以弄真成假,把真貨弄得看起來像個假貨一樣。
無論夯主怎麼做手腳,他唯一的目的,那就是讓手上那二十一個賭貨,全部都能拍出高價來,這樣他纔有可能利益最大化。若是夯主做手腳做得不好,讓賭客們輕易就能鑑定出賭貨的真假來,那麼夯主很可能就會賠本,因爲賭客們只會去爭真貨,而不會拍假貨。
這鑑賭會,絕對是一種心理與智慧的賭博,夯主與賭客之間在鬥智,而賭客與賭客之間,同樣也在鬥智鬥勇,能力不行之人,一不小心,就會上當受騙,把假貨當成真貨來拼命競爭,就很有可能賠錢。而這種情況一出現,夯主就有可能大賺錢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只有搶到真貨,你纔有可能賺到錢。
這種鑑賭會,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可是比去賭場裡面,一擲千金,還要來得刺激。因爲敢當夯主的人,他不但能拿出價值極高的寶物出來,而且做手腳的能力,也絕對高超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各種手腳做出來,會讓你分不出是真是假來。
夯主做手腳,若真是讓賭客分不出真假來,那就是成功,必然會大賺。
張自明解釋那麼久,也感覺有些累了,於是就停下話來。
商之語馬上就開口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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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挺有意思,長生,不如咱們去看看吧,逛夜市什麼時候都可以了。”商之語心裡就有些意動,很想出見識一下子。
任長生摸摸手指上的靈戒,嘿嘿笑道:“今晚去那,由語兒你做主,我全聽你的就是了。”
任長生聽過其實也很想去見識一下,這種鑑賭會,那可是隻有在沿海深港這一帶,纔會出現。這次若是錯過了,以後很可能就沒有機會見識到了。
“任哥,商小姐,那我就直接把車開到鑑賭會去了。”
張自明見到商之語和任長生都同意下來,他心
裡樂開了花。以前,在鑑賭會上面,他可經常性被趙風節忽悠着去競拍假貨,這回有任長生幫忙,他想應該能報一回仇了。他對任長生的鑑賞能力,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連趙風節的假古玉都能看出來,還能有什麼騙得過任長生眼睛?
“鑑賭會還有很多規矩,我現在忙着開車,就先不給你們說了,等到了地方,我再拿資料給你們看。”
任長生應了一聲,並沒有太過在意。反正有靈戒在,那個夯主搞出什麼手腳花樣來,也別想騙得過靈戒的搜索。這次鑑賭會,對他來說,擺明着就是去撿漏的。
想想就讓任長生心動,這種活動,以後得常來參加才行啊,有人在便宜賣寶物,不買白不買啊。
很快,張自明把車開到一家破工廠裡面去。
廠房也許是很破舊了,可外面停着的豪車名跑,卻是多得嚇人,全加起來,最起碼有三百多輛,也就是說,這次鑑賭會,最少來了三四百人,這不算呢,因爲後面還不斷有車開進來,看來到真正舉行時,人數翻出一倍來,也屬正常了。
張自明在前,帶着任長生和商之語來到破工廠正中間,向最大的一處工作車間房而去。走在路上,遠遠的就已經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過來。若不是張自明說是鑑賭會,任長生還以爲來到夜總彙了。
張自明那可是常客,別人都是刷卡進入,他完全刷“臉”就可以進去了,而且還帶着兩個人。在外面看守的保安人員,根本不敢攔下他。
走進車間房,裡面的情景,卻是讓任長生和商之語大爲驚詫。
整個車間還真是弄得跟夜總彙一樣,只不過,除了音樂聲音大一點之外,並沒有看到尖叫放縱的少男少女們。在裡面的人,大多數都是上年紀的人了。像張自明和任長生這種年輕人,很少見到。
鑑賭會還沒有舉行,於是所有人都找個位置坐下來,跟身邊朋友們喝酒聊天。
在張自明帶領下,三人直接上到二樓,來到一間專門爲貴客們準備的豪貨包間裡來。
從玻璃窗戶往下一看,這就可以把整個鑑賭會現場,給看得一清二楚了。
在首尾兩邊,各自建着兩個吧檯,可以從那裡買到酒水。而在正中間位置,完全就像夜總彙裡一樣,建着一個長方形的舞臺。而在舞臺下面,全放滿了桌子,並沒有留出多少的空間出來。
任長生知道,那個舞臺,很可能就是用來舉辦鑑賭會的地方。
“張少看來是這裡的常客了。”任長生看了一圈豪華包間,微笑着問道。
張自明嘿嘿一笑,道:“感覺挺刺激,所以就常來了。不過,都是在虧錢,一次都沒有賭贏過。反而被趙風節那王八蛋,拖下水好幾次,輸慘了好幾回。”
張自明臉上帶着一股恨意,看來他沒少在直風節手上吃過苦頭。
“趙風節鑑賞能力很強嗎?”從那四塊造假古玉來看,趙風節造假能倒是很強,但鑑定能力,任長生卻是不有領教過。
“他根本沒有什麼本事,全靠手底下請着一大批人給他做事,不管是造假也好,鑑定也好
,全由別人再做。他只是坐享其成,名利雙收。”
張自明心有不服,一直以來,他都想着要去挑戰趙風節的地位,也想學着趙風節那樣,請一些鑑定高手過來,給他出主意,從鑑賭會中贏一次趙風節。可往往結果卻是,他最終只會贏得更慘,原因很簡單,他請來的這些鑑賞師,水平真是有限,完全沒有辦法給出他準確的答案來。根本無法跟趙風節的那批鑑賞師做對抗。
“能當好管理者那也是種本事,我可不認爲趙風節好對付。”
趙風節年紀輕輕就能憑本事走到今天的位置,雖然家放助力很大,但沒有真本事,也別想在深港古玩文物界,達到呼風喚雨的地步。而趙風節現在的能力,確確實實已經可以達到這個地步了。
任長生心裡明白,這個對手,萬萬不可小瞧,否則就會吃大虧。
“任哥不用害怕,趙風節用不着你來對付,交給我就行了。你只需要等一下在鑑賭大會上面,好好發揮你的鑑賞能力就行,把真假告訴我,讓我心裡有數,我就好跟趙風節好好玩玩了。”
張自明只當任長生是一個比較高明的鑑賞師,心裡可真不認爲任長生有資格與他和趙風節這類人,相提並論。
任長生也不反駁張自明的自大言語,他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放在心裡。有一件事情,他卻是很清楚,那就是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與趙風節樑子,早就結上了,註定得成爲相互敵視的對手了。
任長生一直相信,朋友是可以選擇的,但敵人,你卻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美女服務員敲門進來,分別送上水果盤和高檔紅酒。同時還有今晚夯主的賭貨資料,外加張自明特意要求送上來的一本小冊子,那是鑑賭會這個古老活動的各類規章制度。正是送給任長生拿來學習之用。
“原來今天是呂深那老傢伙當夯主,那想來一定會拿出貴重好貨來了。”
張自明首先拿起桌面上的賭貨資料看起來,翻開第一頁,他就興奮說道。
“呂深什麼來頭?”任長生隨意翻着小冊子,出聲問道。
“呂深可是出個名的夯主,只要是他舉行的鑑賭會,必然出拿出一件價值十億的賭貨出來。所以第次有他的鑑賭會,都會吸引到很多權貴富豪過來。這個人在深港古玩界,可稱得上泰山級人物了,不管是造假能力,還是鑑賞能力,除了龔秀城之外,沒有敢說強過他。”
張自明倒上三懷紅酒,款款而談的道。
“呂深經常舉辦這種鑑賭會嗎?以他能力,是賺還是虧?”任長生倒是很關心這個問題,從中大概也等看出來,深港古玩界到底是個什麼水準之上了。
“他倒是很喜歡搞鑑賭會,至於是賺是虧,我也不太清楚,依我看,應該是賺到,否則那老兒賊精的人,怎麼會常常搞鑑賭會呢。”
張自明想了一會兒,不敢太過肯定的道。
呂深看來是個大人物了,任長生心裡一想,不在多問,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小冊子,打算趁着還有時間,把鑑賭會的規矩,先了解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