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長生提着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袋子來到博物館,王教授立馬就迎了過去,和昨天他來的時候情況完全不同。
“長生啊,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爲你今天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呢。”王教授一邊看着時間一邊笑着說着。
“我哪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啊。”
任長生隨手將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
同樣在一旁看着的王展聞則是十分想起的說,“我說你這東西能不能放開,這裡放的可都是珍貴的文物,要是稍微的有些損壞你能負責嗎?”
任長生掃了他一眼,心中又開始嘀咕,這女人果然是麻煩,要不是凌雲心,他可不會結下這個樑子。
再看周圍其他的幾位沒有見過的人,估計也是和王展聞的想法是一樣的,此刻他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任長生隨手放到桌上的袋子。
王教授看了一眼之後也有些尷尬,衆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他們的想法自然是不言而喻,這個壞人還是要他來做才行。
看到任長生絲毫不以爲意的樣子,王教授只能是硬着頭皮,“那個長生啊,這桌子上所放的都是昨天這幾位教授剛收集上來的文物,你把你的袋子放到那邊的凳子上吧。”
“王教授,我這袋子裡面可不是普通的東西,那是我今天早晨從昨天那人手裡買回來的陶俑!”
這話說的就像是剛纔將這些陶俑放到桌上一般的隨意,只是這一粒小石子所激起的波瀾卻非常的大,王教授急不可耐的朝着那個袋子走去。
其他的幾位教授聽到雖然並不如王教授那般的激動,但是顯然也已經是聽到了昨天的情況,一齊走到桌前。
只有王展聞不屑的看了一眼,“我看你不會是從哪個垃圾堆裡面撿過來的東西吧,那麼珍貴的東西你會用這樣一個絲毫都不起眼的袋子裝着?”
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看他的樣子顯然是特別的肯定,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巴不得看到任長生出醜的樣子。
任長生同樣走到桌前,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何況此刻多說無益。
只見王教授打開袋子之後,果然十一個大小差不多,但是形態各異的陶俑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這真的是一套!”王教授震驚的說着,似乎仍舊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老王,這和剛纔你給我們看的那個唐三彩似乎是同一個時期的。我看和唐代仕女圖上面的仕女姿態都是一樣的,這簡直就是文物上的一個重大發現啊!”
旁邊的教授在看到這些小陶俑之後興奮的說着。
顯然,所有人都十分的震驚,當然也都十分的驚喜,這對於喜歡文物研究的他們來說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我看這些不過是一些現代的仿冒品,而且還塗着泥土,作假也不知道認真點,爸,你可不要被這個任長生給騙了!”
王展聞在看到大家的樣子之後仍舊是不死心的說着。
聽到這話的衆人也立馬就醒悟過來,當然,他們其中很多並不知道任長生的真正身份,所以自然是會有所懷疑。
何況王展聞的話也有些道理,這是一個作爲文物研究者應該有的謹慎
。只是這些人明顯的不知道王展聞和任長生之間的小糾葛。
王教授手裡拿着一個小陶俑,王展聞的話壓根就沒有進入到他的耳中。
“走走走,我們去找人將這些陶俑給清理出來,長生,你還真的是做了一件好事。我還以爲你今天有其他事情去了,沒想到一大早就給我們這樣大的一個驚喜,走走走,我一分鐘都不想停留了。”
王展聞聞言一跺腳,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會不聽他的話,直接就讓人去清理了。
要是放過這樣一個機會,那就不是他了,所以上前一步拉着王教授,“爸,你別被任長生給騙了,這些東西都還沒有經過鑑定,你怎麼能夠肯定這些就是真的呢,我看八成這些東西是假的!”
似乎不明白爲何兒子會說這樣的話,王教授瞪了他一眼,“展聞,你來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想不到竟然是連這樣淺顯的東西都不知道。”
停頓了一下之後指了指這些陶俑上的泥土,“你之所以會判斷這些東西不是什麼文物是不是說他們的樣子不夠好,因爲上面的這些泥土。這你就不知道了,很多盜墓賊因爲要保護文物,所以都會選擇使用陰土來保護他們不被氧化。特別是對於瓷器,更是少不了要用古墓裡面的泥土來保護,想不到這麼淺顯的道理不都不知道,我真是太失望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搖頭表示他真的是失望透頂。
周圍的教授聽到之後自然是明白王教授所說的陰土是什麼,實際上就是使用古墓之中的泥土混雜着水然後塗抹在瓷器上面。這是最爲簡單的保護文物的方法。
聞言衆人也都有些納悶,這麼說這些東西竟然是從盜墓賊手裡得到的不成?那這個任長生豈不是……
這個想法讓衆人的目光又再次的停留在任長生的身上,不明白王教授怎麼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更不明白如果真的是盜墓賊怎麼會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王教授在看到大家的目光之後就知道他們的想法,立馬就站到任長生的身邊解釋的說道:“昨天我和長生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個盜墓賊要將之前你們看到的那個陶俑賣給他。”
“既然知道是盜墓賊那爲何還不報警,王教授,難道你覺得這樣的做法是對的嗎?”周圍的其他的教授立馬就嚴厲的詢問着。
王教授一聽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肯定是和昨天他的想法一樣的,“我說老林,你這就不知道了,我們現在不是在查一個古墓文物被盜的案子嗎,雖然說這是唐代的東西,但是難免就是同一夥人乾的。這也是長生點醒我的,我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呢。”
說着還對任長生豎起了大拇指,表明他的做法是十分正確的,而且他也是十分的認同的。
能夠站在這裡的人自然都不是一些簡單的人,經過王教授這樣一說,大家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並沒有繼續說什麼。
王展聞怎麼都沒有想到王教授竟然會絲毫都不顧及他,反而是站在了任長生這一邊,心中更是覺得十分的不公,對任長生的恨意也更甚。
幾個教授聽到王教授這樣一說也隨即期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趕緊去清理出
來,能夠見證這樣的文物出現是我們的榮幸。”
剛纔還十分着急的王教授此刻則是一點都不着急了,反而是拉着任長生走到大家的面前。
“剛纔我光顧着高興了,忘記將長生介紹給大家了。”說着王教授指着任長生,“這是任長生,也是廖老給我們介紹的專家,協助我們查這次的這個案子的。”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
剛纔的林教授一聽到這話之後立馬就說道,顯然,周圍人和他的樣子也差不了多少。
原因無他,就是因爲任長生十分的年輕,這樣的年紀被稱之爲專家,而且還是廖老主動介紹的專家,那簡直就是難以相信的事情。
“哈哈哈,老林啊,這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王教授在看到有人和他一樣的震驚之後心中也稍微的放鬆一些,所以立馬就笑着迴應。
“我倒不是說廖老介紹的人不行,只是這年紀似乎實在是太過於年輕了。這鑑定文物可是要許多的經驗和閱歷的,長生,你別見怪,我也不是說你不好,只是我真的好奇,你真的那麼厲害?”
老林仍舊是懷疑的看着任長生。
面對大家的質疑,任長生一點都沒有不自信的感覺,反而是十分的淡然,自始至終臉上都帶着笑容。
“林教授,我只能是根據我的感覺以及廖老交給我的東西去判斷。這其中肯定會有許多不足的地方,還希望各位前輩及時的給我指出來!”
任長生的話說的不卑不吭,不僅解決了大家的疑惑,同時也十分的謙卑,特意稱他們爲前輩,自然是贏得了許多的好評。
林教授在聽到之後自然是更加的讚賞,“這廖老介紹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走,我們一起去看看這陶俑!”
王展聞原本還以爲林教授會稍微的爲難一下任長生,準備看熱鬧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是會這樣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
這裡都是教授,他們都認可了,自然就沒有他說話的份了,最終他也只能是一跺腳,不甘心表露無遺。
雖然任長生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笑臉,而且目光也都一直都在前面,但是王展聞的小動作卻絲毫都沒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他知道,這些人越是肯定他,王展聞的恨意就會越深。
雖然現在的他對凌雲心並沒有太感冒,但是看到王展聞不爽,仍舊是覺得非常的高興。
“走走走,我看負責文物清理的老徐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肯定會高興的不行的。”
王教授絲毫都沒有發現自己兒子的異樣,仍舊是高興地拿過任長生裝着陶俑的袋子,直接是朝着門外走去。
其他的教授也隨即走出門去,任長生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王展聞,直到幾位教授都已經走出門去之後這才挑釁的說道:“怎麼,展聞兄,你難道不想去看看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就如同你所說的一般是假的嗎?”
“哼,任長生,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總有一天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也徑自朝着門外走去,任長生臉上的笑意更深,隨即也跟着一起朝着王教授他們離去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