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任長生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不斷的加深對玉石的研究。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任長生接過電話,那頭傳來廖老精神奕奕的聲音,“長生,你現在有空就來我這裡一趟。”
“好的,師父!”任長生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就答應着。
簡短的對話之後任長生將手中的書放下,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門了。
雖然不知道廖老這次找他是什麼原因,但是任長生知道,既然廖老會給他打電話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馬不停蹄的就朝着廖老的住所去。
當來到廖老的住所時,立馬就有人將他帶到廖老所在的地方,一走進去,還沒等任長生看到前面的人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長生,聽說你回來了我可是立馬就來盧峽看你了。”
任長生擡眼一看,竟然是黃老,他沒想到黃老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很快就醒悟過來,恭敬的叫着,“黃老!”
之後纔對着廖老說道:“師父,你這麼着急叫我來有什麼事?”
“嗯,長生,你之前給我的那幅畫結果已經出來了, 你小子的運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以前從來都是一絲不苟十分嚴肅的廖老此刻竟然也開起了玩笑。
作爲一個師父,自然是都會希望自己的徒弟越來越優秀才好,而任長生也沒有讓他失望過,不過是短短的三個多月的時間,他竟然已經是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直接是成爲了現在小有名氣的鑑賞師了。
“師父,那不過是碰巧而已。”雖然如此謙虛的說着,但是任長生仍舊是有些好奇這幅畫裡面有什麼乾坤。
“來,我們去看看那幅畫。”廖老說着就示意黃老和任長生跟他一起走。
任長生跟着廖老一起朝着一個房間之中走去,進去才發現,這裡放着的都是廖老的收藏,四周都放着架子,而架子上都放着或大或小的古玩。
偌大的房間中央放着一張大桌子,任長生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他的那幅畫放在了桌子上。
跟着廖老朝着房間裡面走去,任長生看到之前的那幅畫仍舊是十分完整的放在那裡,絲毫都沒有任何損傷的痕跡,他就更加的納悶了,畫是完好的,那這裡面會有什麼寶貝?
“長生,這是你的那幅畫,現在仍舊是保持原狀。”說着廖老又指了指不遠處放着的一個用布袋裝着的東西,“這是話裡面的寶貝。”
走進一看,仍舊是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什麼奧秘,從外面看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布袋子而已。
“師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任長生看了半響都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廖老的笑意更深,“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慢慢的走到那個布袋子前面,任長生帶上專用手套,這才慢慢的打開那個小布袋子。
在一旁的黃老看到也好奇的說道:“我說廖老,你讓我過來就是爲了看這東西的,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的激動?”
“哈哈,等會你看到就會知道了。”
雖然是黃老詢問的但是廖老仍舊是賣着關子,一點都不願意
透露。
“你這倔老頭。”黃老一邊笑着說着一邊走到任長生的身邊,看着他慢慢的將布袋打開。
只是滿懷希望的打開,裡面竟然還包裹着一層獸皮,已經見過了劍中劍的保存方式,任長生認爲這無疑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保存的方法也真的是太過於謹慎了一些,長生,趕緊的拆開來。”
黃老有些迫不及待,催促着任長生快速的將東西給拆開來。
而對於這個保存的方式,廖老則是繼續說道:“黃老,這你就不知道了,古人的技術可是你所沒辦法理解的,要是沒有這樣嚴密的保護,這東西估計也沒有辦法保存的現在這樣好。”
“哦?”經過廖老如此一說,黃老更是對裡面的東西覺得好奇了。
任長生慢慢的將獸皮打開,在裡面看到的竟然是一隻毛筆。
他早就聽說了即便是民國時代的毛筆都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升值了,更不用說這支筆了。
能夠被藏在清代畫軸裡面的毛筆自然不會一般的毛筆,年代也肯定是要比清代還更加的久遠。
任長生仔細的看着,只是出了知道這隻毛筆的價值高之外其餘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推測。
黃老在看到這裡面的毛筆之後更是欣喜若狂,甚至差點忘記帶上手套就去拿這隻毛筆了,好在廖老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
現代人因爲大多數都是使用電腦和手機,所以很多時候筆都已經是十分的少碰了,更不用說毛筆了。但是作爲“文房四寶”之中的毛筆卻已經展現出了其獨特的收藏價值。
毛筆的收藏其實十分的不易,所以現代留存於世的很少,價值自然是會更加的高,有時候更是出現了有價無市的情況。
之前在帝都就曾經拍賣過兩隻清代的毛筆,價格在五六萬之間,另外一隻因爲是近年,所以價格甚至是翻了數倍,達到了三十餘萬。
任長生看着眼前的筆,雖然筆管上使用的材質十分的常見,普通的東西而已,但是在這小小的筆管上竟然是雕刻着形象生動的山水花鳥圖。
而且這支筆保存的十分的不錯,不僅筆管沒有一點的損傷,而且就連筆毫也保存的相當的完好。不僅具有收藏性質,而且很有文人墨客的那種感覺。
黃老一看到這支筆就無法自拔,恨不得整個人都靠過來,眼睛更是目不轉睛的盯着。
任長生小心翼翼的將毛筆拿出來,拿出放大鏡仔細的觀察着,筆管上的山水花鳥圖不僅沒有一絲的損傷,反而是十分的完整,同時氣勢磅礴。
經過放大鏡看之後更是會讓人覺得這支筆一定不是普通的筆。
“咦,這支筆上似乎還有鐫刻。”任長生仔細的看着在筆管的中間部位,通過放大鏡纔看到幾個娟秀的字跡。
“李思訓?”
輕聲的將這上面的三個字給唸了出來,他只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但是想了一會卻並沒有想到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長生,你說這筆上面的刻字是李思訓?”廖老似乎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聽到任長生這樣一說立即就反問的說着。
任長生點點頭,表示自己看到
的確實就是李思訓的名字。
“那這支筆可就了不得了,李思訓可是唐朝有名的畫家,雖然沒有吳道子有名,但是仍舊是有很大的名氣。”黃老也聞言過來,任長生將放大鏡交到黃老的手裡,讓他看個究竟。
在收到這幅畫的時候就知道它不是那麼簡單,原本只是以爲是畫中畫或者是畫軸裡面藏了另一幅畫,這是古人很多保護珍貴的作品的最爲普遍的方法。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兩者都不是,在裡面收藏的竟然是一隻十分稀少而又珍貴的毛筆。
在聽到黃老的話之後任長生纔想起來,他是在書上看過,這李思訓就是一個書畫家,並且在當時就十分的有名,而且留世的作品十分的稀少,讓人真假難辨,所以價格也十分高。
這隻毛筆原本就是一個十分有收藏意義的毛筆,再加上很有可能這是李思訓的毛筆,不僅是在文物價值還是從金錢的角度來衡量都會有很大程度的提升。
黃老原本就對這類東西十分的感興趣,所以一看到這隻毛筆就挪不開眼睛。
“長生,上次吳道子那幅畫你是捐給了博物館我不怪你,但是如果這隻毛筆你打算出售的話一定要賣給我。”黃老在確認之後立馬就迫不及待的表示。
而廖老在看到之後則是立馬走過去,速度之快甚至是連任長生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來到黃老身邊之後,他又十分小心但仍舊是快速的拿過他手中的毛筆。
知道毛筆出現在廖老的手裡,黃老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能是直勾勾的看着毛筆被廖老奪過去。
等他清醒的時候立馬就提高音量說道:“我說廖老頭,你不會是想要跟我搶吧,我可是先說要的,這事情總是該有個先來後到的吧。”
此時的廖老則是笑着看着黃老,“老黃啊,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那些個破事,自然就明白我對這文房四寶是有特殊的愛好的。以前都沒能遇到這麼一支筆,現在好不容易給我遇到了,我怎麼可能會輕易地讓給你。”
“我難道就不好這口嗎,要不是真喜歡我會舍下老臉來要?”黃老說着又看着任長生,“長生,這筆你一定要轉給我才行,我纔是先開這個口的人。”
還沒等任長生回答,廖老又補了一句,“我可是他師父!”
“廖老頭,你怎麼可以耍賴,這個時候拿身份壓人可是不公平的。”黃老一聽到廖老竟然是將他是任長生師父的事情都拿出來了就更加的着急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任長生一愣,沒想到這樣一隻十分普通的筆竟然會讓這兩個原本都是泰山崩於前而無動於衷的老頭爭成這樣。他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將這支筆怎麼處理纔好。
再捐給博物館肯定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這一刻臉上露出一絲的爲難之色。
“長生,你倒是評評理啊,買東西也講究一個先來後到不是。”黃老看到任長生不答話更是緊張,直接是走到他的跟前提高音量說着。
“不然我們也來個公平競爭,誰出的價格高誰得?”
廖老看到任長生爲難的樣子隨即說道,黃老一聽也立馬就同意,價格者得,對誰都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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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