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傾傾見到大家的反應和她剛開始看到的時候是一樣的,知道這裡的衣服不便宜,所以立馬就走上前,“高老闆,你看我們長生在這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們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啊?”
高老闆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這穆傾傾話裡話外的意思,何況有這麼大的商場,一兩套衣服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當然當然,去,再給任老弟選幾套衣服,還有,這穆小姐買衣服的錢也全還回去。再給穆小姐和任先生每人一張鑽石會員卡。”
說完立馬就有人去響應,任長生只是禮貌性的推辭了一下就隨即收下了。
他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何況上次給這高老闆開出了祖母綠都沒有收錢,這送幾件衣服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等到這郭助理將一切都收拾好了,高老闆親自將這鑽石卡交到任長生的手裡,隨即說道:“任老弟,你應該知道今天下午徐夫人所舉辦的一個鑑賞大會吧?”
“當然,正好我也收到了她的帖子。”
高老闆聞言大喜,臉上更是樂開了花,“我倒是對徐家這次的鑑賞大會會有什麼東西展出十分的感興趣,到時候還要請你給掌個眼,給我指點指點啊。”
“高老闆真是嚴重了,這今天展出的東西還不知道,有些類別的東西我自己也不太瞭解。”任長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鋒芒太露,每次都能夠找到寶貝,勢必會成爲別人的目標。
倒不是因爲別人嫉妒你會做什麼手段,而是說有的人會看中你這個能力,到時候被人給收了去也說不定。雖然有這個寶貝,但是任長生知道,還是要收斂一些的好。
只是高老闆則是立馬又說道:“任老弟你就別謙虛了,要不是你,上次那塊石頭我可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高老闆,我可不保證我到時候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不正確你可別埋怨我啊。”
聞言,高老闆知道這是任長生答應了下來,所以也隨即點着頭,“肯定不會,你能給我指點指點已經是非常的感激了。”
又寒暄了一陣,任長生拒絕了高老闆說的一起吃飯的提議,和穆傾傾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吃了頓飯。原本穆傾傾也想要去看看這鑑賞大會的,但是奈何胡老大又找她去主持一個拍賣會,所以這才離開。
走出餐廳,任長生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立馬就打了車朝着這徐夫人請帖上所說的地方去了。
到了這地方纔知道,徐夫人竟然將這鑑賞大會安排在了她的一個別墅之中,進去的時候雖然出示了請帖,但是仍舊是有人拿着特殊的儀器在他的身上掃了掃。
不僅僅是任長生,就是到場的所有人都接受了這樣的檢驗。
雖然說今天所請的都是一些在古玩界有很大地位的鑑賞家,還有一些頂級的收藏家,但是仍舊是絲毫都不能馬虎。
特別是對於一些收藏家所帶的一些負責鑑賞的人,檢查就更是嚴厲。
任長生看了看這周圍早就已經來了一大羣人,只是這其中很少是他所認識的,何況鑑賞大會還沒有正式開始,雖然在大廳之
中也已經是有一些藏品放在了玻璃櫃之中。但是價值卻並不是很高,所以倒也沒有多少人會注意這樣的情景。
在大廳裡面繞了一圈,任長生停留在一個觀音像面前。
任長生掃了一眼這上面的標牌,德化窯觀音像。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任何的表態。
“任老弟,你覺得這觀音像如何?”
任長生回過頭,不知道這高老闆什麼時候竟然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肯定是注意到他剛纔看着觀音的情景,所以纔會這樣的詢問。
這樣的場合,按理說任長生是不會發表任何的意見的,但是既然是熟人,所以就壓低了聲音說道:“高老闆,你覺得如何?”
“要說這德化窯的東西可是十分的不錯啊,而且我聽說以前這都是出口級別的,我看這觀音也應該是值不少錢吧。”
高老闆雖然說是喜歡收藏,但是始終不是一個鑑賞家,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任長生也並不是很驚奇。
“任老弟,你難道覺得有問題?”要說這鑑賞大會,這些小東西肯定是不會出現造假的,所以高老闆倒是有些驚訝此刻任長生的表情。
“高老闆,你看這觀音像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隻可以遠觀,卻經不得細細推敲啊。”
這話已經是相當的明顯了,任長生也不便點破,所以隨即接下去的話並沒有繼續說出來。
只是隔牆有耳,何況這裡本來就人多嘴雜,立馬就有人感興趣了,“這位小兄弟,你說這觀音像有什麼問題?”
任長生一愣,想不到他已經是壓低聲音了竟然還會有人注意到他的話,現在看來已經有好幾個人靠過來想要一聽究竟了,任長生只覺得這是他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絆子啊。
“小兄弟,你就別推辭了,我們也就是一些門外漢,想要聽聽你的見解。”見任長生並沒有繼續要說下去的意思,立馬又有人勸說着。
見推辭不過,任長生就指了指這觀音像的面部說道:“你們細看這觀音像,是不是會覺得這形象一點都不生動,而且十分的僵硬,在看着刻畫的也並不精細,我看這和德化窯的工藝有太大的差異啊。”
衆人原本還沒有發現這不對勁,經過任長生這樣一說,也都注意到這個觀音像上來。
“確實如此,你看衣服的邊緣處刻畫的也十分的不流暢啊。”
“我說之前看的時候總覺得這觀音像少了一點什麼東西,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少了神韻啊。這位小兄弟,看來你必定是懂行的人,等會鑑賞大會開始,你可要給我們指點指點啊。”
任長生無奈點點頭,先答應着並不代表等會他們會記得找他。
原本以爲這樣就算是結束了,但是一個穿着徐家特製的衣服的人此刻則是站出來,顯然對於剛纔任長生的鑑定十分的不同意。
“我說你在這裡裝哪門子的專家啊,這可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怎麼可能會有假。”
聽到這並不友善的聲音,任長生只是回過頭,只見這人雖然生的十分的秀氣,但是奈何臉色蒼白,給人一種陰氣纏身的感覺。
“高老闆,我看我們還是去看看其他的東西吧。”
任長生對於這樣的人並不想要理會,所以拉着這高老闆就想要離開這裡。只是這人卻似乎仍舊是不滿,還想要在這裡討一個說法。
“說你呢,急着想走是因爲怕我戳穿你的真面目嗎?真不知道今天請來的都是什麼人,竟然是連你絲毫都不懂行的人都來了,我看你在這裡是誤導這些收藏家的吧?”
原本今天不想要製造矛盾,但是奈何矛盾卻總是主動地找上門來,怎麼躲都躲不掉。
“蕭先生,我看你也是一名鑑定家,你倒是說說,這瓷器是什麼來頭?”任長生看着這人胸前的牌子,赫然寫着他的姓名蕭楠還有他的職位。再加上他穿着的是徐家的衣服,任長生猜測這必定就是徐家的請來的一個鑑定家。
任長生猜測,估計剛纔那個觀音像就是他鑑定的,所以現在纔會如此的緊張。
而就在此時,蕭楠又不屑的看了任長生一眼,接着說道:“哼,連着瓷器的來頭都不知道竟然還敢在這裡冒充鑑賞家,告訴你,這可是我們祖傳的德化窯張壽山的瓷塑觀音像。這世間少有的珍品,如果不是今天的鑑賞大會,這壓箱底的寶貝可不會拿出來。”
那人似乎是十分的得意,與其說是祖傳的,任長生更多的認爲這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所以隨即又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還是拿回去壓箱底的好。”
這年輕人聽到這話更是不爽,又再次重複的說道:“告訴你,這可是有名家的鑑定結果的,難道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是會比名家的鑑定結果還更加的值得信服嗎?”
任長生眉頭一皺,他可是記得曾幾何時也有人拿着說是有專業鑑定結果的東西來獻寶,最後竟然證明是假的。原本還想要給他保留幾分面子,必定這鑑賞行業也是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的,但是奈何這人竟然是絲毫都不給自己留面子,所以任長生也就覺得沒有什麼顧忌了。
“我倒是很想要聽聽是哪位名家介紹的?”任長生的語氣讓在場的衆人都不禁唏噓。
但是眼前的蕭楠卻仍舊是得意的說道:“我師父趙榮河!”
這裡的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又立馬有些動搖了,只要對這古玩市場稍微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這趙榮河可是徐家內聘的首席鑑賞師。
基本上只要是稍微有疑問或者是價值大的東西都會找他來鑑定,而且徐夫人對他可是十分的尊敬。
但是這人卻有一個怪癖,雖然在鑑定行業上有許多的見解,能力也很強,但是卻只給徐家做鑑定,而且很少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所以雖然在在場的人很多都聽說過趙榮河的名字,但是見過的人卻是非常的少。所以當這年輕人說出他是趙榮河的徒弟的時候衆人才會這樣的驚訝,並且也對之前任長生的鑑定產生一些懷疑。
畢竟相對於趙榮河而言,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剛纔說的也十分的有道理,但是奈何他在西藏這裡並沒有多大的名氣。更何況這任長生年紀尚輕,所以大家自然而然都會選擇相信已經經驗豐富的趙榮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