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腳下的正是八卦傳送陣法,此陣玄奇無比,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復始變化無窮。而金庭府的主人五行上人用八卦陣法作爲傳送道府中各處的陣勢,心思不可謂不巧。
甄壞暗道:“這八卦陣拜傳送陣在此處,天下間誰又能知道他真的心思,到底寶物如何分類收藏,到底何處是危險,何處能平安,似乎和那僕役劉暢所說,真的要看運氣了!若是一步走錯,或者就會陷入陣勢之中,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那位五行上人啊,本人問你,你這八卦陣法是如何安排的?哪一方是生門,哪一方是死門?法寶藏在哪方,天材地寶藏在何處,功法秘籍藏在什麼地方?”心中不斷思量陣中的危險之處,甄壞活了兩輩子,二世爲人,心中的想法比起身後那些各派弟子,自然是要周到許多。
聽到甄壞說出這個疑問,那些各派弟子也是收住腳步,帶着滿眼疑慮的眼神,看向假扮“五行上人”的劉暢。這些後輩修真者雖然不知道爲何五行上人這麼畏懼甄壞,但是出於五行上人身上的氣勢,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就怕這蠻神一怒,血流成河。
畢竟衆人之中修爲最高的莫瑤,也僅僅靈耀初期而已,在元嬰期的高手面前,就像螞蟻一樣弱小。
“這個……”
劉暢結結巴巴回答,語氣更是懦弱,他掩飾道:“我在萬年之前佈下這個陣法,如今時間隔得太久,我也忘記這陣法到底何處危險,何處安全……”
卻見甄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忖度道:“果然不出本少爺所料,如果你這廢材知道哪裡藏有寶物,那麼呆在洞府當中七千年,憑藉着上古蠻神留下來的天材地寶與各種寶物,即使僅僅是一縷幽魂,也可以專門修煉魂魄之術,今天也不會輕易就栽在本少爺手中。”
衆人一陣踟躕,停步不前,即使知道進了大陣,就有極大的可能得到金庭府中寶物,又顧及小命安危,所以衆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搡,相互鼓勵,卻沒有人敢跨出第一步。純潔更是埋怨道:“壞道友你看着金庭府之中,單單一處大殿,就是黃金美玉打造,就可以見得金庭府的規格與實力,如今寶物就在眼前,依道友看我們該如何是好?”
眼睛一斜,甄壞沒好氣的回答他:“你問我,我問誰去?”
衆人的心思甄壞也知道,即使說好了金庭府中的寶物是要等到回了紫曉宗之後,再一起分寶,可若是遇到神奇通靈的靈器仙器,讓法寶認主,那紫曉宗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強行奪取法寶。
正是因爲看到了金庭府的神奇之處,衆人心中那種尋得極品法寶的心思,才隨着對金庭府的深入瞭解,欲|望越來越強烈。
誰都怕死,可誰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取得寶物又不死,即使五行上人的僕役劉暢,也是心中茫然,他一聲不響的站在原地不動,就怕甄壞一時不高興,將全身怒火灑在他身上。
“啊!有了……”淳潔忽然高聲大叫,歡歡喜喜的說,“在下倒有一個辦法,我們不如一個一個的進入陣中,剩下的人在這裡等待,若是誰能奪寶又保全了性命,出來之後將方法告訴大家,豈不妙哉?”
這個辦法果然純潔!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臉色一陣青白,唯有楚飛不冷不熱的迴應淳潔:“既然道友想的好辦法,不如道友第一個進去,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哼!
莫瑤悶哼一聲,打斷這一場鬧劇,不過面對八卦傳送陣,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老怪物!這八卦傳送陣,到底如何行走,如何去那蠻神藏寶的地方?”萬般無奈之下,甄壞只有求助於寒武子。
寒武子道:“區區一個倒轉八卦陣,怎麼難得到我寒武子?你看這洞府南面,而且宮殿內多是高檐閣樓,取朱雀凌空之意。洞府東方屬木呈青龍之態,故而宮殿羣總體成淡青色,並且多密林遊廊,取青龍蜿蜒之勢。 洞府北方宮殿羣總體成玄黑色,且多湖泊河流水榭,取玄武生養之蘊。此處宮殿金庭府大殿總體白玉鑲金,暗含金精之氣,多寬厚巨大的巨大殿堂,正有一股白虎征伐的味道。”
不管甄壞到底懂不懂奇門遁甲,寒武子稍稍一停,待到甄壞將眼神從四方收回之時,繼續說道:“這傳送大陣爲八卦陣勢,而洞府中的建築暗合四象,說明此洞府主人五行上人還是有那麼幾分才學,小子你若想得到陣中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