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琴聲走去,甄壞繞過幾處亭臺樓閣,終於發現一人,一身白衣,看背影極爲瀟灑,正在那裡撫琴。
心中一片氣悶,緩緩走進,甄壞稍稍按捺住心中憤怒,想道:“這人可能是某世家子弟,或者是大門派高人,可能是心情不好,纔將琴聲亂彈一氣,若是得罪了他,少不得又多了一個敵人!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紫曉宗之內,正好沒人招待我,找不到晚上睡覺的地方,不如先忽悠他一陣,騙他將牀位或者房間讓給自己……”
腳步越來越緩,甄壞眼珠亂轉,使得他原本就極爲俊美的面孔,稍稍顯得有些邪魅。
猛然間那白衣撫琴之人一回頭,甄壞瞬間停住腳步,看着那一副面孔,他心中岔氣,暗怒道:“早知道老子一板磚考死他,長成這一副模樣,居然還學人間神仙中人撫琴,實在太浪費資源,更加浪費老子表情!”
白衣人放下手中古琴,擡頭說道:“在下太乙門淳潔,乃是這方圓千里之內最爲傑出的後輩弟子,今日看到道友,難道道友不覺得萬分榮幸之至?”
一張長得極爲偉岸的面容,更加清晰的出現在甄壞眼中,他心想:“這人長得還真極富有創意,就像是被美軍飛機轟炸過的伊拉克城市,完全看不清作爲一個人類應有的本來面目。”,不過好歹人家極爲禮貌的叫了一聲道友,甄壞也只好把評價藏在心裡,迫不得已回了一個禮,“天罡宗甄壞,見過道友。”
“哇哈哈……”
淳潔怪臉之上一聲怪笑,他走到甄壞身邊,道:“不愧是天罡宗的道友,果然有水平,有情調!我這首琴曲乃是自己創作,整個太乙門和紫曉宗,都沒有人能夠聽懂我這琴聲中的意思,沒想到道友竟然我是我的知音,恨不得早見到道友二十年,好與道友日夜交流!”
說着說着,淳潔不由自主的靠近甄壞,就連手臂也想與甄壞的握在一起。
不過淳潔說的也是實話,他一陣瞎雞|巴亂彈琴,天下間誰能聽得懂?甄壞又不是什麼神仙,沒有他心通這一類的法術,又怎麼知道他心中所想,只不過這個人太過自來熟,甄壞也需要人領路,需要一個地方睡覺。所以甄壞不着痕跡的將淳潔手臂推開,道:“不知淳潔道友,爲何會獨自一人,在此處彈琴?”
“壞道友你是不知道啊!這紫曉宗的少宗主,一直待字閨中,尚未出嫁。所以……嘿嘿……嘿嘿……”
一連兩聲怪笑,使得淳潔那極爲猥瑣的長相,顯得更爲抽象!他繼續說道:“像我這種極爲出衆之人,除了用傾國傾城的相貌吸引女子之外,更要有一手拿得出手的才藝!經過我的調查,這美女不僅僅喜歡有實力的男子,不僅僅喜歡長得帥的男子,更加喜歡有情調有內涵……”
滿臉狐疑,甄壞疑惑道:“就像……?”
話未說完,就被淳潔打斷,他伸手一挑醜臉上的髮梢,看似極有風度的一甩頭,道:“就像我這種人!”,然後在甄壞面前炫耀,“經過我考察的女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栽在我手中的處|女,沒有三千,也有五百……”
滔滔不絕,淳潔洋洋得意,極爲怡然自得的說了大半天。甄壞臉上笑意越來越濃,僅僅一句話,便將淳潔的自豪感徹底打碎,他說道:“這次前往蠻神洞府,既然淳潔兄不是處男,還請早早回去,不然觸及陣勢,就會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這……”淳潔稍稍一沉吟,便不再言語,滿臉愕然,顯然是被甄壞犀利的言辭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