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哈哈哈……”
陸嬋川高聲大笑,指着身邊林坤,道:“這人就是人證,他原本就是天罡宗弟子,這段日子更是代理天罡宗掌門。不過他雖然出身天罡宗,但出淤泥而不染,在得知天罡宗的邪惡行爲,知道天罡宗勾結魔道之後,正準備大義滅親,將天罡宗的惡行公佈天下!”
林坤難得有表現的機會,這時候見陸嬋川提起他,趕緊抓住這個立功的時機,連忙道:“陸掌門所言極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林坤又怎麼能和天罡宗這種污穢的門派同流合污?”
好一個林坤,果真生錯了一個時代,要是放到民國那段時間,敢上鬼子進城,榮華富貴是肯定的,至於是否光宗耀祖那就不知道了。
“甄壞,這人可是你天罡宗門人?”荊明真人問道。
對於天罡宗這個已經受傷的弟子,荊明真人還是有那麼幾分好感,不過要是甄壞肯做他徒弟,他就更有好感了。當初受到寒武子救命之恩,荊明真人發誓要還那個恩情,今天天罡宗大難臨頭,正是他荊明真人報恩的時機。
甄壞道:“此人是曾經是我師叔,現在已經投靠到星河派了。”
荊明真人臉色一白,星河派這麼顛倒黑白一番之後,又有林坤那奸賊作僞證,天罡宗怕是真要戴穩了勾結魔道的鐵帽子。
正所謂,螞蟻多了咬死大象。
荊明真人天仙后期的修爲,面對星河派這一次前來的好幾個天仙期高手,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不過荊明真人已經打定主意,大不了打不贏就立刻飛昇,也算還了寒武子恩情。不過他在修真界還有一事未了,就是他那便宜醜兒子淳潔,讓他放心不下。
“陸嬋川,無論你如何血口噴人,今天本真人與天罡宗同進退,看你星河派的倒轉星河功,有什麼神奇之處!”
荊明真人伸手在天空一指,竹簡“玉清道統”升上高空,漫天的雷光閃爍,在空中煉成一塊雷電雲彩,漫天的兇星煞氣,在雷電之下化爲無形,竹簡青光瀰漫,散發出的白色光輝,更是將陸嬋川腦後懸着的四個煞氣珠子的光輝,都給全部掩蓋。
原本四顆珠子懸在陸嬋川腦後,就像是四輪明月,明亮奪目。
這時候竹簡一現,明月光輝變成星辰,這天雷之力,正好是凶煞之氣的剋星。陸嬋川一聲低喝:“疾!”
一輪白玉盤,從他身邊陸鳳吾身上飛出,來到陸嬋川頭頂,周天轉輪盤灼灼生輝,擋住竹簡光芒。
“陰陽相博爲雷,激揚爲電!”
一道閃亮的光輝閃電,從九天之上直劈而下,落在周天轉輪盤上面,又被玉盤白光擋住,落盡地面,從陸嬋川腳下站立的地方,延伸到十丈之外,全部被雷電燒的焦黑,瞬間周圍溫度急劇上升,熱浪襲人。
甄壞終於知道,當初神仙姐姐鳳冉受到那樣一道天雷襲擊,身上要承受多大的傷害。
十丈方圓的土地山石,在這一道天雷擊下,盡成粉末。
兩人天仙級別高手相鬥,壓的天罡宗那些修爲低下的弟子,就連戰都站不穩,歪歪斜斜向外退去,甄壞捏出一個不動根本印,安安穩穩站在原地,更是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就連陸嬋川身後的陸鳳吾,都經受不住這種壓力,向外退去。他看着安穩站立的甄壞,心中泛出一個想法:“前天要不是林坤出現,要是真的與這天罡宗弟子生死相拼,也許敗的那個人會是自己。”
甄壞哪裡還會去管陸鳳吾的想法,他已經被兩大高手的比鬥所震撼。
荊明真人與鳳冉大戰的時候,兩人都有一種世外高人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的氣質。
而大戰陸嬋川的時候,方式變得蠻不講理,指引着空中無數雷電噼裡啪啦砸了下來,更是有一道雷光連接九天之外,直接落到荊明真人身上,這一道雷電像是天下所有雷電之王,讓衆人膜拜,使得空中濃雲聚合,黑壓壓的擋住所有光芒,白晝猶如黑夜,無窮雷電從烏雲下面百鳥朝鳳般,匯聚到荊明真人身邊。
衆人僅僅能從不斷閃爍的電光之間,看清彼此面容。
所有人的神識已經不敢外放,僅能憑藉肉眼觀察,荊明真人的雷電最是針對神識元嬰一類虛無飄渺的東西,有一個星河派的元嬰期高手,想要探出神識觀察空中荊明真人的虛實,但是神識剛剛放出,就在空中被雷電燒成青煙,然後隨着他爆退而回的神識,直接進入那星河派弟子身體之內。
一念之間,被雷電劈爲灰塵!
清風徐來,那星河派的弟子軀體被清風一吹,四散灑落。
好好一個天罡宗,秀麗的羣山,滿目蒼夷。
“哈哈哈哈……”
遠空又是一人飛來,笑聲如長江大河的浪濤,一波接着一波,他高聲道:“好一個天罡宗,幾千年不見,竟然這麼烏煙瘴氣,寒武子何在?”
來人不問天罡宗發生什麼事情,高呼寒武子名字,手中長達一劍欺霜賽雪的巨劍,當空劈下。
漫天兇星煞氣和滾滾雷雲,被此人成爲烏煙瘴氣,然後巨劍在空中穿行,無邊寒霜隨着巨劍遽然出現,天罡宗原本因爲漫天雷電而升高的溫度,瞬間下降到零度以下,潑水成冰。
此人必定是水系靈根,但是能將一身修爲煉到這種程度,足以威震天下。
“你是何人,竟敢在我星河派面前撒野?”
陸嬋川頭頂周天轉輪盤,厲聲問道。
“此處是天罡宗,哪裡有你勞什子星河派說話的資格?”又有一人,操着一口大鐘,從東方天空出現,滿臉鬍鬚,頭頂油光華亮,沒有一絲頭髮。
“你又是何人,所所爲何事?”
陸嬋川再問道,他這時候心裡已經沒了多少底氣,這連續飛來兩人,任何一人的修爲都極爲高深,他天仙期的修爲竟然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看來修真界傳聞天罡宗萬年之前獨步天下,並非僅僅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這古老門派,還是有那麼一點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