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元素,以及各種規則。
這都是補充和完善架域之石的根基還有脈絡。沒有這些的補充,架域之石就始終只是一個潛力巨大,作用卻寥寥的半成品。唯有深入接觸和理解了各種各樣的自然元素,乃至架構規則,才能夠令架域之石展現出它最佳,也是最完美的作用和力量。
在這之前,無論架域之石的能力再怎麼媲美神,也只是媲美而已。用媲美來形容,本身就落於下風。
何況,半成品架域之石的使用,並非是那般簡單的。只有一個大致架構,很多功用,都需要身爲它掌控者的唐白來幫助,然後才能發揮出作用。
套用一個比喻來說,唐拓將架域之石比作一臺電腦,那麼架域之石的材料本體便是硬件,唐白給他設立和創造的特性,便是一個平臺系統。而一個系統,也是需要一個又一個的軟件,來豐富和拓展其用途的。
而半成品的架域之石,就相當於是一個具備了平臺功用的空白系統,唐白所要做的,就是一點點的升級它,並且給他安裝上一個個可以發揮出它更多作用的軟件。
而這些軟件,和架構世界的各種規則息息相關。
就拿眼前唐白困住狂暴綠巨人的這一點來說,想要模擬出這麼一片宇宙空間,唐白首先就需要對宇宙最起碼的構成有一些瞭解。然後才能將模板套入使用。
至於說創造什麼的,唐白暫時還沒那個能力。
這個世界的規則限定了,創造某一個東西,必然都會有一個前提,都需要有一些依據,不會是無中生有。大的不談,舉例來說,就如一個鋸子和斧頭的發明,它們出現的起因,是爲了砍伐的便利和效率一樣。
也許以架域之石的能力,唐白可以不管不顧的構建起一個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迥異於這個世界規則的空間。但那樣做的後果,很大程度上不會很美妙。
經歷了這麼多的世界,乃至百多年的時間,對世界構架乃至多數規則的認知,儘管唐白依然還過於淺薄,但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知。但這點對想要構架一個全新而穩定的世界還遠遠不足。
讓一個半吊子科學家去發明最尖端的科技武器。
讓一個只學了半吊子英文的人去翻譯一本艱難而晦澀的英文名著。
讓一個半吊子的程序員去編程和製作一個嚴謹而複雜的軟件程序。
想也知道結果如何。
不穩定的軟件崩潰是常態。
不穩定的系統藍屏是常態。
不穩定的硬件出狀況是常態。
想當然的創建出一個你想象中的世界,這自然沒有什麼不可,但要也做好你創造和搭建起來的那個世界瞬間崩潰消失的情況。一個不穩定的世界,哪怕它是由唐白親手創造的,對唐白來說也毫無任何實質性上的幫助和意義。
說白了,一個人從誕生在一個世界,成長的過程裡,世界裡的一切已經固定在了他的腦海。他的認知已經脫離不了身處世界的限制。這一點唐白也不例外。
取巧的,模仿和抄襲,成本永遠要比創造來的更加低廉。尤其是在原著者根本不在乎你模仿和抄襲的情況下。
同理,憑着自己的想象,乃至一次次的失敗搭建其一個全新架構的世界,唐白不覺得思維侷限的自己能夠有那個能力。也不覺得創造一個與腦海裡迥然不同的世界,難度會比摸索和發掘這些原本世界來的低。
不用去費心的思考什麼,更不用去費心構建什麼,更不需去費心考慮衝突、平衡之類的什麼,只需要將所處世界的規則一點點的摸索透徹,填充進架域之石裡,那就是難得的一種成功。
儘管這種成功可能看不到終點。
解構之石,未嘗不是唐白給架域之石增添的一個補充以及輔助。在需要的時候,解構之石內縮儲存的以解析的規則體系等等,同樣可以補充進架域之石裡,使其一點點的向着完整而邁步。就像是一個存儲着重要數據的外接設備那樣。
也許當架域之石步入完整,或許真的能夠成爲一個新生的世界。
唐白爲什麼對宇宙魔方抱有如此大的期待?就是因爲認知之中,宇宙魔方那種匪夷所思的效用和代表意義,或許能夠讓唐白從中得到些什麼啓示和幫助。儘管這個幫助獲得的時限,可能需要等待的久上一些。但有意義的等待,永遠都是值得的。唐白有足夠的耐心。
“你做了什麼?”托爾看着在一片虛空中徒勞無功的掙扎着的綠巨人,訝然的向着唐白喃喃開口。
在一個星球裡的某一地構築起一片宇宙,哪怕這片宇宙再怎麼袖珍微小,那也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起碼自持勇武的托爾就自認爲自己做不到。和唐白還有托爾僅僅只有一門之隔,但此刻距離卻像是相隔着兩個世界那般遙遠的洛基,也愕然瞪大了眼睛。
“如你所見,我只是困住了他而已。”看着眼前那一片璀璨而美麗的星空,唐白在迷醉的同時,卻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以他現如今的基礎,也只能夠製造,並穩定這麼一片不完整的宇宙了。
或者說,這只是一個虛假的,類似於人類模擬太空艙類似效用的模板場景。要知道,宇宙可不僅僅只是絢爛瑰麗,也有着各種各樣的危險,乃至惡劣之極,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險惡環境。
黑洞。
恆星死亡。
矮星的引力。
等等等等,半成品的架域之石根本不足以搭建構造出這些。
瞭解的越多,眼前這一幕落入眼中便越是讓人覺得嘆息和淺薄。
當然,稍微複雜和惡劣一些的環境唐白也能利用架域之石搭建構塑出來,但綠巨人畢竟不是敵人,只要能夠困住對方,對唐白來說便已經足夠。反正哪怕沒有氧氣,身處太空,和綠巨人本是一體的布魯斯-班納博士也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