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苦心尋找的東西?”
看着唐白雙手上捧着的箱子,德貝爾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她現在仍然沒有辦法將這個箱子,與傑克之前所說的話對照聯繫起來。
唐白沒有回答德貝爾的話,而是側首將耳朵貼到了箱子上面,閉着眼睛,似乎在專注的傾聽着什麼。他這副模樣也影響到了身邊的德貝爾和艾德森等人,使得這些人也都跟着屏息靜氣,唯恐發出什麼雜響,打擾到傾聽着的唐白。
砰!
砰!砰!
箱子似乎就是一個人的胸膛一樣,耳朵貼上去,一陣微弱卻有力的心跳聲,清晰的傳進唐白貼在箱子上的耳朵中。沒有任何的阻隔,就像是一個人貼在另一個人的胸前,傾聽着他胸腔內那顆躍動着的心臟一樣。
“戴維瓊斯的心臟就在裡面?”看到唐白的耳朵從箱身上挪開,傑克忍不住內心好奇的問道。
“我在裡面聽到了心跳聲。”唐白輕聲回了一句。
“這箱子要怎麼打開?你真的能夠確定,戴維瓊斯能夠免除我的債務?”眼見得事情到了這一步,傑克心裡也有些蓬勃而生的喜意。雖然說和戴維瓊斯的交易,他打從一開始便打定了賴賬的注意,但若是到時候能夠和平解決,不用去面對戴維瓊斯和他那個可怕的寵物的話,他也是十分樂意的。
尤其是在自己不用出力太多的情況下。
當然,若是能夠得到這口箱子,拿去和戴維瓊斯做交易,讓他幫自己從巴博薩手裡奪回黑珍珠號的話,那也不錯。傑克的眼睛在眼眶裡轉動了一下,看着箱子,心裡心思千迴百轉。
“鑰匙在戴維瓊斯的身上,想要打開這個箱子的話,我們之中就必須有人潛到飛翔的荷蘭人號上,從戴維瓊斯身上將鑰匙偷回來。也許偉大的傑克-斯派洛船長能夠做到這一點?”唐白手捧着箱子站起身,微笑着瞟了一眼臉色有些怪異的傑克。
“你說笑了,唐!”傑克聞言乾笑着退後了兩步,躲到了德貝爾和安潔莉卡等人的身後,將大半張臉從安潔莉卡的肩膀上露了出來,訕笑着回了一句。
“也就是說,想要打開這個箱子,就必須先從戴維瓊斯手上拿到鑰匙麼?”德貝爾上前了兩步,微微皺着眉頭的說道。若是之前知道這一點的話,她怕是不會支持唐白這一次的行動的。
有關於深海閻王的可怕傳說,對於每一個熟悉海洋的水手們來說,都耳熟能詳,深入人心!哪怕是尋常的水手,也大都聽說過不死的船長與傳奇的戰艦,以及能夠驅使海怪克拉肯,令它將船隻拖入深海的傳說。
從來沒有人,或者說是沒有人敢主動去招惹這個傳說中在大海上橫行無忌,幾近於掌控了大海的男人。即便是這些天衆人已經見識過了唐白的各種奇異之處,在眼下知曉了唐白的目的和打算之後,也都有一種背生冷汗的寒意。
就像是走在鋼絲上的人一樣。
沒有一顆堅韌的心臟和強大的依靠,他們今天做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可想而知會面臨一個怎樣糟糕的局面!
在德貝爾的認知中,在大海上,一旦被深海閻王所盯上,至今仍然沒有一個,或是一艘能夠從深海閻王手下逃生的海盜與船隻。
“不,暫時不需要。我會將它帶到一個或許能夠不用鑰匙便解開它的人手上。”唐白搖了搖頭,伸腿將盛放着的聚魂棺的木箱踢回了挖出來的坑洞中,一邊示意艾德森他們重新埋上,一邊將手中的聚魂棺直接塞進了鏡世界中。
對於突兀消失在唐白手上的聚魂棺,德貝爾和艾德森幾人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異樣或是驚訝。他們這些天跟隨着唐白,眼前這一幕他們見得多了,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船隻重新起航後,冰層鋪就的路也早已冰消溶解。隨着唐白他們的迴歸,也都重新融化做了流動奔涌着的海水。
“頭兒,我們的下一個航線是哪裡?”艾德森走到唐白的身邊。
“龜島,特圖加港。將我們劫掠來的貨物兌換成金錢,然後分出去肆意狂歡吧。”
唐白的回答引來了周圍海盜的一片轟然叫好之聲。他們中的不少人,自從龜島起航,至今差不多都有兩三個月沒有登岸了。眼下唐白的話,無疑是撓到了他們的癢處。
這次的航行總歸是有着不小的收穫,貨物出手之後,他們分到的金錢也足夠他們過上一段醉生夢死的狂歡生活。文字首發。
女人,毆鬥,朗姆酒。
這就是多數海盜所向往和追求的生活。
“拿好它!”只有唐白和德貝爾兩人的船長室裡,唐白攤開德貝爾柔軟的掌心,將一串銀白色的精緻項鍊塞到了她的掌心。
“這是?”德貝爾握着手心那串冰涼而精美的項鍊,一陣奇異的感覺忽的從她的手心泛起,似乎她的身上多了某種看不見,卻實際可以感覺的到,並存在的東西一樣。
“它可以幫你操縱和控制巨龍號。就像我控制它一樣。只要你握着它站在巨龍號上,就沒有人能夠輕易傷害到你。整艘船都會竭盡所能的在你遭遇危險時保護你。”唐白風輕雲淡的解釋着道。
“這麼神奇?”德貝爾用兩根纖細的手指將項鍊的心捏在手裡左右擺動着。
“你可以親身試驗着感受一下。”唐白側了側頭,淡淡的回道。
“還有什麼需要囑託,或者說是吩咐的麼?”德貝爾撩起了秀髮,將項鍊佩戴在了自己雪白的頸項上,一手捏着月牙狀的鏈心,一手毫不避忌的就當着唐白的面拉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將鏈心塞進了兩團豐挺滑膩之間。
眼睛下意識瞟到兩團雪白,以及兩點一閃而逝的嫣紅的唐白乾咳了兩聲,扭過了頭。看到唐白這副模樣的德貝爾則是帶着幾分肆意的笑了笑。
“囑託可以慢點說,現在,我們還是出去向艾德森他們宣佈一下吧。”在德貝爾曖昧的笑容下有些敗下陣來的唐白有些哭笑不得的攤開了手,率先向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