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星迴到626寢室的時候,不知道寢室三人都去了哪裡,只有大蛋正趴在地上打着呼嚕,看到張星星後,興奮地擺起了尾巴。
張星星隨意瞥了眼,空蕩蕩,不剩下一滴奶水的臉盆,心中不住嘆息:狗,真特麼難養。
張星星想了想,還是掏出了手機,打開包囊,看了眼龍趾骨。
他還記得豬八戒曾經說過,龍趾骨,是隻有狗才吃的東西。
再次確認了一眼,周圍沒有其他人,然後把寢室門鎖住之後,張星星這才重新掏出了手機。
提示:是否取出龍趾骨。
是!
接着,一股幾乎令人窒息的臭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寢室,張星星臉色漲紅,差點沒吐出來。
只見地上躺着,一塊蠟黃色的骨頭,正是剛剛從包囊裡拿出來的龍趾骨,而臭味的源頭,便是來自此處。
張星星忍不住爆出一聲粗口:“臥槽!”
但由於張嘴,又被這臭味,嗆得不住的咳嗽,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
大蛋的尾巴卻搖地更歡了,像是看到地上有糖果的小孩,忙着朝龍趾骨跑去,並迅速將龍趾骨含在了嘴裡,舔了又舔。
但沒過一會,它又吐了出來。
哇哇大叫:“老大,這骨頭真是太香了,太好吃了!以後每天舔一下,肚子就飽了。”
張星星:……
張星星表示自己的眼淚,都被骨頭的臭味給薰出來了,大蛋竟然說,太香了!太好吃了!
張星星突然想起來一句話:狗改不了****。
但這龍趾骨的臭味,比屎最起碼要臭100倍吧?
張星星很快得出結論:狗不了吃臭。
雖然,大蛋很喜歡吃,但張星星已經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味道,忙掏出手機,對準龍趾骨一個掃描,龍趾骨便再次回到了包囊之中。
接着,張星星又打開門和窗戶,努力讓這臭味散出去。
“唔!什麼臭味?”
“嘔!”
“真特麼臭啊!”
“誰拉大便?”
“臥槽!救命啊!”
很快,外面便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不過張星星卻假裝沒有聽到,對此他更多的只能表示默哀。
畢竟張星星對這個臭味,實在是深有體會,如果他突然聞道,也肯定要罵娘。
足足在寢室外面站了半個小時,感覺臭味消散了許多,這才重新進去。
叮!
這時,手機響起了鈴聲。
張星星看了眼來電。
“喂,鍾老哥。”張星星叫道。
電話那邊的鐘興國,卻是先沉默了片刻,接着才道:“老弟,肖冰今天下午,被人殺了。”
受張星星所託,幫忙查出撞嶽美琳的人。而鍾興國的人脈確實很廣,一個電話打到了交警局,讓他們翻看錄像,很快就找到了當時嶽美琳被撞的畫面。
雖然車牌是一個假牌,但通過一步步查探,還是很輕鬆地找到了肇事司機,花了一定的代價之後,從司機嘴裡得知了他是受到別人所託,故意開車撞了嶽美琳。
而所託之人,便是南化藥業的某個職員。
鍾興國對南化藥業自然非常清楚,所以很輕易就得出,這是肖冰對張星星的報復。
可還沒等鍾興國告訴張星星這件事,肖冰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這讓肖家徹底震怒,如同一個爆發的火山一樣,似乎是要將一切都燃燒殆盡。
雖然鍾興國知道,張星星今天一天應該都在江林市,不可能有機會回南市。但鍾興國心底,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殺人兇手就是張星星。
鍾興國已經打聽清楚了,當時肖冰正在仙女會所玩雙飛,而陪他的兩個女人,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窗外跳了進來。
接着兩個女人就暈倒了,當她們醒過來的時候,人影的模樣,已經徹底記不清了。但兩個女人,都敢確定,是一名男子。
鍾興國知道肖冰死亡之後,立馬讓人查探了張星星的行車記錄,發現他一直到晚上纔回到南市,這才鬆了口氣。
起碼,即便肖家也會懷疑張星星,但他們根本就拿不出來半點證據。
“哦?肖冰死了?”張星星似乎也有些驚訝。
鍾興國輕輕地點了點頭,“是啊,死了,聽說死的很慘。”
張星星輕笑道:“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吧,看來老天爺,還是有眼的。”
鍾興國不置可否的說:“恩,是吧。”
電話陷入了一片死寂。
半響,鍾興國才道:“老弟,或許肖家這幾天會有人找你問話,你……”
鍾興國還沒有說完,張星星便笑着說:“找我問話?我今天一天都在江林市,找我幹嘛?”
鍾興國也跟着笑了起來,“也是,他們只是白費功夫而已。”
過了一會,鍾興國才道:“老弟,不早了,早點休息。”
張星星也道:“恩,老哥,你也早點休息。”
掛斷了電話,原本鍾興國,還有些懷疑肖冰是不是張星星殺的,但通了電話之後,鍾興國就真的確認了這件事。
鍾興國不由心頭狂跳,他想不明白,張星星究竟是用什麼辦法,在一天時間內,往返江林和南市,並且還沒有任何的紀錄可查。
很快,鍾興國又想到了張星星將老爸鍾飛躍起死回生,以及將張星星自己母親嶽美琳恢復身體的事。
一個讓人膜拜的詞語,出現在了鍾興國的腦海中:神仙!
鍾興國嚥了咽口水,心頭不知究竟是什麼滋味。
張星星掛斷了電話,剛坐到牀上,走廊就傳來了腳步聲。
“豹子,你別那麼想不開啊。”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以後大把的女人,脫了衣服讓你選。”
“她不同,不一樣的!你們就別勸我了。”
張星星聽到聲音之後,不由皺了皺眉,他很清楚,這是常奎、吳盼和耿豹的聲音。
終於,三人齊齊走了進來。
“盼盼,你們剛剛說,什麼想不開啊?”張星星不由問道。
“唉,豹子想要退學。”吳盼嘆了口氣。
“退學?究竟怎麼回事?”張星星不由站了起來,將目光放在了耿豹身上。
耿豹嘆了口氣,臉上堆積着的全是疲倦和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