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黃毛一說話,我才注意到,他的胳膊上還打着繃帶,原來這幾個黃毛是麻臉兒的小弟,麻臉兒今天是要爲他手下拔份兒。
“麻哥,你的小弟想動我的女人,你要是我你會怎麼做?”我問麻臉兒,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太不給他面子,今天我和土匪、阿飛都會很危險。
“你的女人?哈哈,我麻哥的小弟我自己自會管教,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把我小弟打成這個樣子,想一句話就了事嗎?”麻臉猙獰的說道。
這就是道兒上的規矩,弱肉強食,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那麻哥到底想怎麼樣,劃出個道兒來。”我問道。
“很好,看來是個識時務的,既然你這樣說了,我還真有點小事,如果你能辦好,我就放了你的兩個小弟。”麻臉一臉淫笑,媽的,這小子不會是個玻璃吧?
“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我的兩個兄弟呢?”
麻臉嘿嘿一笑:“把那兩個小兄弟帶來。”
麻臉的一個手下走了出去,這邊,大黑痣緩過勁兒來了,大叫着抓起個酒瓶就要撲上了。
“黑五,你他媽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給我滾一邊兒去。”麻臉罵道。
大黑痣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卻也不敢違背麻臉,乖乖的到一邊坐着去了。
門打了開來,土匪和阿飛被麻臉兒的兩個手下拖了進來,兩人臉上身上都有很多血,看來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麻臉的手下每人手裡拿着一把刀子,橫在土匪和阿飛的脖子上,土匪和阿飛都耷拉着腦袋,一動也不動。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打成這樣,我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媽的,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我對着麻臉兒叫道。
“操,你他媽還真是蹬着鼻子上臉了,告訴你,如果不是看你他媽還有點用處,要不是你那小臉蛋,老子早他媽把你廢了。”麻臉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什麼?關我臉蛋什麼事?壞了,麻臉兒不會真的是玻璃(同性戀)吧,難道爲了救土匪和阿飛,我要伺候麻臉兒一回,媽的,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幹,大不了和土匪阿飛一起掛在這裡。
我對麻臉兒說道:“說吧,想讓我做什麼事?”
麻臉坐了下來:“這樣纔是談判的口氣嘛,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是讓你小子去享福,哈哈,享豔福啊。”
“什麼意思?”
“到了你就知道了。”麻臉兒笑道。
“大哥,先揍這小子一頓再說。”瘦黃毛惡狠狠的看着我說道。
“滾,連三個初中生都打不過,丟人丟到家了,你他媽要是長的有點模樣,老子用得着找別人。”麻臉叫道。瘦黃毛耷拉着腦袋不敢吱聲了。
靠,又是和模樣有關,到底讓老子做什麼?
“天哥,你不該來,不該來。”是土匪的聲音,只見土匪微微擡了擡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兄弟,我今天一定會把你們救出去的,我心中暗暗說道。
“你放他們走,我自己留下來。”我對麻臉兒說道。
“好,夠義氣,不過小兄弟身手不錯啊,他們走了你不聽話我又得麻煩啊,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了,嘿嘿。”麻臉奸笑道。
“那你想怎麼辦?”
“好辦。”麻臉兒使了個眼色,一個傢伙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麻袋來。
“小兄弟,得委屈你一下了。”麻臉說道。
媽的,不會是把我裝到麻袋裡去吧,到底讓老子去做什麼?
“這樣不太合適吧?你要是不放我兩個兄弟怎麼辦?”我問麻臉兒。
麻臉兒說道:“我王麻子好歹在道上也有點名頭,說過的話就不會不算,你乖乖的,我立刻放他們走。”
“他們這樣能走的了嗎?”
“讓你的兄弟來接他們就是,我把手機還給他們。”
“你不怕我的兄弟來找你麻煩?”
“哈哈,你的那些兄弟,我還真看不到眼裡,就你們幾個小初中生,我王麻子不信你們能攪起多大的浪來。再說,他們也找不到我,也找不到你的。”
現在只能堵一把兒了,不然今天三個人一個也回不去。
“來吧。”我把手往後面一放,王麻子一擺手,那傢伙過來用繩子把我手在背後綁了起來,拿起麻袋就扣在了我身上,頓時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麻袋口被用繩子紮了起來。
“天哥,天哥,你不該”啪的一下,看來是土匪又捱了一巴掌。
“王麻子,你他媽說話不算數。”我氣得叫道。
“你放心,是你小弟亂說話的,好了,都把他們放了,把手機也還給他們。”
房裡響起一陣腳步的走動聲,接着我也被放倒擡了起來。現在反抗也沒用了,王麻子不可能把我扔到河裡去,不然不會這麼麻煩,再說就因爲我打了三個不上道兒的小黃毛,他也不可能這樣做。
被擡着走了一段路,開始還聽到傳來的歌聲和調笑聲,慢慢聲音變小,路上一個說話的也沒有,過了一會,聽到開門聲,接着是哐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好像下了幾個臺階,聽到了汽車的鳴笛聲,應該是到了離街口很近的地方。
這些傢伙要帶我去做什麼?真他媽的搞不明白,不知道土匪和阿飛是不是真的被他們放了。
兩個擡我的傢伙停了下來,把我放到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我蜷縮着身子,聽到外面哐的一聲,好像是關車後備箱的聲音。
我猜的沒錯,不到幾秒鐘,響起了汽車發動的響聲,汽車開始駛動,車子顛顛了一陣,開上了平路。
媽的,這是要到什麼地方?大半夜的這麼神秘,用得着這樣嗎?這麼個狹窄的空間,想把老子憋死啊?
車速時快時慢,弄的我的頭不斷的撞到車廂上,媽的,老子想睡會都睡不着,狗日的王麻子。
外面不斷傳來鳴笛聲,有時候甚至還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看來車子正在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行駛。我被晃悠的腦子直髮暈,車子好像每走一段路,就拐個彎,後來外面的喧囂聲漸漸變小,直到只能聽到這輛車發出的響聲,車子好像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也不知行駛了多長時間,車速慢了下來,最後猛地停了下來,我被慣性帶的往前一滾,頭一下子又碰在了車廂上,靠,今天晚上把老子腦袋都碰大了。
後備箱被打了開來,我又被擡了出來。只聽一個人問道:“在哪裡?”,另一個聲音說道:“後面十五層鴛鴦苑。”
鴛鴦苑?媽的,這是個什麼地方?不會是讓老子去接客吧?
被擡着走了一陣,忽然被放到了地上,一會聽到叮的一聲,又被擡了起來,聽聲音是進了電梯。電梯啓動上升,不一會又被擡了出去,走到一個地方,只聽一個男人呵道:“站住。”
“呵呵,兄弟,我們是麻哥的人。”一個擡着我的人說道。
“怎麼纔來,王麻子這麼磨蹭,大姐都等煩了。”那男人說道。
“不好意思,路上車太多了。”擡我的人討好的說道。
“放在這裡吧,你們可以走了,不過嘴老實點,不然,呵呵,你們知道大姐的手段。”
“我們知道,您放心,給我們三膽兒也不敢亂說。”腳步聲漸漸遠去。又響起門鈴的響聲。
“什麼事?”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大姐,人送來了。”
“那送進來吧。”
靠,又被擡了起來,今天被擡起放下不知道多少次了,媽的,拿老子當什麼東西了?
進了房間,麻袋被解了開來,出了麻袋,房間裡刺眼的亮光照的我難以睜開眼睛,眼前白花花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模模糊糊中一個女人向我走來,到了跟前,用手擡起我的下巴,說道:“王麻子這次下功夫了啊,不錯啊。”
“呵呵,大姐,這個王麻子還算懂事。”我旁邊的男人笑道。
“好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女人的聲音倒是挺好聽,不過聽起來得三十好幾的人了。靠,不會是讓我當鴨子侍候這個女人吧。老子可是個處男,難道今天晚上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這個還沒有看清楚的女人。
我努力適應着屋裡的亮光,那男人一把抓住我被捆着的手,對我說道:“跟我來。”
又他媽做什麼去?
兩個男人架住我,拖着我向裡面的一個套間走去。壞了,這是要讓我馬上騎馬上陣啊。
這一會的功夫我也適應了屋裡的亮光,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間,房間裡裝飾的非常豪華,跟電視裡演的總統套房有得一拼,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兩個男人手勁兒很大,和禿鷲是不能比,但能明顯感覺出來是練過的,我雙手被綁在了後面,加上一路顛簸,腿都麻了,根本難以反抗,只能被拖着進了套間。套間裡發出昏暗的紅色燈光,四周的小燈都開着,將這個小套間映照的無比曖昧。裡面放着一張大牀,是比較高級的那種,好像舊上海大亨睡得那種牀,兩個男人一下子把我扔到了牀上,牀上倒是挺軟和,我就像被扔到了棉花裡面一樣。
靠,這是個好機會,兩個傢伙都放開了我,此時不跑何時跑,難道等着讓那個女人糟蹋?我的腿麻勁兒也過了,我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剛想跳下牀去,一個保鏢擡腿踢到了我的腿上,我一下子又躺在了牀上。媽的,這兩個保鏢確實有兩下子,速度太快了。
剛想再反抗,兩隻手被左右兩個保鏢一下抓住,往牀頭一拉,咔嚓,咔嚓兩下,我的兩個手腕一陣冰涼,我一看,靠,兩隻手都被亮錚錚的手銬拷在了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