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要幹啥?”李劍鋒已經抽出了懷裡的砍刀。沈江山也拿出了砍刀,可惜的是他們身邊另外的幾個兄弟都沒有帶刀。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忽然變成這樣。當然,就算是帶刀了也不行,和社會上的職業混混相比,他們這些學校混混畢竟還是嫩。
“幹啥?”老黑冷笑着:“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一下,幷州是誰的天下!給我砍!”
“砰”的一聲,老黑的話剛說完,李劍鋒就眼疾手快的掀翻了桌子,從老黑一進來,他就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了,要有一場惡戰了,等到老黑一說話,他立刻把桌子掀翻了起來,桌上的碗碟飛了起來,湯汁麪條濺起一片,正圍在桌子邊的老黑他們本能的向後一閃。
“跑!”李劍鋒大喊了一聲,今天無論人數還是戰鬥力,他們都不是老黑這幫子人的對手,只能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但老黑已經圍住了他們,要走也得先殺出一條血路,李劍鋒揮起手裡的砍刀朝着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掄了過去。
在桌子掀翻,老黑他們後退了兩步,露出了縫隙的情況下,沈江山和另外的幾個兄弟跟在李劍鋒的後面向外一起跑。現在情況誰都明白,被堵在拉麪館裡就是死路一條。
李劍鋒這一刀輪在了那混混的肩膀上,那混混嗷的一聲向旁閃,李劍鋒還想掄第二刀,但老黑衝過來,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他站不穩,向後一個踉蹌。緊跟在李劍鋒身後的沈江山奮力一刀向老黑掄了過去,老黑低頭一閃,緩過勁來的李劍鋒向前一步,一腳踢在老黑的胸口,把老黑蹬的退了一步。
但這個時候,老黑手下的兄弟已經徹底的圍了上來,把縫隙重新的又封上了。
李劍鋒見到跑不出去了,急紅了眼,手裡的砍刀沒頭沒腦的向着身邊的混混猛掄。但對方人多,而是都是職業混混,只兩個照面,他的大腿上就被紮了一刀,緊接着兩三把砍刀朝他同時猛掄,李劍鋒招架不住,肩膀和胳膊同時中刀,然後他雙手抱頭倒在地上,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
沈江山看見李劍鋒倒地,想要救他,一刀砍倒一個混混後,伸手去拉李劍鋒的胳膊,但李劍鋒渾身是血毫無反映,已經拉不起來了。原來,他已經被砍得半昏迷了。沈江山沒有拉起李劍鋒,自己反而暴露在混混們的刀下,混混們接着又朝他一陣的。沈江山以爲李劍鋒死了,先是一愣,隨即的他發出了一聲悲痛至極的狼嚎!聲音都已經變調了。
然後沈江山就像是瘋了一樣,頭髮好像就豎起來了,他血紅着眼,嘶吼着,雄獅一樣的亂砍亂揮,混混們的砍刀掄到他身上,他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手裡的砍刀輪在了一個混混的天靈蓋上,那混混應聲倒地。但同時他的肩膀和後腦上也被掄了兩刀,鮮血模糊了他的眼,他再也站不住了,倒在李劍鋒的身邊,在倒地之前,他還是用砍刀又掄倒了一個混混。
這時,李劍鋒和沈江山手下的五六個兄弟就已經被砍倒,其中有一個機靈的,早早的假裝中刀,倒在地上,避免了重傷的結果。後來給郭慕華打電話的就是他。
一分鐘後,戰鬥結束。
拉麪館裡躺着一地的人,桌倒椅折,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那種血腥的場面讓拉麪館的老闆和夥計嘔吐了整整一個晚上,他們一個星期都沒有辦法開門營業。
老黑手下的兄弟拎着帶着刀,站在血泊裡有些發呆,他們雖然幹倒了李劍鋒和沈江山,但同時竟然也有三個兄弟被兩人幹倒!而且沈江山最後的瘋狂舉動,讓他們一個個都有點心驚肉叫的感覺。他們覺得,今天要不是人多,還真不一定就能幹倒李劍鋒和沈江山。
“走了!”見多了這種場面的老黑麪無表情的走出了拉麪館,他的兄弟們扶起受傷的三個人跟着他魚貫而出,最後的一個人衝着拉麪館的老闆和夥計吼了一聲:“誰他罵的敢報警我殺他全家!”
拉麪館老闆和夥計早已經被這種血腥的場面嚇癱在廚房裡,不要說報警,這會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等到老黑他們坐車走後,那個裝死的李劍鋒的兄弟從血泊裡爬起來,顫抖的摸出了手機,撥通了120。
15分鐘後,李劍鋒,沈江山,還有受傷的兄弟都被送進了一醫院的急救室。
當郭慕華匆匆趕到的時候,公安局的人已經到了。不是拉麪館的老闆報的警,也不是李劍鋒兄弟報的警,而是醫院報的警,因爲李劍鋒他們被砍的實在太慘了,一看就是一起非常惡劣的刑事案件,醫院收治他們後,第一時間就報了警。
郭慕華在醫院外面看見了警車,他把揣在懷裡的砍刀往路邊的水溝裡一扔,疾步進了醫院。時間是晚上的10點多,醫院大樓燈光明亮,刑警對的烏志剛隊長和呂芳圓都已經到了,見到郭慕華匆匆的走進來,呂芳圓臉色嚴肅的衝他招手。
“芳芳姐,他們兩人怎麼樣了?”郭慕華走過去,着急的問。
呂芳圓嚴肅的看着他,“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還得觀察。”
“能告訴我是誰幹的嗎?”郭慕華的心裡有一團火。
“幹啥?你想去砍人啊?”呂芳圓瞪起眼了,“現在這案子我們刑警隊接管了,你可不要私自行動,不然姐先把你抓起來!”
旁邊有一箇中年婦女正坐在長椅上嗚嗚的哭泣,郭慕華認識那是李劍鋒的媽媽,不過他不敢走過去,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向李劍鋒的媽媽解釋這一切。這時,李劍鋒沒有受傷的那個兄弟看見郭慕華來了,急忙跑了過來,“華哥!”這一聲叫險些哭出來,因爲實在是太慘了,他們一起在拉麪館吃飯的五六個兄弟,到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還是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