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洛維奇的男人大約有五十來歲,嘴脣上有鬍子,一看就是個俄國人,有着俄國猛男特有的生猛和粗曠,給人的感覺就像悍馬車一樣充滿線條感,當然,這種線條是鋼勁的線條,非常的力感。
聽了瓦西里的話,洛維奇笑了一下:“瓦西里,不要想着委屈,男人嘛,委屈不屬於我們,那是娘們的事,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瓦西里聽了這話突然神色嚴肅:“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洛維奇微笑:“有人僱傭我們去裡毛留尼。”
瓦西里眼角抽動:“還是爲了0000號文件?”
洛維奇點頭:“錢不是問題,但要把文件拿到手,另外,你被裡毛留尼的劍魚困了這麼些年,現在正好是個報仇的機會,我想你……”
洛維奇話沒說完就被瓦西里打斷:“什麼時候出發?”
洛維奇一愣,顯然,他沒想到瓦西里會這麼幹脆的答應,停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方便,現在就可以跟我走。”
瓦西里馬上站起:“那還等什麼?”
洛維奇指了指他:“你可不可以穿上褲子再走?”
瓦西里舉了下雙手,從牀上拿起自己的褲子,卻把自己的手機給抖了出來,指了指門外:“你可以走了。”
那娘們從牀上爬起,穿上衣服,瓦西里扔了些錢,娘們拿走出去,瓦西里穿上褲子,拿起手機撥了個號:“保羅,別墅空了,我去裡毛留尼了。”
掛掉電話,瓦西里什麼也沒拿,跟着洛維奇出去走了。
此時。
歐洲,北歐。
芬蘭共和國。
首都赫爾辛基,廣場。
音樂聲中,保羅靜靜的聽着芬蘭國歌《祖國》,邊上,小穎靜靜的依偎在他的身旁,兩隻眼睛卻漠然的看着來往的行人。
芬蘭共和國
位於歐洲北部,與瑞典、挪威、俄羅斯接壤,南臨芬蘭灣,西瀕波的尼亞灣,海岸線長1100公里,並有“千湖之國”之稱。
芬蘭最早的居民爲拉普人,故芬蘭又稱拉普蘭,芬蘭人遷入後,建立了芬蘭大公國。十二世紀後半期被瑞典統治。1809年俄瑞戰爭後併入帝俄,成爲大公國。1917年12月芬蘭共和國宣佈獨立。
芬蘭是世界高度發達國家,人均產出遠高於歐盟平均水平,國民享有極高標準的生活品質。近年來,華芬兩國經貿發展迅速,華國是芬蘭在亞洲最重要的貿易伙伴。
同時,芬蘭也是華國在北歐最重要的貿易伙伴,亦爲華國在北歐的第二大技術轉讓方。
保羅被廖菲放出後,從香港帶走小穎,接着開始了兩人的旅遊生活。
他剛接完瓦西里的電話,聽瓦西里說要去裡毛留尼,他不感奇怪,瓦西里遲早都要去一次,去找他被困了十年之苦劍魚,去了結這段恩怨。
小穎一貫的冷漠,她根本不問保羅接了誰的電話,但她冷漠不代表她遲鈍,她看出來了,從保羅接了電話後,他的心思就已經飛走了,小穎還知道,他們這樣的生活又快要結束了。
裡毛留尼。
第三大城聖安卡城南七十公里處。
歐陽振邦從車上跳下,李建黨也眼着跳了下來,後面,廖菲已經過來了。
廖菲的身後,跟着小戰士,小戰士已經不止一次的從蘇晨風嘴裡聽說過了歐陽振邦。
在他們潛伏在聖安卡的日子裡,蘇晨風沒事就向小戰士講歐陽振邦的事,當是無聊的消遣。
在小戰士的眼中,蘇晨風和陳紅彬他們是前輩,他非常的崇拜他們,而兩個前輩如此的推崇歐陽振邦,小戰士好奇死了,非常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戰士從廖菲身後看着這個人,微黑,健康的黑,古銅色的黑,短頭髮,臉上線條分明,兩條眉毛如兩隻大劍一樣濃黑茂密,眼睛不大,但決對犀利,嘴角向下微翹,無聲的訴說着他的剛毅。
可是,小戰士還是有些失望,因爲,他太年輕了,比自己還要小。
歐陽振邦看了看廖菲,對着師傅點了下頭,李建黨去忙別的事,廖菲徑直走向歐陽振邦,後面,小戰士還跟着她。
“歐陽振邦,你知道這任務有多麼的急,可是,你卻遲遲不來,現在,你來了,但卻帶着這麼多人,我想知道,你這是要在裡毛留尼搞游擊隊嗎?我需要一個解釋!”
小戰士又不敢說話了,因爲廖菲上來就是非常嚴厲的口氣。
歐陽振邦看了看廖菲,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廖菲,第一、我來不是爲了你們,如果只是你們在這裡,我根本不會來。第二、你需要解釋?好啊,你找個想跟你解釋的人去,我沒空,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廖菲臉一陣紅一陣白,小戰士茫然的看着歐陽振邦,不明白他怎麼敢跟廖菲這樣說話,他級別比廖菲高?
廖菲指着歐陽振邦:“歐陽振邦,你太散漫了,你根本不合格。”
其實歐陽振邦來後,還是需要協助廖菲他們找到文件的,要不然,他回去真沒有辦法交待,可是,廖菲說話的語氣讓他很不爽,他對廖菲這種只知道工作而沒有一絲人情味的人很討厭,她每次都是高高在上的感覺跟人說話,搞得歐陽振邦心情開始變得非常的不好。
他看了看廖菲,突然對着蘇晨風大吼:“老蘇老陳,你們過來。”
蘇晨風和陳紅彬看到兩人說話不對付就想走遠點,但現在歐陽振邦吼叫,他和陳紅彬慢慢過來,一臉堆笑:“怎麼了振邦?”
歐陽振邦一指廖菲:“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裡,我要忙了。”
蘇晨風一咧嘴:“咱們工農紅軍好不容易聚首了,你要我們走,這不坑我們呢嗎?”
廖菲氣得臉馬上白了,指着歐陽振邦說不出話,陳紅彬忙拉着她走向一邊,陳紅彬看出來了,歐陽振邦根本不怕廖菲,也是,他怕過誰啊?再說下去,這小子弄不好還敢打廖菲呢。
陳紅彬拉着廖菲走向一邊說道:“廖主任,你第一天認識這小子?他壞話說絕,好人做盡,就這麼個德行,是個順毛驢,你順着他點不行?別嗆他,不都是爲了任務嗎?他不做行嗎?他會不做嗎?”
廖菲不說話,還是非常的生氣。
蘇晨風見廖菲被陳紅彬拉走,推着歐陽振邦走向一邊:“振邦,你太大膽了,她是什麼人你非常的清楚,她爸是什麼人你也知道,你能不能別跟個吃了火藥的二桿子一樣的行不行?”
歐陽振邦冷笑:“你們怕她,我可不怕,這女人,沒有一點人類的感情,太討厭了。”
蘇晨風苦笑:“可她是負責這個任務的,你真不做這個任務啊?”
歐陽振邦不說話,蘇晨風又說:“這不結了?你還是要做,爲什麼要把她得罪死了?”
“反正你們不能跟着我,我很忙。”
蘇晨風看了看一邊跟着的巴布魯:“你帶這麼多人,還有這個黑孩子,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想做什麼?”
歐陽振邦嘆了口氣:“我這次來其實是爲了救這個孩子,要不然,我決對不會來。”
“這孩子是什麼人?你爲什麼要救他?”
“我答應了他媽媽要讓他好好的,但我卻把他交給了一個軍閥,所以我就回來了。”
蘇晨風豎大拇指:“振邦真爺們,一諾千金,叔叔佩服,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這孩子是誰,軍閥爲什麼要他?”
歐陽振邦本來不想告訴蘇晨風巴布魯的身份,但想了一下,他還是決定說出來,蘇晨風雖然有時候表現得不靠譜,但歐陽振邦卻知道他是個非常鐵血的人,自己告訴他完全不用擔心。
“他是裡毛留尼前總統的兒子,最小的一個,其它的都被人殺了。”
蘇晨風聽了差點一頭栽地上,看了看巴布魯,又看了看歐陽振邦,拉着他向一邊走,低聲說道:“振邦,你這是在玩火,這裡是非洲,這是別人的國家,他們愛怎麼鬧讓他們鬧去,你這樣幫個前總統的兒子算什麼?你想成爲這個國家的敵人?”
歐陽振邦搖頭:“我沒想怎麼樣,也不想與這個國家爲敵,我只是答應了他的媽媽要讓他好好的,我有責任讓他安全。”
蘇晨風無奈的大嘆氣:“唉,責任?你對這個孩子有什麼責任?我他媽的就不明白了,你怎麼時候這麼蠢呢?蠢得像頭驢,你根本不明白這裡面的事有多大,說小了是你個人的事,說大了,人家可以說你背後有人支持,是爲了參與這個國家的內戰。”
歐陽振邦失笑:“言重了啊,這裡打了快四個月了,可是也沒見誰來看看這個國家,你就不要嚇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這個孩子,我一定要救,另外,任務的事,我會幫你們,但廖菲不能跟着我,你帶她去做你們的,我忙完這些去幫你們。”
蘇晨風翻白眼:“你這不白說嗎?我帶她走?那也要她同意才行,你覺得她會同意嗎?還有,你帶這麼多人來,你想做什麼?你真實的想法是什麼?你不會真想參與這個國家的事吧?你不會想帶着這些人幫這個黑孩子復國吧?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現在是21世紀,不是古代,你也不是穿越到非洲的奧特曼,你沒這個能量的。”
歐陽振邦撫掌大樂:“你這個建議倒是不錯,我還真沒想到這樣做。”
蘇晨風如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的難受:“滾你的,我是警告你,你當我跟你出謀劃策呢?”
歐陽振邦哈哈大笑:“我真要讓這孩子安全了,這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另外,美國的雷德已經來了,那是個怪物,你們決對對付不了,見到一定要躲開,現在,去吧,去把廖菲帶走,用盡你的方法。”
歐陽振邦說完推蘇晨風,蘇晨風大罵:“他媽的,你個臭小子就會跟我找事,我容易嗎我?”
蘇晨風雖然這樣說着,但還是過去了,他對歐陽振邦是非常的相信。
蘇晨風走了,巴布魯走過來淡淡說道:“成熟,你果然還不太成熟。”
歐陽振邦一愣,巴布魯又說道:“那女人級別一定比你高,你這樣在這麼多人面前跟她爭吵,這就是非常不成熟的表現,你大可以嘴上順着她,但行動卻不按他說的做。”
歐陽振邦大吃一驚。他實在沒想到巴布魯能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