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看歐陽振邦的媽媽不明白,就笑着坐了下來,然後說道:“振邦前些時間剛在英國救了暖暖,這孩子身手好,心地好,國家需要他,部隊需要他啊!”
媽媽聽得一頭的霧水,英國?國家,部隊,這跟振邦有什麼關係?
蘇小暖小嘴上翹:“爺爺,你看看你們說的讓人摸不着頭腦,你們出去,我來告訴伯母吧!”
蘇林聽了兩眼一瞪,蘇小暖站起就把爺爺拉了起來,然後推着他出了門:“出去吧,女士房間,男人免進!”
蘇林和楊得志哈哈大笑,蘇小暖關上了房門。
回頭看媽媽仍然一臉的驚訝,蘇小暖笑了笑說道:“那是我爺爺,原西南軍區司令,他看上歐陽了!”
“什麼英國救了你?振邦去過英國?”
蘇小暖一笑拉住了媽媽的手:“伯母,歐陽在你面前還是個孩子,但他身手很好的,我前些時間在英國被人綁架了,他一個人去了英國把我救出來了,那時候,他是個蓋世英雄!”
媽媽覺得自己在做夢,蘇小暖見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明白,就笑着說:“反正他是好人,而且是大大的好人,爺爺他們都很喜歡他!”
媽媽這才說道:“振邦這孩子一直很乖,他是個好孩子!”
說完兩人相對而笑,媽媽又說道:“他們喜歡振邦,那你呢暖暖?”
蘇小暖沒想到竟會問到這個,臉頓時通紅,扭捏了半天說道:“伯母,我還在上學呢!”
蘇小暖很尷尬,說完就拉開門:“伯母我去外面看看!”然後就一陣風的跑了出去。
媽媽眉開眼笑,她是過來人,這孩子,對振邦有心思啊!
另一間屋裡,楊得志一臉的詫異:“你不是不想讓他跟暖暖在一起嗎?你可是要注意,據我的觀察,暖暖對這小子還挺欣賞!”
蘇林苦笑:“蘇軍只所以同意讓暖暖回國上學,就是在英國得到消息,北愛爾蘭共和軍想要報復,這些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而且0000號文件的秘密我也知道,這些人也急於知道,歐陽振邦其實是去學校保護暖暖,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楊得志聽得直翻白眼:“這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倆人正聊着,聽到外面唐豹的車回來了,就停下了這一話題。
門被推開,唐豹和陳楓走了進來。
蘇林看着陳楓:“怎麼樣?”
陳楓一笑:“沒問題,事情很清楚,歐陽振邦燙傷人是他不對,但對方也不是乾淨的,相信他們懂得其中的輕重!”
聽陳楓這樣說,蘇林笑了,楊得志也笑了。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杜一刀走了進來。
蘇林馬上神色嚴肅:“這是?”
唐豹馬上介紹,說杜一刀是歐陽振邦的朋友。
杜一刀很淡定的說既然大家都安全了,他就回去了,說完出去直接走了。
蘇林讓大家吃飯休息,只等着對方提出上訴了。
刑建彬這邊還在忙活,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明天丁八出面起訴歐陽振邦了。
但刑建彬突然接到個電話,是老上司,開林市政法委書記打來的,電話裡,老上司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話:“老刑啊,熬了多少年了,我退後,這個位子就是你的,行事要注意啊,有些事,能放就放了,別處處操心!”
刑建彬放下電話就思謀開了,自己是書記的兵,是他一手提起來的,這個時候打這樣一個電話,難道跟歐陽振邦這事有關?
刑建彬覺得不太可能,歐陽振邦不過是南關一個農民的孩子,他的資料自己專門讓人查了,如果不是這件事,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麼啊。
刑建彬想了半天不得要領,但心裡卻起了心思,又把這件事從心裡過了一遍,認爲歐陽振邦這事沒問題,畢竟丁八受傷是事實,這歐陽振邦賴不掉的。
但刑建彬總是不放心,就打電話讓自己的媳婦去老上司家裡看看,自己這邊還準備着,畢竟各個地方都通知了。
忙活了這麼半天,刑建彬又開車去了皇朝度假村,跟李全旺和劉世昌把事情說了一下,然後開車回家。
回到家裡,刑建彬卻看到媳婦在家裡打麻將,當下就火了,自己讓她去老領導家裡,這娘們怎麼又打開麻將了?
衆女人見刑建彬臉色不好,都識趣的說家裡有事,然後就散了場子,等到大家走後,刑建彬張嘴說道:“等你死了,弄兩個盒子,一個裝你的骨灰,一個裝一副麻將!”
媳婦一聽指着刑建彬:“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我怎麼都不順你的心,你把我休了再換一個啊!”
刑建彬一陣頭疼,對這個女人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說道:“讓你去老領導家,你卻打麻將,唉!”
媳婦馬上說道:“你知道我沒去?”
刑建彬看着媳婦,媳婦說道:“我去了,家沒人,不知道做什麼了,我也沒打電話,我合計着明天再去!”
刑建彬點頭:“明天你吃過早飯就去!”
刑建彬說完就進了自己的書房,媳婦在外面大喊:“回來就進書房,裡面有女人?”
刑建彬關上房門,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上去自己的QQ,偷了一會兒菜,然後隨意的加了幾個女人聊開了。
生活太無趣,這個媳婦太那啥,他刑建彬也不敢鬧出什麼負面新聞,所以,只好上網找寄託……
次日。
身在南關看守所的歐陽振邦突然接到通知,讓他準備去市法院,被他打的人已經起訴他了!
歐陽振邦鬆了口氣,這樣也好,總比不死不活的關在這裡強。
南關村的村民都自發的向市法院去聽審。
蘇林他們也動身去了法院。
開庭是中午九點,現在八點剛過,法院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刑建彬開着車到了法院門口,從車上下來,看到一輛京字牌照的大奔停在法院門口,車上坐了幾個人,樣子看不清楚,刑建彬也沒注意,直接進了法院。
大奔內。
唐豹指着身體挺拔的刑建彬說道:“這是開林市公安局局長,李全旺的姐夫,歐陽振邦兩次打的人都有李全旺的兒子!”
蘇林點頭,但沒說話,陳楓卻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記着什麼。
八點五十,蘇林和衆人進入法院,進去一看,裡面坐着沒幾個人,看來是不允許太多人進來,蘇林和衆人找位子坐下。
九點,隨着法官的喊聲,歐陽振邦被兩個穿制服的帶了上來。
歐陽振邦一看就笑了,蘇林,媽媽,蘇小暖都在呢,對着他們點了點頭,歐陽振邦很鎮定的站在了被告席上。
而原告席上,二鷹看了看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丁八說道:“八哥你看這小子狂得,還笑呢!”
一邊的李全旺一聲冷笑:“一會兒他就不笑了!”
接着,丁八的律師就說了一些話,無非是歐陽振邦目無法紀,當衆打人,並把自己的當事人燙傷,而且非常嚴重,這樣的人如果不嚴懲,社會根本不會安定什麼的云云。
法官聽後看着歐陽振邦:“你有請律師嗎?”
歐陽振邦剛要說話,就聽到只衆席上一人高喊:“有!”
歐陽振邦一看,原來是楊得志在說話,楊得志說完,一個戴眼睛的就舉手站起,法官示意可以上前。
陳楓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並說自己是被告母親請來的。
法官點頭認可,陳楓站在了歐陽振邦身邊。
打開筆記本電腦,陳楓看了看法官說道:“丁八,內蒙人,在內蒙多次打架鬥歐,多次打傷人,今年29,在獄中服刑超過十五年。
二鷹,小名二毛,今年十八歲,是一個團體中的成員,這個團體自稱北郊四鷹,在北郊搶些學生,砸個飯店,收取保護費。
這兩人夥同他人,一起到南關我的當事人家裡,稱當事人在市裡把他們的人打傷,要收取醫藥費。
當事人的母親說了幾句,丁八和二毛帶着人對她大打出手,致使當事人母親住院治療。
次日,當事人回家,得知母親被打住院,就去了醫院看望自己的母親,而這時,丁八和二毛再次帶人去了醫院,目的是敲詐錢財。
當事人母親把身上僅有的幾百元錢交給丁八,醫院裡很多人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氣不過,出來和丁八發生了打鬥,並把丁八打傷,但是,這個事件有個重要前提,那就是丁八帶人打人在前,敲詐在後,當事人爲了自己的母親和丁八發生打鬥,這就是我的當事人爲什麼站在被告席上的原因。
陳楓說到這裡停了一停,然後說道:“當事人遇到這樣的事,首先應該去報警,而不該自己出手打人,這點是他不對,可是,丁八打人敲詐,現在卻站在原告席上,我想請問,他們置法律於何地?”
陳楓說完對着法官點了下頭,然後看着丁八的律師。
丁八一聽肺都氣炸了,歐陽振邦竟也請了律師?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而這時,坐在聽衆席上的刑建彬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機震了兩下,刑建彬拿出一看,然後就出門去接電話。
刑建彬出去的接了電話,剛聽了兩句就臉色大變說道:“我知道了,我明白!”
三分鐘後,邢建彬掛掉電話,點燃一根香菸,狠狠地吸了兩口。接着把煙甩到地上,轉身進了門。
刑建彬推門進去,法庭裡還在進行着激烈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