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想了一下說道:“他老了,咱們去吧,別用他了。”
大家也同意,於是,村裡大多數年輕人跟着支書去了荒草甸子。
一個小時後,荒草甸子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閨女啊,你咋就沒了呢,是誰害的你呀。”
夜10點半。
市公安局被村民圍了起來,村民很激動,嘴裡罵不絕口。
而裡面,正在開着一場嚴肅的會議,京都來的調查組也在,他們正在討論這次的爆竹廠誤爆案。
會議室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鬧翻了天,裡面完全聽不到,大家都羣情激昂的各自發言,對這個黑廠的負責人深惡痛絕。
正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對着市領導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市領導微笑着回了幾句,這人微笑出去。
京都來人皺眉:“有事?”
領導:“沒事,呵呵。”
這人出去,對着村民高喊:“你們先回去,不要在這裡鬧事,要不然,我們有權力逮捕你們。”
一村民高喊:“我們村裡發生了兇殺案,在荒草甸子裡找到了三個死人,你們管不管?”
“當然管,當然要去,可是,現在不行。”
“現在不去,再死人怎麼辦?”
這人想了一下,打了個電話,兩個小年輕來了,這人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兩個兩輕人領着這些村民回去了,村民顯然把這兩個還在實習期的小年輕當成神探了,七嘴八舌的說着自己知道的情況,兩個小年輕也算敬業,認真的聽着。
而這個時候,謝仁軍正在給李二廣打電話:“老李,我的兵什麼時候能放?”
李二廣想了一下說道:“最晚明天,這件案子已經明朗化,主要嫌疑人現在還在醫院裡,市裡準備給你這個兵舉行一個頒獎,是他抓住了這個嫌疑人啊。”
謝仁軍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這就又成了英雄了?”
李二廣也是笑,謝仁軍大喊:“那好,我明天等他出來。”
李建黨審訊室。
李建黨得到了自己的手機和腰帶啥的。
李建黨問審訊人員:“這是怎麼回事?我能回去了?”
審訊人員不理他,李建黨馬上播了廖天河的電話,通後,把情況說了一下,廖天河說自己知道了。
李建黨打完就開始睡覺,終於不審了,這個累啊。
此時。
裡毛留尼。
一條通往一座城裡的路上,這是一條土路,路上停着好些輛大車,路兩邊全是露天礦,這些大車這些日子停工,因爲打仗嘛。
蘇晨風兩嘴開裂,看着看着不毒但卻奇曬的日頭破口大罵:“我靠,我們這是在做什麼?來憶苦思甜了?”
廖菲他們也不好受,他們已經跟着劍魚兩天了,但劍魚時不時的跟託巴的軍隊遭遇,他們也受到了點波及,現在又累又餓,可是還不能停下,因爲劍魚現在正在急行軍,蘇晨風邊罵邊走向一輛大車,想找個陰涼的地方。
剛到車邊,他向車頭望了望,然後爬上去,車裡一個姑娘,全身赤@祼,正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望着他。
蘇晨風不解:“姑娘,你怎麼了?你會說英語嗎?”
姑娘不說話,只是驚恐的看着他。
廖菲他們聽到蘇晨風說話,也過來看了看,陳紅彬罵了聲娘,在車裡看了看,並沒有衣服,這姑娘光身子來的?想了一下,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姑娘身上,陳紅彬柔聲說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你衣服呢?”
姑娘還是不說話,蘇晨風不耐的說道:“這姑娘也不會說英語,說不定人家在這裡乘涼呢。”
話剛說完,他突然禁聲,向遠處看了看,一輛皮卡正開來,幾人忙躲在車一側。
過了十幾分鍾,皮卡車開到這裡停下,車上跳下四個大漢,車上還放着安全帽什麼的,身上穿着工作服,看樣子,像是礦工。
四個大漢停下車,從車上搬下一些東西,然後開始交談。
談了幾句,四個大漢圍在一起做了個猜拳的動作,一個大漢歡呼一聲,好像是勝出了,其它三人揮手咒罵,這個大漢走向姑娘呆的卡車,邊走着邊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嘴裡哼哼着歌。
蘇晨風怒了,這些人把這姑娘扔在這車裡當性@奴呢。
這人走到車邊已經脫光了,爬上車一看,姑娘身上蓋着件衣服,這大漢大喊起來,其它三人一聽他的喊話,都跑了過來。
蘇晨風擺了下手,他自己走向車頭,陳紅彬和小戰士走向車尾,四個大漢把姑娘從車裡拖出來,指着衣服問着什麼,姑娘根本不說話,只是驚恐的看着這四人。
一個大漢說着抽了姑娘一個耳光,姑娘嘴角流出血來,正在這個時候,蘇晨風到了他的身後,伸出兩手,雙手抱住這個人高馬大的大漢腦袋,咬牙就是一個錯手,這大漢的頭轉了個圈,睜着一雙怪異的眼睛望着蘇晨風。
其它三人聽到一聲脆響,再看,這人的肚子明明對着姑娘,可是,臉卻跑後面去了。
三人大叫着轉頭,陳紅彬已經到了,一拳打在光身子的大漢胸口,大漢捂着胸下蹲,陳紅彬一腳就踢在他巨大的下身上,大漢叫都沒叫,直接倒地上痙攣去了。
剩下兩個轉身就跑,路過小戰士,由於他帶着傷,被兩人越過,蘇晨風在後面就追,追上一個,抓着這人的後背就帶倒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就是痛扁。
而另一個已經跑到了皮卡邊,身子在車斗上一撈就拿出一把烤漆已經掉光的AK74,回身就是一通掃。
這人顯然並不是常拿槍,手指按着板機就是一通猛打,一口氣打光了槍裡的所有子彈,但全都打天上去了。
陳紅彬彎腰猛跑,很快到了這人身邊,用肩膀把這人撞倒,兩人纏打在一起。
廖菲突然驚叫了一聲,蘇晨風回頭,發現剛纔那姑娘頭頂在卡車的一側,樣子非常的詭異。
跑過去一看,卡車上有一段鐵皮外乍,這姑娘一頭撞在上面,突出的尖刺刺進了腦袋裡,已經死了。
姑娘赤@祼着身子死在了車邊,蘇晨風看到,姑娘下身滿是血,前面後面都有,也不知道被這四人是怎麼折磨的。
蘇晨風抱着腦袋蹲下,那邊,陳紅彬已經把大漢制服,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廖菲正在向下拉姑娘,隨着她的拉出,姑娘頭頂竄出一股血箭,陳紅彬閉眼,兩手抱着大漢的頭,大漢驚恐的望着他。
陳紅彬嘴角出現一絲冷酷的笑,然後如一個正骨頭大夫一樣猛的向上提,大漢的頭被他擰着向上拉起,陳紅彬鬆手,大漢軟麪條一樣倒地,頸椎被陳紅彬折斷。
陳紅彬走回來,看着姑娘的慘狀,再看看四個大漢,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工人,可是,在戰爭的壓力下,在死亡面前,他們都瘋狂了。
廖菲把姑娘放在地上,嘆了口氣,陳紅彬自語:“瘋了,戰爭,死亡,這些人全瘋了。”
放眼四望,這裡一片蕭條,陽光刺眼,卻掩蓋不住整片的荒涼,看着姑娘,她一定不相信上帝。
看着四個大漢,他們一定也不信上帝。
上帝離開了非洲,也許,他從來不曾眷顧非洲。
廖菲正在說句什麼,陳紅彬突然跳起:“有敵來襲。”
蘇晨風也聽到了嘯音,四人趴下,一發炮彈落在一輛卡車上,馬上爆開,四人等爆炸過後就站起奔跑轉移,接着又是一發,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人在打他們。
邊跑,陳紅彬大喊:“向皮卡跑。”
四人跑向皮卡,小戰士腿上有傷,跑得不便,蘇晨風過去把他扛了起來,而且跑得最快。
把小戰士扔進車斗,蘇晨風跳進駕駛室,廖菲和陳紅彬上車,蘇晨風把車開得如同一隻發了狂的瘋狗,邊開嘴裡大喊:“廖菲,逃出去後,我要你馬上聯繫歐陽振邦。”
華國。
京都。
廖天河摸着下巴沉思。
李建黨的電話他相信,李建黨現在雖然不是軍刺了,但廖天河知道他那深入骨髓的信仰。
李建黨決不會做出這樣的爆炸案,況且,廖天河在京都已經瞭解到了一些情況,雖然不能保證一定真實,但他知道,這已經定性了,這跟李建黨他們沒有關係。
正在這時,一個人進來:“廖局長,衛星電話。”
“我現在不接電話。”
“是廖菲從非洲打來的。而且,聽口氣還非常急。”
“接進來。”
接通後,廖天河首先聽到了馬達的轟鳴聲,廖菲急切的聲音傳來:“不管歐陽振邦在什麼地方,我要求你馬上聯繫到他,如果在非洲,我們要碰頭,如果在華國,要他馬上過來。”
廖天河說道:“你們什麼情況。”
廖菲:“情況危急,我不能說了。”
掛掉電話,廖天河很着急,他已經聽出來了,廖菲他們在逃命。
對着外面叫了一聲,一個人進來,廖天河說道:“我要見一個人,他在江源市公安局關着。”
兩個小年輕跟着村民到了村裡,看到死的三個人,兩人嚇了一跳,這三人全是被一刀致命,全是喉嚨中刀,一看就是行家出的手。
兩人馬上提議要到現場,也就是發現死人的地方去看,村民領着他們去了荒草甸子,兩人到了後馬上發現了不對,這裡根本不是第一現場,因爲除了剛纔臥室的地點外,別的地方根本沒血,很顯然,是有人在別處殺了這些人,然後扔在這裡的。
兩人緊張得繃緊身子,這樣的案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實習嘛,決沒有機會見這樣的大案子。
正在這時,村裡傳來一聲尖利的大喊,然後又悄然無聲。
人們大驚,都跑回村裡,卻發現街裡扔着個死人,是村頭的一個老太太,也是一刀致命。
人們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殺人者好像什麼人都殺,不管孩子還是老人,這是爲什麼?
一些人開始驚慌,兩個小年輕也開始驚慌,顯然,他們沒有能力處理這樣的案件。
而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大家的腳下有些血跡,血跡是滴狀的,他們忙分開衆人,跟着血向前走,走了十來分鐘,血跡在一個門前消失,進了門內。
村民不解:“這不是二大爺家嗎?怎麼這一天也沒有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