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菲皺眉,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看了看一邊,一個小女孩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而另一邊,楊玲則閉着眼睛,好像剛纔看了過非常可怕的事。
廖菲確認不會有危險,走到了歐陽振邦身邊:“你不要告訴我,東西沒有了。”
楊玲睜眼:“你應該先送他去醫院。”
廖菲淡淡一笑:“他撐得住。”
歐陽振邦擡頭,臉色蒼白的看了看廖菲,然後一頭栽到了地上,再不動一下。
廖菲懊惱的揮手:“送他去醫院,派人保護他。”
衆大漢一呆,不明白他們是來抓人還是來救人,但沒人敢反駁廖菲,只得照做。
幾人架起歐陽振邦扔進一輛車裡,楊玲跟着坐了上來,廖菲上車淡淡說道:“派人24小時監視這裡,我要知道這裡每一分鐘都發生了什麼。”
楊玲聽後擔心的看了看站在門邊的小穎,小穎身體顯得有些單薄,此時站在門邊,無助的看着車輛呼嘯而去,楊玲嘆了口氣,這個女孩,太瘦弱了。
其實,楊玲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小穎瘦小是不錯,不過,要是你認爲她不過是個小女孩那就錯了,因爲保羅無時不在教小穎開槍,而小穎也一直在學,學得非常的努力。
因爲她知道,保羅的乾的是非常危險的生意,她怕萬一,萬一保羅死掉,自己就要爲他報仇,一定要報仇,所以,小穎的槍玩得是非常好的,除了後座力大的手槍外,小穎別的槍都玩得非常好,包括狙擊槍。
看到衆人離開,小穎回到二層,從牀下拖起一口大箱子,打開,一堆槍的零件,小穎坐在地上開始組槍,五分鐘後,一把跟她差不多高的狙擊槍在她的手中組成,小穎拿在手裡,另一隻手拉開窗簾向外看了一下,然後把槍支在窗口,自己爬上牀,頭趴在槍上,把狙擊槍的準星套住了外面停着的車,小穎就這樣在牀上端着槍一動不動,就像被人點了定穴一樣,她冷靜而有耐心,這是一個好槍手必備的。
此時。
女人街。
馬小紅扶着腰走在酒店外,眼睛盯着夏小青扭來扭去的屁股,馬小紅苦笑,心裡感嘆:“女人,好是好,可是,不能天天這樣啊,自己都感覺有點受不了。”
是的,馬小紅很累,我擦,誰一天幾次,而且連着十幾天一直是這樣也受不了,就算是牛也受不了,不怪馬小紅。
夏小青轉頭:“你能走得快些嗎?扶着腰做什麼?看你那熊樣。”
馬小紅苦笑連連,跑到夏小青身邊:“那什麼,青青,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夏小青白了他一眼:“玩夠了?玩夠了老孃就要回去了?”
馬小紅忙擺手:“青青,這話說得,可是,我們要沒錢了。”
夏小青沉默了一陣,然後擺手:“好吧,我們明天回去。”
馬小紅尷尬的笑了笑:“以後,有錢了我帶你去好地方玩。”
夏小青一笑:“誰稀罕你的錢,我是稀罕你的人。”
馬小紅感動得直想哭:“我知道,我知道青青的心,我知道。”
這個時候,瓦西里走在女人街上,瓦西里東看看西看看,他從保羅別墅跑出來直接到了這裡,他手裡沒有文件,他把文件給歐陽振邦留在了保羅的別墅,他說了是幫歐陽振邦,自己對文件沒有半分的興趣,這時候,瓦西里看着女人街來往的女人,心裡卻沒有半分的興趣,他在擔心,擔心歐陽振邦和保羅。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伸手拉住了他,回頭一看,卻是常跟自己上牀的一個女人。
女人一臉的笑:“猛男,癢不癢,妹子給你吹一下?”
女人說完還把舌頭伸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嘴。
要在平時,瓦西里早抱起女人走了,可是現在,瓦西里沒心情,他在想一件事,想着自己是不是回保羅的別墅看一下,他知道,如果有人找歐陽振邦,一定會在別墅外留眼線,可他又有些擔心小穎,雖然小穎不太喜歡他,老叫他怪叔叔,可是,她是保羅的人,瓦西里有責任擔心她的安危。
伸手把女人推開,瓦西里大吼:“滾開,老子沒心情。”
“操,當自己是什麼?要不是看你傢伙大,你以爲老孃會理你?”
女人擺手邊罵走了,瓦西里卻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大嘛,嘿嘿,那是一定的。
正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的吵鬧,瓦西里慢慢走了過去。
吵鬧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小青和幾個小青年。
而這幾個小青年,前些天因爲夏小青被保羅給削了一頓,現在,他們又見到了夏小青,這次,她身邊沒有外國人,這些小青年膽子就肥了,上去就拉。
其實,這也不奇怪,這些小青年就混女人街的,常在這裡轉悠,再一次碰上太正常了。
夏小青可不怕這些人,指着自己眼前的一個黃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還他媽跟我玩,姐張開腿把你漏下去,小必樣。”
小青年嘿嘿一笑:“姐們,我的大不大不要緊,重要的是咱們有工具,什麼鋼管都齊,到時候,你叫娘都來不及。嘿嘿!”
夏小青大怒,伸手去打黃毛的臉,黃毛伸手就拉住了夏小青的手,兩眼盯着夏小青的嘴:“這樣的嘴型,我喜歡,吹起來一定很爽。”
馬小紅在一邊急得跟猴子一樣,夏小青不怕,可他怕,他決不能讓這些人把夏小青帶走,那樣的話,自己就找個牆撞死得了。
可是,對方人多,夏小青卻不怕,跟對方吵得不亦樂乎,馬小紅忙跑到了黃毛和夏小青中間:“哥們兒,哥們兒,呵呵,那什麼,我們要走了,要走了。”
馬小紅說着去拉夏小青的手,夏小青甩手打開:“爲什麼要走?難道怕他們?”
馬小紅急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黃毛也不高興,伸手拉着馬小紅:“喲,喲,喲喲喲,你他媽的從什麼地方來的?快找個逼進去熱熱身去吧,這裡不是你能玩的。”
馬小紅大怒,突然伸手在黃毛臉上給了一拳,黃毛捂着臉蹲下,馬小紅拉着夏小青就跑。
剛轉身,一邊的兩個青年一腳踢在馬小紅身上,馬小紅跌倒,黃毛從地上起來,手裡抽出一把刀:“敢下黑拳,看我插了你。”
瓦西里看出來了,這一男一女是來玩的,被黃毛這幫人給纏住了,瓦西里轉身就走,剛走了一步,他想到了什麼,又回過身來,大步走向正拿刀走向馬小紅的黃毛。
黃毛揮刀就去砍馬小紅,夏小青這才怕了,黃毛的刀到了半空突然停下,他的手被一個人給捏住了。
黃毛轉頭一看,卻是個人高馬大的白種人,正瞪着一雙大眼看着自己,鼻子下面的黃鬍子告訴黃毛,這個人是個俄國人。
黃毛眼一瞪,剛要說話,瓦西里手一翻,把黃毛就地給擰了起來,然後伸出腳照着黃毛的肚子給了一腳,黃毛落地吐起了酸水,一邊的人嚇壞了,都拿着刀嚇瓦西里。
瓦西里也不慌,伸手從腰裡抽出槍,黃毛等人一看沒命的跑了,瓦西里哈哈大笑着抽出一根菸,拿槍打火點上。
夏小青也笑,原來是個打火機。
馬小紅忙道謝,瓦西里拉着兩人走向一邊,然後讓兩人幫個忙。
馬小紅一聽愣了,以爲瓦西里也是壞人,港片裡常有的。
瓦西里告訴他們,自己不要他們做什麼,只是到一個別墅裡住兩天,陪着一個小姑娘,錢自己出,吃的玩的自己全出錢。
夏小青一聽樂了,馬上同意,馬小紅見夏小青同意了,自己也無奈的答應,瓦西里帶兩人去保羅的別墅。
京都。
查妍很快就聯繫了一個學者團,他們有考古學家,有對文字感興趣的人,有研究歷史的人,總之,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
查妍表示她跟蘇小暖要去,這些人雖然大多是上了歲數的人,但還是有好幾個年輕人,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見查妍這麼漂亮,這些人馬上答應,他們準備幾天後就出發。
查妍告訴這些人,她還有個學生也要去,並打電話把蘇小暖叫了過去。
蘇小暖一出現,不說別有用心的年輕人了,那些上了歲數的學者們都馬上答應了,有這樣的美女相伴,這些人都很樂意。
幾個年輕人中,馬上開始比對查妍和蘇小暖,兩人是兩個味道,查妍是成熟女性,蘇小暖是純潔玉女,這些人馬上有人動用自己家的關係但起兩人的身份來。
當然,這些查妍也知道,但她相信,這些人不敢亂來,畢竟,他們隨行的可是一隊人,足足有十幾個,查妍覺得,她們是安全的,蘇小暖也這樣認爲。
兩人告別這些人,回到學校分開,蘇小暖已經決定去了,這是自己的愛好,她感興趣的事情不太多,這樣神秘又具有刺激的事,最能讓她感到好奇,雖然遠,但她相信,歐陽振邦一定會支持自己去的。
想到這裡,蘇小暖這纔想起自己已經兩天沒有給歐陽振邦打過電話了,馬上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歐陽振邦這個時候已經在醫院裡,全程有廖菲陪同。
廖菲不是傻子,她記得歐陽振邦的話,歐陽振邦離開她時不止一次說過她廖菲一定會後悔。
所以,廖菲懷疑,歐陽振邦身上的傷是假的,對於歐陽振邦,廖廖菲可以說是非常瞭解,又一點也不瞭解。
非常瞭解是廖菲覺得自己跟他出過任務,在他的身上,廖菲看到了一個鐵血男人的味道。
一點也不瞭解是他總在變,在他的心裡,好像有着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
廖菲懷疑,文件被歐陽振邦藏了起來,然後弄假傷騙自己。
可是到了醫院,醫院方面馬上開始忙了起來,這不是假的,是實打實的槍傷,廖菲無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歐陽振邦當然不會跟她解釋,雖然醒着,但他根本不搭理廖菲。
正在這個時候,歐陽振邦的電話突然響了:“請你引誘我,請你引誘我,用你的美貌,做我的手銬……”
他馬上明白這是蘇小暖打來的,這首‘美人計’是蘇小暖爲自己的手機特別設定的鈴聲,只有她打來時纔會是這個鈴聲。
歐陽振邦一下就坐了起來,嚇了邊上的醫生一跳,拿出電話,歐陽振邦柔聲說道:“怎麼了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