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大華實業總部。
韓傳璽和前臺姑娘玩遊戲時,江銘還在工作。
這就是江銘和韓傳璽的不同,也是江銘和很多富公子的不同。
江銘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努力的,江銘一直很努力。
因爲他明白,爸爸自己只有一個,而且他不會跟着自己一輩子,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要自己來爭取。
江銘在做一份談判的計劃表,這本來不用他做,但江銘繼承了父親的優點,他感覺重要的事,他都要親自處理,比如這次的談判計劃表。
站起伸了個懶腰,江銘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揉了揉眼睛,接着坐在了電腦前。
擡頭看了看大華實業,歐陽振邦輕輕皺了下眉,再從樓頂下去顯然不太現實,現在自己也進不去,只有從外面想辦法。
擡頭看了看大華光滑的牆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搖頭苦笑了一下,然後就向後退。
大華實業門前幾根柱子,頂上是一塊巨大的玻璃,玻璃在柱子上蓋着,然後嵌入牆壁,牆上每隔一米五從樓頂垂下一條突起的柱子,但一半在牆裡,一半凸出來,是爲了裝飾用的。
三米高的樓層,窗戶是平裝形式,僅僅比牆面高出幾釐米,每隔幾米就有這麼一個窗戶,一直到樓頂。
後退了十來米,活動了幾下自己的兩腿,他猛然起跑,雙腳在柱子上用力一蹬,身子飛躍,兩手抓住了上邊的玻璃外沿,手臂上肌肉猛突,身子上翻,然後半跪着翻身,他已經如一隻貓一樣落在了玻璃上。
在玻璃上站起身來,看了看上邊的窗戶,在下面猛的竄起,兩手抓住僅僅幾釐米的外沿,兩腿在牆上借力,身子上竄,又抓住了上邊一層,兩腿借力,身子再一次竄起,又一層,如果有人在下面看,會看到他如一隻大貓一樣,每一竄一跳都非常的輕盈,速度卻非常的快,快速的向上移動着。
江銘終於做完了自己的工作,把水喝掉,江銘想關掉電腦,但又想到了什麼,翻開一個文件夾,打開,滿滿的全是蘇小暖的照片。
江銘手輕輕撫摸着這些自己偷拍來的照片,嘴裡不停的呢喃:“蘇小暖,暖暖,你該是我的,你這麼優秀,我也是這麼優秀,江銘決不能讓別人得到你,你是我的!”
江銘一張一張的翻着照片,這些照片他看過無數次了,但他還是要每天都看,並且每天都有新感受,他享受這種感覺。
蘇小暖對他的不理不睬讓他懊惱,但並沒有讓他對自己失去信心,從小的教育讓他知道,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是最難的,如果輕易就能得到,那根本顯示不出她的珍貴,自己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只要自己認真的努力,她早晚會是自己的。
歐陽振邦的速度非常快,動作看着也很輕盈,但他一點也不輕鬆,這樣的攀爬是非常費體力的,但他速度還是很快。
他知道,江銘不同於韓傳璽,江銘有身手,而且很有心計,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着了江銘的道,在歐陽振邦的心裡,一百個韓傳璽也頂不上一個江銘,江銘給他的感覺太陰險了,隨着越上越高,他體內的恨意也被調出,速度更加的快了。
江銘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已經兩點多了,想起明天早上的會議,他決定要睡覺了。
把辦公桌清理了一下,江銘合衣躺了上去,眼睛望着電腦裡了蘇小暖照片輕輕說了句:“小暖,晚安!”
歐陽振邦掛在二十一層的窗臺上,靜靜的看着裡面的江銘,江銘竟工作到了這個時候,拋開自身的富貴,江銘是個努力的人。
輕輕動了一下玻璃,窗戶應聲而開,江銘並沒有鎖窗戶,這裡是二十一層,鎖的人不是太多。
猛的推了一把窗戶,然後如猿猴一樣跳了進來,剛進去,一隻水杯對着他的臉就飛了過來。
伸手把水杯打飛,一隻腳已經到了面門前,伸手拍着腳背,一連拍了十幾下,江銘一甩長髮:“你是誰?”
歐陽振邦在下面就蒙上了臉,他主要是怕這裡有視頻裝置,聽了江銘的話冷哼一聲,然後快速活動着手腳。
江銘眼角抽動,雖然只哼了一聲,但他還是感覺到了熟悉,歐陽振邦來了。
江銘一陣害怕,這裡是二十一層,外面光滑的能照出人,他是怎麼上來的?
邊想着邊向後退,大華同九州一樣,下面也有很多的保安,江銘想要按響玲子通知他們。
歐陽振邦同樣知道江銘在想什麼,他怎麼能讓江銘按響警鈴呢,快步跑了過去,一隻腳對着江銘伸出的手就踢了過去。
江銘閃身躲過,歐陽振邦卻看到了電腦裡蘇小暖的照片,愣了一下,心說江銘這小子對蘇小暖是真上心了。
江銘趁着他愣的功夫,轉身就向後跑。
一個大步過去,他伸腿去踢江銘的後腰,江銘側身躲過,他順手把門子給鎖死了,然後轉身看着江銘。
“我知道你是歐陽振邦,你這樣貿然進來,明天看你怎麼辦!”
江銘說道。
歐陽振邦哈哈大笑:“我進來你以爲我會怕?不要用那些嚇別人的話嚇我,沒毛用,江銘,你想殺我多久了?來啊,殺給我看看!”
江銘頭上冒着汗,他不知道歐陽振邦這次進來的目的是什麼,也就是說,他不知道歐陽振邦是想殺自己還是想怎麼樣。
他根本猜不出歐陽振邦在想什麼,因爲歐陽振邦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和別人根本不一樣,自己百試不爽的想象力在他身上根本沒用,江銘很緊張。
不怪他緊張,因爲他知道,歐陽振邦如果想殺自己的話,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江銘很早以前就知道歐陽振邦是什麼身手了,江銘不愚蠢,一點也不,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他只想逃離這間辦公室,或是通知下面的保安。
但他想到的,歐陽振邦也想到了,他出不去,也通知不了下面的人,眼下,只有跟歐陽振邦打。
打不是對手,江銘很煩躁。
歐陽振邦帶着一腔怒火而來,相比韓傳璽,他更加的看重江銘。
韓傳璽說白了就是一個愚蠢的公子哥,可江銘不同,他不但是個有錢的公子哥,還是個有心計的男人,而且比大多數人都要優秀,但歐陽振邦今晚的目的不是殺人。
這不是在外國,這是在華國,而且是在京都,自己殺人的話,一定會被查出,到時候,自己根本不能再呆在華國,而且憑兩家的實力,自己出去也不保險,另外重要一點,殺人的話,京都這點平衡很容易被打破,自己首當其衝,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今晚來,只是出氣,只是讓兩人害怕,讓兩人下一次動手前會害怕,這樣就達到目的了。
江銘見歐陽振邦一動不動,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見他眼神中有些失神,突然出腳,一腳踢向歐陽振邦的面門,想下手偷襲。
歐陽振邦伸手就抓住了江銘的腳,用力上翻,江銘後翻着後退,他馬上追了過去,江銘身子還在翻動,他的拳頭已經到了,一拳打在江銘的肚子上,江銘身子撞在門子上又彈回來,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歐陽振邦眼角抽動,伸腳去踩江銘的頭,江銘兩手撐着地把身子移開,然後迅速的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歐陽振邦的拳頭又到了,拳頭帶着風,如一隻大錘一樣呼呼的在江銘的身邊響着,江銘又中了幾拳。
殺他不能,打是沒事的,只要不死,歐陽振邦下的手很重。
江銘身上中了幾拳,疼得幾乎不能呼吸,先還兩手舉起擋一下,到後來,他根本沒能力去擋了,只好任由着歐陽振邦打自己。
一個通天炮,歐陽振邦一拳打在江銘的下巴上,江銘身子向上竄,他伸手拉住江銘,然後轉身就是一個背摔,江銘身子飛出,一下把桌上的電腦給推下了桌子,江銘躺在了辦公桌上。
歐陽振邦呼的一聲就上了桌子,伸腳就踩住了江銘的脖子。
江銘在桌子上大口喘着氣,兩眼睜得多大,這小子倒有些骨氣,他並不求饒,只是兩眼大睜的看着地上電腦裡蘇小暖的照片。
回腳,再出腳,一腳踢在江銘的太陽穴上,江銘悶哼一聲暈死過去。
跳下桌子,歐陽振邦冷笑:“江銘,你就這點本事?真讓人失望。”
拖着江銘到了窗口,拿出兜裡的皮繩,把江銘的兩腿捆起,然後回身把屋裡的電線拉了一把,一頭纏在辦公桌上,另一頭從江銘兩腿中間穿過,做完這一切,他站起,然後一腳踩向了江銘的手背。
江銘哼叫一聲醒來,蹲在江銘身邊看着這個帥氣的男人,歐陽振邦冷笑一聲:“江銘,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如果你再敢亂來,殺你如殺一隻雞那樣簡單,這次不殺你是爲了讓你長教訓,你給我記住了!”
說完,他伸手抓住江銘,然後一把扔出了窗戶。
江銘很硬氣,但還是叫出了聲,他並不知道自己兩腿上有東西,這樣扔出去,他以爲自己死定了。
落下幾米,然後腿上一緊,江銘停下,向下望了望樓下跑來跑去的車,江銘兩眼一閉再一次暈了過去。
竄出窗戶,歐陽振邦兩手抓着窗子外沿,一層一層的退了下去。
十分鐘後,他落下地,拍了拍手,然後把臉上的布扯掉,看了看錶,三點五十。
拿出電話,首先播了蘇小暖的號,響了幾下,蘇小暖慵懶的聲音響起,顯然還在迷糊中:“怎麼了振邦?”
“暖暖,我去A國了,現在就走,安心等我,我去把蘇晨風和陳紅彬帶回來!”
說完掛掉電話,然後直接打給廖菲:“廖菲,我走了,你需要給我一個聯絡人!”
廖菲倒是反應迅速,馬上說出了一個在A國的聯絡人和電話,還想說些什麼,歐陽振邦馬上又說道:“明天,會發生一些事,這些事,你連着學校的事一齊擺平,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的!”
說完掛掉電話,伸手攔了一輛車,直接向京都機場開去,他要乘坐去XJ的班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