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濤出去就給陶晶打電話:“晶啊,你在什麼地方呢?我要見歐陽振邦!”
“爸,我在忙,晚上說!”
聽着電話裡的忙音,陶濤急衝衝的回家。
京都西站。
李建黨穿着一身迷彩服看着忙碌的人們,自言自語:“京都啊,我又來了!”
李建黨揮手招過一輛出租車,報了一處地名,然後閉目養神。
半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一處小院外。
李建黨敲了敲門,裡面一個風韻猶在的婦人出來,看到李建黨愣了一愣,接着跑到門邊開門驚呼:“建黨,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通知了我去接你!”
李建黨一笑:“嫂子,李楠哥呢?”
“他呀,出任務了!”
李建黨轉身便走,婦人喊他:“建黨,進來坐坐!”
“我還忙,再說吧!”
婦人看着李建黨遠去,嘆了口氣又進了屋子。
屋子裡有張照片,背景是意大利的佛羅倫薩,照片上有三個人,婦人、李建黨,還有現在身處囹圄的李楠。
照片上,婦人依偎在李建黨身上,笑得甜蜜而滿足。
李建黨在街上亂走着,半小時後,李建黨站在了一家生物研究所門邊。
擡腳進去,看了看裡面國安局的牌子,李建黨向邊上持槍站崗的小戰士說道:“請通報一下廖局長,就說‘軍刺’來看他了!”
小戰士疑惑的看了看李建黨,但還是打電話做了通報,幾分鐘後,小戰士呆看着國安局副局長廖天河大步而來,接着就拉住了眼前這個土包子的手,廖天河哈哈大笑:“軍刺,你老了!”
李建黨一笑:“老夥計,我有事找你啊!”
廖天河拉着李建黨就向裡面走:“進去說!”
看着兩人進去,小戰士猛然醒悟:“他就是軍刺?傳說中的國安軍刺?”
軍刺,90年代一個組織的代號。
成員全部以軍刺命名,分別是軍刺一號二號……其行動領導人直接被稱做軍刺,他們是一羣不被承認的隊伍。
但是,出色的行動能力,爲國家獻身的崇高理想,讓他們一直活動在邊緣國家的心臟地帶,進行着非常兇險的任務。
而李建黨,代號就是軍刺,是行動組的直接領導人。
李建黨由國家培養,和李楠廖天河曾在90年代在世界各國引起過轟動。
當然,這都是以前的事,現在的李建黨,不過是開林一個二線城市保安公司的教官,而且還是歐陽振邦硬封的。
李楠仍在情報和特工部門工作,廖天河則做到了國安局副局長的位置,但這,並沒有影響廖天河和李建黨的感情。
“哈哈,軍刺,軍刺,你想死我了!”
廖天河看着李建黨說道。
李建黨認真的糾正:“軍刺已經不存在了!”
廖天河嚴肅的看着李建黨:“任務不在了,組織不在了,可軍刺精神長存!”
李建黨淡淡的一笑:“我這次來,是有事求你來了!”
廖天河剛要說話,門口傳來敲門聲。
門打開,廖菲衣着整齊的走了進來。
進來後,廖菲看到李建黨,自己愣了愣,還是露出微笑:“李叔叔,你怎麼來了?”
李建黨一笑:“我來看看你爸,你們如果有事,我就回避一下!”
李建黨老情報員,他看出廖菲有事跟爸爸談。
廖天河一擺手:“不需要回避!”
接着看向廖菲:“什麼事?”
廖菲把一疊資料交給爸爸說道:“廖局長,這是歐陽振邦的資料,我想現在就見到他,明天就讓他出來,後天就出發去緬北野人山!”
李建黨聽到廖菲說到歐陽振邦的名字,向桌上看了一下,資料上正是歐陽振邦的照片。
廖天河用一根手指點着資料:“這人行嗎?”
“行!”
廖天河驚奇的轉身,因爲話不是廖菲說的,而是李建黨說的。
“你認識這個人?”
廖天河問李建黨。
李建黨點頭:“他是我的學生,我這次來京都,也是爲了他的事,聽說,他被攪進一樁殺人案!”
“你的學生?”廖天河大吃一驚,轉頭看着廖菲:“批准,軍刺的學生,完全能夠勝任!”
廖菲轉身就走,李建黨又說道:“廖菲你等下,我能跟你一起去見他嗎?”
廖天河看着廖菲,廖菲點了下頭,李建黨跟着廖菲出去。
公安部。
楊建軍看着買買江的活動軌跡,眉頭皺得更深了。
買買江恰好在李冰被殺時出現在京都,案發後又迅速的離開的京都,這都是巧合嗎?
楊建軍又望着資料上顯示的現在已經全身高位癱瘓的古麗娜,上邊顯示古麗娜每年都需要大量的藥物來維持生命,而照顧她的,就是買買江。
買買江需要錢,他的錢從何而來?
楊建軍拿起電話打往石河子,讓他們嚴密觀察買買江。
楊玲站在葉靜身邊,緊張的看她拿出華驗結果。
葉靜皺眉:“這完全沒有可比性,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也就是說,李冰身上的血肉跟歐陽振邦半點的關係都沒有!”
楊玲大出一口氣,把化驗結果小心的收好,然後回所裡去見歐陽振邦。
葉靜望着楊玲回所裡,自己則呆站着,良久,深深的嘆了口氣,這纔回家。
派出所內。
陶晶跟歐陽振邦談了有半個小時了。
她的約定時間是一小時,可這半小時,歐陽振邦只是跟她說着完全不相干的話,對案子,他隻字不提。
陶晶非常着急:“歐陽振邦,你要相信社會輿論的力量,我這是在幫你,你難道不明白?”
歐陽振邦嘆了口氣:“陶晶,你還是不明白是吧?我這是在保護你,他們能把我整進來,更別說你一個電視主持人了,我不想你因爲這件事受到傷害,況且,你的報道也起不了作用,這中間需要平衡,而你的報道會讓事情更加的糟!”
陶晶皺眉:“聽你這麼說,你知道誰是兇手?你告訴我啊!”
歐陽振邦搖頭:“這不可能,我也不知道是誰,聽我的,知道得越少,對你就越好!”
陶晶接着想說話,楊玲大步走了進來,看着陶晶一皺眉:“晶晶,你怎麼在這裡?”
陶晶一看楊玲:“我來看看他!”
楊玲點了下頭:“這事情太複雜,你可別摻和進來!”
兩人正說着,門再一次被打開,所長程雲臉色古怪的看着楊玲說道:“你們需要回避,上邊有人要單獨跟歐陽振邦談話!”
歐陽振邦一看門外站着的人就笑了,看着楊玲帶着疑惑的神色,歐陽振邦淡淡說道:“我終於能出去了!”
楊玲看着門外的廖菲和李建黨,完全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歐陽振邦又爲什麼這樣說?
程雲的命令,楊玲還是要聽的,陶晶的談話也到此結束,兩人跟着程雲出去。
廖菲跟李建常進來,李建黨指着歐陽振邦:“你就知道個武力解決,難道你沒長腦子,現在讓人關進來了吧?”
歐陽振邦一笑:“這有什麼?我正好休息兩天,再說了,我這不是馬上要出去了嘛?只是師傅,你怎麼來京都了?”
廖菲見兩人把自己完全無視,輕咳了一聲,看了一眼歐陽振邦:“歐陽振邦,你就不能少惹事?”
“這是他們惹我,他們誣陷的我好不好?”
歐陽振邦冷冷說道。
“你明天可以出去,後天去緬甸,這事情就算了!”
廖菲的意思很明顯,執行完任務,這殺人案就這麼過去,案子還是要破的,但什麼時候能破,就沒人知道了。
不料歐陽振邦聽了大搖頭:“不行,不還我清白,我是不會出去的,這裡住着挺好,我不出去!”
廖菲一聽非常生氣:“歐陽振邦,你別把自己當寶貝,這事情跟韓家有關,你也應該知道韓家的實力,所以,你還是見好就收吧!”
歐陽振邦不爲所動:“這案子不調查清楚,我什麼地方也不會去,我也不需要你來救我,他們也定不了我的罪!”
廖菲大急,看了下李建黨,李建黨就想勸歐陽振邦,歐陽振邦張嘴就打斷了他:“師傅,你不用說話,沒用,我不出去,這案子什麼時候抓到真正的兇手了,還我清白了,我纔會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你這孩子,咋這麼倔呢?現出去,讓他們慢慢查就行了,這裡不是你該住的地方!”
“那不行,看到了沒?剛纔出去的是京都電視臺主持人,我正考慮要不要告訴她讓她在電視上曝光呢!“
“歐陽振邦,你要這麼做,誰也救不了你!這裡是京都,不能亂來!”
廖菲感覺很頭疼,她也知道歐陽振邦是拿定自己要他去緬甸的事,所以纔不出去,他想讓自己施加壓力,把這案子破了。
可廖菲同樣知道這案子不可能破,就算破了,也不能抓韓傳璽,這事情歐陽振邦要是知道了,還不把他急死?
李建黨聽了歐陽振邦的話,明白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索性抱着膀子退到了一邊,把勸告任務交給了廖菲。
廖菲臉色非常的不好,歐陽振邦並不蠻,相反,他知道自己非常想讓他出去,所以纔會待價而估,但他不知道的是,韓傳璽自己動不了,不說現在並不確定案子就是韓傳璽做的,就算是知道了是韓傳璽,這案子也不好處理,歐陽振邦,還是不明白這中間的深淺。
嘆了口氣,廖菲說:“歐陽振邦,我問你,你是不是有懷疑對象?”
歐陽振邦冷冷一笑:“這還用說,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