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頭向後仰,躲過了歐陽振邦的左手刀,但卻眼睜睜的看着另一把刀親上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噴涌而出,帶着來人因爲強力呼吸形成的血泡從脖子向外流着。
來人倒下,歐陽振邦趴在地上檢查來人的武器。
來人手裡竟然拿着一把華國研究的95式突擊步槍,這種由華國兵器集團208所研究出的步槍槍膛分爲彈膛和線膛。槍管內膛爲精鍛成形,並進行了鍍鉻處理。彈膛用以容納槍彈,線膛能使彈頭在前進時作旋轉運動,以保持飛行的穩定性。槍口裝置用來減小發射時槍口的跳動和火焰,並可作爲榴彈發射器及刺刀連接座使用。
這種槍可實施短點射(2~5發),還可實施長點射(6~10發)和單發射擊。點射時射速爲每分鐘100發,單發時射速爲每分鐘40發。槍管壽命爲1萬發。95式自動步槍每支槍配有5個彈匣。彈匣由彈匣體、託彈板、託彈板簧、卡板、彈匣蓋組成,用以容納和託送槍彈。彈匣體後端有三個觀察孔,分別對正第10發、20發和30發槍彈的底緣,用以觀察槍彈的餘量。
順手抄起槍,然後從來人腰裡拔出一把貝雷塔M92這是意大利產的警用手槍,洛杉磯警方的配槍,容彈量15發,使用9mm帕拉貝魯姆子彈,雙動機構。
但是歐陽振邦注意到這兩種槍身都有了輕微的改動,現在也不是研究的時候,用95式突擊步槍把來人的衣服挑起來,剛放到窗邊,一聲悶響傳來,來人衣服上已經出現一個巨大的彈孔,歐陽振邦想得沒錯,外面有狙擊手。
拿着槍匍匐前進到已經嚇傻了的珍妮身邊:“這裡不能久待,一會兒就會有催淚彈,我們要殺出去。”
珍妮沒有一點反應,歐陽振邦把槍準備好,手槍****腰裡,回頭看了一下珍妮,心裡也是挺愧疚,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但自己已經連累到這個姑娘了。
歐陽振邦晃了珍妮兩下,珍妮回過神來,張嘴又想叫,歐陽振邦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跟着我!”
歐陽振邦說完扶起珍妮,珍妮卻走路都走不成,但丟下這姑娘是一定不行的,這間屋子已經不安全了,留姑娘在屋裡就是個死。
想了一下,歐陽振邦又回到窗邊死人的身邊,從死人身上脫下防彈衣,也不管珍妮裡面什麼也沒穿,把她的大襯衣脫下,然後把防彈衣給她套身上,接着讓她穿上衣服,硬拉着她向門口走去。
一腳踢在門上,歐陽振邦一個翻滾出去,然後揮槍就是一陣點射。
門外有五個人,全部中彈,他們沒想到歐陽振邦竟敢從正門出來,所以被射了個措手不及。
把五人的槍全部踢開,歐陽振邦一把拉出門裡的珍妮:“呆會我會衝出去,你趴在地上不要動,記住,高舉雙手不要動,他們問你你就說我劫持了你,已經在你這裡生活了半個月!”
歐陽振邦說完想衝出去,珍妮卻突然說道:“你這是要丟下我不管嗎?”
歐陽振邦搖頭:“不是,他們明顯想殺的是我,你只是無關的人,他們不會殺你!”
歐陽振邦並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但他覺得是情報局的可能性大,如果是情報局,他就斷定不會殺珍妮,他覺得他在做正確的事。
但是,他判斷錯了。
珍妮剛出去就趴在了地上,歐陽振邦一手持一把突擊步槍就竄了出去,出去就開始無規則變向,他的身後,不時的跳起一團灰色的地灰,最少有五把狙擊槍在樓頂對着他射擊。
這時候,街上已經亂了套,圍觀羣衆是沒有,他們也不敢圍觀,但汽車胡亂停着,到處是鞋。
歐陽振邦竄進一輛靠牆停下的車,把自己藏在車後的死角里喘息。
“呵呵,歐陽振邦,我知道你厲害,可是,你不該把這姑娘留下啊!”
歐陽振邦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恍惚間覺得不好,接着就聽到一聲槍響,從車窗處向前一看,趴在地上的珍妮後腦上一團鮮豔的血花,她的邊上站着一個衣着考究的老人。
歐陽振邦如同被一柄大錘砸上了頭,腦子裡嗡的一聲,記憶回來了,這傢伙是雷德,利劍傳承者,他殺了珍妮,殺了這個救了自己又照顧自己半月的女孩!
“雷德,雷德.摩根!”
歐陽振邦大吼着從車後竄出,擡手對着對面樓頂就是幾個點射,樓頂上的三個狙擊手立即啞了。
突然一折身,歐陽振邦詭異的在地上滑了兩米,剛纔他站立的地方馬上竄起幾道灰煙,狙擊彈深深的射進了地面。
起身半蹲,對着兩邊樓上射了幾下,歐陽振邦站起跑向雷德。
周圍的戰士開始聚集,歐陽振邦一手一把突擊步槍開始了怒吼。
槍口閃着火焰,彈殼從吼叫着的槍管中不斷跳出,憤怒的子彈不斷射進戰士的身體,歐陽振邦暴走了。
子彈射完,槍手丟槍,順手拔出腰裡的手槍,擡手便射,手槍的響聲邊成一片,轉眼15發子彈已經射完。
15個戰士倒下,全是命中眉心,不是他們笨,是他們遇到了能把手槍打成機槍的歐陽振邦。
“雷德,你個孫子!”
歐陽振邦大吼一聲,手中的手槍已經對着雷德飛出。
手槍打着旋飛來,如果被旋上,雷德毫不懷疑自己的腦袋會崩裂,但他束手無策。
手槍飛出的同時,歐陽振邦已經起跑。
剩下的戰士對着他亂射,子彈在他的身邊亂飛。
“砰”的一聲槍響,正在高速旋轉的手槍竟被人一槍凌空打爆,歐陽振邦躍起,用雙膝搗向雷德的臉。
雷德被歐陽振邦搗得重重摔倒,歐陽振邦落地就抄起了珍妮,幾個跳躍上了珍妮的速騰。
一雙粗壯有力的腿出現在雷德臉前,看着臉上血肉模糊的雷德,黑人微微一笑:“摩根先生,你欠軍方一個解釋,如此大動干戈,他偷了利劍的什麼?”
雷德根本不能說話,嘴腫起老高,但風度還是要有的,雷德努力的想要擺出一個有風度的笑,但怎麼看怎麼像是苦笑。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那是歐陽振邦開着珍妮的車在原地轉圈,輪胎摩擦着地面,升起一陣陣黑煙,伴隨着黑煙的,是刺鼻的焦糊味。
周圍趕到車邊的戰士全都被他的車甩中,輕則甩飛出去,重則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一個擺尾把車擺正,歐陽振邦踩着油門,兩眼透過車窗望着外面的黑人和雷德,兩眼射出的是冰冷的光。
汽車咆哮着在地下不停空轉,輪胎下的黑煙越來越重,突然,車動了,瞬間提速的汽車如一頭猛虎一樣衝向雷德和黑人。
間不容髮之際,黑人把雷德一腳踢開,而車卻到了自己的身邊。
躍起,兩腿張開,黑人竟從車頂跳了過去。
原地漂移,歐陽振邦從車窗探出頭來大吼:“雷德,我還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汽車咆哮着衝出,在後面拉出一條長長的煙龍,快速的向城外駛去。
“能逃了再說回來吧!”
黑人冷冷說完拿出了電話。
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三架直升機,對着歐陽振邦開的車就追了過去。
悔恨,無可復加的悔恨。
歐陽振邦眼中竟有了淚。
珍妮何罪?竟平白的丟了性命。
她唯一做錯的就是救了自己,卻丟了自己的性命。
本來,歐陽振邦已經恢復了記憶,他有任務在身,現在的他,應該儘快聯絡王尚修,讓他送自己回國。
但歐陽振邦很顯然沒這樣打算,雷德要付出代價。
人,並不平等。
珍妮的社會名氣和貢獻並沒有雷德大。
但,生命是平等的,歐陽振邦決定讓雷德爲珍妮的死付出代價。
汽車出城,歐陽振邦聽着頭上呼嘯着的直升機,臉上浮現了冷酷的笑,猛加油門,汽車向賓夕法尼亞駛去。
野外和游擊戰時,從來都是歐陽振邦的天下。
雷德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站起又趴在了地上,他努力平復着腦子裡的眩暈感,但卻失敗了。
黑人彎腰扶起雷德:“摩根先生,你希望你能明白,FBI和CIA都在尋找這個人,你最好還是退出。
明明知道黑人帶的是軍方的人,可雷德一點都沒有準備對他客氣,咧嘴一笑:“拉夫將軍,他是我們利劍的人,你們沒權力從利劍手裡奪人!”
拉夫那張充滿歲月的臉不動聲色:“這麼說,他跟研究計劃有關了?”
雷德不置可否,擡腳走向自己的車。
拉夫望着遠方已經看不見的直升機:“歐陽振邦,你有多少秘密?”
說完,拉夫戴上自己的耳麥:“所有人員注意,要活的,我們要套出秘密!”
說完這些,又掏出電話撥號:“鳳三同學,我要過去十年來歐陽振邦的所有資料,所括他住過的每一個地方,甚至他每年買了幾條內褲我都要知道!”
掛掉電話,拉夫上了一輛寶馬,上去就開始閉目養神,外面已經響起了警笛,還有無數的吵雜音,拉夫知道,FBI和CIA已經來人了,自己也該走了。
雷德上車不停的咒罵着,有人幫他把臉上的血擦掉,然後從車內的小冰箱裡拿出冰放在他已經塌陷的鼻子上。
雷德一把推開,拿出電話開始吼叫:“喬治,給我看好那個該死的小妞,她是我們最後一張牌!”
掛掉電話,雷德擺手:“回基地!”
賓夕法尼亞。
試驗基地內。
喬治合上電話,然後轉頭隔着玻璃向裡面看。
楊洋在裡面蜷縮着身子坐在角落裡,兩眼中滿是恐懼。
喬治一笑:“歐陽振邦,你有種來嗎?”
汽車轟鳴,歐陽振邦從路上開着車直接駛下了路基,一頭扎進了公路旁的樹林。
車扎進兩棵樹的中間,歐陽風衝下路基就路了出來,然後快速的爬上了一棵樹。
車子在兩棵樹中間徒勞的空轉着輪子,但兩棵樹把它夾得結結實實,根本衝不出去。
直升機上的人看着路基下的汽車笑了,駕駛員把直升級慢慢下降,然後降落在了公路上。
飛機上的三個人下來捂着耳麥大笑:“將軍,他夾在樹中間出不來了,哈哈!”
邊說着三人就下了路基到了樹中的汽車旁。
向車內一看,車中只有躺在後坐上的女孩屍體,哪裡有歐陽振邦?
三人大驚,四下尋找。
歐陽振邦從樹上倒栽而下,直接撲在一個士兵身上,士兵被直接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