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譁。 。”
劉道玄剛剛起身,便有兩條樹藤纏了過來,想要阻止他離開,劉道玄早有防備,劍花一挽,無形劍氣化出,將那兩條樹藤化爲數截。
“小子,你找死!”劉道玄一聲尖利的嘶叫,直直的向唐伯虎掠去。
衆人的心神都被鑾山印給吸引着,唐伯虎的臉上甚至還帶着獰笑,聽到劉道玄的尖叫,轉過頭來之時,劉道玄已經離自己不過二十米遠。
長劍一劃,無形劍氣破空而來,唐伯虎瞳孔一縮,只來得及舉手一擋,青松三人就立在唐伯虎的身側,眼見唐伯虎危難,青松拂塵一甩,擋在唐伯虎面前,釋信和葉博則是一掌向着劉道玄的胸口凌空拍去。
“啊~”
唐伯虎一聲慘叫,鮮血迸濺,左手竟然被那劍氣生生的砍了下來,而青松的拂塵也是應聲而斷,隨着唐伯虎的斷臂落到了地上。
劉道玄長劍一橫,擋住釋信二人的掌風,一個扭身站在了衆人面前三丈外。
鮮血噴灑,唐伯虎疼得幾乎要暈厥,忙急點胸前大穴,將血止住,忍着傷痛將鑾山印收了回來,唐大順忙將唐伯虎扶住,而平一指則上前將唐伯虎的斷臂給撿了起來。
空氣凝滯了,只有雨還在不停的下着,虎子與石黃也扶着納蘭衝從樹林中遁出,與衆人一道,和劉道玄再次對峙起來。
那些四散奔逃江湖草莽,見到劉道玄現身大展神威。驚恐的心情慢慢的平定了下來,很快又聚集道了劉道玄的身後。雖然被唐伯虎用鑾山印碾殺了數百人,但是依然還剩下上千之多。
義氣盟一方的主腦們都皺起了眉頭,本來有納蘭衝等人牽制着劉道玄,唐伯虎又取來了這麼厲害的法寶,此次會戰已經有了些勝算,卻沒想到劉道玄居然脫困而出,看着精神奕奕,殺氣騰騰的劉道玄。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是一片死灰。
實力最強的納蘭衝被劉道玄的紫色電光突襲,全身麻木,已經沒有了戰鬥力,義氣盟一方光憑那幾個先天高手已經無法對劉道玄造成威脅了,其他精英弟子更是隻剩下七八十人,這點實力,劉道玄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姓劉的。你非要趕盡殺絕麼?”葉博一聲叱喝,渾身被雨水淋溼,臉上滿是血污,仍然還有些氣喘噓噓,眼神中透露着絕望。
劉道玄原本見了他們還要叫上一聲前輩,可是現在劉道玄的功力簡直突飛猛進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他們這些人說不得今日便會殞命當場,義氣盟一方的實力已經大大的折損,或許還不夠劉道玄施展一遍辟邪劍法的,更不用說劉道玄的身後還站着上千如狼似虎的江湖草莽之徒。
“哈哈。。”劉道玄仰天大笑,“真是笑話。如果今天換了是你們站上風,你們又會給我留一條活路麼?”
“我認爲不會!”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冷喝。劉道玄的笑聲未落便戛然而止,而義氣盟衆人那死灰沉沉的臉上卻是帶上了驚喜。
天空中射下一片金光,照耀得在場的人都睜不開眼睛,衆人擡頭看去,只見一口碩大的金鉢正懸在劉道玄一方那羣江湖草莽的頭頂,金光耀眼,幾乎將那上千人全部籠罩在內。
那羣人根本就沒有鬧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那口碩大的金鉢,陡然間,龐大的吸力傳來,天和地之間彷彿颳起了一場強大的旋風,那鉢口之上霎時間形成一個龍捲,像一臺龐大的吸塵器,吸得呼呼作響。
震驚和恐懼佈滿了每一個人的臉,劉道玄一方那上千名後天武者,根本就無法抵抗那股龐大的吸力,有心想逃也無力逃走,只感覺身體被吸得拔地而起,不由自主的向着那鉢口的漩渦中墜去。
慘叫聲,哀嚎聲,呼呼風聲不絕於耳。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培養起來的千餘名後天高手,就像一粒粒塵埃一般,被那恐怖的金鉢給吸了進去,劉道玄傻住了,張大着嘴巴看着這一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不敢想那片金光靠近。
金光暗淡,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劉道玄此時再一看,自己帶來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留下,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自己便又成了孤家寡人,一時間,劉道玄的腦袋有些短路。
金鉢越變越小,旋轉着慢慢向義氣盟一方飄了過來,衆人的目光隨着金鉢而動,最後豁然發現,不知何時,陣列前方已經站着一個灰色道裝的英挺青年。
長髮披肩,面如冠玉,渾身上下帶着一股令人一見欲拜的淡淡威嚴,嘴角微微的上翹着,那口金鉢像個籃球一般,正在他的食指間上滴溜溜的旋轉着。
“對不起了各位,陳某來遲了!”毫無疑問,這個男子就是陳晉元了,陳晉元將法海金鉢一收,轉身對衆人表達了歉意。
一見道陳晉元,義氣盟的所有人都幾乎感動的想哭,“他終於出現了,他終於來了,我們有救了。”
在得到了唐伯虎通傳的消息之後,陳晉元便連夜去了百花谷的朝陽洞,將那大陣開啓,幸好那接引傳送大陣還能使用,陳晉元很是順利的回到了凡人界。
蓬萊雖是黑夜,凡人界卻是大白天,陳晉元一出現在東海之上,便立刻施展出絕世輕功,向着蜀中而來。幸好還及時的趕上了,義氣盟雖然死傷了幾十名精英,不過還並不算嚴重。
“回來就好,剩下的交給你了!”納蘭衝張了張嘴,現在他渾身依然麻木着。
“放心,小角色而已,交給我便是!”陳晉元嘴角輕輕上彎,斜視了一眼劉道玄,語氣中帶着十分的不屑一顧。
“陳晉元!”劉道玄的臉色陰了又陰,所爲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劉道玄的咬牙切齒的兇狠模樣,讓人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呵呵,劉掌門,咱們又見面了,不過這次見面,你的變化有些大啊!”陳晉元輕笑了一聲,神識往劉道玄的身上探了探,這傢伙果然已經自宮。
“呵呵,有一樣沒變!”劉道玄理了理垂在胸前的一縷頭髮,怒色急轉,咯咯一笑,“我依然是那麼的想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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