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夢乖巧的輕哼了一聲,腦袋埋在了陳晉元的胸口,靜靜的聽着陳晉元那有力的心跳。
難得的寧靜與溫馨!
“外面天涼,咱們回去睡覺吧!”良久,陳晉元一把將許夢抱了起來,向着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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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伽山,紫竹林。
三大福地與外界晝夜相反,外面黑燈瞎火,這裡卻是青天白日,頗爲怪異。風吹過竹林,竹枝搖晃起來,波瀾起伏,彷彿一片紫色的汪洋,林中地面咚咚咚的一陣抖動,彷彿有什麼怪獸在林中奔跑。
“熊伯,你怎麼停下來了?快追啊!”唐悅心坐在大黑怪物的肩頭,扯着大黑怪的耳朵,急促的看着前方那隻速度超快的兔子,剛纔明明就要追上了,這大黑怪卻突然停了下來,讓唐悅心感到了有些不爽。
若是陳晉元在這裡,肯定能看出這正是自己剛纔看到的那副場景。
“我好像感覺有人在窺視!”黑大怪深深的皺了皺眉,凝重的看了看四周,光是一個眼神,便讓周圍的紫竹瑟瑟發抖。
“窺視?難道有人潛進了後山?”唐悅心一愣,狐疑的看着黑大怪,落伽後山可是這頭黑大怪的地盤,這黑大怪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幾乎三大福地各大門派都知道,怎麼會有人敢跑到這裡來窺伺,那不是嫌命長了麼?
黑大怪凝重的皺了皺眉,心中閃過一絲驚異,“那種感覺似乎不是人在窺視,而是天地在窺視自己!”
“熊伯,你怎麼了?”唐悅心見黑大怪沒有反應,忙狐疑的在黑大怪那木木的雙眼前晃了晃。
“呃,沒什麼,心兒,熊伯馬上幫你抓兔子!”大黑怪也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自己居然被天地窺視了,傳出去恐怕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這大黑怪名叫熊力狂,乃是一頭名副其實的千年老妖,本體爲一隻大黑熊。經過近兩千的修煉,已經達到武道金丹中期的境界,初步化爲人形,實力相當強勁,是落伽觀音教的護山獸,世代守護落伽山。
這頭黑熊精雖然是護山獸,但是其在落伽觀音教中的地位卻是十分的尊崇。掌教見了都要行弟子禮,教派內的弟子無論輩分大小,都稱呼其爲熊伯。也正是因爲有這頭黑熊精的存在,落伽山才能與普陀山比肩,同爲觀音教兩大分支。
半個多月前,唐悅心突然發狂,其師所佈下的封印無法鎮住唐悅心體內的詭異真氣,可是離觀音教會盟尚有些時日。想要取來羊脂玉露替唐悅心化解體內的戾氣,已經是來不及,觀音教上下無計可施。無奈之下只能來後山找這隻黑熊精襄助。
這頭黑熊精先後侍奉過好幾代掌教,常年受道法薰陶,見到唐悅心的狀況後,便以大神通將唐悅心體內的暴虐的戾氣再次壓了下去。並傳其‘九天玄女功’以鎮壓體內的魔性、化解寒氣。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讓唐悅心和這隻黑熊精產生了亦師亦友的感情,黑熊精見唐悅心資質逆天,乖巧靈動,到也是喜歡和她嬉鬧。也纔有了帶着唐悅心滿山遍野追兔子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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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晉元尚在睡夢中的時候,遠在華夏東方的倭國,卻已經炸開了鍋。
蒼茫的大海上。一艘巨大的樓船破開駭浪,向着東方行駛,就像一座巨大的城市一般,撼動着所有人的心神,這些日子以來,各個國家的間諜衛星都時刻的注意着這艘大船的動向。深怕這艘大船會使向自己的國土,其中尤以倭國爲最,倭國人已經有預感,這艘船就是向着他們駛來的,這兩日,已經有很多倭國人拖家帶口的出國避難。
首相府。
“首相大人,那條大船正在朝着我們倭國而來,離我們國土已經不到五百海里!”一個瘦瘦的老頭站在野田的身前,臉上帶着十分慌張的神色,這個老頭似乎患有紅眼病,兩隻眼睛擠個不停。
“八嘎,華夏人果然是要朝倭國投放殭屍!”野田面容糾結,眼中帶着三分的憤怒,外加七分的驚懼,兩日前,德川太郎因爲八尺鏡的事給氣得當場暈了過去,昨天夜裡纔剛剛醒來,整個倭國的大小決斷都要靠他,他卻是沒膽量在這個時候再去刺激德川太郎。
“首相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再不想出辦法來,等殭屍登上我們的國土,我們國家可就完了!”那瘦老頭道。
野田的眼中驚恐莫名,雙股都在打顫,眼前似乎浮現出殭屍登上倭島後,那悽慘恐怖的場景。愣了良久,才帶着顫音對着那瘦老頭道,“沐川,馬上通知海上保.安廳,立刻摧毀那條大船,不准它向着我們的國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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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芬,你看,大便型的國土,我們是不是到了?”蜃樓那巨大的船頭上,高大膽站在宋大芬的身側,指着遠處海平線上一道長條形的陰影,對着宋大芬興奮的叫道。
“高興什麼?”宋大芬瞪了高大膽一眼,“有東西等着咱們呢!”
宋大芬的話音一落,便見那海面上籠罩的晨霧中,竄出了一排身影,密密麻麻的全是軍艦船隻,黑洞洞的炮口,直指着蜃樓,天空中傳來一陣螺旋槳震耳欲裂的噪音,五架直升機快速的朝着蜃樓逼了過來。
“船上的人聽着,立刻離開倭國海域,否則我們將立刻進行武力打擊!”中間一架直升機的艙門開啓,一個胖胖的腦袋探了出來,手裡提着一個高音喇叭,向着蜃樓上喊話,嘴裡喊的卻是一口純正的華夏普通話,他們卻是知道這條大船的來處。
“呵呵,咱們船上可沒人,全是清一色的殭屍!再說,咱們可也沒那個能力掉頭啊!”高大膽俯身看了看,散落在周圍的軍艦,密密麻麻的,聲勢還真是沒得說,還有海面下若隱若現的潛艇,這倭國怕是把所有的海防力量都派出來了。
不過高大膽卻是嘴角一彎,冷笑了一下,這些玩意也不過只是對普通人有些威懾力,對自己來說那就是一堆大一點的玩具,只是這座樓船,要是被這些傢伙搞壞了,陳晉元追究起來,可不知道該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