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耳也道,“不是我們不想幫忙,現在只有你才能潛進去,我們實在無能爲力,土行孫,你可別忘了陛下的命令!”
土行孫一張醜臉變得更醜,猶豫了一會兒,勉力的擠出一張笑臉,道,“兩位兄弟,這任務實在太危險了,我看不如這樣,咱們現在就回天宮覆命,就說沒有發現冥帝的行蹤?”
千里眼的嘴角劃過一絲弧度,嘿嘿一笑,道,“那可不行,若讓陛下知道,肯定不會有咱們好果子吃,你剛纔這話,我就當沒聽過,去不去在你,到時候迴天宮覆命,我們就說土行孫臨陣脫逃,想來天帝陛下肯定不會怪罪我們的!”
土行孫哆嗦了一下,笑臉頓時一收,“好一個千里眼,你給我記着!”
千里眼哈哈一笑,之前土行孫在他胯襠踢的那一腳,到現在他都還疼着呢,又豈會這麼容易的放過土行孫。
“矬子,你可別想出去遛個彎兒就回來,我和順風耳都看着呢!遇到危險,別忘了使用空間令牌。”眼見土行孫準備潛行,千里眼得意洋洋的提醒道。
土行孫回頭狠狠的瞪了千里眼一眼,旋即一個猛子扎進了土裡,施展神通,向着千里眼所說的那座側峰而去。
——
側峰半腰有一片平臺,千里眼所說的那座洞府就在這平臺之上。
平臺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座石門孤零零的緊閉着,石門上已經結滿了蜘蛛網,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開啓過。
一個腦袋悄悄的從石門旁的一塊大石後面拱了出來,臉上帶着十分的憤然,正是前來查探的土行孫。
“媽的,這倆損貨,存心害老子!”土行孫自言自語的低聲啐罵着,現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冥帝最好不要在這座洞府之中,否則他的這次潛入很可能會成爲他最後一次潛行。
此時已經在洞府之外,雖然自己的潛行術堪稱一流,但是如果冥帝恢復了萬年前的境界,還是很容易發現他的。也就是說,冥帝很可能不在這洞府之中。
猶豫了一會兒,土行孫又唷的一聲鑽進了土裡,悄悄的向着洞府之中潛去,不管怎麼樣,有千里眼和順風耳那兩傢伙監視着,自己若是不進去看看,到時候回了天宮,那二人在天帝面前參奏自己一筆,絕對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
“進去了!那矬子進去了!”
千里眼和順風耳藏身在森林中的一棵大樹樹冠裡,可以說是十分安全的,看到土行孫潛進了洞府,千里眼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看這貨去冒險,感覺真的挺爽。
順風耳額頭閃過一絲黑線,“那傢伙剛剛還罵咱們呢!”
剛剛土行孫在洞府外的自言自語雖然小聲,但是卻也被順風耳給盡收耳底。
“呵!”千里眼一笑,“這矬子活該!”
——
話分兩頭。
土行孫進入那洞府之後,在一邊角隱秘處悄悄的探出頭來,頓時感覺到鋪面而來一股滔天的血浪。
那濃郁的血浪差點令他窒息,剛吸了一口,便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燥熱,老臉瞬間通紅。
趕緊轉爲了胎息,土行孫定睛往洞府中看去,只見洞府中猩紅色的血氣蒸騰,迷的人眼發花,洞府中央有一方數十米方圓的血池,池中血紅色的液體就像岩漿一樣咕咕的翻滾着。
血池中央飄着一個兩米來高的巨大血卵,血卵上有許多神秘的符文在閃爍,池中蒸騰的氣在不停的向着那巨卵匯聚。
土行孫左右一看,洞府中除了這方血池,根本不見半個人影,濃濃血霧將整個洞府充斥得滿滿當當,彷彿一片血的海洋。
土行孫大半個身子藏在土中,根本不敢完全現出身來,神識向着池中的巨卵探去,卻發現自己的神識在這片血霧之中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什麼情況?”
土行孫依稀能夠聽到那巨卵之中傳出嘭嘭的心跳聲,那聲音十分的有力。
“難道是冥帝在修煉魔功?”土行孫眉頭一蹙,旋即渾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片血霧讓他感到極度的危險,剛纔吸入的那口血氣在他體內左衝右突,渾身燥熱不堪,甚至有些狂躁的感覺。
“不是久留之地!趕緊離開纔好!”土行孫二話沒說,直接又鑽進了土裡,趁着沒有被發現,急速的逃離。
——
嗖!
駐地邊緣,土行孫就像逃命一樣的從土裡竄了出來。
“我擦,臉這麼紅,你這傢伙不會也偷看姑娘洗澡了吧?”見到土行孫那滿臉通紅的樣子,千里眼從樹冠上跳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壞笑。
土行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擡頭看了看千里眼,“老子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媽的,快走,迴天宮覆命去!”
“你看到什麼了?冥帝真在那洞府中?”順風耳見土行孫那心有餘悸的模樣,也知道土行孫肯定遇上了什麼,忙問道。
土行孫搖了搖頭,“冥帝在沒在裡面我不知道,不過……,唉,快走,咱們路上再說!”
話說到一半,土行孫便不說了,略有些慌亂的想要趕緊離開。
“等等!”
剛走沒幾步,順風耳突然停了下來,側耳傾聽着什麼。
“怎麼了?”土行孫問道。
順風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人在講話!”
——
天宮,神霄宮,御書房。
“父皇,你看,這是我制的符咒,一共十張傀儡符!”陳浩一大清早就跑到神霄宮來,笑嘻嘻的將一沓子符咒呈給陳晉元交差。
陳晉元接過符咒,看也沒看一眼,直接便丟在了一邊。
“怎麼了,父皇,你不看看麼?”這十張符咒,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從毛小方哪裡要來的,可是陳晉元居然看都不看一眼,難道是發現這符咒不是自己制的?沒理由啊,毛小方明明答應了不向自己老爹告狀的。
陳晉元坐在案桌後,擡頭瞧了陳浩一眼,“小耗子,你知道父皇爲什麼要讓你制十張符咒麼?”
“不是作爲懲罰麼?”陳浩埋着腦袋,有些不清楚陳晉元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