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莫大的痛苦!
長風慘嚎着,面容極度的糾結,然而陳晉元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的憐憫,生死之戰是容不得對對手有半點同情的,一旦同情心氾濫,必將給自己留下禍端。
真元匯入陳晉元的體內,陳晉元立刻便將其分成五股,往丹田五方匯去,五大真靈分身即刻運起黃帝內經,煉化那磅礴的真元。
“邪功?能被你們這些歪門邪道稱爲邪功的,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功夫了,好好的享受吧!”陳晉元獰喝一聲,奪了長風的真元,陳晉元剛剛耗損的功力很快就補了回來,將北冥神功催得更加的猛烈。
長風渾身都被縛妖鎖縛住,完全就沒有能力反抗,連真靈都沒有辦法遁出,被這麼生生的掠奪功力,長風很快便癱軟了下來,然而陳晉元在吸乾了他的真元之後,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架勢,手掌依舊蓋在長風的頭頂,卻是吸納起了他的生命力。
長風臉上手上的皮膚很快便老化乾枯,原本飽滿的肌肉很快便乾癟了下去,不多時就已經成了一白髮蒼蒼、風燭殘年的老者。
“你,你……”虛弱無力,渾身微微的戰慄着,生命力被強行抽出,堂堂冥天劍派長老長風,此刻已經油盡燈枯。
縛妖鎖就像是捆了一捆乾柴,陳晉元將縛妖鎖一收,旋即抓起長風的身體,往青雲峰飛去,此刻的長風已經虛弱到就算對一個剛出世的嬰兒都起不到絲毫威脅力的地步。
“嘭!”
一把將長風丟在陣前,在場衆人盡皆譁然。仙人境的絕世強者,居然被一個年青人給折磨成了這番模樣。認識陳晉元的人都在感慨妖孽,而不認識陳晉元的人卻在猜測着陳晉元是何方神聖。
“蓬萊三大派,果然非同凡響,每派都有實力強悍之人坐鎮!”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他們見到陳晉元是隨着百花谷一同出現的,自然是把陳晉元給歸入了百花谷門下。
“哥哥!”一個悅耳的聲音在陳晉元的耳邊響起。
陳晉元回身一看,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笑容,“娟兒。你也來了!”
杜娟十分的高興,天逸老頭告訴她,在這裡可以見到陳晉元,果然沒有騙她。
“哥哥,幾月不見,你的功力又增長了不少啊!”杜娟一下便攬住了陳晉元的手臂,臉上佈滿了久別重逢的驚喜。
“那是當然了。不過你好像沒什麼進步呢?”陳晉元親暱的在杜娟的鼻樑上颳了一下,轉臉向着周圍的人羣中搜尋了一番,頓時便捕捉到了那道俏生生立在靈青身旁的倩影。
——
“師姐,那傢伙在看你!”雨善柔輕輕的推了推唐悅心的手臂。
唐悅心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遠遠的落在了陳晉元的身上。
“別理這傢伙,這才幾個月不見。身邊又多了個女孩子,簡直就是個花心大蘿蔔!”雨善柔自顧自的說着,看着那纏在陳晉元身上的杜娟,不由得撇了撇嘴,似乎還在爲陳晉元偷吃她的兔子的事情耿耿於懷。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第一印象形成,以後你想要改變這個形象。卻是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倍的努力才行。
“好啦善柔,熊伯還在戰鬥呢!”唐悅心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便避開陳晉元的目光,向着空中與冥天戰鬥的熊伯看去。
——
“哥哥,你看什麼呢?”杜娟似乎發現了陳晉元的心不在焉,立刻拉了拉陳晉元的手臂。
“唔?什麼?”陳晉元回過神道。
杜娟撅了撅嘴,道,“我和師叔一起來的,師叔正和敖青前輩一起同那個鄧天授決鬥呢,你快上去幫幫忙吧!”
“鄧天授?”
陳晉元一愣,旋即回過神來,從常遇春哪裡得來的消息,鄧天授闖入天界之後,被冥帝的真靈給強奪了肉身,也就是說,冥帝現在使用的是鄧天授的軀殼,杜娟曾在普陀山上見過鄧天授,自然是把他認了出來。
“你自己小心點!”陳晉元對杜娟道了一聲,旋即便沖天而起,欲往那片雷光閃爍的絕域而去。
“好強的威勢!”飛到半路,那片絕域之中所傳來的威勢,竟然讓陳晉元都感到有些心驚,再接近數裡,陳晉元竟然就有些不敢再往前了,那一等級的戰鬥,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似乎還插不進手去。
猶豫了一下,轉臉往右方一瞧,雲層之間人影閃爍,熊伯與冥天正打得咣咣作響,難分難解。
“先把這個傢伙解決了再說!”目光落在冥天的身上,陳晉元暗暗計較着,先幫熊伯把冥天解決了,之後死人合力圍毆冥帝,說不定能事倍功半。
想罷,陳晉元立時化爲一道流光,往熊伯二人折了回去。
熊伯的八九元功變化多端,而且肉身實力極爲強悍,長槍所指,一招一式都帶着萬鈞之力,凌厲而暴虐的槍鋒讓冥天節節後退,只有防守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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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天的劍法十分的精妙,而且其手中的血魔劍也非是凡物,熊伯雖然隱佔上風,但是卻也拿冥天沒有奈何,兩人的戰鬥陷入了僵局。
“明兄,小心身後!”
正與熊伯戰得難分難解的冥天,全副心神都在熊伯身上,此時咋聽得一聲爆喝,下意識的以爲身後會有什麼危險,立時便扭頭一股。
“不好,中計了!”後方空空如也,冥天立時便感覺到不對勁,再回過頭來之時,一支火焰長箭正破開虛空向着自己當胸穿來。
看着火箭背後不遠處那張得意的笑臉,冥天駭然失色,倉促的揮起血魔劍往那火箭擋去。
“轟!”
破魔箭轟然炸開,冥天這倉促的一擋震得他渾身氣血翻騰,胸腹一陣鼓盪,喉頭一甜,差點就噴出一口血來。
“嘭!”
剛剛擋下陳晉元這一箭,冥天還沒有來得及喘息片刻,熊伯手中的長槍如棍使,渾然一下抽在了他的背上。
“噗嗤!”
這一下抽得是結結實實,冥天就算是想憋也憋不住了,立刻便噴出一口血來,整個人被抽飛了老遠,顯然是傷的不輕。